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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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川一脸不耐烦,把脸转过去,假装没看见我这个眼神。
“你别这么抠嘛。”我拉了他一把:“龙皮太岁还有吧?”
“早用完了。”陆恒川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以为那玩意儿是蘑菇,一茬接一茬,春风吹又生?”
“不是,可那一罐子也没用几次啊,”我连忙把手伸过去,说道:“人命关天,你就当给自己积攒点功德。”
“放屁。”陆恒川一把打开我的手,盯着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满世界跟别人撒?”
“谁满世界了!”
我记得很清楚,陆恒川当初在城隍庙受了伤,郭洋要给他涂龙皮太岁,他也舍不得多用,还被郭洋骂抠门。
陆恒川又骂了我一句傻逼,但是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惯了,没说别的,还是暗搓搓的把一个罐子那拿出来了。
这个罐子,可比第一个拿来装龙皮太岁的罐子小了一半。
这会儿二子已经大声哭了起来:“四爷爷,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四爷爷你起来啊,我听话,我以后全听你的话,你不是说以后要在银庄那开摩的吗?我跟你去!你起来啊……”
周围的先生们也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都是干这一行的,谁都没法保证自己不会阴沟了翻船,也有这么一天来临。
我赶紧把罐子拿过来,怕四爷爷反悔似得抠了一坨,回身涂在了四爷爷的伤口上,跟二子说:“让你四爷爷好好养养,运气好的话,还能活。”
“还能活?”二子有点不相信似得看着我,擦了擦眼泪:“你说真的?”
“你傻啊!”我敲了他脑壳一下:“赶紧去。”
二子连忙点了点头,来了几个热心肠的先生帮忙,就把四爷爷给架到屋里去了。
这会儿貂裘也施施然的上来了,看着狼藉一片的锅炉房,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要是没看错,貂裘显然有点失望。
“怎么样。”我斜着嘴角一笑,说道:“现在我把这个魃给抓了一个现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貂裘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既然魃已经抓到,那我自然会说话算数,就看贵宾想要什么了。”
其余的先生们一听,都对我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这个,你容我想想,毕竟条件都很优厚,我得好好选择。”我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还可还有件事情,我想跟老板娘要个说法。”
貂裘脸色一凛,显然猜也猜出来我是要什么说法了,但她还是好教养地说道:“不知道,贵宾要什么说法?”
“那就是,刚才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的事情呀!”我笑眯眯地说道:“刚才谁口口声声,说我就是魃,抓住我,悬赏翻倍的?这国家法律里还有精神损失费这么一说呢,你这,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显然,貂裘暗暗的咬住了后槽牙。
但她马上把那个表情给收敛了,转而又是一笑:“贵宾的话在理,给补偿也是应该的,不知道,贵宾想要什么补偿?”
“好说啊。”我装出了一副色相来,一手拉住了老板娘戴着白色貂绒手套的手:“你请我吃个饭,咱们俩单独相处一下,有什么,私了。”
我这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要占人家便宜的,其余的先生更羡慕了,但也有不甘心自己梦想落空的,立马跳脚大叫:“你这是趁人之危,敲诈勒索!”
“没错,你要不要脸,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放屁,她的身手你们刚才没看见,装什么瞎鹰?
但我就腆着脸看着貂裘:“你们说了不算,咱们还得看看老板娘的意思。”
那几个跳脚的年轻先生满怀希冀的望着貂裘,似乎就等她一声令下,他们就来英雄救美,主持公道,赢取白富美芳心,走上人生巅峰。
可貂裘却摆了摆手,冲着我妩媚一笑:“既然贵宾开了口,那我也只好从命了。”
周围一片哗然。
陆恒川拉过我,低声问道:“你他妈的又抽什么疯?”
“嘘,”我低声说道:“有件事情,咱们弄错了。”
第667章 摇铃林
陆恒川不解:“什么弄错了?”
“这里不单单一个魃。”我答道:“还有一个。”
陆恒川一愣:“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个魃,不是刚才在掌柜库房抽我的那个。”我低声答道:“我刚才把那个魃给钉在了原处,就已经摸了一个遍,都没有摸到平王鞭。你说,平王鞭横不可能长翅膀飞了吧?”
陆恒川这才弄明白:“和着这个魃,跟掌柜库房拿鞭子抽你的,不是一个人?”
“必然不是,”我说道:“咱们脑子里是先入为主,都以为这里只有一个魃,所以我测算出了一个在这里的,就奔着来了,这货就是一个烟雾弹,真正厉害的魃,另有其人。”
陆恒川一听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你难道是想着……”
没错,我还想看看另一个人的脖颈下面,有没有这种黑斑。
这会儿我还想起来了,立马看向了貂裘:“我的跟班儿呢?”
“跟班儿?”貂裘嫣然一笑:“哦。你说的是那个被你称为小白的?”
“没错,”我扫了她身后一眼:“还有周飞。”
“他们听说了这里的事情,知道你洗刷了冤屈,都放心了,在下面等着你呢。”貂裘跟楼下大厅指了指:“你放心。”
我顺着貂裘的手一看,那俩家伙果然是坐在了一起,显然周飞对小白的身手特别佩服,带着点殷勤正在给小白敬酒,小白还是一贯的高冷,爱理不理的,对我应该是有点担心,还往我这里看了一眼,结果正跟我的视线对上。
我友好的跟他摆了摆手,他没搭理我,冷漠的把脸给扭过去了。
哎,太伤人了。
这会儿貂裘来了一句:“贵宾手下的能人异士,还真是不少。”
“我没别的,就是人缘好。”我笑眯眯地说道:“你要是愿意来我手下,我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能人异士,不知道老板娘有兴趣吗?”
这里的先生们没有认识我的,全拿着我当个吹牛逼的,一个个气的要翻白眼,觉得我是在借机侮辱老板娘,嘴里碎碎的都没说啥好话。
不过我假装没听见,老板娘也假装没听见,甚至还给足面子地说道:“贵宾能邀请我,也是我的荣幸。”
“你可太谦虚了,老板娘这种美女,上哪儿不是目光的中心。”我趁机假模假样的又要摸老板娘的手,被老板娘给躲过去了,她嘴角一勾,是个很魅惑的笑容:“那好,那我定好了时间,就等着贵宾。”
说着,倩然转身就下了楼,还吩咐伙计,赶紧把这里给收拾清楚了。
我就说当这里的伙计很苦逼,什么活儿都他娘的得自己干。
回过身,看着那个被我钉住的魃,陆恒川盯着插在魃上面的鲁班尺,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家伙钉在这里了,你打算怎么办?”
之所以能钉住魃,就是因为鲁班尺定灵,什么东西都跑不了,这会儿要是拿个普通东西把鲁班尺给替换下来,可未必能镇的住。
而我要去跟貂裘私下见面,也不得不拿着鲁班尺——当年关二爷单刀赴会还得带着青龙偃月刀呢,我又比不过关二爷,横不能去空手套白狼。
可惜雷击木已经被干爹给弄断了,现在连个替补的都不好找。
这会儿有先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我:“请问,您弄到了这个魃,打算怎么办?”
我一下就寻思出这个先生是什么意思了,就问他:“怎么,你对这货有兴趣?”
“那当然了!”那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魃可不多见,价值连城!养给了自己,能干多少事儿!不过嘛,我也就是问一嘴,反正您打算怎么弄魃,也是您的自由,我没您那么大的本事,也只能是空羡慕一下了。”
“好说啊。”我摆了摆手:“我正愁这玩意儿怎么转手呢,你有兴趣,我转给你,但是有一样,我得知道你有没有养魃的资历。”
要是万一再给放跑了,那可就傻逼了。
“有,当然有!”那先生连忙说道:“我们家湘西出身,祖上赶尸的!”
说着,把手给伸出来了。
我和陆恒川一瞅这手,就看出来了:“你是林家的人?”
那先生腼腆的点了点头:“想不到,还有认识我们家的,惭愧,惭愧,祖上的脸面,都被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后背给丢光了。”
我们之所以能看出他的出身,是因为他们林家在赶尸这一项,当时全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最开始林家祖上并不是干这一行的,而是一个普通的村民,有一年他们村子里面大旱,怎么求雨也不下,民不聊生,办法用尽,后来请了个岁数很大的先生来看,老先生一看,沉下脸就说你们村严重了,有魃!
众所周知,魃还有一个名字,叫“旱魃”,但凡有旱魃的地方,绝对是滴水不下,这个时候,经验老到的先生就会找全村草木最好的地方——旱魃能把水,聚集到了自己身边,一旦有一小块地跟周围的土地格格不入,特别碧绿,那底下十成十是有魃。
那先生很快找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山洞,里面阴凉阴凉的,洞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可外头天干物燥。
先生认定了,里面有魃,只要把魃给搞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然后烧掉,立刻就能下雨。可这事儿不好办,虽然那个魃应该还不成气候,那个先生岁数太大,已经没有跟魃拼的那种体力了。
村民们哭求先生一定得想法子,救救全村人姓名,那先生想了半天,才在全村青壮年男人里,挑了一个一个个子高胆子大相貌丑陋大属相的,给了他一个铃铛,让他那天晚上,就在这里摇铃。
什么时候让他停才能停,不然铃铛必须得一直响,要是半路停下来,全村人都得倒霉。
那人赶忙就答应了,到了晚上,他在外面摇起来,就看见老先生一个人进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