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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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样对视着,而在远处看着的洪擎苍,突然有一种错觉,好似两个时代在*裸摆在他面前一般,一个时代以逝,一个时代将起。
这到底是冥冥之的造化,还是一种继承,洪擎苍打心眼里揣摩不透。
“赵哥,不管如何,我回回来,希望你能够撑到我回来的那一天,只希望那一天,无论我混成什么模样,你别埋怨我这个不争气的后背。”徐饶说着,也许他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却没有机会开口,要离开了。
“我等着那一天。”赵匡乱默默的说着,声音无的微小,也不知道赵匡乱跟东子,到底有没有听到,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赵匡乱开口说道:“如果你遇到一个名为恭三儿的家伙,告诉他你是我的徒弟。”
徐饶点了点头,大风吹过,放佛这是给予徐饶最后的送别。
“东子,以后好好跟着徐饶,要记住,走出了这小兴安岭,谁都有可能害你,但是唯独徐饶不会,要是你敢偷跑回来,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踏不出去。”赵匡乱狠声说着,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知道了,乱子哥。”东子小声嘀咕着,其实在东子心真情愿被打断腿,也要留在这里,但是他不敢说,他怕伤了赵匡乱的心。
“好,好,这样吧,无需多言。”赵匡乱颤抖的摆了摆手,也许他真的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这样戛然而止了,似乎是在给自己在留一个最后的念想。
徐饶放下蛇皮袋,连随着东子,磕了四个头。
“记住走出去后,以后的路无论怎么走,我都一直看着。”
这是赵匡乱留下的最后一句。
三人踏出了这院子,赵匡乱在寒风之,靠着那木桩伫立着,一直等着三个身影完全消失于视野,也没有离开。
“洪叔,那家伙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走?”徐饶问道。
“他有些事要留在这里处理处理,他让你先回方十街,等他回去。”洪擎苍回头看了一眼那渐渐消逝的院子说道,他们特意绕开了那青龙村,是东子的意思,因为东子怕看到那熟悉的东西,再也离不开了。
“真是个大忙人。”徐饶喃喃着,想着这个无良大叔,似乎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事情做。
洪擎苍笑着,似乎是被徐饶的话逗乐了,连连点头说道:“有些人是忙着生,而那个家伙,是在忙着死。”
徐饶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洪擎苍话的含义。
突然,跟在最后的东子停住了脚,这样蹲下,哽咽着,这个一直坚强,一直坚强,在离别都没有流下眼泪的孩子哭了,哭的一个撕心裂肺。
徐饶站在原地,并没有安慰东子,他很清楚,东子现在需要的,只是这样待一会,不要小瞧这个被生活摧残的不成模样的小野狗的恢复能力。
而洪擎苍,只是一脸复杂的站着,同样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另一边,渐渐飘起大雪的深山,似乎在这种天气敢山的,唯有疯子才会有这种作为。
刀叔领头,郭野跟在最后,这两个完全赤手空拳的男人这样爬了这一座最凶险的大山。
一片白茫茫之,两人这样相继无语的前行着,每一步都不带停歇。
一直来到那仍然没有被大雪所掩盖的石壁之下,两人才停住脚。
“过去看看?”刀叔对郭野说道。
郭野打着身飘散的雪花,摇了摇头。
“都走到这里了,也不知道你这辈子还能不能来到这鬼地方,真不打算过去看一眼?”刀叔问着郭野,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情,人生这东西,无论好与坏,只要牵扯进来了最后一次,都是格外重要的事情,毕竟再怎么样的人物,也唯有这一生,这是这个世界最公平最公平又是最不公平最不公平的地方。
因为对于大多人来说,一生怎么够。
不是用来消遣,而是用来奋斗攀爬,即便是给一个有点毅力的斗升小民五百年,又有谁敢保证这个斗升小民能有一番的作为?
郭野再次摇了摇头,表情是那么那么的坚定,也许会有那么几分迟疑,但是隐藏的无的完美无瑕。
“这不必了,尉迟老爷子生前瞧不起我这一条为了局浦跑前跑后的野狗,我不想扰了他死后的清静。”郭野无自嘲的说着,这个看似活的无混混僵僵的人,其实任何人都活的要明白,只不过这个说不大智若愚的家伙,真的大智若愚了。
“其实尉迟老爷子挺欣赏你的,还说你是继刘剪刀以后,唯一能够到达登峰造极的人物,只是你走错了路。”刀叔说着,其实这点不为人道的事情,也唯有他这个不算是外人的外人知道,只不过这最震撼人心的故事,这样埋入了土,想想,连最无欲无求的刀叔,都打心眼里为这些埋入土的尸骨们觉得不值。
郭野却是一阵笑,不像是在怀疑刀叔所说的真实性,但是仍然笑的是那么那么的浮夸。
“谁能说明白这条路算是对的,还是错的,如果我没有走这一条路的话,可能现在早已经入土为安了。”郭野边笑边说着。
“但你真的确定这是一条对的路?”刀叔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一次,郭野不笑了,只是远远看着那个雪地之的小土堆,神情是那样的那样的百感交集。
“我参悟不透啊,这些老东西倒好,大闹一通,这样入了土,一个个神圣到不能再神圣,虽然最后落得一个死于无名,但是终究还是留下一段佳话,我倒好,我都不知道我会死在那个小旮旯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谁能记得我这条野狗。”郭野有感而发的说着,算的深恶痛疾。
刀叔看着郭野的模样,笑的是格外的明朗,完完全全的幸灾乐祸,谁也想不到想当年的郭野枪,会在尉迟老人的坟包前说出这一席话说,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魅力,总是演着这些如同天书一般的故事。
“郭野枪,你知不知道,对于大多人来说,又或者全部人来说,你早已经死在瑞拉姆斯。”刀叔指着这条叫做郭野枪的野狗说着。
第十七章 旧事(上)
也许对于郭野来说,踏入到这里,时光正好,但是这所谓的时光正好,放佛早已经没有了意义,唯有一声深叹罢了。
“其实想想,这么多年,这个世界完全可以说的是人才辈出,但是我怎么打心眼里觉得,这些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新人们,仍然是这么一盘棋的棋子。”刀叔说道,表情很是落寞,也许他这个活的肮脏了一辈子的丑角,最没有资格评头论足的说这些玩意,但是似乎这个丑角,任何人都能看清的多。
“这么多年?想想从尉迟老人到刘剪刀,从刘剪刀到赵惊雷,这些陈年旧事穿插了多少代的恩怨,但是最终踏入局浦的能有几人?这寥寥的几人,又有谁还在活,也许唯有赵惊雷这个特例,但这个特例,也许是腐败掉了,终究成了局浦人的一条狗罢了。”郭野对着眼前的坟包说着,似乎这一席话不像是在说给刀叔,也不是在说给自己,而是说给那个躺在地下安眠的老人。
如果尉迟老人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得意最得意的弟子,成了他最痛恨恶疾的人们手下的一条狗,会不会真的敢从棺材了蹦出来。
刀叔一言不发,或许对于郭野这个对于这一次次洗牌最佳的见证者来说,说出口的东西,刀叔并不能质疑什么,但是能够在这落雁山出现的,谁身不背负着几个没有任何选择的故事。
或许放在哪个时代的人眼前,这个画面,可能是最讽刺最讽刺的画面。
“估摸着算透一切的尉迟老人,都琢磨不到,能够来这种地方看他的,唯有你这个家伙,郭野其实这一点,我打心眼里佩服你,能够把这一场局给看穿。”刀叔说道,虽然对这个郭野充满了不服气,但是这一句是他打心眼里的实诚话。
郭野却自嘲一番的说道:“余斗金,你别抬举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如果现在尉迟老人活着,我也会跟他拼命,我虽然狼心狗肺了点,但是恩怨是恩怨,即便是风轻云淡的活了这十几年,当年的恩怨,我可一点都没忘。”
刀叔无无奈的点了点头,想着这一番恩怨,到底还能维持多么久。
“其实想想也挺讽刺的,可能赵匡乱看不出,但当他跟徐饶站在青龙村前的时候,我打心眼里感觉造物弄死,作为赵家的孩子,跟你这个商会带出来的人站在一起,这怎么说都是当年谁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刀叔意犹未尽的说着,似乎沉浸于当年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往事不要再提了,站在赵家的阵营也好,瑞拉姆斯活着回来的人也好,商会的人也好,终究还是成了那时代之人们的垫脚石罢了,没有任何逍遥人。”郭野制止了刀叔继续说下去,又或许不像让刀叔提及当年那伤疤,但是郭野又常常会想,如果没有当年那一档子事,他又会在哪里?
刀叔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说到底,除了这些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他什么都没有剩下。
“郭野枪,有一些话,我一直到没有对赵匡乱说出口,我觉得这些东西,从你的口说出来应该有意义的多,如果不嫌口干,把能够告诉他的告诉他,我怕如果他现在如果再听不到,以后没有机会听了。”刀叔看着背对着他的郭野说道,这一个算不宽广的后背,却支撑起那么多那么多,也许这是为什么人之所以叫人的原因,因为在这个神的物种身,谁也不会想到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多这么多的迹。
“这是我应该做的,余斗金,想不到你这个可笑到不能再可笑的家伙,还能有这点心思,我对你有点刮目相看。”郭野笑了笑说道,这完完全全的像是讽刺。
“即便是我现在成了神仙,到达赵无味曾经的高度,也无法改变任何了,你别在一边说风凉话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不是一个丑角?”刀叔被郭野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