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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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时候还扯什么不知所云的官腔。莫非是不放心我带他儿子?
想到这里,我当即来了个立正:“局长放心,我当姐姐的,保证以后工作中一定会把小昕带好,不会出什么闪失的!”
小P孩,不,此时应该叫他决明子,在走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在我耳边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听着,我比你大五年零4个月,董雪凌妹妹。”
我回身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却发现出了局长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又缩了回去,恢复了没心没肺的小P孩的模样。
不过局长有言在先,我只好强把心头的不甘咽了下去。不和这个装嫩的变态计较。
第三章 地铁魅影
两分钟后,面对我从未进入过的武器库,照着厚厚的防弹玻璃,我再一次展示了我流着口水的傻笑。
决明子目不斜视,行云流水地输密码刷卡进入;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外手忙脚乱地翻着我那一摞的升级卡,干着急。
“喂!知不知道这一堆纸片怎么用啊?”对着已经在玻璃另一面的决明子,我着急地大叫。
但回答我的,只有他的不耐烦的背影。
还是武器库的验证人员为我解了围。那慈眉善目的姐姐推开门走出,仔细验证过我的身份识别卡后,从我的花花绿绿的升级卡片中抽出一张黑色的纸片,大致看了一眼,伸出手用她自己的磁卡为我打开了武器库的大门,而后,面对我,一个请的手势。
我还是不敢置信,一脸天真、有些痴呆地又问了一句:“这样就可以啦?”
而后,验证人员的无奈的脸色肯定了我的问题。”
进入后,我低头检视,这升级卡,不过就是在“武器库”一项上用水笔重重地划了一道而已。心里不由得鄙视国安局的验证体制。
这几分钟的验证经历,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却在十八个小时后,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这是后话。
接下来,我和决明子两个人几乎逛遍了汴江市所有地铁。很奇怪的是,每到一个地铁口我还没开始搜查,决明子就把我拽回车厢,而且在我刚想发火时,冷冷的在我耳边说:“不是这里。下一个。”
然后,不管我怎么盘问,一路无话。
最后,在坐过了N多站的我已经快要虚脱,到站时我连眼皮也不想抬,只机械的等他那句话,然后,下一站。
谁知这时一直像个石狮一样静坐在我身边的决明子却突然爆发,二话不说跳下车,把我也顺便扯了出来。
我一急:“你干什么?”
决明子年轻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坚毅:“就是这里。准备搜查。你负责这边和B口C口,我负责那边和A口D口,中线为界。有可疑对象随时联络。现在校对音线。”
说着,他没管我错愕的表情,伸手拿出两套微型麦克和耳机,递给我一套。见我没有反应,就两耳一边一个的校对起来。半分钟后,手里被他塞进了一套设备。
决明子走出几步,发现我还呆在当地,回头询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好意思的傻笑:“抱歉,刚才没听明白,能不能再说一遍?”
然后,我在决明子眼中分明读出了一种想揍我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们在这个小小的中转站内,一边一个开始搜查。
现在还是上午,地铁里熙熙攘攘,迎来送去的客流不下百人,在这些人里找出放毒气的疑犯,实在是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还记得四年以前,我还是大学新生董雪凌,怀着一张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一直以来的一种天真的幻想,背着书包挤上地铁的人流去报到;而后,我是连续杀人案的主犯,挤着地铁的人流去参加托福考试;现在,我已经是国安局C组的特工,冬凌草,在地铁的人流中寻找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毒气。我一声轻轻的哼笑,这人生实在是峰回路转。
地铁上不乏社会各色人等,有匆匆上班的白领,有外出就业的打工者,不乏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每日里千百次的擦肩而过,贴着一个共同的标签,叫做孤独;掩饰着内心的丑陋,外表努力迎合着这个社会对于每个个体所描绘的理想蓝图。
于是,女人愿意化妆,心甘情愿让大量的化学物质渗入肌肤。而我敢打赌,大部分女人这样一生苦心经营着的容貌,却是自己大部分时间看不到的。
就像面前这位浓妆艳抹的蓝裙美女,仿佛逛街走累了,穿着低跟女鞋的修长的腿斜坐在长椅上,从身边的大包小包里面拿出一听可乐,慢慢放在身侧派乐仕比萨外卖的盒子上。然后一边歇着,一边抽出一个小镜子开始补妆。先是眼睛,然后是嘴唇。虽然很欣赏她本身的美丽,不过她的化妆技术我实在不敢恭维。
这个美女可能会让很多人想入非非,而我看她的几眼以后,脑海中只有一个结论:排除嫌疑。
我继续前行,以一个潜伏者的视角,观察着身边的世间万象。
地铁上各色的广告上,总有完美的男人和女人,各种生活的细节都在强调着、引导着人们心中的理想,忽悠着人们去花大把大把的钞票,为了迎合那种不切实际的完美。欧泊莱、爱国者、百事,广告的光影都灿烂到了极致。而真正用了,并且因此而幸福着的,又有几人。
还不如在广告牌前拉着二胡的瞎子,自娱自乐倒也欢快。
那是一曲茉莉花,弦音中隐隐一种多年的功力。来来往往的人,有几个驻足几分钟,向碗中投入几枚硬币,故意把硬币高高摔下,努力碰出叮当的击响。
现在的乞丐貌似都有一些技术含量,有的唱歌有的画画。果然,才艺展示更能吸引眼球,这点无论在选秀还是在乞丐行业,永远是奉为圭臬的真理。而乞丐,尤其是北方的乞丐,二胡的普及程度堪比小学生课余学习。可能是因为二胡咿咿呀呀的声音更像哭泣,比亲自哭要省力的多。而这哭声的质量往往参差不齐,更有意思的是,曲目往往一色的二泉映月。
而大部分乞丐不懂的是,演奏二泉映月的胡琴,是要比一般的胡琴低五度的。
于是就经常听到高出五度的二泉映月跑调的声音响彻大街小巷,也有很多所谓的音乐人士,扔下几枚硬币后,在旁微微颔首,外加一脸恶心的欣赏的表情。
所以,这曲没有跑掉的欢畅的茉莉花,就弥足珍贵了。
我轻轻放下一张五毛钱纸币,不想打扰了这流畅的音乐。没想到耳畔对讲机里面却传来了决明子急促的话音:“冬凌草特工,别溜号,专心找可疑人员!”
这耳机里的声音,理应如雾滴一样,淹没在喧嚣的地铁的人海中没人注意;可偏偏那瞎子的耳朵何其灵敏,将这快要融入大海的声音拾了起来!
刹然间,流畅的乐音戛然而止。瞎子紧闭的双眼霎时张开,空无一物的白色眼眸紧紧盯着我,瞪得我脊背发凉——
暴露了!
第四章 诡异比萨
我迅疾抬头,趁别人反应这乞丐的异样举动的时间里,在周围360度搜寻可能的嫌犯。
果然,在我转回身的刹那,我的视野内捕捉到了一个蓝裙的匆然离去的背影,和长椅上兀然静立的一个可乐罐。
“发现疑犯!一点钟方向20米,可疑毒气在凳子上,两点钟方向五米!”我对话筒喊了出来。
然后糟糕的是,我们两个同时很默契的对麦克大叫:“毒气归我,你去追疑犯!”
马上又很默契的大叫:“那好,疑犯归我,你处理毒气!”
这时的情况,仿佛在路上行走着碰面的二人一样,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也向右,最后干脆站立原地,不动了。
而我们的不动,就是尴尬的沉默。
更要命的是,在这尴尬的沉默的瞬间里,那个蓝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C口出站的人群中。
决明子这会儿终于发话了:“原计划不变,C口你负责!”
我低低的骂了一句,脚下却不敢怠慢,马上飞奔了出去。这时,我和那女人的距离,最少也有50米。
冲出地铁口我才发现,怎么大街上穿蓝色衣服的人这么多。
我疯狂的猛追,但那蓝色的目标却渐行渐远,而在我追了几站地后,一个红灯彻底把我隔绝在了马路车流的这边。
遥远的视线里,尤其清晰地是,那个蓝色的身影,高高地伸出两只手,慢慢地做着动作,一下、一下、再一下——
我惊呆了。那是哑语,也是国际刑警通用的手势。即将,有爆炸。
在红灯变绿的时候,那个蓝色的身影,早已融入了路口红灯那边的人流里,消失了。
我靠在路边的一颗柳树上,懊恼地大口喘着气,一边冲着天空大骂:“你TM的,决明子!你个减肥茶!”然后很没有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看来我们两个果然很默契。
我垂头丧气的回去,发现地铁口早已戒严。心中暗服机动分队的速度。
牌证一亮,我在众人的视线中低头走进,却不巧正撞到一人身上:决明子。
“危险排除了。人呢?”
“丢了……”我嗫嚅道。
“丢了?府城路这么简单的地势,你也能跟丢了?”
我一腔怒火终于发了出来:“别总是冲我喊行不行?那会儿要是你老老实实听话去追,不早追上了?浪费时间!”
“错!我在你西边,疑犯向你东边逃跑,你离她最近;而且你仔细辨认过那人的模样,不是你去追谁去?”
“……”我一时语塞,紧咬着下唇,最后非常不成熟的叫了一句:“人家不是去追了吗,那你还喊什么喊?”
决明子鼻腔中传出一声冷哼。又是沉默。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傻,只能恢复平静。沉默过后,我嗫嚅地到:“人已经丢了,不过消失前,给我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下一个是爆炸?”
“可能吧。不过这里留下什么线索了么?”
“只有一份比萨外卖。”
“里面没有什么爆炸物?只是比萨?!”
“我说了,只有比萨。毒气在可乐罐里。不过这比萨你需要看一下。”决明子信步走回地铁,顺手从旁边的工具箱中抽出一双白色的橡胶检验手套,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