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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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一听,表情有点尴尬,求助似得看向了许长乐:“这个……”
“他不想说,也不好为难他嘛,”许长乐看着我:“阁下跟这个魅是一起的?哎呀,那可就麻烦了,恐怕你们是想着度化了这个魅,可我们想着保张总,毕竟咱们这一行,降妖除魔是本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那也得看你们救的是什么人,”我答道:“要是护着不该救的恶人,那就不算降妖除魔,而是为虎作伥了。”
许长乐的表情越来越沉了,看意思就差骂我给脸不要脸了:“哎,既然这样,那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着,眼睛扫到了张总的脸上,张总跟这个许长乐好像很熟,一下就会意了,立刻大声说道:“保安呢!把这三个人给赶出去!”
“张总,他们有黑卡……”带我们来的店员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黑卡?”张总一下愣了,但马上露出个肉疼的表情,下了决定:“黑卡可没有命重要,给我赶!”
许长乐露出了个挺得意的笑容,我吐了口气,果然,门口杀过来不少彪形大汉:“谁敢在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就要把我们给提拉出去,我没动手,扫了貔虎一眼:“屁股,听说你以前看守过仓库?都是怎么看守的?”
屁股一听,沉下了一张肥大的狗脸,奔着那帮大汉就给冲过去了。
那帮大汉一开始没当回事,瞅着屁股不过是条比较肥的狗,还骂了一声:“哪儿他妈来个胖狗送死,赶着下狗肉火锅啊?”
说着挥舞着手上的警用棒就要打屁股。
别看屁股肥的噜的,可是反应能力特别快,动作也敏捷,一歪头,就给闪避了过去,转脸奔着那几个大汉咽喉就扑。
那几个大汉一瞅这个狗站起来有半人高,又虎虎生风的,竟然都给吓住了,露了怯色,而一露怯,就会有空门,屁股先扑倒了一个,又咬了一个,把一帮大汉吓得全缩到门后头去了:“这是个疯狗……这是个疯狗……”
“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就是白吃干饭的!”张总也害怕,脸都黄了,但还是强忍着喊:“给我上啊!”
这个工资肯定很重要,可工资怎么也没命重要,那帮大汉被屁股吓的作鸟兽散,没有敢再上前的。
屁股得意洋洋的把嘴边咬下来的碎布甩在了一边,像是在说“你们这帮弱鸡老子根本不屑干”。
“真的是貔虎犬……”许长乐那帮人也被屁股的神威给镇住了:“咱,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为了一条狗,就怕了他?”许长乐皱起了眉头,沉下脸一松手:“去。”
我心里明镜儿似得,这货带着个煞,肯定是想把煞给放出来!
能带煞的,肯定不是善茬,但是看着他随随便便就把煞给放出来,显然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我就明白了,这小子是个二世祖,肯定是谁拿来孝敬他爷爷的,让他给弄到手了。
特么的,这一阵子,我是命犯二世祖?西派那帮刚过去,南派的又让我给遇上了。
郭洋见状,嘴角一撩:“你们俩别跟我抢,这个煞谁逮到算谁的!”
郭洋一个阴面先生,本来就是跟这种邪物打交道的,他哪儿会怕,他巴不得能出来个煞让他弄回去收藏呢!
“格格……”正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忽然一阵冷,跟屋里的空调往下猛地调了好几度似得,而许长乐他们瞅着我们露出了挺得意的笑容来,看意思要给我们个好看。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一身灰的人,正站在了我们身后,面貌看不清,这个感觉,真跟唐本初他们学校里面那个煞一模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煞奔着我们就给扑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而郭洋从怀里一掏,就掏出来了一个小坛子,随手就把小坛子的朱红泥封口给拍下来了,一下倒扣在了那个煞的脑袋上。
“咚”,坛子落地,却只剩下了一个坛子,煞不见了。
郭洋跟抱婴儿似得就把那个煞给抱怀里了:“这个好这个好。”
“许先生,不对啊,那明明是个煞,怎么他们看上去比收个小鬼还容易……”有个人声音都颤了:“这不可能啊……”
“而且,还是个跟班儿干的,他们的头儿,手指头都还没动一下……”
“去你妈的,谁是跟班儿!”郭洋很不服气,脸色就沉了:“不会说话别他妈瞎说,现在这个煞是我的,你信不信我……”
“哗啦”一声,这帮毛头儿一起全跑了,就剩下许长乐尴尬的站在原地,他撑了撑声势:“我,我可是南派许先生的亲孙子,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说着踉踉跄跄的就给跑出去了。
“别,别走啊!”张总眼瞅着救命稻草给飞了,脸立刻就给白了:“那我,我怎么办啊……”
走了更清净,我看着张总,说:“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儿,那个粟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傻啊!”张总眼瞅着快哭出来了:“我怎么知道就为了那么个屁点小事,她就选了一条绝路啊!”
第368章 买镯子
绝路?我盯着张总:“怎么说?”
张总意识到了自己说走了嘴,还想硬撑着:“不是我不说,只是这事儿牵扯的太广了……”
我转头看郭洋:“你刚才说粟小姐被那个煞给收起来了?那现在放出来,跟这个张总对质吧?”
“没问题,”郭洋跟捡了宝似得,喜滋滋的抱着坛子就要打开:“现在我说了算……”
“别别别,”这个张总肯定也亲眼看见刚才那个煞是怎么收了粟小姐的,脑门上的汗珠子跟滚黄豆似得往下掉:“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你们可千万别让那个东西再出来了!”
原来那个粟小姐之所以上这个地方来跳钢管舞,不是因为她本身是学钢管舞的——跟她之前在西派那个小姑娘身上上身的时候跳的一样,应该是民族舞。
粟小姐能学舞蹈,肯定是从小家境就很优渥,可是就在去年,她爸爸被朋友给坑了,投资失败,导致破产,家里的一切都被抵押给银行了,爹妈二人一时想不开,只觉得这个岁数已经没法从头再来,这个时候粟小姐和弟弟也成年了,就双双寻死,留个遗书说了个对不起,跳海尸体到现在没找回来。
粟小姐姐弟二人就算伤心,可伤心也耽误不了吃喝,吃喝就得要钱,粟小姐自然没法继续学舞蹈了,懂事的弟弟为了姐姐的梦想,打算瞒着姐姐辍学打工,赚钱给姐姐继续参加比赛。
可是弟弟成绩很不错,都说是进清华北大的料子,粟小姐知道了之后,揍了弟弟一顿,重新给他送回了学校,她哪儿舍得让弟弟为了自己赔上人生,既然两个人的梦想只能牺牲一个,粟小姐打算牺牲自己的。
于是她骗了弟弟说自己得到了去外国哪个舞蹈学院的机会,还有奖学金,托词出国,其实是从网上看见这里的待遇很好,就跋山涉水到了这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跳钢管舞来赚钱供养弟弟。
粟小姐外在条件好,人也聪明,加上有舞蹈的底子,很快就成了台柱子,当然谁都清楚,同样是靠身体赚钱,另一种方式来的钱更快更轻松,可是粟小姐怎么也不肯,她希望拿来养活弟弟的钱,是干净钱。
在这种地方赚干净钱,要是没点背景,谈何容易?
张总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锦上添花没什么,雪中送炭暖人心,粟小姐对别人是冰山一样,可到了张总这里,柔情却化成春水,她觉着张总待她好,简直是给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如果真的要把自己交给哪个男人的话,她希望是张总。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这男主之间是没有纯洁的友谊的,一开始张总对粟小姐也挺上心,有事儿没事儿总要多跟粟小姐说几句话,这话还都正好对的上粟小姐的格调——她跟夜店的其他姑娘说不来,毕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她觉得她跟那些姑娘不是一个世界的——金簪子掉塘泥里,金子和泥,也没法混在一起。
这就成了恶性循环,她看不上其他的姑娘,其他的姑娘也看不上她,她的世界里孤独的就剩下了张总一个人。
有天张总带着员工发福利,上云南旅游了一趟,粟小姐看中了一个镯子——不是很贵,但是她舍不得买,张总当时没说什么,在回程的车上,张总坐在了粟小姐身边,趁着一车人玩儿累了睡觉,他把粟小姐的手拉过来,套上了那个镯子。
他还跟粟小姐说,这事儿别往心里去,更别有什么压力,这就是老板给员工的一个小福利,无关其他。
明眼人都知道是欲擒故纵,可喜欢上一个人的姑娘不是明眼人。
人要是讨厌一个人,会把他的缺点放到无穷大,人要是喜欢一个人,也会把他的优点放到无穷大,而粟小姐其实是知道的,张总早就结婚了,这个乐屋也是靠着丈人开起来的,这点是非她明白,所以她对张总的心没提过一次。
她还是想,有朝一日赚够钱是要离开的,不过这个赚钱的过程因为有张总,她一点也不遗憾,反而觉得很幸运。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弟弟偏偏出了事——有人因为对他成绩有嫉妒心,就嘲笑他以前是高富帅,现在是脱毛凤凰不如鸡,老爹老娘也是真不地道,钱也不还就跳海,人家债主更想跳海好吗?
他弟弟跟那个同学打了一架,用错了劲儿,左眼球给人家打坏了。
医药费是天文数字,赔得起还好说,能私了,赔不起那就民事诉讼,这是伤害罪,要坐牢的。
她弟弟打电话给她:“姐,可能老天注定我没有念书的命。”
她把弟弟臭骂了一顿,说这事儿她来想办法。
她还能想什么办法?她跟张总借钱,算是预支工资,欠多少,她就跳多少场,可是那个数字太大,恐怕跳不动了也不见得能跳出来,张总说他给想辙,让她别担心。
张总面上风光,可实际上一个上门女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