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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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听着资格老的那么认真,被称为二子的才点了点头:“四爷爷,我记住了,我就是……”
“人不风流枉少年,四爷爷也是个过来人,都明白,横竖你记住了别动那女人就行,这是一点,那女人好看的邪性,不光是你,眼馋的可不少,”被二子称为四爷爷的老头儿接着说道:“你想,你为了那个女人,愿意给她排忧解难混情面,其他人呢?有多少没这个主意?你本事深浅自己清楚,拼不过人家,就不要出手。”
二子越听越丧气,只觉得四爷爷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你怂”。
哎,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眼瞅着四爷爷要把自己的心窝子掏给二子啊!可这个二子年纪小,屁也没经历过,还他娘的不太领情。
资格“老”,“老”近似“孝”而无子,估计这个四爷爷没有后代,是拿着这个二子当自己的后代栽培了,难怪这么用心。
看着他们这个情形,我一下就想起了我和济爷在一起的日子来——我们当时,也跟这一对祖孙差不离吧?
我以为自己已经锻炼成铁石心肠了,可他们一下就触碰到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我鼻子有点发酸。
“我觉得吧,你四爷爷这话说的有道理,”没忍住,不爱管闲事的我也多了话:“上这里来的,都是一些老油条,论吃饭的本事,可能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可论起玩心眼儿,你好歹还是年轻点,不过你也别着急,这路都是自己趟出来的,赶上他们,也是时间问题,你现在别气馁也别不服,只争成败,不争早晚。”
那年轻的听我这么一说,倒是给想明白了,用力点了点头,而那个四爷爷,则用一个很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还是你们岁数差不离的说得到一起去,我老了,不行了,说多了,惹孩子烦。”
“也没啥。”我看着四爷爷,笑:“就是我,也跟这位二子一样这么走过来的,经验之谈,而且以前,我……也有一个您这样的爷爷。”
“那也真是缘分啊!”二爷爷刚想问那个爷爷,但一寻思,想起来“以前”俩字,像是猜出来了什么,就没往下问。
而二子则看着我,说道:“我记得你,老板娘说,你跟别人不一样。”
“嗨,”我摆了摆手,拨了拨头发:“也没别的,我就是长得比别人好看。”
“可跟你在一个那个小哥比你好看。”那儿子很认真地说道:“老板娘没多看他一眼。”
阿西吧,你能别乱说实话吗?让我把逼装完!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那个年轻的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对了,你是个大人物吧?”
“也不算……”我寻思了一下:“就是比你早出来蹚了一段时间的混水。”
“我也想变成你这样的人!”二子特别崇拜地说道:“我说不上来哪儿,可是你这个气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这叫……王霸之气!”
我说孩子,你真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不过这话我爱听。
“不是王八之气,”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是野猪之气。”
是陆恒川这个死货。
你娘,为什么你这个不孝子也不让老子把逼装完!混账!
“过来,”而陆恒川拉着我就穿过人群往外走:“咱们去下头看看,我也有点好奇,那个老板娘,要为这件事情做什么打算。”
你倒是也挺关心老板娘的,这双死鱼眼还能看上女人了?
搞得我很有点吃醋。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了我脑袋上。
第660章 抓老魃
我一愣,抬起头一看,扑哧扑哧过去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个鸟——乌鸦?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伸手往头顶一摸,那触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乌鸦把屎拉我头上了,正中头顶的旋儿,不偏不倚。
头皮一阵温热。
卧槽?什么意思这是?
我们村里有说法,鸟拉屎上头,坏事来不休,这是倒霉的第一步?
说起来,我靠着三脚鸟,什么乱七八糟的暗器都能躲过去,刚才那一下身体怎么没反应过来呢?难道天下恶鸟是一家,你们把我豁出去了?
陆恒川瞅着我头顶的鸟屎,笑了。
真的,他很少笑,要笑也是冷笑,从来没笑的这么开心过,跟雨过初晴,阳光洒满大地一样,眼里都是光。
你麻痹。
我嘴角直抽,手上头上都是鸟屎,正想糊在陆恒川脸上的时候,一个很香的手帕出现到了我面前。
我一抬头,是貂裘。
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贵宾受惊了,这个给你用。”
我没法子,只好拿过来了。
触手是上好的丝缎,拿来擦鸟屎有点暴殄天物,可我也只能不好意思了:“你们店里还有乌鸦?”
“嘘!”貂裘一只纤细修长如春葱的嫩白手指竖在红唇上,仰头看向了房梁,露出一段天鹅似得,又雪白又美丽脖颈:“这是乌头太子。”
还真是,好看。
但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哦,我还想起来了,在江城这个地方有忌讳,就是不能喊乌鸦为乌鸦。
传说以前江城闹大旱,民不聊生,眼瞅着都快干死了,这个时候,一只乌鸦在一个人头顶拉了一泡屎,那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咬着牙拿着棍子就要追那个乌鸦,好不容易追到了,把乌鸦给打死,那人才算是出了一口气,结果抬头一看,才发现,乌鸦是把他领到了一口井前面,而大旱之下,那口井竟然满满蓄着清凉的水,那人赶忙把乡民喊来,从井里打水。
那水甘甜凛冽不说,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救了江城一城百姓,百姓们为了纪念那只为了引水而牺牲的乌鸦,就给它盖了一个祠堂,叫“乌头太子祠”,到现在香火还很旺盛,算是江城旅游的一个异景。
所以江城这边,至今没人赶乌鸦,还视乌鸦拉屎上头为好运——意思是,你可是乌头太子选中的人呐!
“贵宾运气很好。”看我想起来了,貂裘微微一笑:“今天估计是要交好运呢!”
地方不一样,说法也不一样,我就当入乡随俗吧,反正这里的乌鸦不是乌鸦,是乌头太子。
“谢谢。”我接着就问道:“老板娘,魃是怎么回事?”
看我问的开门见山,貂裘眼波流转,说道:“我正想着把这件事情跟大家说一说,贵宾也一起来吧。”
我一回头,原来店里的客人都被伙计给喊过来了,陆陆续续都坐在大堂里面,像是要开会。
安排好了位置,四爷爷和小二正好坐在了我旁边,小二羡慕的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都是伙计叫来的,就我是貂裘亲自通知的。
这会儿那些人屁股坐实了,嘴都不闲着,七嘴八舌就开始明知故问,问这里有个魃混进来,貂裘打算怎么处理。
有的人是存心想着看热闹,还有的人急于想看看貂裘能出个什么样的解决办法,看看自己该怎么帮忙搭把手——真要是攀上貂裘,小则好买卖,大了,那就能当这里的老板了。
貂裘还是落落大方,淡定地说道:“咱们既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也应该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不然对你们也不公平,也免得出现什么谣言事端。”
说着,她一招手,就把一个先生给叫上来了:“这位就是昨天看见魃的那位。”
哟,来现身说法了。
那个先生细长身材,留着两撇细胡须,很有点鼠相——鼠相的人分两种,一种大富贵,一种跑断腿。
看着这个鼠相先生的打扮,毫无疑问是后者了,过的一定很辛苦,鞋底子都磨的薄了,也没换。
他先了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昨天,可吓了我老大一跳!”
跟周飞讲给我的大体相同,他是出去起夜碰上的——一般标间都有内室卫生间,他要去用公用的,肯定是住的那种条件最差,最便宜的通铺。
而无意中厨房里面亮着灯,他打算蹭宵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影捧着个人头在咋咋有声的吸脑浆子,那个味道他熟悉的很——新鲜的血腥气,绝对错不了。
那个身影逆着光,他只看见了灯下面那个尸体——穿着伙计的制服,身子下面一摊子血。
他听到了“喀吧喀吧”的声音。
人的头盖骨跟牙齿骨盆一样,都是非常坚硬的东西,光听着那个声音,简直跟敲核桃似得。
他一下就愣了,出于职业的本能,他嗅到了这里除了那具新鲜的尸体,并没有陈旧的尸气,就知道了,吃人脑子的,只有行尸——而不带尸气的行尸,只有魃一种。
一个先生遇上魃,基本是要送死的,而这个时候,那个魃忽然把脸从人肉里抬了起来,沾满了一脸血,正瞪着他,在阴影里,只一双眼睛灼灼发亮——跟豹子老虎要吃人的眼神一样。拿他当成一个猎物了。
他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就先行动了——做武先生的,随身都会带着辟邪的东西,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他一摸就摸到了鞭炮,打火机一点,噼里啪啦的,那炮仗就炸起来了。
而炮仗炸完了,那个东西却不见了——这个先生心里更慌了,连普通的魃都没能这么快,只能是积年的老魃。
而魃一般都是要团体作战才能捕获的,他知道自己本事有限,赶紧就跌跌撞撞,把附近几个门里的先生给喊起来了,顺带喊了貂裘女——过来一会儿,貂裘女也亲自来了,可看着那满地狼藉,没说什么。
一般人嘛,看着满地狼藉,可能是被吓得说不出什么毛来,可貂裘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
只能是说,她当时心里已经在打什么主意了。
周围有几个当场目睹血案的,立刻议论了起来:“没错,别提多惨了,就剩下点骨头渣子了。”
“幸亏他带着炮仗呢,不然,也难说。”
“你就没看见什么特征?”我忍不住问道:“再见到,还能认出来吗?”
“我当时也是慌了,光顾着放炮,别的没注意。”鼠相先生瑟缩着说道:“我逃了一个命都是我反应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