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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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属于他们两个缠斗的时代,似乎是在他们慢慢的苍老与不知不觉之,这样默默的过去了,甚至当他们最后开始回忆之际,才会恍惚的发现,他们所剩下的日子,是真的不多了。
这是一种特别特别无奈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无论你手握着多少金钱,多少权力都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徐丰年这样想着,他很清楚,此刻的常京山,也会跟他一同慢慢品味着这一股无奈,好在他还不算寂寞,徐丰年摸着早已经稀疏的胡子,有些欣慰,有些感慨,不过最后最后全部都敬给了无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仇杀(九)
沉寂一会,徐丰年再次摸起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徐老爷子。”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对面有人接过,传来马洪刚那带着无数恭维的声音。
“在刚刚,一个二十年没跟我联系的人给我拨了一通电话,这我还得多谢谢你。”徐丰年说着。
“徐老爷子出什么事了?”马洪刚直接明白了事情不对,连忙问道,算他是傻子也能够听明白徐丰年话的意思。
徐丰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多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联系我,马洪刚,有人打算动一动你,而且是借了常家的手,你说你这个过了河的卒子,我保还是不保?”
隔着电话,徐丰年都能够听到马洪刚那急促的呼吸声,马洪刚似乎是急了。
“徐老爷子,你可不能这样把我扔了,我家的穆黄花可是正儿八经的嫁你们徐家去了。”马洪刚声音急促的说着。毕竟仅仅是仅仅因为一句话,决定了他所谓的未来前程。
“这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为你争取了。方十街,你不要再动了。王富贵,你也别再打算主意了。懂得见好收,懂不?而且夏武的事,你需要给我给他们一个说法,这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后的余地,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打算执意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能够保证的仅仅是在我的角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常家会怎么做?我没有任何办法。”徐丰年说着,其实他很明白,马洪刚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这个节骨眼马洪刚跟他脱离关系的话,那么只能够马洪刚在北京的路是走到尽头了。
“徐老爷子,我怎么能一意孤行,全部按照你所吩咐的来。”马洪刚说道,他无的清楚要是现在他松开徐家这一条大腿的话,他相信他在北京最多最多只能够撑一个星期。
别说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常家,即便是王富贵这种小人物,都能够要他半条命。
“今天晚说法跟诚意,你都要做到。记住,所有的事,不是做给我看的,你也不是做给王富贵看的,更不是做给常家看的,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欣赏你这微不足道的表演,你是要做给全北京人看的,公愤这玩意儿往往常常看似无关紧要,但有些时候却能够在这无关紧要之,要了别人的命。“徐丰年说着,其实他并不觉得马洪刚无可救药,否则也不会说这些话给马洪刚听,虽然这个马洪刚面目可憎了点,但是身多多少少有着徐丰年不少欣赏的地方。
“徐老爷子,我受教了。”马洪刚说道,其实归根结底马洪刚的声音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仅仅在这几分钟之,他失去了一条已经握在了他手的街,至于那个全北京人想要说要的说法,他早已经有了准备。
“其实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也不一定是坏事。马洪刚这个年纪别谈什么面目可憎了,太虚伪了点,同样也没有什么意义,先把这些所谓的事非看透,否则我想拉你一把,都找不到你的手在哪里?”徐丰年留下这一句值得马洪刚的话,挂掉了电话。
等这一个跨越太多世界的消息,传到马洪刚耳朵的时候,所用的时间不到半天,而这是这短短半天,却足以改变太多人的一生,或许这是这个时代所消磨人意志的方式。
酒店顶楼,马洪刚做了一个要摔碎手机的动作,但最后还是深深的把那一口恶气给憋了回去,虽然刚刚他跟徐丰年聊的心平气和,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反而此刻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他处心积虑所得到的东西,这样硬生生被扯掉了一半,说马洪刚不恼怒到极点是假的。
“三爷,咋回事,让你气成这个样子,现在我们都到齐了,什么人敢挡我们的路,直接做掉不好了。”白脸男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说着,这个名义的凤凰男身带着一股只有二世祖跟纨绔才会有的不可一世跟玩世不恭。
“我倒是想做的干脆,但是这是北京啊,即便是在澳门,这种大人物我都招惹不得,小康你最好老实一点,在这一座深不见底的城市当,我们还真仅仅只是几个卒子。”马洪刚说着,其实这一席话并不是他完全说给程小康听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程小康笑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这马洪刚的肺腑之言听到耳。
在马洪刚跟程小康两人之间,站着一个皮肤属于纯黑却生的一张亚洲人面孔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有一米八高,身材匀称,站的笔直,表情沉寂,像是一点都没有把马洪刚的暴怒听到耳一般。
“英明,余东野的事情,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反正已经让那个最初下手的于经人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这个为了生存无法选择的王富贵,我们不能动了,至少暂时不能动。”马洪刚说着,跟这个纯黑的男人说起话,马洪刚的声音多了几丝商量的语气。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那一张五官不算分明的脸没有透露出任何马洪刚可以真正意义察觉出来的情绪,像是一尊很失败很失败的雕像一般,没有任何神韵,单纯的古板。
马洪刚早已经坐不住,开始在屋来回走动着,最后摸出手机拨通了许黄鹰的号码。
“白九城那一边怎么样了?”马洪刚直接说道。
“现在刚回你给他安排的地点。”许黄鹰说着。
“该把这一杆枪折断了,直接下手,而且是越明显越好,反正我必须让白九城死,还要死的轰轰烈烈,至少让那些注视着白九城动向的野心家们看到。”马洪刚说着,抛弃这个卒子,像是抛弃一根鸿毛一样简单。
“好,我明白了。”许黄鹰直接答应下来,然后挂掉了电话,声音之没有哪怕一丝的感情。
马洪刚再次拨出另一个号码,这一次是打给那个在外仍然在搜寻着那个程咬金的刘汉之。
“人你别找了,回酒店。”马洪刚直接吩咐道,然后死死挂了电话,那个所谓横空出世的程咬金,对此刻的马洪刚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他现在要做的,是提防住王富贵来阴他一手,虽然他背后有着徐家不假,但是以现在看来,王富贵背后有着常家是坐实了的事情,两人既然处于了同一个高度,他既然可以动王富贵,这个王富贵有动他的能力。
局势瞬变,这一场情报战或许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但往往这激流暗涌,能够瞬间吞噬掉太多太多所谓的庞然大物。
坐着途昂回骊山高院的路,王富贵一路表情都格外的阴沉,心有着顾虑的杨森也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已经没有了跟王富贵探讨下去那个无现实话题的意思。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仁义了点?前一脚白九城跟我们通完风,后一脚我们等于间接的把他给卖了?”王富贵说着,他很清楚,常家如果要徐家一个说法,那么徐家一定会要马洪刚一个说法,至于马洪刚的说法,毫无疑问,是把这一杆枪抛出来当替死鬼。
杨森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其的道道琢磨明白,仅仅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脸的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平静,杨森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个王富贵,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王富贵了,面对这个无陌生的王富贵,他是真做不到像是曾经那般掏心掏肺了。
王富贵也没有在意杨森的沉默,或许心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仅仅是放下车窗,迎面是温热的风,不但让人没有更加的清醒,反而是浮躁了几分,其实此刻的王富贵心也充斥着一种叫做若有若无的东西,似乎自己这种舍弃掉一切的挣扎,最后落得了一个没有任何逍遥人的下场。
摸出手机,王富贵觉得这应该是他今天所拨打的最后一个号码了。
电话响了三声,接过的是白九城。
“想活命的话,现在跑,马洪刚应该要对你下手了。”王富贵直截了当的说着,这是他给予白九城最后的仁义,又或者给予这个世界最后的仁义。
白九城那边仅仅是沉默了大约有三秒,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王富贵直接关机取出了这手机里的新卡,然后直接掰断,扔向车外,嘴里不停喃喃着,这一场风暴,似乎好像也许应该这样结束了。
虽然到了最后,他仍然是方十街的王富贵,并没有得到什么,甚至嫁出去了自己的闺女,但是王富贵打心眼里觉得,起其他人来说,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至少还算是一个剩者。
第一百二十章 仇杀(十)
今晚,浓浓的乌云遮住了一轮明月,大风呼啸,远方雷声滚滚,像是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在北京难得在空气嗅到一丝潮湿味道。
停业了一阵子的扑克酒吧死气沉沉,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年轻人打碎扑克酒吧的玻璃门,然后一步步走进扑克酒吧,这空空如也的酒吧早已经没了曾经欢腾的景象,甚至让人忍不住,像是一直脱光了的女人突然穿了衣服一般,让人格外的不适应。
年轻人一步步走向吧台,随便拿下一瓶写着各种英的洋酒,直接打破瓶盖往嘴里倒了一口,年轻人皱了皱眉,把这瓶可能价值不菲的玩意扔了出去,最后找到几瓶啤酒,年轻人用牙咬开瓶盖坐在吧台喝着,像是一个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