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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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以为鞋匠贪心昧下了人家东西,或者鞋匠粗心大意保管不当给人弄丢了,这样谁还找他修东西。
这么说来,这个银牙老头儿有东西要修?
而那个日期虽然不清楚,可是按着上面的字迹一推算,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不早不晚,应该是今天中午取东西!
卧槽,这特么的太巧了吧?老头儿既然把修票保管的这么好,肯定是说明那个东西很重要,是一定要去取来的,这会儿上修东西的铺子里面去,很有可能就会堵到那个老头儿!
老君爷保佑,老君爷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立刻问那个服务员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个修票是哪个铺子开的?”
小姑娘连忙点了点头:“知道知道,这个手艺人脾气最怪了,我们全城都知道那个人,外号叫顾瘸子!”
接着小姑娘就告诉我们,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般修东西的人都是有自己专门领域的,比如修钟表的钟表匠,修锁的锁匠,修鞋的鞋匠,谁也不能会修全部的东西。
可是这个顾瘸子偏偏不,他不是本地人,来了这里自后,自称是修东西的,人家问他能修啥,他挂了个牌子,说自己专修别人修不了的东西,而且要价高昂,噱头是不管是啥,修不好,赔新的。
这话挺狂气,大家开始都不信,有个人存心让他出丑,把一个当时国内很少见的西洋乐器给他拿去了,叫什么双簧什么黑管的,十年动乱的时候被红卫兵给踩烂了,模样看不得,而顾瘸子拿过去,二话没说,到了约定的日子那人去取,嘿,别说,跟新的一样!
这事儿算是让顾瘸子开了张,人们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拿来了别处修不了的东西——罕见的手表,老辈子的锁头,五花八门,而顾瘸子二话不说,时间和钱跟你定好了,修票你拿着,到时候一取,肯定跟新的一样!
就这样,顾瘸子在这里出了名,但是他规矩跟他的人一样怪癖,一,这个店一天只收十件东西,来晚上明天请早,二。就是送给他的东西,必须是别人修不了的,你要是拿了个别人能修的,那他不收,有钱也不赚。
好些人说他怪,而其他修东西的手艺人则感恩戴德——这是给他们留了条活路啊!
这个顾瘸子倒是挺有意思——这么说来,银牙老头儿要修的,肯定是其他人修不了的东西了?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且从上这里,到从双塔寺闹腾,时间也不短,什么玩意儿要修这么长时间?
这会儿天都大亮了,离着中午也不远了,看来得让雷婷婷他们多等我一阵子了,我赶忙跟小姑娘打听了一下那个顾瘸子的门脸到底在哪里,带着陆恒川和郭洋就赶过去了。
刚一出门,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了乐屋的门口,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幺蛾子,我虽然很爱看热闹,但是现在没有看热闹的心情,转身就要上车,可郭洋扯了我一把:“你瞅你瞅。”
我一回头,只见乐屋里的服务员都冲出来了,一个个张皇失措的:“张总他怎么这么想不开……”
“对啊,早上还好好的呢!”
“说起来,他跟那几个带黑卡的贵宾说了几句话,就给……”
“该不会跟那几个贵宾有关系吧?”
“他们还没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走!”
你娘,这事儿看来要引火烧身,为了不耽误时间,我赶紧钻进了车里:“还愣着干什么,跑路要趁早!”
郭洋赶忙答应了下来,车一大火,腾的一下就开起来了,我一回头,只见那几个服务员发现我们走了,还从人群里挤出来想着追我们,郭洋技术不错,硬是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见缝插针的闯出了一条路来,奔着顾瘸子的店就过去了,那几个服务员很快被甩在后头,远成了小黑点。
这个城市我没来过,好在郭洋是个识途老马,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区,很快就上了一个很古旧的街道——有点我们商店街的意思,可是比我们商店街寒酸多了。
这个街道上面也有很多铺面,更是远远不及我们商店街古玩店珠宝店的高大上,只是一些修自行车的,换电瓶的之类的,街上弥漫着一股子机油味儿,几个赤膊大汉正在阳光下大汗淋漓的干活,古铜色皮肤下都是块垒分明的肌肉。
“就在这里了……你看!”郭洋往前面一努嘴,我看见了一个小门脸——真是寒酸之中的寒酸,一个破木板门,像是拿旧木料拼凑成的,半开半闭,门口挂着个旧车胎,车胎里面卡着个瓦楞纸,瓦楞纸上写着个歪歪扭扭的字“修”。
我把陆恒川的手拉了过来,现在离着中午还有点时间,正好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我们的车还没来得及开进去,只听“乓”的一声,这车就给爆胎了。
一听这爆胎的声音,周围几个修车门脸的大汉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是感叹买卖来的太突然。
不过这个铺子近在咫尺,我也没多想,打算下了车先走过去,结果一下车,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原来你就是李千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第372章 上房顶
我一愣,转过了头去,没成想看到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许长乐一帮人!
不对……除了领头的许长乐没变,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却变了,不是之前那几个怂货,而是一些光靠看就能觉出来有两把刷子的先生。
而那几个先生看着我的眼神,都恶狠狠的,跟我刚睡完他们家女人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都是老徐昨天跟我说过的,那些反对南北合并的激进分子。
当时老徐还让我小心点,可惜出门没看黄历,过廊头掉鸟屎,没招惹人家,人家找上我来了。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瞅着许长乐,声音一凛:“这规矩是你爷爷教你的?”
话一出口,许长乐就被我镇住了,禁不住也有点发慌,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再一寻思,这是他们南派的地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加上我们人少,他们人多势众,又自己给自己加了点底气:“我告诉你,你别什么事儿都扯到了我爷爷身上!他老人家昨天一见了你,气的半宿没睡着觉,你还跟我说规矩,你对前辈呼来喝去,你又懂什么规矩?”
“没错,一帮北侉子,知道什么规矩?”其余的几个先生也跟种族歧视似得盯着我:“粗野蛮横,跟没开化的原始人一样。”
“你们北派的是不是现在还骑着马跑买卖呢?”
“哈哈哈,没错,车都是跟咱们南派借的。”
郭洋脸立刻就绿了,而我一句去你妈的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娘,当了二先生之后,为了鸟毛的形象,说脏话都特么没以前那么痛快,真是人生一大遗憾:“我今天有急事,南蛮子和北侉子的斗争我今天不想打,识相的给我让开,碍了我的事儿,后果自负。”
“南……南蛮子……”许长乐咬了牙:“我们南派就因为是礼仪之邦,重守承诺,才被你们北派蹬鼻子上脸,想着把我们给吞并了!”
你他妈的翻脸跟翻黄书似得,还是礼仪之邦,简直特么比让人往嘴里灌痰还恶心点。
我看了看陆恒川手上的表,转脸望着他:“所以你今天想怎么样?给我快点,我没工夫跟你墨迹。”
“把我的煞还给我!”许长乐咬牙切齿:“还有,你们北派,不许再掺和我们南派的事情!”
郭洋一听,跟网上那个抱紧小鲤鱼的表情包一样,抱紧了他的小坛子。
这是一样,另一样就更没可能了,我摆了摆手:“这些谈不拢,你直接说重点。”
“什么?你们看他那张狂样子,根本就不把咱们南派给放在眼里!”许长乐气的脸跟个紫萝卜似得,一招手:“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呢!”
说着,自己没敢上,倒是指挥着那几个南派先生上来了。
陆恒川就跟怕费电似得,动都不想多动一下,早缩到车后头去了,郭洋看了我几眼,有点顾虑:“对方人多,咱们两个挑人家一帮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悠然说道:“上次在你们郭家,我也是一个人挑一帮,照样没吃亏。”
郭洋想起了那码事儿,有点尴尬,这会儿正有一个先生冲着我过来,我还没动,屁股先飞身而上——谁都没见过那么肥的狗是怎么那么机敏的,把那个先生给撂倒了。
屁股一露面,每次都跟网红出街似得,引来惊叹连连:“貔虎?”
“能有貔虎的人,不好惹!”
“可是现在,骑虎难下,难道还不打了?上吧!”
“上!”
屁股是抵抗住了不少,但是对方毕竟采取的是人海战术,那势头跟示威游行的似得,屁股一条狗自然不够用,眼瞅着又有一波先生冲着我过来,其中一个搭在了我肩膀上:“就让我们南派领教领教北派……”
他一嘴犊子还没扯完,我凝气上身,一下就把他给震开了,他自然是吃了一惊,刚才他明明早也行了气,可在我面前,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脸色顿时就青了:“李千树,还真是名不虚传……”
而其他的人也给镇了一下,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冲着我就扑了过来:“那有什么,他们几个人,能争的过咱们这么多?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南派有多团结!”
团你妈个蛋,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叫怂逼。
我凝气上手,一把抓住了一条要砸到我鼻梁上的胳膊,轻轻松松的一提一甩,那个胳膊带着自己的主人就跟个回旋镖似得打了回去,正把不少撞上来的先生给冲倒一片,许长乐一瞅我这个身手,吓的脸都白了,退潮似得往后不停倒。
我也看出来了,这帮乌合之众本来就是他组织的,擒贼先擒王,跟这帮面瓜也没什么好浪费时间的,还是速战速决吧——时间怕是来不及了,那个银牙老头儿就要上这里来取东西,可别耽误了。
这么想着,凝气上足,一把先揽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