花间浪子-第1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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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姐姐,你要是还痛,那就算了。」奚凤啸想起了春梅刚开苞,已经让自己疯狂地了好久,现在再来,怎麽受得了?
「不,为了公子,春梅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这麽点痛吗?今晚春梅豁出去了,随便你弄,就是把春梅弄死了也甘心。」春梅说完,就自动躺正身子,一双星眸望着奚凤啸。那神情,是慈祥,是温柔,是体贴,是爱恋,是期待,是渴望,是给予,是索取,是诱惑,是挑逗,诸般恩爱,尽在其中,令奚凤啸如醉如痴。
奚凤啸痴痴地看着面前这千娇百媚、容光逼人的春梅,不由得看呆了。春梅被奚凤啸看得不好意思了,娇羞地说:「看什麽,刚才还没看够呀?像个色狼似的。」
「我就是个色郎,不过是新郎的郎。」奚凤啸一边调笑,一边伏上了春梅那迷人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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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时称八闽,为禹贡杨州之域,周时为七闽之地,考闽为种族名,其种有七,故称之为七闽。春秋属越汉,为闽越王朝,元置福建行中书省,分福州、建宁、延平、汀州、绍武、泉州、漳州八路,明是福建布政司,改八路为八府,故又称八闽。
福州府地当日江下游,依山临水,形势雄胜,南门大街首高墙围院一幢宽皮宠丽府第,正是武林中卓着盛名的庞府,飞檐薨瓦,奇花异卉,古木龙荫,气派之雄比拟王候。
客厅内迈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庞镇寰,嘴角含着冷森的微笑,转入一条翠竹拂映中白石小径,往一座高楼走去,身法略跛,但非留意无法瞧出。屋内突走出一个短衣五旬上下妇人,鬓发玲白,皱纹满脸,一见庞镇寰走来,面色微变,万福请安道:「少爷几时由京转返。」
庞镇寰鼻中冷哼一声道:「天色未明即已返抵府中,王妈,这几日老爷子病情如何?」
王妈答道:「老爷子这数日来病势严重,颜面赤红,频咳浓痰,脚口如火焚,唉,老爷子又音哑失声,无法自说痛苦,辗转病榻不能入睡,小的去厨下准备一碗「莲子清心羹」。」
庞镇寰道:「你去厨下吧,我入内探视,决定是否另请名医,唉,老爷子一生行善,遭此苦难,岂非皇天无眼。」
王妈道:「少爷请勿忧急,老爷子只是走上一步坏运,谅不久即有转机,疾愈复元指日可待。」
庞镇寰道:「但愿如此。」
王妈急急走去,庞镇寰嘴角阴笑更增添了几分森冷,犹豫了一下,走入门中。明窗几净,一间静室中摆置得极为幽雅,案头古瓶中插着一束玉兰,吐出沁人幽香,对窗壁角胡床上侧卧着一个银须皓首老叟,瘦骨嶙峋,神色憔悴,雪眉紧皱,似熬不住痛苦。
老叟面向墙壁,耳闻步声入房,缓缓转过身来,抬目望去,见是庞镇寰,不禁目泛怒火。庞镇寰冷冷一笑道:「以此神色相待,未必是你之福,我偏不让你称心求死,须慢慢折磨你,受尽百般痛苦,倘你改变心意,为我臂助,我可放你离去。」老人闭上两眼,似听而不闻。
庞镇寰目中射出两道霜刃,冷笑道:「我将此行详细告之,你与我解疑。」不管他听与不听,滔滔不绝说出,接着两指疾伸,在老叟喉结穴点下。
老人顿时开声道:「老朽已说得极为清楚明白,欲攘有白阳图解,非持有老朽前说宝物克压禁制不可,冒险夺取送命无疑,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话毕,老人紧闭双目,似决心不问庞镇寰的事。
庞镇寰泛出险恶的微笑,暗道:「你不听,也由不得你。」遂压低嗓音,滔滔不绝将此行说出,生似故友重逢,娓娓倾谈。
但庞镇寰乃是以极高的内力,逼成一线,一字一句送入老人耳中,一面瞧老人面部变化。老叟面部平静如常,任凭他说得如何惊险动人,眉梢也不耸动一下。庞镇寰暗道:「他涵养功深,镇定如山,人所不及。」不禁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老叟缓缓启开眼帘,道:「你究竟想问什麽,武林人事,犹若前浪消逝,后浪紧迫。沧海桑田,变迁无常,我囚居斗室,恕我未能奉告。」
庞镇寰道:「在下只想问你,白阳图解宝钥是何物?」
老叟闭目沉思须臾,摇首道:「举世武林中仅上官相师兄梅六熟知内情,我不过与他酒酣嫌熟之后闲谈获知一二,但未听说起白阳图解的宝钥之事。」
庞镇寰面上立时泛布一重杀机,森冷铁青,冷笑道:「守口如瓶,对你而言,并无好处,我要你日受阴火焚身之苦,直至你自动吐露为上。」
老叟微微一笑道:「宝钥本是虚无缥缈之物,设若我此刻谎言欺人,把你引向歧途,至死不悟,又待如何?」
庞镇寰不禁语塞,蓦地楼外云板传击之声,神色微变,迅如电光石火朝老叟「灵枢」、「将台」二穴各点了一指,飞掠出室而去。花荫小径中一个带刀紫衣大汉垂手而立,目睹庞镇寰走来,躬身禀道:「有─彭天麟,自称为玉虎帮刑堂堂主,求见公子。」
庞镇寰忙道:「有请。」紫衣大汉急急转向领命奔去。
庞镇寰暗道:「他为何来是这麽快,其中必大有蹊跷。」说着身形疾展迎接彭天麟。
彭天麟随着紫衣大汉步入门中,目睹庞镇寰走来,立时抱拳一揖道:「彭某冒昧造访,何劳少侠亲身迎接,愧不敢当。」
庞镇寰微笑道:「彭老师说那里话,嘉客光临,在下岂能失礼。」说时揖客引路。
二人大厅内分宾主落坐,寒暄了几句,彭天麟道:「令尊大人欠安,彭某意欲探视一下,令尊武林伟业,至今犹传不衰,尤其风范非常,彭某久已倾慕,望求少侠容彭某拜见。」
庞镇寰叹息一声道:「家父恶疾缠身,久治不愈,在下不胜心忧,他老人家方才入寝,不便惊扰,彭老师请在寒舍盘桓数日,俟他老人家心情略好,在下必领彭老师往见。」
彭天麟也不甚坚持,忽目露炯然神光,道:「少侠,你得自风闻麽?群邪不日赶来侵犯尊府,是彭某先行赶来奉告。」
庞镇寰神色大变,道:「在下与群邪无怨无仇┅┅」忽鼻中冷哼出手,扬手向窗外一挥,数十道黑线电飞射出。窗外一声惨叫腾起只听重物坠地,「叭哒」大响。
庞镇寰身如脱弦之弩,掠出窗外,只见一个黑衣短装老者躺在地下,面现痛苦之色,冷笑一声,喝道:「尊驾为何潜入厅内。」
老者望了庞镇寰一眼,神色立变傲然,答道:「老朽奉上官令主之命,一探阁下是否转返家中。」
庞镇寰剑眉一剔,沉声道:「在下与上官相并未结怨,他找在下则甚。」
老者鼻中冷哼一声,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今武林群雄已获悉铁翅蝙蝠乃尊驾独门暗器,盛传宝钥及避火定风二珠亦为尊驾攘得,天下群雄业已在赶来途中,老朽尚留得命在,且看尊驾横行到几时。」
庞镇寰面色镇静如恒,冷冷地向彭天麟笑道:「此话是从何说起,显然有人诬害在下,混淆视听,以便从中渔利。」
彭天麟略一沉吟道:「此一传说近来盛嚣尘上,其来龙去脉未悉何始,倘少侠未有此事,无疑是借刀杀人之计,但群雄来犯,少侠须谨慎应付。」
庞镇寰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求彭老师相助抵拒来敌,必使犯者片甲不留。」
彭天麟道:「你我二人,众寡悬殊,纵有盖世之勇,却也力有不敌。」
庞镇寰微微─笑,道:「彭老师请向四外一望,便知端的。」
彭天麟闻言心中暗暗纳闷,凝眼向外一望,但见绿荫翠郁,繁花似锦,─无人影,只听庞镇寰哨音出口,花荫树丛立现人影纷纷,刃光闪烁。庞镇寰道:「这老贼潜入宅内,自以为如入无人之境,其实早就落在严密的监视中,就是在下不出手,一样不能幸免。」
彭天麟赞叹一声,道:「少侠身绝世才华,雄经伟略,年甫弱冠,就已名满武林,今日一见,果然言之不虚。」
庞镇寰微笑道:「岂敢,晚间在下准备酒筵与彭老师洗尘,并引见府内武师」随即唤来一名紫衣带刀汉子,道:「领彭老师去榴花轩歇息。」
彭天麟知庞镇寰须布署群邪袭击之事,不愿自己与闻,遂笑道:「彭某已在日升客栈住下,不愿打扰,彭某要告辞了。」
庞镇寰朗笑道:「彭老师迢迢远来,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若彭老师投宿客戋,传扬开去,定责在下不知待客之道。」
彭天麟故作沉吟一下,道:「恭敬不如从命。」抱拳略拱,随着紫衣大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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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轩陈设古朴典雅,轩外榴树干株,红蕾似锦,凭窗外眺清风自来,令人恬性贻神。彭天麟走入书室,只见锦笺插架,藏书万卷,探手示意令紫衣大汉退去,慢慢走近,书架取下一册朱批孟子。忽闻门外环佩叮当入耳,不禁一怔,转目望去,只见一双秀丽女婢走入,盈盈含笑,向彭天麟请安万福,道:「婢子奉命侍候彭老爷子。」
彭天麟道:「有劳了。」遂就书案坐下,翻阅朱批孟子。二女婢端上一碗青茗,便自悄然退下。
彭天麟知庞镇寰必不放心自己,这二女婢即是他遣进来监视的,说不定庞镇寰亦在暗中窥伺,目光虽凝视着朱批孟子,但脑中盘算偷晤庞老爷子之策。他脑中思念电转,突然忖出一策,不禁面上泛起愉悦的笑容,於是起身将朱批孟子放回架上,另抽下一册元人词曲,踱步回座,吟哦出声。
他兴之所至,在案旁取过一张宜笺,磨墨濡毫,信笔一挥,写下阕词曲:「惜霜蟾照夜云天,朦胧影,画勾栏,人情纵似长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