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无归路-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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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儿笑说:“交替休也行啊,总比两天好吧!”
关政把那本《塔里木的生活》拿给了老尤说:“这是我在我家发现的,但是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和你们说,这书呢刚开始是完好的,拆开什么之后这个书签夹在这一页,我就看了一下,觉得这个小说作者的死亡好像有点稀奇。”
小圈儿问道:“你是说这个茅苹女士?”
关政点点头,说:“对啊,但是茅苹和我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她的死我也只是听说,案子我没接手过。”
老尤在文件夹里翻了一顿,说:“这个案子我有印象,我好像听过。她应该是十四年前去世的,好像是死在医院里的,现场的证据来看没有异常,只能判自杀了。但是她的家人都不相信她会自杀。可是没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
关政看文件的速度快的吓人,简单的看过了文件之后,竟然就把案件简述了下来:“当医院的清洁女工发现茅苹的尸体时,茅苹的身子半悬在马桶上方,已气绝身亡。一条咖啡色的丝袜,一头套住三毛的脖颈、一头绑挂在吊滴液瓶的铁钩上。
法医到达现场时,身穿白底红花睡衣的茅苹已被放在病床上,茅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脖颈上有深而明显的丝袜吊痕,由颈前向上,直到两耳旁。舌头外伸,两眼微张,血液已沉于四肢,呈现灰黑色。
而茅苹母亲缪女士提供的情况却是:,茅苹端坐在盖着的马桶上,双手合抱成祈祷状,头微垂而面容安详。吊颈的长丝袜如同项链般松松地挂在脖子上,颈上既无勒痕,也没有气绝时的挣扎痕迹。”
老尤点点头,说:“没错,这就是这个案子奇怪的地方,但是我们的调查结果确实没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
关政站起身,在那白板上画起来,说道:“这也符合这个寄件人的性格,他在推动我们调查这一类的案件,促使我们揭开真相。”
“可是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关政云淡风轻般说道:“没有目的。”
许久妍有点好奇的问道:“没有目的做这些是干嘛?闲着没事做?还是有钱没地花?”
关政摇摇头,说:“那我怎么知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案件搞清楚,理清思路,别让他有机可乘。”
许久妍有几分无奈的说到:“那也没办法啊,现在就算知道了这个案子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查不了啊。”
关政掏了一颗巧克力豆放进嘴里,站起身说道:“老尤和馒头你们赶紧想办法拿到当年的物证,重新梳理证据链。小圈儿找到当年的尸检资料,看看有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李崇阳赶紧去筛查人际关系网,排查可疑人物我和小久去一趟茅苹家里,找她的家人聊聊。”
“明白!”
关政带着许久妍去了茅苹的家里,硕大的两层楼竟只有一片爬山虎做装饰,简洁的房屋设计,倒是和茅苹的性格十分相像。
许久妍有几分遗憾地说到:“其实啊,茅苹女士的每一部作品都很有人生哲理,带给年轻人很多力量。只可惜啊,英年早逝啊。”
关政说道:“人生总会有终点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喂,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别扭啊。”
关政赶紧说明:“我可没有任何贬义啊,我只是感慨一下。”
许久妍有几分鄙视的说:“你够了,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忧愁善感的干什么?”
“我只是经历的太多了。”
许久妍打量着关政,说:“我发现你每次腿伤之后都这么多感慨啊,什么毛病?”
“没毛病。”
许久妍点点头,上前摁响了门铃。对讲里传来声音:“请问您找谁?”
许久妍出示了证件,说:“我们是南沂市刑警大队的,想来找缪女士问一些关于茅苹女士的相关细节。”
对讲那边的人瞬间十分激动,说道:“快请进快请进!”
许久妍和关政都能理解作为死者家属的一份期待,便推门而入。
屋里的装潢清新淡雅,没有富丽堂皇,而是优雅舒缓。一位老妇人坐下来,说:“你们是警察啊,可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许久妍微笑着说:“阿姨,您别急,有话您就说给我们听,我们会尽力的。”
老妇人点点头,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缪女士,也是茅苹的母亲。我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
许久妍愣了一下,问道:“您早就知道会有警察重查这个案子?”
缪女士说道:“我的女儿不是自杀,难道还不够引起你们警方的重视么?”
许久妍拿出本和笔,问道:“我们来是想问问关于茅苹女士去世的事情,您能否提供给我们一些信息?”
缪女士微微叹了口气,言语之间尽是悲伤,说:“其实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茅苹会自杀的。我们家茅苹是个很乐观的人,她的每一本小说都充满阳光,告诉她最爱的读者她的思想。”
许久妍拍拍缪女士的手,安慰道:“我能理解您,我希望您能仔细地回忆一下在茅苹女士去世的那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章 绝不自杀
缪女士摇摇头,开口说:“她能自杀就已经是最不一样的事情了。”
一边沉静了很久的关政开口问道:“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您刚刚一直在说茅苹的去世十分不可思议,但我想知道的是,您为什么这么觉得?能详细的说说么?”
“我是茅苹的妈妈,我对她的性格是十分清楚的,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关政纠正道:“缪女士,你可能没有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证或者物证,是您觉得奇怪的,能够成为推翻茅苹自杀的证据。”
缪女士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说:“那天我在上班,大早上还有一节课,我是下了课接到医院的电话,就立刻赶了回来,等我回去的时候,茅苹已经……
对了在茅苹去世的前几天,她一个人说胡话。他说他看到一群孩子,这群孩子还长着翅膀,像天使一样的在自己的病床前。当时我以为是她在构思自己的新文章,也没有多说什么。”
许久妍微低着头,说:“缪女士,请节哀。”
缪女士擦擦眼泪,说:“其实那天我们都准备出院了,前一天我走的时候,茅苹还笑着跟我说,明天我要是有课就不用着急,她在医院等我下课之后接她一起回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儿!”
许久妍给缪女士递去纸巾,缪女士接过去揾了眼泪,接着说:“茅苹生病有些时候了,子宫肌瘤,医生说病变了但是良性的,可是即使这样,茅苹还是很乐观,很积极的配合治疗。”
关政没好意思刨根问底,便推推许久妍,小声说:“问问茅苹有没有老公。”
许久妍剜了他一眼,转头问缪女士:“茅苹她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吗?”
缪女士点点头,说:“她有个丈夫,是茅苹在欧洲游学时认识的,叫何西,是个外国人。后来两人去玩的时候,何西不小心落水溺死了。”
关政又推了许久妍一把,许久妍问道:“我是说她有没有再婚。”
“你这是什么话?”
许久妍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茅苹女士是否有感情纠纷这关系到我们的案件进程。”
缪女士说:“茅苹从来没有过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对于感情是十分理智的。”
许久妍又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从茅苹家出来,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反而多了疑问。既然缪女士并不相信茅苹是自杀,那为什么没有及时向警方反映?如果真的是谋杀那就一定会留下相关证据,而警方检查时并未发现,这到底是警方的疏漏,还是家属的疑神疑鬼?
关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许久妍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案子充满了灵异色彩。”
“你小说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灵异事件?认真点,你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案件?”
许久妍说道:“其实情杀的可能性不大,根据死者母亲的口供,死者生前并没有感情纠纷,唯一的丈夫已经去世,而死者的性格不屑于争夺感情,所以不会有情仇。”
“那仇杀呢?”
许久妍分析说:“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茅苹的性格十分恬静,从她对感情的态度来看,她是十分理智的人,她不会和人发生纠纷的,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小。”
关政补充说:“不对,仇杀的范围没有你想的那么窄,出于嫉妒的谋杀也算仇杀哦。”
“那你是说有仇杀的可能了?”
关政却说:“没有啊,我和你的看法一样,仇杀几率小吧。”
“那不就得了?”
关政说:“可是你注意到了吗,警方的现场记录和目击者缪女士的口供最主要的差别就是在死者的状态。根据警方的记录,死者舌头外伸,这的确是窒息死亡的特征。如果是上吊自杀,就要考虑输液架的承受能力了。往小了说,就算她四十五公斤,一个两米的输液架真的能吊死一位成年女性么?”
许久妍也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按照缪女士的说法,死者死态安详,这倒是符合自杀的状态,而且她表示现场整齐,这和她怀疑他杀是相悖的。反而是警方的说法更支持他杀的说法,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茅苹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自杀。”关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许久妍点点头,说:“没错,不过我们要从哪里下手呢?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真相呢?”
关政深呼一口气,说:“去茅苹生前的医院看看,拜访一下主治医师。”
医院真的是个永远拥挤的地方,许久妍和关政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诊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桌后写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