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大清龙棺)-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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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咧着嘴对视了一眼,晃了晃脑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山上松柏苍郁茂密,绿树扶疏,藤萝缠绕。不知名的野花开了一地,时不时的飘来阵阵幽香。
刚开始,走起来倒是很轻松,可是没有多大一会,走起来就有些困难了,山势越来越陡,重心只能尽量前倾,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感觉两条腿酸痛难忍。再加上山林繁茂,密不透风,脑袋上的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都快接上捻儿了,直往地上掉。
爬上去还不到一百米,我和大牙就有点告饶了。
大牙在路边不知道扯了片什么植物的叶子,足有汤碗大小,当作蒲扇来回扇着,呲牙咧嘴的回头问我还有多远。
我抬头看了看大牙,直摇脑袋,喘着粗气告诉大牙,当时也没问陶大爷要爬多高,只是知道半山腰,不过一直也没看到他说的那几棵大松树,看来还是没到呢。
到了这时候,也只能相互打气,相互鼓励,咬牙坚持往上爬了。
大大哼哼唧唧的也没有办法,当真是“男愁唱,女愁哭,老太太发愁爱嘟嘟。”
大牙哼唧了一阵后,扯开破锣嗓子就开始嚎了起来:“二姐我闷坐绣楼,眼望京城啊!哪个伊乎嗨呀嗨……思想起二哥哥张相公啊……”
挺好的一出《回杯记》在他嘴里唱出来,听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就觉得胃里都跟着翻腾,强忍着也不敢吱声。
出来时带了四壶水,还没爬上多远,就喝光了两瓶。
大牙估计是唱的口干舌燥,抓起水壶就要驴饮,我赶紧冲大牙喊:“程爷,程爷,您悠着点儿啊,水也得节省点了,要不没等到地方,水就喝光了,要是没水可就麻烦了。”
大牙听我这么说,只得小口的抿了一下,然后拧好盖子,又把水壶塞回了包里,冲我直抱怨:“要说那老头也真是的,也不说有多高,我本以为以他那身子骨,顶天也就是五六十米高呢,不成想上来快有二百米了,还没到地方,早知道这样,咱咋的也得多准备一下才行啊。”
我也没有料到环境如此恶劣,也是叫苦不迭。到事到如此,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劝大牙坚持住,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了,憋住尿,一猛劲就到山顶了。
我俩硬着头皮往上爬,足足又爬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大中午了,终于看见前边并排种着的一大排松树,遮天蔽日的,估计就是陶大爷说的那八棵松树。
总算是见到希望了,就跟没吃奶的孩子看到亲娘差不多,我和大牙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大排松树,手蹬脚刨的,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树下。
喘着粗气,来不及歇着,赶紧数了数,没错,刚好是八棵,妈了个巴子的,总算是到了地方。
一瞬间,思想一放松,身体就瘫软了下来,我和大牙都四仰八叉的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出来半句了。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歇了好一阵,勉强的坐起身子四下望了望,就见满眼的绿色。
远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隐在雾气之中,如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像是一卷山水画一样,美不胜收。
大牙此时也翻身靠在树干上,见我一脸陶醉的望着远方,在旁边对我嗤之以鼻,说我是酸秀才的秉性,故作风雅。
见我也不搭理他,大牙哼了一声,摇头晃脑的在我背后拿腔作调的呤道:“远看石山大,近看大石山。石山果然大,果然大石山。”
真应了那句话,我这边刚把火给拢起来,就让他一泡尿给泚灭了,这个扫兴。
回头正瞅见他摇头晃脑,自我陶醉的样子,还真有点欠抽的神态,实在是没有啥心情欣赏这山清水秀的怡人美景了,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恼怒的冲大牙踢了一脚,让他赶紧起来赶路吧,可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也是没有外人,要是有外人,我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打死我也不承认和你是一起的。
大牙听我说完后,不以为然,撇着大嘴,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三章 碗碴子
我也歇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从左边数了数,数到第三棵松树后,探头往前方望了望,就见前方藤缠枝绕,根本就没有什么路口,甭说是人,就算是耗子都不容易钻过去,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难不成这陶大爷说的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早就没路了?
大牙和我一样,也是大吃一惊,紧跟着我,一溜小路的奔了过来。
跑到近前后,这才看清楚,原来生长茂密的“剌剌秧”缠着下垂的树枝,从地皮到树顶给遮的是严严实实,竟然形成了一面天然的绿色屏幛,从远处一看,都会以为前面就是山体,根本就没有路了。
剌剌秧在农村见的多了,这种野草经常缠绕在其它植物上。搂脖抱腰的拼命往上爬,被它缠住后,个个都是营养不良,严重影响了正常的发育生长。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种东西身上的倒刺像小钢锯一样锋利,稍稍一不留神,就会把皮肤切出一道口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红肿起来,又痒又痛,所以打小小对它就没什么好印象。
大牙小心的用手拉开外层的剌剌秧,眯着眼睛往里看了看,头也不回的念叨着:“这玩应儿可是好东西啊,清热解毒,利尿消肿,真要是有个肠胃炎,感冒发热,泌尿系结石啥的那可是有奇效啊!我可不是诳你啊,要不来亮,你用刀小心的收割点儿,免得一会万一被毒蛇咬伤了,咱还没啥解毒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冲大牙一瞪眼:“你给我滚犊子吧!别跟我玩这套哩个愣,想让我砍草不说砍草,还说什么收药,就这破草还用留?漫山遍野哪儿没有啊?”
大牙嘿嘿一笑,嘴里叨咕着“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然后顺手从背包里抽出匕首;扔给了我一把,冲我努了努嘴,接着身先士卒,冲着这堆剌剌秧就是一刀。
这剌剌秧倒是草本的,一割就断,关键是它所缠绕的树枝可是结实极了,幸好刀的钢口还不赖,要不都容易把刀崩卷刃了。
足足将近一小时,我俩累的都是汗流浃背,总算是打通了前进的道路,清理出一个豁口,猫着腰应该可以钻过去。
虽然都加着小心,但这一通狂砍狂割,胳膊终究没有躲的过去,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虽然没咋出血,不过也是肿了起来,火燎燎的疼。
看着被我俩生生硬砍出来的通道,大牙把刀直接插在腰间,一猫腰率先就钻了过去。
钻过来才发现。也不知道这里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要不是仔细观察,连路在哪里都有些分不清了。
我俩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草坷子,往深处走去,越走这草越高,最后差不多已经到了胸口的位置了,只露出来个脑袋在外面,心里有些发堵,感觉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了。
大牙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蹦起来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这里的荒草对我说:“来亮啊,我觉得咋有点不对呢?你看这地方,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来过啊,这草怎么长的这么高呢?”
我也抻着脖子四外看了看,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对。按常理来说,这种蒿草或是灌木在山上的分布应该是分散式的,可是怎么别处的地方都没见过,倒有点像是人为种植的呢?不过这深山老林的,谁会这么有心情来这里植树呢?
在荒草丛中,有一种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分开草丛,仔细的看了看这种灌木的茎干,然后又撅了个树枝,努力的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种灌木应该叫“叶底珠”。
当初上学学习“树木学”时,到野外考察,老师还特意介绍过。就是眼前的这种灌木。
只不过眼前的这些,长的也太茂盛了,平时这种灌木也就是一米来高,可是现在这里生长的这些,足有一人来高,看着就觉得压抑。
叶底珠在东北野外也经常能见到,俗名都叫狗杏条,一般都生长在深厚肥沃的砂质壤土,不过在干旱瘠薄的石灰岩山地上也可以生长良好。平时在做园林设计时,一般很少用到,但这种树枝叶繁茂,花果密集,花色黄绿,果梗细长,叶入秋即变红,也极为美观。
大牙见我拎着树枝神神叨叨的,冲我一撇嘴,说我是典型的职业病,像我这种做园林设计的人,干的就是粘花惹草的勾当。
杂草丛生,眼睛也看不到脚下,只能凭感觉,脚底板贴着地皮往前趟。提心吊胆不说,身子就像泡在了蒸笼里,焐的全身都是汗,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感觉头晕目眩,有点恶心,像是要中暑了。
大牙瞅着我的脸色有些不对,有些担心的问我怎么了?
听说我的症状后,赶紧从背包里的药箱取出来一瓶风油精来,在我的额头、大阳穴都涂抹了一些,然后用手帮我扇了扇。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不住的叹气。
到了现在这时候,出去还不如接着走,出去的路估计比前进的路要远多了。沫上风油精后,感觉脑袋清爽多了,我晃了晃脑袋,示意大牙不要紧,赶紧趁着还有体力,往前再走走,等转过弯后,太阳也就晒不到了。
足足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是转到了山阴背面,顿时就觉得全身都凉快了许多。
竟然还有丝凉风时不时的吹过,刚刚出了一身的透汗,小风一过,舒服极了。
山阴的这面是一处平台,凹在了山体内。如果把整座山看成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那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被咬掉的这个豁口处,这里的地势还真像是野猪张开的大嘴一样,看来取这个名字倒还真是贴切。
大牙抬头看了半天,忍不住的直砸舌,一边走,一边嘀咕:“妈了个巴子的,他妈的想不到这儿荒山野岭的还有这洞天福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不可思议,扉人所……”
正叨咕着,突然就听到大牙“妈呀”一声,紧接着捂着脚丫子,单腿连蹦,呲牙咧嘴的揉着脚丫子。
我被大牙突然的这一叫唤也吓了够呛,赶紧就跑了过去,问大牙出了什么事。
大牙用手指了指脚,结结巴巴的告诉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