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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窥天神测-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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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本初咽了一下口水,跟我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低声说道:“师父,不管是啥结果,你可一定不能让他一阴一阳了,那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是啊……啥庙祝男神刚引起轰动。这会儿要是再落个不灵,让这些信徒都对我丧失了信心,估摸着我又要倒霉——照着五路神的意思,我手上的“印”已经被污染了,他们再不信任我,应该“秽气”会进一步的扩散吞噬。
  黑痣皂隶是专管翻筊的,倒是不担心,倒是挺期待的:“这次之后,咱们肯定又能进一大批香火,气死九里坡的那些皂隶!”
  “好了,”王德光也没怎么当回事,按着规矩,跟老鼠女人和马尾辫小姑娘点了点头:“你们俩跪下,跟城隍爷说说你们的心意,先报名字,再说祈求。”
  马尾辫小姑娘是无所畏惧的,先给我的神像磕了个头,接着脆生生的就说道:“我叫李洋,求城隍爷给我洗刷冤屈,我要是偷东西了,天打雷劈!”
  我看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内心世界。
  那天是个下午,她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响声。
  冷一听很像是有装修的在砸墙——但是这个声音并不是跟装修一样有连贯性和节奏感,而是特别暴烈特别猛,跟疯了似得……是特么在打人啊卧槽!
  这小姑娘当时也愣了一下,但她继续视若无睹的展开了要晾的衣服,叹了口气——显然,小姑娘早就习惯隔壁有这个声音了。
  “我不敢了,我下次真不敢了!”那个老鼠女人的声音嘶哑的响了起来,含混不清的:“我真的……”
  “打你都他妈的嫌费劲!”腱子肉的声音也暴怒的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估计是老鼠女人被腱子肉提起来整个人砸到了墙上,隔壁又是一阵哀嚎。
  然后是一声门响,显然腱子肉是摔门出去了。
  这他娘还是“相安无事”?小姑娘心理素质不错啊。
  但小姑娘的想法马上就浮现出来了——住完了这三个月,赶紧搬走吧,要吓出心脏病来了……
  难怪呢,租房子都是押一付三,小姑娘要是提前搬走,价值一个月租金的押金可就没了,她刚进城,这钱肯定很重要。
  “啪嗒……”这会儿,小姑娘的房门也给响了起来,她一回头,看见个女人跟咒怨里的伽椰子一样,披头散发满脸血的给爬进来了,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别怕……”那个女人自然是老鼠女人:“我……我跟你借,借点卫生巾……”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给了那个女人,忍不住问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跟他?”
  老鼠女人擦了擦脸,才说道:“我离不开他。”
  小姑娘也是觉得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只好叹了口气。
  等到晚上,腱子肉回来了,隔壁的屋子又是一阵乱响,接着腱子肉的声音又是暴跳如雷:“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不知道……”老鼠女人的声音像是快哭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你自己带走了……”
  “放屁!”又是一声巨响,估计老鼠女人被生生踹翻了:“老子分明是放在这里了,你他妈的敢骗老子!”
  “不是,我真的没看见……”
  老鼠女人的尖叫一声大似一声,外面的声控灯都亮了,汽车防盗也吱吱的响了起来。
  “不是你……”可能“严刑逼供”了一段时间,小姑娘的门被剧烈的敲了起来,小姑娘吓得什么似得:“干什么?”
  “我就问问你,我的钱不见了,可家里就你跟我老婆两个人,是不是你偷了?”
  这对谁来说不是天大的侮辱啊!可小姑娘听着那个声音,哪儿敢出去骂他,只打了报警电话。
  剩下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小姑娘绝对不是贼。
  而老鼠女人畏畏缩缩的也开了口:“城隍爷,我,我叫张翠萍,我,我也没有偷钱……”
  说是这么说,她浑身都在哆嗦,谁看都像是心虚。
  “咣……”一个拳头对着面门就下来了,眼前登时是一片血红,鼻子里又酸又辣,已经没法呼吸了。
  我开始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不是有人打我,这是老鼠女人张翠萍的记忆。
  卧槽,终于能看看真相了,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个天生受虐狂,咋跟腱子肉那种人,还能过这么长时间——照着这个样子,被打死也是早晚的事情吧。


第788章 断冤狱
  “我错了……我错了……”
  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说是这么说,但好像老鼠女人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特别机械。
  腱子肉骂骂咧咧,拳打脚踢,真够呛,打完了之后,扬长而去,跟马尾辫小姑娘听到的基本一致,但小姑娘没听到的是,这个女人身下流了好多血,我虽然不是女人,可从电视里也能知道这点常识——她恐怕是流产了。
  卧槽,那个男的对个孕妇下手还这么狠?
  之所以去跟小姑娘借卫生巾,就是因为流产的这个血量,不用卫生巾根本没法出门。
  她开始是爬出去的,因为痛的没法走,临走,她摸走了那个钱包。
  到了医院,她苦苦哀求医生,说希望医生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给留下来。
  可是事儿没成,医生说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她在医院的卫生间哭,可没敢出声,是一个人咬着自己的拳头在哭,呜呜咽咽的。
  哭的差不离了,她偷眼往外面看了看——她那一千来块钱,不够支付医药费还倒欠了医院钱,她从厕所的窗户给逃出去了。
  钱原来是这么花出去的。
  果然,回到了家里,她看着凶神恶煞的腱子肉回来了,吓的浑身发抖,她没敢说钱丢了,更没敢说孩子没了。
  听着腱子肉的意思,这个孩子将来生出去要给一户不能生育的人家,对方已经许好了三万块钱的营养费了。
  她特别害怕,却无计可施,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看着马尾辫小姑娘被自己拉下水,她也后悔,可她依然不敢承认。
  拖到了现在。
  现如今,她嘴上说自己是冤枉的,心里却在想:“城隍爷,我想活,我想活下去,我求你,千万不要让我丈夫知道,钱是我用的,我怕……我怕……”
  “好了,也差不多了。”腱子肉举起了筊:“城隍爷,事情您都明白了,现在就给我们评评理!”
  而他心里的想法,一,这钱是小姑娘偷的,他得跟小姑娘要十倍的金额,也就是一万多块钱,二,这钱是他老婆偷走的,可他老婆能偷了去干什么呢?难道是贴补野汉子了?他妈的,要是老婆偷了,打死她!拼着那三万块钱的营养费不要了,往死里打她!
  他心里一阵厌倦和暴躁,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要是真的害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弄死她吧。
  腱子肉幻想出了一个画面,用绳子勒在老鼠女人的脖子上,拉紧。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俩。
  我后背一凉,也纳了闷了,哪儿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这就要杀人了?
  这会筊已经被他举起来了,黑痣皂隶正挺期待的盯着我呢!
  那意思是在请示我,到底出个什么结局。
  要是我断老鼠女人偷的,阴面,要是我断马尾辫姑娘偷的,阳面,要是我也算不出来认怂,就一阴一阳。
  只要我按着真相,断成了阳面,那老鼠女人是必死无疑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可以断成一阴一阳,我的面子倒是没什么,多少香火,也不如一条人命重要,就算他老婆那个样儿,跟着他,被打死也只是早晚,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不过我真的断成一阴一阳的话,这对夫妻和这个小姑娘,一定会去别的庙里掷筊算卦,只要别的庙里断出来是他老婆偷的钱,他老婆一样得是在劫难逃。
  一阴一阳,就等于我撒手不管了。
  除非,为了老鼠女人,我断成了阳面,这样的话,马尾辫姑娘蒙冤赔钱,而老鼠女人就会逃过一劫——但是马尾辫姑娘是无辜的,就算在我看来,她的名声和冤枉,不及人命珍贵,可这对她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
  他妈的,这事儿怎么这么麻烦,当个神灵断案,也他娘的很麻烦,感情这人不用承担的苦难,到头来,都是神来承担。
  我没犹豫,示意黑痣皂隶,阳面,断马尾辫小姑娘。
  黑痣皂隶因为是跟着我吃香火的助手,所以也能听到他们的祝祷,脸色顿时一变,显然非常不解:“城隍爷,这么做可不对!小的斗胆,您不能冤枉好人!作为一个神仙,冤枉好人,可要被天雷劈的。”
  是啊,这种忌讳谁都知道,可我也只能明知故犯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马低下了头,可显然还是不太乐意。
  但他不敢违抗我的意思,还是对着摔下来的筊动了手脚。
  筊落地,断定是小姑娘偷的。
  庙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腱子肉一看,来了精神,瞪着小姑娘就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赔钱!”
  老鼠女人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像是松了口气,脑袋上的汗,涔涔的就往下流。
  其他香客也议论纷纷:“真的是她啊?”
  “看不出来,人模人样的,还真偷钱了?”
  小姑娘的脸一下就给白了,立刻说道:“城隍爷明鉴,我根本没偷钱!你,你再掷一次!”
  按理说,筊确实是可以投掷三次的,腱子肉冷哼了一声:“依你。”
  黑痣皂隶像是来了希望,请示我:“城隍爷,咱们不能一错再错!”
  “阳面。”
  黑痣皂隶嘴角一抽,显然根本无法接受:“城隍爷,您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没法子,只能又让地上的筊变成了阳面。
  “你看怎么样!”腱子肉更来精神了:“就是你!”
  “不灵!不灵!”小姑娘跳了起来:“这城隍爷根本就不灵!老天开眼,这钱根本就不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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