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怪谈-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今天出门根本没带任何符纸,奈何不了她半点,唐钕爆了句粗口,挥去的另一拳头直接穿透海小雅的尸体,她懵逼了,是鬼?!
“妈蛋!”
我摁住唐钕手臂上的血管,防止过多血液流失,尸体的动作很剧烈,本来眼眶就还在喷血,她咬着唐钕的手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念头。
“有东西,她嘴里有东西!”这个时候,唐钕咬紧牙关猛地一转手腕,我听到皮被割开的撕破声,她脸颊两旁都炸起了青筋,蹙眉,她铁青着脸向尸体喉部猛探。
“你别动!”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忍痛去专注尸体嘴里的东西?!我看着都疼。
顾夜身形一动,一刀手劈在尸体后颈部,只听一声咔嚓,尸体的脖子九十度断落,口部涌出来大量血液。
唐钕倒吸一口冷气,我扳开尸体的嘴,看到唐钕皮开肉绽的手,背心直窜汗。
“接着!”唐钕把手心里的东西给了我,我一看,是一枚戒指,一枚我再熟悉不过的戒指!
“这是海小雅她爸海阳的戒指,他和兰丽的结婚照上有,我记得就是这枚。”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尸体嘴里?”
第十五章 午夜惊魂5
唐钕真是我们特案队去医院次数最多的个了,不是我开玩笑说,她真特么是个扛伤害的货。
“还是很痛吗?”
“打了麻药,稍微好一些。”唐钕笑笑不再说话。
“那你有事就叫我,我在门外。”我们彼此都无话可说,头一次这么尴尬,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
“她呢?”
一句她呢,让压抑的情感脱涌而出。
“去修理戒指了。”
“一个人吗?”唐钕叹息一声。
“嗯。”
“顾黎,你知道吗?听到她说的那一番话时,我真希望她口中垂死的人是我。我没有朋友,这一辈子都注定没有,但我有家人”
“别说了,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我打断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我爱她,可我对你们的喜爱也不比她少”
我懂,我都懂,所以我才不允许那种事发生,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虽然顾夜永远没有承诺过,但我能感受到,他有心,那里面,是和我们一样有感情的。
医生说她手腕和食指有八个血窟窿,但这人命出奇的好,只是肉被咬穿了,放在平常人身上,这咬合力是可以被弄成粉碎性骨折的。
顾紫凝送她到医院就离开了,拿着那枚断掉的戒指,兴许是去修理了。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再想起她落魄的神色和惭愧地眉眼,我的拳头已经砸在墙壁上。
顾黎,你怎么对得起爷爷的一片苦心,顾紫凝是他的女儿,我却连照顾她和唐钕都做不到,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说实话,唐钕比我有用,除了过分冲动,她再没有让我觉得有缺欠的地方,而我,一列表说不清的错
我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闻着医院内呛人的药水味,掏出海阳的戒指,冰块一样的凉,像极了顾夜的眼睛
我连顾夜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人,凭他那气场和容颜绝对会是众人的焦点,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压低存在感,能无时无刻挂恋他的人只有我,但我不说,因为我们都懂。
他的消失无非都是意义深重的,所以我也不问。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我刚一接通,就传来老徐的声音:“兰丽找到了,在隧道的另一头,派出的警察找到她时,她已经倒在轨道上睡着了。”
“尸体都弄出去了吗?”我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
“在兰丽被找到后,我们再次派人进去,这一次没出事,尸体已经被运到法医那里接受解剖。”
“那兰丽?”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徐一口打断:“她被检查出得了精神病,现在已经送回家了,案子这下子没线索了,唯一的局内人居然得了精神病,在特案规定中明摆着不能强行逼供精神病患者。这回案子没破,上级没准要理骂一顿。”
“精神病?”她无缘无故打孩子,还跳下轨道,都是因为精神病?是怎么得的?这么个母亲看到孩子被碾压,还能笑得出来,这确实妄为人母,但精神病一说,全否认了我心里的鄙思。
她抽烟酗酒是因为丈夫的突然死亡受了刺激,她吸毒快活是为了用这一时的愉悦忘记她的爱人,她打骂孩子是为了将即将绝灭的理智拽回。因为孩子的泪水,她的心再次隐隐作痛。因为孩子的躲避,她再次想起了曾经一家三口玩捉迷藏时的记忆,那么美好,却永远只存在于记忆中。
我向老徐要了兰丽家的住址,跟唐钕打了招呼后就坐车前往她家。
她家很偏僻,在东部市区外,晚上十点,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她家。
不是我想象中的楼房,而是一户转头嵌起的小屋子,屋顶还有几个破洞,天空稀稀疏疏下起了小雨,我站在她家门口,看着飘落的雨水从破洞内闯入,寒酸得让人诧异。
屋子旁边栽种着大白菜,我走近看,这些菜已经腐烂,无一完好。
没人兰丽的照料,它们都如同海小雅,匆匆消逝。
呼呼冷风从大敞的窗口吹入,我看到她坐在正对窗口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三个木头做的小人,最大的小人上写着爸爸,其次是妈妈和女儿。
“有生之年,中指套上了戒指,花了五十元买的仿品将是陪伴我们一生的约定,飘飞的雨,寂寥的夜,见证我们的爱情和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呵呵呵我抱着他的尸体,躺入他的棺材,感受死亡的滋味”她扭曲着脸念念有词,手里还不停摆弄着小人。
破破烂烂的屋子里挂满他们一家的合照,看着让人心酸,因为吸毒加速衰老的女人渐渐抽啼起来,她从柜子里翻出剪刀,将这三个小人全部毁了,就在我以为她要收手时,她又举起剪刀慢慢递到头上。
自杀?我是两个大步从窗口翻了进去,把剪刀蛮力从她手里夺去。兰丽就像是被夺去糖果的孩子似的大声哭起来,一边吵嚷着小偷,一边从书桌上拿起动作砸我。
我被她吵得烦了,避开她扔来的小刀,一手把剪刀扔到窗户外,岂料兰丽一下子就扑了出去,摔进腐烂白菜中,抓起剪刀就开始剪头发。
“你不是海阳!你不是海阳!你不是!为什么今天要来烦我这么多次!呵呵呵居然还调查过我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也不会相信你!我爱的人是他,不是你这个冒牌货!你走,你快走!”她一刀又一刀将头发剪得凌乱不堪,抓着断发就扔我。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在我没来之前找过她?应该不是我们特案队的人,毕竟我们有规定不许干扰精神病人。那她话中的人,既知道他们的结婚之日,会不会是亲戚?
如果是亲戚,为什么她的反应还这么激烈呢?所以这一猜测需要被划掉。
“孩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吧!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你为什么要在隧道里杀人,会被抓的,会被警察叔叔抓啊哈哈哈哈被枪毙砰!”
她抓着剪刀手舞足蹈,一副发了羊癫疯的样子,在白菜田里翻滚。她灵魂空洞,肆意挥霍这麻痹的生活。没了海小雅,她以后的日子已没有能撑腰的人,我实在无心观看下去,刚想要过去扶她,小路间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人突然出现在视线中,“他”压低了头,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猜到他的目标不是我,因为他已经迈步向兰丽走去。
夜色与他身上的雨衣融为一体,仅露出的下颚尖得吓人,感觉能戳透木板,凹陷的脸颊两侧发紫,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雨衣底部满是泥迹,他应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因为他的雨衣上有及其深刻的水痕,这是被雨淋久了的证明。雨衣背后有标签,出货期是昨天,这人应该就是兰丽口中的那人。
出于警察的潜在意识,我选择了立足做一个局外人。
兰丽一见到他,就激动得不能自已,从泥巴里爬起来往我身后躲,“就是他!坏人!”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转头。
我看到他暴露出来的眼睛,没有瞳仁!
这张脸,熟悉得过分,正是宣告了死讯的海阳!
他手臂上挂着一个黑色袋子,血腥味虽然被密集的雨盖掉不少,但我还是能马马虎虎嗅到,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隧道内死去的那些人的心脏。
风袭耳畔,刹那间,他从身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妈蛋!我心头大叫一声不好,神级反射的侧身一闪,躲开了他刺来的刀锋。
他丢开了袋子,里面的数个心脏从袋子里滚了出来,鲜红的血向外直翻涌,兰丽尖叫着跑回屋子里将门砰地一声别上。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我真的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就算她不是我队友。
两人互相对制着,我的手探到了腰间的枪,他却在这时冲了过来,刀子一横,像劈来的竹子碎片似的让人后怕。我连他为什么要和我刀枪相对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今天在隧道里夺了他的戒指?
既然他不留情,我又何必多想。他的动作非常生疏,我无法猜测他是怎么一刀刺入胸腔将心脏完好的取去。刀尖即将碰上,我看准时间膝盖一扫,只听一声闷哼,海阳连退数步,用一种埋怨的表情盯着我,没有一点人情味。
“为什么要在隧道里杀人?”我扯着有些沙哑的喉咙问他,他不但不回答我,反而白瞳里的怒气更大,这让我摸不着头脑。
海阳的种种行为都让人诧异不已,他自己还保持着自己是对的原则在看待这件事,他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是看待活人的,比起活人,我更觉得他是在看一个即将被解体的猎物。
我头里还没转得过弯,他已经是又迈出了第一步,靠!他这是打算不干掉我就不善罢甘休了。我暗自咬牙,袭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