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玩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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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刚才那种忧伤的情绪现在到了极点,一行咸咸地液体从眼眶中涌出,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此时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是有预感啊!是有人要死了!他才会突然变的忧伤起来。钟磊今天才发现,自己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此时此刻,他知道了自己的特殊能力,但是却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而于凯只是呆站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微微地摇头,又无声地叹气。
他们都是平生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是一般病故也罢,而毕彬偏偏是自杀了。自杀的例子众人也听说过很多,但是,掐死自己的,就连小说中也没听过。
“林伟!对了,林伟!他是不是也死了?”钟磊心里想着,直起身子向宿舍楼后面奔去,于凯也紧跟其后,边跑边说:
“你们看着毕彬,我们去看看林伟怎么样了!”
其他人大声应着。
两个人跑着到了宿舍楼边上的过道。
林伟仍然直挺挺躺着,钟磊赶快过去将林伟托起来,借着月光看到了林伟的脸,双眼却是瞪着的,嘴巴微张。
钟磊还没来得及打个寒噤,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发凉,就像毕彬一样。于凯凑过去一摸鼻间,没有呼吸!
第三章诡梦初现(一)
一
市中心医院大楼孤独又忙碌地矗立在城市的西北角上,就像是一位清洁工,辛勤地打扫着人世的污垢,忠诚地守护着死亡的大门,并一次次将垂死之人拒之门外。
在一天之内,这里先后接待了两批奇怪的病人,都是高中生,有离奇卒死的,也有人处在昏迷状态……
一团乌云久久凝聚在上空,无论地面的风力有多大,它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动也不动。
在一间特护病房里,钟磊被医生扎上一针以后,安静地睡着了。
一个漂亮女生坐在他的床边,长发及肩,圆滑的鹅蛋脸型,秀眼大的像是要滴出水来,鼻子小巧,一张樱桃小嘴更是惹人怜爱。
此时,她正默默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钟磊,双目包含着关切还有埋怨,还不时地撅嘴,更是可爱至极。
午后的病房静悄悄地,臃懒的阳光随意地洒在地板上。
突然,病房的门被猛的撞开——
“磊子!磊子!”伴随着急促的声音的是于凯那矫健的身影。
他闪到病床前,双手按在床沿上,焦急道:
“磊子!磊子!你还好吧?!”
钟磊刚被注射了安定,怎么会听的到他的叫声。于凯见没有反应,正待上前推几下钟磊再使劲叫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像被一把镊子狠狠地钳住了似的,火辣辣地疼起来。猛的回头,发现一个漂亮女生正杏眼圆睁,一只纤纤玉手掐在他的耳朵上,一手叉腰;喷火的双眼死死地锁定在自己的脖颈,看得他一阵心寒。
“哎呀…好疼!李雪,我犯什么错误了?这么虐待我?”于凯疼的咧开了嘴。
“哼!”李雪松开玉手,又抱起胳膊,轻声说,:
“大夫刚才给磊子注射了安定,他刚刚睡下,你就跑来捣乱,不想活了是吧!?”
说完瞪着于凯,使于凯在气势上又矮了三分,再加上理亏,于是可怜的于凯挨了打还得赔礼:
“我错了雪姐!我以后保证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了,我一定改过自新,从头开始,重新做人,自强不息,止于至善,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将来为祖国的四化立功劳……”
“行了!又贫嘴!”李雪抬手制止,“真受不了你跟磊子,你们两个一起贫嘴贫大的吗?幸亏这个目前倒下了,要是还站着,我可就又得疯一回了。”
于凯“嘿嘿”一笑,两颗漂亮的小虎牙在阳光下一闪,仿佛在庆祝胜利。不过却是一闪而逝;随即正色道:
“磊子没有什么状况吧?”
“没有,大夫说了,一切正常,只是受了惊吓,要好好休息,否则很容易造成精神分裂。”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罢,于凯走到旁边一张病床一躺,闭上眼睛。
“我要睡一觉了,昨晚那个折腾法,我可受不了……”梦呓般的嘟囔中,于凯坠入了甜蜜梦乡;而且不一会儿就睡得口若悬河了。
李雪无奈地一撇嘴,又到钟磊床边坐下。
她抬腕看了一下表,下午的课估计要结束了,自己是回去还是留下呢?李雪顿时犹豫起来,自己本来只请了一天假;是回家取东西的,可回到学校后听说钟磊出事了就急匆匆地跑过来,现在,规定的返校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不回的话肯定要被记过,可要是回了,又不放心磊子。该怎么办呢?李雪似乎被难住了。
双眉紧蹙了片刻,突然;一抹不容易发现的笑容在她嘴角转瞬即逝。
她再一次走到于凯跟前,再一次用力掐住他的耳朵,再使劲一扯,于凯就在尖叫声中惊醒了,迷糊地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一张俊俏的脸,使他立即清醒:
“你又要干什么?”于凯万分紧张地问。
这一次李雪变的妩媚万分:
“凯啊,我请的假到时间了,所以我必须得赶回学校了,磊子交给你照看好,怎么样啊?”接着又是一个妖娆的笑。
于凯被笑得心里直长草:
“好吧,好吧。你怎么着都行!磊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拿我的生命抵罪!”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走啦!”
说完提起背包,向还在昏睡中的钟磊挥了一下手,然后就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睡眼惺忪的于凯,和深陷入梦乡的钟磊。
于凯用羡慕的眼神看了看熟睡的钟磊,也赶紧打了个哈欠,卧倒睡去。
第三章诡梦初现(二)
二
一栋古宅巍巍于夜色中,玉盘一般的明月挂在屋檐上。
宅内烟雾缭绕,灯火都已经熄了,只留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幕将古宅隐藏。
钟磊在院子里落了脚,才刚拖动了两步——
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开门!开门!”
有个男人的声音吼着。
钟磊被吓了一战,回头圆眼盯着门口看,刚才到现在的惊讶还未允许他闭上张大的嘴巴…………现在张的更大了。他看得门的事物;是一堆彪形大汉;即使是在朦胧的夜色里;几个人的凶煞之气仍然毫无掩饰地在黑暗里扩散。
宅子的主人是个老头;老人本来就睡得浅;这样更是很快地从梦中惊醒,莫名其妙地缓缓地披上衣服,蹒跚地从正屋走到门口,费力地拉开门闩,门刚打开,老人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推到了地上,还被骂了一句:
“老混蛋,这么慢才开门,不想活了!?”这句话钟磊突然觉得有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伴随这句话进到院子里来的人是个刀疤脸,脸上盘踞着一条从额头斜斜得划到嘴角的刀疤,这刀疤充满了邪气。
紧接着就是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冲进来,他们全都身着黑色夜行装,全都凶神恶刹一般,全都视老人为不存在一般地,同时也视钟磊于不存在(有的人居然直接从钟磊身上穿过,钟磊又被吓了一惊抓紧退到了墙角)。
所有人都不多言语地就开始往外面搬东西,箱子都翻了,柜子也倒了,贵重的坛子罐子都搬出了门外堆积了起来。那个刀疤脸似乎是个头头;他吆喝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忙活着;十分嚣张地坚决没有把老人放在眼睛里。
一会儿;刀疤脸朝着众土匪大喊:
“老子去外面给你们几个王八蛋把风;你们抓紧时间把活干利索了!”
老人无言地看着这一幕,他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是遇上了土匪,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成真了,他真不知道是应该欢呼,抑或是……祖上传下的家业就这样断送在了自己手里,这样大的一幢宅子,是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初生时自己的哭声曾震荡过的墙壁;抓周时满院族人充满善意的开怀大笑;曾立在院子中央因为儿子的不听话而深深叹气的早已过世的父亲;成人礼时取的第一门媳妇盖着的红色盖头和那双小巧的脚;后来他们第一个儿子出生,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鬼子来了以后的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被鬼子蹂躏了的媳妇上吊的房梁;现在都历历在目或涌上心头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让老人黯然,凄凉的心境不觉占领了他的整个心房。
老人站在门前屏风的罅隙里叹息,静止的他跟周围嘈杂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也恰似两个时代的对话,旧的时代在新时代的怒吼声中瑟瑟发抖,在新时代的大肆破坏中心痛不已却又没有发言权利的老地主,没有穿棉裤而两股战战地老地主,抚着摔痛了的腰板不住咳嗽的老地主,身躯佝偻的形象,突然像冰冻中的烙铁,猛的捅到钟磊的心上,接着是彻骨的心寒,寒入腠理……
钟磊想拍拍老地主的肩膀,问候一声,可还没伸出手,两行滚烫的液体就从眼角涌出了,伴随着鼻子酸酸的。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钟磊又一次张大了嘴巴,是预感,是有人要离开人世了!
以这目前的情况看来,有可能死掉的只会是老地主了,可怜的他像只被猫堵截的老鼠一样,深陷的眼窝中没有生命的活力,刀割一样的皱纹爬满眼角,苍老的双唇微微颤着。
这时,一个大汉提着一双绣花鞋跳到院子里,高叫着:
“弟兄们!看!这个老变态居然在枕头跟前放了这么个东西,听说这老东西变态;看来还是真的啊!”
说着用力把那双绣花鞋甩到一堆杂物中,旁边有个家伙正在浇油,好象是要烧掉。
绣花鞋出现以后,老地主的眼睛突然闪出了奇异的亮光,双目终于不在干枯,仿佛突然烧起了烈火,他几乎是扑上了那堆杂物,紧紧抓住了那双绣花鞋。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