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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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后背那股力道的支撑下,终于将陆恒川给推上去了,但这下,总算也把最后的力气耗尽,自己爬不上去了,不仅如此,我一张嘴,还喝了一大口的水。
水从鼻子和口腔里灌进来,平时甘甜好喝,这个时候却又酸又苦,眼瞅着我马上跟秤砣一样重新坠下去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了几张白脸,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白脸是死人吗?失去意识那一瞬我有点疑心,但是无所谓了,反正我马上也要变成死人了。
我没想到,我还能再睁开眼。
更没想到,我睁开眼是因为一股子很大的力道压在了我胸口上,让我怀疑我被人拖去表演胸口碎大石。
但是紧接着,一口水从肚子里面涌出来,顺着口鼻喷涌而出,这感觉酸甜苦辣俱全,让我的肺剧烈一收缩,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行了,行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到了我耳朵里,眼前也逐渐由模糊变成了清晰,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大兄弟,大兄弟你睁开眼!”一个女人脸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稍微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儿媳妇吗,不由就招呼了一声:“大姐?”
“没错,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儿媳妇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你命真大!”
卧槽,稀碎的记忆重新在脑海之中凝结了起来:“你救了我?”
“不是啊!”儿媳妇忙说道:“是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哥救了你,他也差点送了命,硬撑着从祠堂里出来喊我救你的!”
我就说,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不过想到这里,我反应过来了,在水底下推我的黑影是什么来头?真跟陆恒川说的一样,是什么贵人?
我还没想出来,倒是儿媳妇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兄弟,你要是有精神,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我勉强支撑着坐起来,虽然脑袋还是因为缺氧的后遗症嗡嗡作响,但是精神大致已经没问题了:“你说。”
“你身上的这些个鱼线,是哪里来的?”儿媳妇用带了点惊惶的神情盯着我。
鱼线?我什么时候摸鱼线了?但是低下头,还真的骇然发现,我腰间缠着的不是绳子,而真是鱼线!
卧槽?我没带过这玩意儿下去啊!
但是我脑子转得快,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村里有个人,很爱钓鱼,就是因为得罪了那个小个子,所以在祠堂横梁上上吊自杀了?用的,就是鱼线吧?”
“没错。”儿媳妇猛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该不会,这次就是他害的你们吧?我早劝你们不要在这里过夜,你就是不听,我看,是他找替死鬼哩……”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的我,反而是他救得我!
难道他就是陆恒川所说的“贵人”?还有,最后从我身后推我的几个黑影,难不成,就是那三个进祠堂想捉小个子,却被齐刷刷吊死在了祠堂后面的年轻人?
他们为什么救我?我明白了,是因为我把黄鼠狼丢到了穴眼里,给他们报仇了,这算是他们给我的回报?
陆恒川这小子算的还真特么准,能救命的,自然算得上贵人!
一转脸,我也没看见陆恒川,忙问儿媳妇他上哪儿去了,儿媳妇往祠堂房顶一努嘴:“他一醒过来,就上房了……”
我抬头一看,才看见陆恒川跟个大老鼠一样,爬到了吊死人的横梁上去了!
我一愣,随即也想起来了,这王八蛋一上这里来,就对这个横梁情有独钟,到了现在还没忘记横梁呢?
“啪啪啪……”横梁上被他一阵乱扫,掉下了不少尘土,因为我正抬头望他,正好吃了一嘴,只好一边骂他一边呸呸的吐,陆恒川早被我骂习惯了,充耳不闻的抱着个东西就下来了,问儿媳妇:“你们宋家修祠堂的时候,是不是请了人来主持过上梁?”
上梁在农村来说,跟城里的剪彩差不离,都是用来庆祝一个新地方的落成,是意义重大的仪式,古语说上梁有如人之加冠,意思是藉著梁的作用,来连接房子与天地祖宗的关系,很有宗教意味,一般来说,要摆祭祀,挂红绸,吟诵上梁文,当然是要请懂行的来主持了。
儿媳妇想了想,连连点头,说这个祠堂是一年多前翻修的,宋为民出的钱,弄得十分热闹,她也去吃酒了,但是说也巧,这祠堂自打修建好了之后,不长时间就出了怪事,以至于一次该有的祭祀都没能摆。
这一阵子,也正好是宋为民儿子出事的时候,他为了儿子,肯定也不顾上祖宗了。
接着,儿媳妇就说主持上梁的人不是本地的,是宋为民请来的,一瞅就是个专业人士,上梁文听着就有文化,比平时忙活这种事儿的马老六典雅多了,当时村里人还交口称赞,不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外来的先生也会上梁。
陆恒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问儿媳妇:“那个上梁先生是不是眉毛中间有个很大的美人痣?”
第106章 鬼推磨
儿媳妇一愣:“没错,确实有个美人痣,怎么,你认识?”
陆恒川没答话,只是皱起了眉头,像是在盘算什么小九九。
我心里也有点紧张,想问他美人痣是谁,一错眼,看见了一个积满了灰的木盒子,显然他上横梁找的就是这个。
我来了好奇心,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拿到我面前,把盒子给打开了,一瞅里面的东西,我一下傻了眼,这是种咒人的邪术,我没有用过,但是我从《窥天神测》里面见过!
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独头蒜,一把断了的女人头发,还有半个破莲蓬,半个破石榴。
东西都不新鲜,发黄发干,儿媳妇有点愣神,说谁这么无聊,又不是老鼠,怎么在横梁上藏吃的。
这不是普通的吃食,独头蒜是取了“孤独”的“独”,女人头发,取了“断”,莲蓬和石榴如果是完整的,倒是多子多福的意思,可是破莲蓬破石榴,就是伤子伤孙的意思!
房梁本来就是祠堂里最要紧的地方,代表整座建筑物的中心,所以上梁是很重要的环节,步步忌讳,连月事女人,守孝未满一年的人都不许参与观看,在房梁上存了这种东西,诚心是要咒这一家子人断子绝孙,永失香火。
卧槽,难怪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儿,感情是那个美人痣上梁先生搞的鬼!
这个美人痣也特么的也太缺德了,不用说,肯定是宋为民所托非人,求了个阴面先生!而这个阴面先生……我一下明白了,肯定就是用镇魂镜封上了灵脉穴眼的那个!
卧槽,这个美人痣也特么的太狠了吧?显然是因为发现了祠堂下面的灵脉,想弄到手,可是这里祖祖辈辈都是宋为民的祠堂,人来人往他肯定不好下手,所以索性用邪术咒了宋为民一家断子绝孙,这样祠堂没人供奉香火,一旦被废弃,灵脉就被他独占了!
为了个灵脉,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阴面先生会咒人家断子绝孙,自己就不怕断子绝孙了?
这个时候,只听陆恒川对儿媳妇说道:“你们祠堂这边已经待不得了,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山,也离开这个地方,不为别的,恐怕这一阵子,要闹水灾。”
说着,把祠堂下面的水指给了儿媳妇:“人祸能防,天灾不能防,你先准备准备,你婆婆那边,我给你想法子。”
儿媳妇一瞅祠堂底下竟然漫出了水,显然也给吓住了,急匆匆的就回了家门,估计跟婆婆商量事儿去了。
我接着问陆恒川那个美人痣到底是谁,似乎陆恒川跟他很熟的样子,陆恒川点点头说确实认识,不过交集不多,而且跟老陆家还不是很对付,是个得罪不起的狠角色。
说到这里,他浮现出个挺奇异的表情:“我觉得你跟他之间会有缘分的,说不定以后还能见上一面。”
我心里又浮现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上次我在房东的金茂大厦破了郭洋的风水局,就得罪了郭洋,这下掀开了人家的镇魂镜,这么说又把一个狠角色给得罪了?
我就知道跟这个扫把星在一起没有屁点好事,就没好气的问他那现在怎么办?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逃出来,肯定是没法把镇魂镜给压回去了,何况我们就算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压穴眼。
没成想陆恒川狡黠的一笑,跟个狐狸似得,说问我想不想去洗清自己在金乌牒上受的冤枉。
卧槽,事儿终于说到主题上来了,我为什么不能让这个王八蛋死,就是因为他死了,十五万和洗清冤屈的机会就没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陆恒川把镇魂镜拿出来,跟盒子放在了一起:“你跟我回去,找个人。”
我有点纳闷,问找谁?
“在上头说话有分量的人。”陆恒川一笑:“有没有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说:“你特么是不是傻,你问问哪个中国人没听说过这句话。”
陆恒川说听说过就对了,说着拍了拍镇魂镜和梁上木盒:“灵脉这东西虽然好,可咱们一留不得,二让不得,而求人办事作为备礼,倒是很合适,礼到,情分就到了,情分到,还怕求人办的事儿办不成?”
说人话,就是拿着灵脉作为贿赂,把我被冤枉的事情找人托关系走后门给解决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样也行?”
陆恒川点了点头:“这礼够重。”
没错,灵脉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可要是对上头的先生来说,是求也求不到的好东西,把灵脉作为贿赂,既能打通关节,又能把这个东西转了手,美人痣就算追究下来,也只能追究收礼的,跟我们可就没关系了。
所以我就说,陆恒川这个心眼儿,可千万不能跟他为敌,不然非得被他给琢磨死不可。
一,把宋为民的事情解决了,二,白在大人物那落个送礼送来的顺水人情,三,还把我的事情给打发了,这是一箭三雕啊。
等我们开车预备回去的时候,儿媳妇还挺依依不舍的,跟我们好一番道谢,说是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