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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谜踪之国 (ⅰ+ⅱ+ⅲ+ⅳ四部全)-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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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贵妃所变的厉鬼在索命?为什么不能回头看?回过头去看一眼会发生什么事?

司马灰说:“那可就没人知道了,因为凡是看过身后那女鬼样子的人,都在也没机会对别人讲述此事了。”

大雨来临之前,荒郊野地中的天气闷热得出奇,可说起这些事情,却让人感到身上多了几分寒意。

高思扬让司马灰别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一路无人,已经足够让人提心吊胆了,早知就该走大路才对。

罗大舌头不信这份邪,说道:“我看这种事多半是自己吓唬自己,其实咱不就是遇到一条秃尾巴野狗吗,怎么话赶话又说到女鬼身上去了?那女鬼到底长什么模样我倒还真想瞧瞧,你们说她今天晚上会出来溜达吗?”

司马灰说:“真有女鬼你还打算调戏人家是怎么着?我觉得以前那些女鬼勾魂的志怪,并不只是为了吓唬人,旧时女人要受封建礼仪约束,自小就都列女传,讲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行文字之礼前连姑娘的闺名都不能泄露,被人碰一下手都跟失了身一样严重,结婚嫁人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古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是到了讲述女鬼的志怪野史中,女鬼们皆是无一例外主动勾引汉子,如同这条路上有贵妃亡魂化成厉鬼,阴魂不散在过路的身后伸着抓人一样,那贵妃活着的时候敢这么做吗,皇上还不得把她五马分尸了?她活着想做不敢做的事,只好死后变了鬼去做,所以我觉得这种志怪之说,实际上是表现了广大妇女对封建礼教束缚的反抗,你们只听得出其中惊悚香艳的成分,见解也未免太肤浅了。”

罗大舌头说:“太可恨了,这两边的里又让你自己占了,给别人留点发言的机会行不行?”

司马灰感到这条路上不太对劲,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刚才从路边经过的野狗凭空失踪,情况绝非寻常,就一边说一遍留心着身后的动静,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心虚了,担心一回头真会瞧见一个披头散发满面带血的女鬼,所以自己给自己找点借口壮胆。

后面一直没有动静,可说话的工夫,听得脚步响动,从前面的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司马灰心想:“说什么来什么,深夜在荒郊野外遇上条狗不奇怪,但除了我们怎么还有人路过此地?看对方要去的方向,竟是要去火葬场,深更半夜活人有往那种地方去的吗?”

念及此处,先自提高了警惕,随着双方距离拉近,看出那是个农民模样的人,打扮朴素,手里也提着电筒,就是郊区最普通的农民,白天人多的时候遇见,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那农民行色匆匆,由对面接近三人,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条路上遇到别人,不免向司马灰等人多打量了几眼。

司马灰装作问路,声称自己这几个人白天跟着到火葬场送尸体,喝酒壮胆也喝多了,晚上要往回走却没车了,只好抄近道从这片荒野里经过。

那农民听罢信以为真,给三人指明方向,只要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就行了,他兄弟的老婆怀胎九个半月,今天晚上突然临盆,可他兄弟还在田里守夜,所以赶快过去送个信,说完就急急忙忙一溜小跑地走了。

司马灰没看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也就把提着的心放下,同另外两人又往前走,他忽然想起路上有野狗出没,那农民孤身一人行走容易出危险,想给那人提个醒,便回头叫道:“老乡,这道上有野狗,你最好捡根棍子防身……”可等到回过头去,竟见身后空无一人。

第四部 幽潜重泉 第六卷 第六话 接触

司马灰与那农民擦肩而过,对方脚步声还在身后响起,可当他回头去看的时候,路上却是空的,脚步声在同时突然停止,荒野间的土路上看不见半个人影,他虽然向来胆大,此时身上也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过路的农民怎么就凭空没了踪影?

罗大舌头和高思扬同样惊愕:“刚才过路的野狗有可能是钻到土洞子里去了,但那农民走在路上怎会好端端地消失?又为什么没有半点动静,那农民和秃尾巴狗好像都是在一瞬间就不见了,也不可能跑天上去了,难道这地方真有鬼?过路人是被贵妃冤魂所变的厉鬼抓走了?”

司马灰说:“这地方有贵妃鬼魂出没的传闻,很可能只是以讹传讹,未必真有那档子事。”

罗大舌头说:“既然存在这类传闻,那就说明此地确实有些古怪,我看咱多半是走进阴阳路了,刚才过路的农民和秃尾巴狗才是鬼,要不然怎么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高思扬说:“你别乱讲,那个人还跟咱们说话了,怎么会是鬼?”

罗大舌头说:“这就是你没经验了,怎么区分人和鬼?所谓活人,就要符合三个条件,也就是‘形影神’。‘形’是指血肉之躯,有胳膊有腿能喘气;‘影’是说这个人不能只有形状轮廓,要在灯下有影,说明不是虚的;‘神’就是魂魄了,至少得具备自我意识。只有完全符合这三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否则非鬼即怪。”

高思扬听得有些紧张,本来不信,可那从身边走过的人,确实一转眼就不见了,这又没法解释,也只能说是遇上鬼了。

罗大舌头对司马灰说:“以我的经验来看,遇上这种事决不能走回头路,往后一走就跟那些阴魂同路走到枉死城里去了,咱还是尽快往前走吧,不管身后有什么异常,都不能回头去看。”

司马灰壮着胆子,用手电筒照到处照视,脑子里把各种可能性都想遍了,说什么有贵妃所变的厉鬼在路上勾人,或是无意中走进了阴阳路上,遇到的东西是前去投胎的鬼魂,以他的见识自然不信,但他实在想象不出,一条秃尾巴狗和过路的农民,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突然在自己身后消失了?而他隐隐察觉到的,那个正从远处接近过来的东西又是何物?

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些很不寻常的迹象,身后那条道路通向漆黑的荒野,天上乌云压顶,道路远处和天空全都漆黑一片,这是因为没有路灯,又阴着天,所以视线只能维持在三十米左右,从身边经过的秃尾巴野狗和农民,腿脚再怎么利索,也不可能这么一转眼就走到司马灰等人的视线之外,如果用“失踪”来形容这诡异的现象,应该就是在司马灰身后二十米之内消失的。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这也算有所发现?我还以为你发现秃尾巴野狗和那个农民到哪里去了?”

高思扬往司马灰所指方向看去,脸上骇然变色:“那个路牌?”

原来三人走过来的时候,半道有块木制的路牌,上面写着“前进路”三个字,以前郊外没有这条土路,只是一条杂草丛生的荒芜小道,头几年有城里的学生学工学农参加义务劳动,修整了这么一条土道,按当时的习惯起个名叫“前进路”,意指“向着胜利前进”,最是寻常不过,木质路牌本身也是临时做的简易之物,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三个人遇到那条秃尾巴野狗的时候,发现野狗从身边走过之后就没影了,罗大舌头还捡了块石头抛过去,那野狗要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一受惊也就跑出来了,可石头扔出去毫无动静,路上也空空如也,只有三十米开外的道旁,孤零零戳着块简易路牌。

随后司马灰等人又往前走,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脚下一直没停,直到在对面遇上了一个过路的农民,这个人走过去之后也突然不见了,而往身后仔细一看,二十几分钟前看到的简易路牌,居然仍与司马灰等人所站的位置离着三十来米,难道在路上走了半天,却始终都是原地踏步?

高思扬还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她说:“也许是这条路上有好几块路牌,咱们只顾着说话,没留意路旁的情况。”

司马灰摇头道:“不太可能,途中所见之物,怎么会逃得过我这双招子?一路走过来,就只见过那一块木制路牌而已。”

高思扬脸上变色,三个人一直在路上不停地走,从身边经过的农民和秃尾巴野狗凭空消失了,在不同地点回过头,却看到了同一块路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大舌头说:“这事可太他娘的邪乎了,咱许不是让这条路上的孤魂野鬼给迷住了?要不然咱回去瞧瞧那路牌有什么古怪?”

司马灰觉得似乎有看不见的东西跟在身后,一切情况不明,贸然走回头路太危险了。他略一思索,先将带在身边的毛巾放在路上,压了块石头作为标记,白色的毛巾还在路上,而那块标着“前进路”的简易路牌,则仍离着三十来米远的样子。

三个人暗自诧异,路牌与毛巾的距离明显缩短了,似乎是远处的路在接近过来,也就是立着路牌的的那块土地,在跟着司马灰等人向前移动,这又怎么可能呢?当下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两步,骇然发现留在路上作为标记的毛巾不知去向,而木制的路牌,却还在三十米开外。

司马灰等人相顾失色,也许说放置路牌的那块土地在向前移动并不准确,应该是三个人和路牌之间的土地在消失。可以这样形容,三个人身后出现了一个无影无形的东西,经过的路面都被这个东西吃掉了,这东西就处在司马灰等人和木牌当中的三十米内,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秃尾巴野狗和农民,还有留下当标记的毛巾,甚至是走过的道路,都被这个东西无声无息地吃掉了。

难以置信的怪事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司马灰等人皆是心跳加剧,这到底会是个何等可怕的东西?为什么会跟在三个人身后移动?消失在路上的秃尾巴野狗和农民被它吞掉之后,都到哪儿去了?

罗大舌头说:“有什么东西是无影无形看不见的?那不就只有鬼了,咱不是撞煞就是遇鬼了,还有可能是路上怨魂在抓替身,总之哪样都得不了好……”

司马灰也不免怀疑是中了什么鬼狐精怪的障眼法?记得当年在黑屋螺蛳坟憋宝的经历,当时曾听赵老憋讲过,夜里走路怕见鬼,不过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吼两嗓子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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