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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雷霆战姬-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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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范德瓦尔斯放他进来,一边用生疏的汉语叮嘱:“你还要替我叫一份客房服务,我要一支红酒。新摘的玫瑰和蜡烛音乐,床头柜里要有足够的安全套。”

  “您是范德瓦尔斯·赵——先生吗?”清洁工别扭地叫出他的名字,试图记住。

  “是的,但是你要为客户信息保密,我叮嘱过领班,如果我的客人知道了我的真名,我会投诉你。? ???·”范德瓦尔斯躲进浴室继续梳头打扮,一边高声强调:“红酒要好点的,如果你拿次品来糊弄我,我会品出味道来的。那样的话,你就等着被解雇吧,因为我不会容忍不诚实的行为。”

  “范德瓦尔斯·赵?”清洁工忽然出现在镜子里,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气势汹汹的外国空少:“你和赵四是亲戚不?”

  “谁是赵四?”范德瓦尔斯孤陋寡闻,不认识这位东北知名艺术家。

  “那就好办了。”清洁工咕哝了一声,然后轻轻搂住了范德瓦尔斯西装的腰部:“我说,小范啊,”

  范德瓦尔斯暴跳如雷,刚要骂人。腰间一凉,一支冰凉的针管熟练地穿透西装和衬衫,斜斜扎进他的腰肌,推入麻醉剂。范德瓦尔斯只觉得被腰斩了。从臀到脚后跟全都没了知觉,一股酥麻的无力感顺着背脊往上窜。

  “你……这是……犯罪……”范德瓦尔斯意识到被注射了药物的时候,已经软软塌下,被清洁工紧紧搀扶着,只剩下嘴巴还有说话的知觉:“我要……起诉你!”

  “知道啦知道啦,犯罪嘛!很抱歉啊!”清洁工喋喋不休地道歉。费劲地把拎着梳子的小范往外拖,像拽死尸。范德瓦尔斯的双腿在门槛上“咯噔”一跳,拖鞋都蹦飞了。

  “你的拖鞋——”清洁工看见范德瓦尔斯丢了鞋,居然想去捡,但是浴室门自动关上,狠狠夹在范德瓦尔斯的赤脚上,然后被重新弹开。

  清洁工瞪圆了眼睛,觉得这一下肯定很疼,因为他都听见了“嘎吱”一声。他扎着马步,拖着范德瓦尔斯的双腋,瞪圆眼睛呆了一下,居然毫无良知地喃喃安慰自己:“还好你被打麻醉剂了——要等明早才知道疼吧?那我先把你固定住,反正你也不知道疼——”一边没心没肺地嘀咕,一边搂着他双肩继续往外拽,范德瓦尔斯的赤脚软绵绵地落到走廊湿漉漉的地板上,一路滑过大房里的地砖,滑上地毯,最后被清洁工固定在了情趣椅子上。

  清洁工把神志迷离的范德瓦尔斯搁在椅子上,弯腰去翻找衣柜,振动棒、小皮鞭、毛绒手铐、拘束皮带和乱七八糟的蜡烛头被清洁工接二连三地翻出来,一个一个丢在床上。清洁工一边翻一边嘀咕:“这都什么鬼玩意儿……绳子呢?口球呢?啊,找到了!”

  他好不容易从衣柜深处拽出一卷光滑皮绳,累的满头大汗,却不肯歇息,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前前后后地把范德瓦尔斯绑得跟椅子合为一体。

  十五分钟眨眼即逝,范德瓦尔斯这才昏昏沉沉地恢复神志,抬起沉甸甸的头,睡眼迷离,有气无力地问:“你,你是抢劫还是……”

  “别说话,快含住。”清洁工柔声说,最后把口球塞进范德瓦尔斯嘴里,再把皮带勒在他后脑勺上扣紧,于是范德瓦尔斯口里满满当当地咬着个疏松多孔的大铁球,不仅被绑得不能动弹,连呼救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清洁工累的一屁股坐床上抹汗,一面打量房间,扶着双膝喘息:“累死我了,比电影里演的辛苦多了。”

  范德瓦尔斯开始拼命挣扎,“呜呜”叫着乱扭,但是清洁工活儿做的很精细,把范德瓦尔斯绑得跟蜘蛛精挂在网上的受害者一样严实,范德瓦尔斯的挣扎全都是徒劳。

  清洁工注意到了外国友人的不满,恍然大悟,拍脑袋嚷:“哦哦,对,你点的客房服务,我这就去替你办。”一边如梦初醒地说着,一边麻利地解开雪白的清洁工制服,塞进床底下,然后从带进来的那叠浴巾里翻出来一身得体的白西服,利索穿上,顿时摇身一变,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得体绅士。

  范德瓦尔斯注意到清洁工手上戴着白手套,不由得心生绝望——他本以为白手套是清洁工的标配,现在才明白,对方是为了消除指纹。

  最操蛋的是,清洁工确认了他叫做范德瓦尔斯以后,再也没有和他交流过,从头到尾都在一个人喋喋不休,不断安慰,不断忙碌,像个整理房间的神经病浣熊,忙前忙后地把活儿有条不紊地做完。

  只不过清洁工的活儿是把人绑成粽子而已。

276 绑匪是个处女座

  清洁工换好西服,顿时比范德瓦尔斯本人还帅,这让被害人特别不能接受。  ·然后绑架犯整理着西服衣领,歪头瞧着范德瓦尔斯问:“你有什么过敏症吗?得过肺水肿没?”话说一半又自言自语:“还是打一针脱敏针吧,免得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头没人救……我只是个纯洁的绑架犯,暂时没有杀人的志向啊。”一边喃喃嘀咕着可怕的话,一边又摸出一支纤细的注射器,拔掉针帽弹了弹,推出几滴水儿,逼近范德瓦尔斯。

  范德瓦尔斯惊恐地抽搐起来,眼球险些从眶里滚出来,摇头“呜呜”乱嚷。他现在看见针头就怕得小腹凉。

  “这是为了你好,乖,别动。”清洁工哄了几句,不由分说给他又推了一针,收好注射器,满意地拍拍范德瓦尔斯憋红的脸,仿佛在得意自己的周全和体贴。然后翻出范德瓦尔斯的证件、钱和房卡,飞快走了出去。

  范德瓦尔斯松了一口气,暗想这匪徒果然讲规矩,谋财不害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只需要等真正的清洁工来打扫房间,现他就可以了。那时候他就自由了。

  所以当那个斯文的匪徒重新打开门闪进来的时候,范德瓦尔斯的三观瞬间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当他看清楚匪徒轻松喜悦的表情时,他的世界观顿时摇摇欲坠。

  匪徒居然抱着·

  范德瓦尔斯绝望地忏悔反省起来:“难道我中了基佬的埋伏?没有吧,不会吧,怎么可能啊,我只泡过妞,没有调戏过基佬啊!绝对没有啊!这个国家是怎么回事,好可怕啊!全能的主啊,快救救我吧!”

  然后匪徒瞧着惊恐绝望的范德瓦尔斯,将手提箱放在墙根,笑得春暖花开:“你要的客房服务都给你上齐了!我估计你今晚不能出去撩妹了,但是你放心。我很讲道理的,基本上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当然,除了上床。我不会和你上床。”匪徒很认真地重复,强调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范德瓦尔斯气疯了。恨不得吐掉口球破口大骂。

  匪徒习惯了受害者的“呜呜”抗议和不断挣扎,所以他泰然自若地把大捧玫瑰花怼进花瓶里,旁若无人地从袋里往桌上拿物品:“蜡烛,上好的红酒,套套。我都给你买齐了。我先给你倒两杯红酒,搁那儿醒着,然后把蜡烛摆出阵势,挨个点上——这个浪漫之夜会和你计划中的一模一样,”

  范德瓦尔斯愤怒地狂扭。

  匪徒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扭头瞥了被激怒的受害者一眼,轻描淡写地安慰道:“好吧,没有姑娘——但是有我陪你啊!面对现实吧,人生总有不如意,明明在思春期挣扎却只能和大老爷们喝酒的青年太多了。? ?·你可以趁机好好体会一下广大单身青年的思想感情。”

  范德瓦尔斯挣扎累了,渐渐气喘如牛,识趣地不动弹了,只是继续坚持“呜呜”不断,请求解下口球,和匪徒谈判。

  他相信匪徒会和他谈判的,因为匪徒只是在摆架子装淡定,只要是干抢劫这行的,喉咙里都有几个固定问题分分钟呼之欲出:“银行卡在那里?”“密码是多少?”“你还有多少钱?”

  只要匪徒开始与他交流,范德瓦尔斯就有信心解决问题。

  但是这个匪徒淡定的过分了。他不仅无视了范德瓦尔斯出的噪音,还兴趣盎然地研究起豪华情趣房特别供应的各种用具来。他举起毛绒手铐蹙眉细看,尝试挥舞流苏小皮鞭,一边研究。一边扭头问范德瓦尔斯:“你喜欢玩这套吗?真的有姑娘愿意被你铐起来抽啊?”

  范德瓦尔斯傻眼了,心里早骂得天昏地暗:“你不就是要钱吗?摘了我的口球啊,我们来谈赎金啊,谈价钱啊!什么都好说啊!你跟我装什么清高啊,别吊胃口了啊,快来谈赎金啊!我有的是欧元。欧元啊,泡妞利器啊,人人都爱欧元啊!”

  但是匪徒东张西望地找了纸笔,在范德瓦尔斯身边的独脚玻璃小桌子边坐下,叠着二郎腿开始写,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荷兰皇家航空公司查不查缺勤啊?我给你写个请假条吧,免得航空公司罚你的钱——你够遭罪的了,可别让你背黑锅了。”

  然后匪徒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写完给范德瓦尔斯一瞧,顿时让他傻眼:

  “尊敬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乘务长:

  贵司空乘人员范德瓦尔斯·赵不应该为这次缺勤负责。事实上,在他缺勤的48小时里,他正被犯罪分子非法监禁在宾馆房间,忍受无边的绝望和漫长的无聊,相信我,这绝不是度假,而是一种折磨。在享有人身自由的前提下,他是一个合格的空乘人员,但是很不幸他将被监禁四十八小时,作为受害者,范德瓦尔斯先生是无辜的,绑匪特此证明。希望贵公司公正明察,不再追究范德瓦尔斯先生的后续责任。”

  后面写着日期,精确到小时。

  范德瓦尔斯一看,他都快哭了,颓唐沮丧地低头想,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稀奇古怪的倒霉事怎么就轮到我头上来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绑匪啊!这个国家真是民风剽悍啊!简直无法理解啊!

  绑匪把证明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推敲了半天措辞,涂涂抹抹地修改了几处,问了范德瓦尔斯好几遍“是不是这样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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