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狠的砸在地上,然后起身便大步而去,完全没有理会娜尤娜的呼喊劝语。
“娜尤娜不必管他,随他去吧。”
“可是……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拉里克还是太年轻了,让他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接下来,既然拉里克空出了宇宙天文的管理权,这个权利却不能这样空缺着,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管理者,我推选娜尤娜,各位没意见吧。”
“啊?……”还没等娜尤娜惊讶结束,希加索立刻就赞同的讲道,“没意见。”
小阿穆斯微微犹豫了一下,“我也没意见……”
“喂,阿穆斯你不是一直赞同我的观点吗?这次我是反对的啊!”
“为什么要反对呢,姐姐?那个胸章很漂亮啊,拉里克哥哥都因为没有得到这个漂亮的胸章难过的跑掉了呢……”说着他来到那被掷弃的胸章位置,捡了起来,并塞进了娜尤娜的手中。
“这……”娜尤娜看了看众人,又低头瞧了瞧手上的胸章,完全的不知所措起来。
“除去库里纳斯和拉里克两人外,现在在场的四人已有票决权,三人赞成,一人反对无效。”
“可是,可是我完全不再行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娜尤娜。”法尔拉米上前一步来到娜尤娜的身前,并拿过她手中的胸章,把它别在了她的胸前。
“只要你有着颗善良的心就够了。”言罢法尔拉米转过身便踏步朝偏门走去,“我还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你们自便吧。”
娜尤娜怔住了,低头瞧看着自己胸前的鹰与狮子,卫星标记的徽章,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未知的责任重量突兀而生,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兄长那光辉背后的无奈。
暗室内仅有电脑的荧屏和按键的霓虹散发出的光辉,只能隐约的照亮房间局部,更多的地方还是处于黑暗,就像这个世界,光辉总是最耀眼的存在,那黑暗到底有多深却无人在意。
法尔拉米坐在接近光亮的荧屏前,瞧看着那屏幕上数据不停的变换,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你来了。”法尔拉米率先对那来人打起了招呼,但却并没有起身。
“是的,陛下。”
“那么请告诉我我那愚蠢弟弟在卫星上搭载的粒子辐射还有救吗?”
“无解。自动放射感染的双I粒子,从放射源开始,每个被感染的人,都会成为一个新的放射源,目前人类唯一可应对的办法就是隔绝清除。”
“是吗,看样子是要赔偿一大笔钱了。”
第八章 失落(失落的心)
题记:心都没有了,你还为何而活?!
自然万物总是在不停的轮回,没有人知道何时是这的起点,何处是这的末日。自作聪明的人类总是在模拟,总是在猜测,便认为自己得知了这的真相,一切的一切或许在神的眼中不过是蝼蚁的笑柄罢了。
自转得地球再次轮回,新生的太阳即将在东方升起,即将再次温暖照亮着麻木的大地。
可惜总会有缺失的,角落中的阴郁总是无法避免的,或许这就是凡人抱怨的运气,诗人酸掉牙歌颂的宿命。
铣白市,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在仲夏原定早来的晨曦已经迟到,专家昨日吹捧的预言也被告知终结。阴郁朦胧的天空稀零零的洒落着雨丝,淅淅沥沥。远处的天外或有几只黑鸦顶雨啼鸣,悲戚声更添几觉彷徨。
累积的细雨终聚集为小渠,沿着笔直的街道一路朝低势所去。其行间,他处的雨丝或是混杂着猩红,或是点缀着飘渺的妖异,徐徐的,缓缓的汇入其中,流淌入它们宿命的低谷。
或近或远处总还是有人声,可惜的是那人声往往混杂在机械齿轮的运转声,子弹爆裂声,墙体坍塌声之中,让人模糊不定。当何处想在追寻时,下一刻那机械齿轮,子弹爆裂,墙体坍塌便会出现在何处。
肖阳沉浸在雨丝的淅沥之中,聚集的雨水已经彻底同化了他。此时他就如他身旁的静物一般,默默无声的承受这一切,任凭风雨的洗礼。
路旁一危险的机器人杀手巡逻至此,在它头部的摄像头中,开始扫描周围区域存活的生命体。简单的内部程序命令,达成了这仅四十厘米大小机器的恐怖名声。它们金属的躯壳中没有心和脑子,唯一注入的程序就是杀戮。
这台机器人杀手在扫描至肖阳时,摄像头顿了下来,内部系统开始分析运转。
“可疑目标,目标热源反应确定……目标肢体语言情况……不明确……转换杀戮状态,再次扫描……”机器人杀手弹开了胸部处的挡板,内部的机枪口立刻裸漏出来,被雨丝滴中,马上便有丝丝的青烟腾起,显然枪口还未完全的冷却。
“……再次扫描……目标热源反应确认……”
“汪汪!”街边突兀的传来两声犬吠,一条一米余长的黑色狼狗对着机器人杀手便开始咆哮,但它却有不敢接近这个怪异的金属盒子。
“……声源判定确认,热源反应确认,目标肢体情况确认,无误!清除!”
机器人杀手转过了身子,机枪口毫不犹豫的对那黑色的狼狗吐出了火舌,须臾之间在这已经冷清的城市内,又失去了一份生命的气息。
机器人杀手再次开始对枯坐在长椅上的肖阳进行扫描:“可疑目标,目标热源反应确定……目标肢体语言情况缺失,核对无误,目标为未冷却尸体。”分析完毕后,机器人杀手缩回机枪,挡板收回,然后其腿部的履带轮胎开始加速旋转起来,驶向了远处。
肖阳就这样被讽刺,错误的判定为死尸沉寂在这里。
他的眼神中已经一片空然,黑的深邃,而瞧不见任何一丝的色彩。
都死了,都死了……
我也会这样死去吧……
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的叹息,仅有的不甘也在点点同化,慢慢堕落。
再没人知道的时候,雨丝已经停止了淅沥,但天空依然被阴郁所遮掩,城市钟塔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位置,但黎明同样没有到来,万物依然的沉浸在朦胧的微光之中。神,已经抛弃了他们,等待这些迷途羔羊的命运只剩下了喋血,蚕食。
空气在雨后潮湿而清爽,但却衔夹着丝丝血腥。
“想不到还有人会在这里呢。”
一女声突兀而响,打破了灭绝人声的空寂。
她留着披肩的蓝色长发,唇上涂抹着艳丽的色彩,在这冷清的风雨之后,阴郁的天空之下,成为最耀眼最闪亮的姿色。
肖阳没有惊讶,没有回应,在他的世界中已经完全否决了这外在的一切,即使近在眼前的存在,换做他的眼中,也不过是空幻。
艳丽的女人并没有在意肖阳的反应,而是从口袋中摸出手帕,开始擦拭肖阳湿漉的脸庞。
肖阳依旧的枯坐在那里,任由女人擦拭的动作。恐怕现在用刀子插入他的身体也不会让他感到痛苦。
痛苦的尽头便是麻木,而他现在就是完全麻木的存在。他看不见听不见这外面的世界,完全的把自己尘封在自己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仇恨,没有悲伤,没有哭泣,也没有快乐。
“被恐惧吓坏了吗?真是可怜的孩子。”艳丽的女人徐徐的讲道,她察觉到了肖阳封闭内自己已逃避现实,不由得叹息起来。
“不仅你在恐惧,不仅你在害怕,我的内心也一样如同你的这般折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为了空虚,或者前一秒还存在的事物,在下一秒就已经支离破碎。每个人都在这痛苦中煎熬,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入目的仅是血和破碎的一切。没有为什么,也没有通告,未知的厄运就如此就降临在我们的头上,如果非要解释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艳丽的女人擦拭完肖阳的脸蛋后,才发觉自己眼前这个少年的脚丫竟是赤裸,在风雨的敲打下已经一片通红并沾满泥泞,触手冰寒。
艳丽的女人心疼的用手帕为其擦拭,洁净之后开始用她那双葱白的双手捂住为其取暖。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老笑话,不过此时这个笑话却真是让人笑不起来。某一贪官坐飞机旅游,结果飞机出了故障,即将坠落,这贪官便开始向上帝祷告,‘啊,上帝我有罪,但这飞机上的其他人却是无辜的!请让飞机好转吧!’上帝给他答复说:‘好不容易今天把你们都聚集在了一起……’呵呵,怎么样很好笑吧,是的,当然是在平时很好笑,此时听了却让人觉得悲伤呢。”
“我不清楚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罪恶,但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经意间总是会犯下罪恶的,在我们还没有反省悔悟的时候,这审判已经到来了。太突然了,那《圣经》上的话语终得以现实,主的审判正在加速到来……”
艳丽的女人捂暖了肖阳的一只脚后,开始去换另一只脚,同时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肖阳枯槁死寂的模样,继续她或是自语的陈述。
“再没人在意,再没人察觉的时候,在这样一个仲夏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有人无聊,有人焦灼的时候,神的审判到来了。我们永远,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艳丽的女人停下了话语,目光幽幽的朝远处的天际眺望而去,除了苍白与暗淡便一无所有。
天际边云层的摩擦碰撞轰鸣起雷声,却不炸鸣,只是沉闷。
不知从多远飞来的黑鸦,也降落在这城市中,饕餮起这些还温热的大餐,但难免总会被巡逻的机器人杀手惊扰,腾飞盘旋在空中啼鸣,久久不肯离去。
“其实,或许如你这般也好,麻木而去,不会感到痛苦,但大多数人还只是恐惧,并没有被震慑,知识与信仰支撑着他们的思想,在苦难之中,或是战斗,或是逃亡,但结果都是死亡的命运,却远比你这麻木要痛苦太多,毕竟他们曾还抱有一丝希望,在他们明确自己死亡的时候,那希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碎,想必那时候心也在碎去吧。我也在恐惧,却不知道是什么信仰支配着我,让我没有被震慑麻木。或许是人类骨子里的那份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