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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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儿够滴水不漏的啊!
“师父,那您还等啥!”唐本初可能之前也被我踹开后门的声音给惊动了,早就在帘子前面跟着陆恒川一起听蹭,这会弄了个水落石出,是再也忍不住了,掀开了帘子就给进来了:“报到了大城隍庙,治理那个九里坡的罪!还真没见过,欺负我师父欺负到这个程度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怕是要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
“去去去。”我答道:“这事儿哪儿就那么好告了,一,咱们没有现成的证据,都是黑痣皂隶自己的一面之词,到了大庙,也未必好取信,二,黑痣皂隶是我的人,九里坡的城隍奸成猴儿,到时候肯定要说我是逼迫了自己的皂隶给他泼脏水,证人避亲,是规矩。”
“再说了,这话传出去了,野猪都不会有什么好。”陆恒川说道:“信了黑痣皂隶,说野猪没能耐,管不住手下人,连手下都要反的城隍,能是什么好城隍?不信黑痣皂隶,说野猪自己自导自演害人,名声更不好听。”
名声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一旦往上告了之后,不被取信,又要被判处一个陷害同僚,还是得吃天雷。
“大城隍爷,不能这么不分是非吧?”唐本初急了眼:“这也太不公平了!”
“废话。”
现如今马上就要到了赛神会了,我们这里的城隍,可都要靠着九里坡城隍来争光,他跟了大城隍爷这么些年,早就是大城隍爷的左膀右臂,而我才来了没多长时间,还老给大城隍爷添乱,要我是大城隍爷,恐怕都得顾全大局,处理比较没用的这个。
公平,三界上下,都是强者为大,哪儿有那么多的公平。
“他们要给千树哥哥下虫子,我也去给他们下虫子!”阿琐也给听见了,气的跺脚,伸手就要往兜里摸:“他们不是下鬼头蠖吗?我给他们下棺材蠕!千树哥哥你说吃哪儿就吃哪儿!”
“快拉倒吧,”我忙说道:“阿琐,你要是真想帮我,快别给我添乱了,上次有个人给我添了乱,害的我……”
我偷着看了陆恒川一眼,陆恒川眯着眼睛,似乎在等着反唇相讥。
算了,讥讥相报何时了,还是不提了。
“那,老板,你打算咋办?”王德光是太清堂脾气最好的人,听到了这里也受不了了,横着眼睛就去看黑痣皂隶的雕像:“这就是个祸害,吃里扒外,我烧了他!”
黑痣皂隶一听,趴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行了,”我答道:“我上任还没多长时间,没对付外人,倒是把自己人对付了,有什么意思。”
黑痣皂隶一听我这个话,冷不丁就把头给抬起来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城隍爷,您的意思是……”
“算你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说道:“把事情全告诉我了,也就是将功补过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要是干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只好对不起你了。”
黑痣皂隶在原地愣了半天,像是根本不相信我能说出这个话来,接着就痛哭流涕的给我磕头:“城隍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城隍爷的恩情!”
“犯不着做牛做马的,只要你……”
话说到了这里,陆恒川忽然拉了我一把,眼睛特别警惕的就看向了外面。
我一愣,刚想骂他,但是看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啥的,顺着他的视线就看过去了。
这一看不要紧,庙会挤挤攘攘的人群外面,突兀的站着几个人。
那几个人打着赤膊,弯着腰,全戴着大帽子,静静的就这么盯着庙会上的人群,在欢笑的人群之中,格格不入。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卧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把这玩意儿给招来了?
第862章 拴绳子
唐本初显然没看见那几个戴帽子的人,望着我和陆恒川还有点莫名其妙:“师父,陆先生,你们看什么呢?”
那个几个人的帽子都很大,盖住了头脸,看不清楚他们是个什么表情。
“是瘟鬼。”我说道:“这里要闹灾了。”
瘟鬼在旧时候是很常见的,功能就是散播瘟疫,古代的时候战乱多,有的时候人的尸体处理不及时,就会产生瘟疫,瘟鬼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也跟拉替身一样,瘟鬼让人得了瘟疫,自己就能逃出生天了。
而瘟鬼有一个特征,就是喜欢看热闹,什么地方热闹,人多,它们就会凑上去,找个阳火低,时运不好的目标投上去。
所以很多孩子一上了这种人特别多的场合来,就很容易生病,医生会说,人多的地方细菌病毒容易传播,孩子抵抗力低,是传染了,其实也有一些,是碰上瘟鬼了,小孩儿阳火也比大人低。
济爷给我讲过一个传说,就是有一个小孩儿去庙会,回去就生了一身的水痘——这在古代叫天花,搞不好要死人的,而那个小孩儿一个劲儿的看着门口,好像谁站在门口一样,家里大人就问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小孩儿就回答,说有个人踩在门槛上,嘴里叼着刀。
这把家里人给吓的,这是什么,这就是瘟鬼上门——瘟鬼上门,要杀全门,意思就是一个孩子得了这个病,全家都得倒霉。
这家人横不能把孩子给扔出去,也只能继续伺候着,并且给了瘟鬼很丰厚的祭奠,可孩子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门槛。
那年夏天,村子里面果然爆发了瘟疫,死了不少人,这个小孩儿也死在了瘟疫之中,而他邻居一个孩子幸免于难,有一天这个孩子盯着门口发愣,大人问他看什么,他说看见隔壁的孩子,戴着大帽子,叼着一把刀,从咱们家门口过哩!
这把这一家人给吓的,直接就把孩子给抱回家里去了。
这个故事还是挺悲惨的,我们老家有一句话是用来损不识趣的客人的,就是瘟鬼进门……赶不走,可见不能让这东西过门槛。
我当时很不以为然,觉得古代的医疗水平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传染病很容易扩散,现在医疗水平高了,传染病倒是不常扩散成了瘟疫,济爷冷笑了一声,说也有例外——比如十来年前的非典,最近几年的禽流感,一旦爆发出来,你在新闻里也看见了。
这特么的,这几个货是要在我十里铺子扩展什么传染病了?
本来我这香火就不怎么样,一出庙会,回去就闹灾,我特么以后还拿什么脸收香火?
我回头就去看黑痣皂隶,黑痣皂隶也不聋,早听见了我们说的话,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给弹起来了,一瞅那几个戴帽子的,立刻脸色煞白:“坏了,要闹瘟了!城隍爷,这可怎么办?”
“废话。”我冷下脸:“不能让这几个货进来,不然十里铺子就该倒霉了,给我把它们几个给抓住了!”
黑痣皂隶一听我这个意思,好像还是愿意用他,激动的了不得,赶紧就给过去了,唐本初什么也看不见,光听着我跟空气说话,就小心翼翼的就问我:“师父,这咋抓,我能给帮上忙不?”
“帮不上。”我紧随其后,也奔着那边就跑,这几个瘟鬼真要是渗透进来,就不好收拾了。
陆恒川不用我说,也给跟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我:“你说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那谁知道。”
我想的是,九里坡城隍,跟我哪儿就来这么大的仇了?
就算他刚愎自用,傲慢无比,心眼儿比针鼻小……行了,这些足够成为他坑老子的原因了。
而那几个瘟鬼早就看出来城隍庙里来人了,奔着人群里面就冲。
你娘,在他们进人群之前还好说一些,真要是渗透进了人群之中,那就是盐粒子进海——有去无回了。
黑痣皂隶冲在了我们前面,操起了腰上的绳子就奔着那几个瘟鬼缠,而那几个瘟鬼显然也是老油条了,身形动的特别快,眼瞅着就要渗进人群里去。
黑痣皂隶也着急,回头就瞅我,我跑过去,在他们逼近人群的最后一米左右,一脚就把他们几个拦腰踹开了。
那几个瘟鬼七零八落就散落在了人群外侧,我上去一下就把手给扬起来了,厉声说道:“你们是帮什么东西,敢往十里铺子闯?”
那几个瘟鬼一眼见到了我手上的印,吓的都把脖子给缩回去了,战战兢兢——这个时候,专管一方生死的城隍爷是非常有作用的,他们看我“执勤”,应该是不敢进来才对。
可这几个瘟鬼倒像是孤注一掷,还是一股劲儿奔着里面就冲。
你娘,老子看你们这是要骑在了老子脖子上欺负,活腻歪了!
我气劲儿一上来,右手抬起了奔着他们就盖了下去。
一个瘟鬼被我的手一怼,好比人死如灯灭,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就不见了,这一下就把其余的瘟鬼给吓住了。
我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这陆恒川随身带着朱砂,奔着这边就撒了一片,朱砂辟邪,跟防火墙一样,阻挡在了前面,那瘟鬼就过不去了,只能往朱砂后面退。
黑痣皂隶见状,伸出了腰上的绳子,就把剩下的瘟鬼给拉过去了:“你们敢上我们城隍爷这里来闹事,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活个屁,他们早就死了。
眼瞅着瘟鬼跟糖葫芦似得,被黑痣皂隶给串了一个串儿,我就过去了:“你们怎么来的?”
那些瘟鬼因为害怕我,声音啾啾的:“是,是到了瘟疫的时候了……”
“放屁,”我厉声说道:“你们当老子是个活人,就什么都不懂?功德簿上,可没记着我们十里铺子要闹大灾,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们是看见了这里有庙会,热闹,才来的……”那几个瘟鬼吓的什么似得,瑟瑟发抖:“真的真的。”
“还给老子胡说八道是吧?”我瞅着他们:“九里坡的庙会比老子这里可热闹,怎么没听说你们上那儿去凑热闹,欺负软的怕硬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些瘟鬼连连摇头:“城隍爷明鉴,我们就是听说您是个活人,恐怕不怎么管事儿,外带看和庙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