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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花间浪子-第1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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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闻入耳一声嘿嘿怪笑,道:「这个你内心明白,何必装痴卖傻。」

    庞镇寰厉声道:「庞某一生光明磊落,何事不敢向人明言┅┅」

    一阵阴冷的长笑截住庞镇寰道:「真的麽,咱们走着瞧。」忽地一蓬如雨暗器飞向庞镇寰打来。

    这蓬暗器打来之势虽快,却似轻飘飘地毫无破空声息,手法又极其高明。庞镇寰冷哼一声,疾飘了开去。这蓬暗器登时打在壁上嵌入。彭天麟惊诧道:「你瞧这是什麽?」

    众人凝目望去,只见壁上竟嵌成四字:「诛魂夺命。」再一凝视之下,暗器竟是红白两色玫瑰花瓣。展天行等人不禁心神大震,飞花摘叶,穿透入木,可见此人武功已至化境。

    庞镇寰满面杀气,道:「在下与此人誓不两立。」

    茅焕叹息一声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你我日后饮食中尚须留意,慎防他暗中施毒。」

    庞镇寰冷笑道:「他此举旨在吓阻我等叁与白阳图解之事,在下本无意伸手,但在下决不受威胁。」说着,他目注着彭天麟,又道:「彭堂主,在下当助你务使杨春不落入妖邪手中。」

    彭天麟道:「少侠疑心此人就是地府冥君。」

    庞镇寰道:「武林将变,群魔乱舞,未必就是他。」

    展天行道:「但看今晚上官相阎罗鬼峰之行,便知端的。」

    岷山逸叟兆南道:「何不现在去寻上官相,动以利害,化敌为友。」

    展天行望着茅焕,茅焕立即答道:「姜大侠之言对极,上官相现潜踪於天挢之南,一座破败的城隍庙内。」群雄立即趋出怡红院向天挢走去。

    这时庞镇寰不似往昔那般潇洒从容,面色阴晴不定,气乱神浮,显得步履不稳。彭天麟暗中留意着庞镇寰神情举止,只觉庞镇寰今日大异寻常,如非遭遇极其辣手之事,焉会如此,暗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之外有能人。」他丝毫不同情庞镇寰,心底油然泛起一股强烈厌恶之念。

    天挢之繁闹是远近皆知,医卜星相,龙蛇杂处,戏院广场,酒肆茶社林立,都人游客杂聚往来。但亦有闹中取静之处,在天挢之南有莲花池一泓,碧水清波,植以荷花,夏日荷立水面,香风扑面,湖堤相接处跨以石梁,其下可通舟楫,湖滨没有茶园,可以品茗小酌,如天外天,水心亭,绿香园,绮榭等皆清纲雅洁,茶园内并设有杂耍、说书、大鼓、双簧等。

    展天行等一行正行在绿香园外,忽见老龙神上官相同着七个貌相阴鸷,老小不一的江湖豪雄从绿香园内走出。姜兆南不禁失声惊道:「怎麽邛崃四魔、秦中三怪亦与上官相沆瀣一气。」双方对面相遇,上官相目中射出神光如电,似欲择人而噬。

    展天行忙抱拳拱手道:「上官老师别来为无恙。」

    上官相冷冷一笑道:「展帮主可是冲着兄弟而来?」

    展天行微笑道:「上官老师请勿误会,江湖之大亦有相遇时,况在此广阔不及百里之帝都,风闻地府冥君已去武夷截夺定风珠,约斗之事无形作罢,可惜展某无此眼福目睹上官老师展露旷绝武学。」

    上官相闻言不禁窃喜,正中下怀,今晚阎罗鬼峰之约本无把握致胜,意欲暗往鬼峰一趟,探明虚实后再作决定,不愿在群雄眼前身败名裂,昭道;「这话定非虚假。」

    他却又故作傲然地冷笑道:「地府冥君自视极高,目无馀子,怎会说了不算,莫非展帮主传言失实麽?」

    展天行还未答话,只听相距五七丈开外瓜棚架下飞出一声冷笑道:「展天行之言一点不假。」说时飘然观出─双面色惨白,目光阴沉的黑衣人。

    左面一人手捧着─封书信疾掠落在上官相身前,道:「冥君亲笔书信请上官老师─阅。」

    老龙神上官相接过抽出信笺详阅,不禁气得面色发青,切齿大骂道;「欺人太甚,老夫与你誓不两立。」一封书信三把两把扯得粉碎。

    那黑衣人冷笑道:「上官老师如执迷不悟,日后必死无葬身之地。」老龙神上官相大怒,腾身一纵,双掌圈挥而出,潜劲如轮朝黑衣人罩袭而下。这一式「日月当空」乃上官相独门奇学,掌势如天河倒泻,威力绝伦。

    两黑衣面色一惊,倏挫身形疾射丈外,四拳猛回,交错攻出。这─双黑衣鬼侥幸脱出上官相掌势之下,立即反攻出手,出招辛辣诡毒,攻向部位,无不是人身要害大穴,错非武功卓绝焉能达此境界。上官相不禁勃然大怒,身形落下,掌**开,封住两黑衣人攻势,手法奇奥迅快,一口气拆解了两黑衣人配合强猛二三十招攻势后,立即还手抢击。

    群雄都自侍身份,不欲助上官相联手制信一双黑衣鬼使,见上官相已占上风,均静静的冷眼旁观。庞镇寰神色中却隐泛出关注一双鬼使之色,这情形为茅焕、彭天麟两人察觉,但两人想法却大相迳庭。上官相几手反击后,几乎逼得一黑衣鬼使手脚乱,险象百出,但迅即变换一路迅奥的手法,数招过去,立即稳住劣势。

    只闻一黑衣人发出阴森刺耳怪笑道:「我两人不过是森罗殿下厮役走卒,尊驾却是武林泰斗,江湖巨擘,犹不能制胜我兄弟两人,怎可与家主人恃强争胜。」

    一言激动了上官相的杀机,暗道:「如非老夫一失湛卢剑,再失阴雷珠,岂能让此无名之辈看轻,今日当着群雄之面,倘不杀却两人,老夫威望荡然无存。」忖念之间,已是冲霄拨起半空,身化大鹏展翅,双掌下扬打山无数龙须针,电漩芒雨漫空撒下。

    这一双黑衣鬼使似预知上官相有此一着,立即靠背而立,袍袖飞扬,将龙须针悉数震得反射而出,并扬声嘿嘿怪笑道:「家主人说过,施用暗器均属卑不足道,而且森罗殿门下俱不畏暗器,尊驾不如藏拙为妙。」

    蓦地──一声阴寒如冰的冷笑随风传来道:「森罗殿门下均不畏暗器麽?哼,未必见得。」话音未落,一双黑衣鬼使同时一声惨叫,仰面尸横倒地。

    群雄不禁大惊,均不知一双黑衣鬼使因何致命,但凝视之下,均面色大变。只见一双黑衣鬼使胸门上为红白二色玫瑰花办织成鲜明夺目四字:「诛魂夺命。」

    彭天麟不禁叹道:「好高的手法,好毒的心意。」

    庞镇寰心旌猛摇,闻言失声诧道:「此话何说?」

    彭天麟道:「在无数高人之下,伤敌於无形,手法岂非高绝,他再次施展飞花摘叶手法,意在威吓我等不可伸手白阳图解及劫夺定风珠,岂非用意至毒。」

    茅焕道:「说得不错,他用此杀鸡吓猴之法,委实较屠戮我等更为收效,如今武林犹若一片散沙,辣手杀戮将促使同仇敌忾之心,反紧结在一起。」

    老龙神上官相忽目露深意向彭天麟问道:「尊驾为何有再次施展飞花摘叶之说。」

    展天行忙将怡红院之事详细道出,继而长叹一声道:「展某本无意伸手白阳图解,夺羁武林,及早抽身犹未成晚,奉劝上官当家,急流涌退,勿取无妄之祸。」

    上官相冷笑道:「兄弟一生宁折勿弯,此人鬼祟暗算,未必有真才实学。」

    庞镇寰微微一笑道:「此人飞花摘叶手法,比你龙须针独步江湖暗器手法孰优孰劣?」

    他此活无异当场揭露上官相创疤,上官相不禁气得面红耳赤,凶光暴射,大喝道:「庞镇寰,你敢轻视老夫。」

    庞镇寰冷冷一笑道:「在下不过实话实说,何不听良言相劝,自恃武功卓绝,不妨你我打个赌如何?在下倘输了当终身听命於你。」

    上官相不禁心神一震,暗道:「这庞镇寰诡计多端,不要着了他的道儿。」冷笑道:「你与老夫打什麽赌?」

    庞镇寰微笑道:「三月期内你能将定风珠及寒蛛度厄宝衣到手,我庞镇寰当终身为奴,否则你要听命於我,不过庞某容你慎重考虑,如知难而退,趁早返回壶口关去,龟缩不出,免得丢人现眼。」

    彭天麟、茅焕两人言只觉庞镇寰果然心机辣毒绝伦,此举无异把上官相逼上梁山,收手不能,上官相在此三月期内,非将玄阴雷珠湛卢剑二宝夺回,方能允不诺言。

    上官相不由激得怒火猛炽。厉声道:「咱们就此为定。」话落立即向巧崃四魔秦中三怪大喝声「走」,八条身形先后穿空拨起,几个起落迅即杳然。

    展天行诧道:「庞少侠为何与上官相出言赌约。」

    庞镇寰四下望了一望,低声说道:「在下忖料那施展飞花摘叶手法之人既然志在白阳图解,屠戮加害我等还在其次,首要之务还是白阳图解,寻获图解之先,仍在寻获破解藏处禁制宝物不可,那玄阴雷珠湛卢剑更是必须之物┅┅」

    茅焕道:「上官相二物已失去。」

    「这个在下知道。」庞镇寰更压低嗓音道:「上官相即敢与在下相赌,他必知二物下落。」

    彭天麟道:「少侠是说此人隐在暗处窥视我等。」

    庞镇寰点点头,答道:「不错,在下嫁祸东墙也是为了你我安危着想,免得前路维艰。」

    茅焕长叹一声道:「恐仍不免危难,风吹鹤唳,草木皆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目前要务当在救出芮大侠要紧。」

    姜兆南惊诧道:「芮宝麟遭凶险麽?方才老朽怎未闻茅老师说及?」

    茅焕长叹一声道:「在下也是方才推测而知,非但芮大侠遭受凶险,而且纯阳道长亦不免,如非为地府冥君擒回,当是施展飞花摘叶绝高手法之人所制。」

    姜兆南道:「那麽今晚应上阎罗鬼峰一探便知。」

    茅焕摇首答道:「阎罗鬼峰上黑眚罡飚定非虚假之词,芮大侠、纯阳道长有惊无险,我等岂能轻身涉险,不如待取得定风珠再说,目前尚未确定是何人所为,岂可师出无名。」

    突然,一条黑影沿着湖堤疾如流星掠来,驰至临近,现出一瘦小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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