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之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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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郑姐向孟平问道。
“估计是两个外地民工,警方怀疑是两个小偷,因为在他们的衣袋里发现在了好几枚欧币。死亡原因是受到意外惊吓猝然死亡!”
“咦,对了,郑姐你不是丢了几个枚欧币吗,该不会是被他们偷去了吧?”
孟平忽地抬起头,嘴角露出一种意外深长的笑意,冲着郑姐调侃道。
郑姐刷地脸色发白。
“你少胡扯了,他们的死和我们这里是没有关系的,再说这次死的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郑姐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的人,除了郑启外,突地一下子堆起了一脸恐惧神色。郑启抬起头瞧了瞧大伙,忽然发现他们的目光全部都投向了他的座位,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投向了他的座位对面的那个位置:骆敏的位置。
一时间,大伙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不动了。
“咳,咳。时间到了,下班了!”
董老似乎第一个回过神来,扶了一下老花眼,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起桌上的东西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快忘了,今天我还得去接孩子呢!”
郑姐猛一把抓起身旁的包包,还没等大伙应道,已快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一刹间,孟平和陈青纷纷掩饰着各自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找了个匆忙的理由,和收拾完毕的董老也快速离去。顿时,整个办公室显得灰暗空荡起来,只剩下郑启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中间冥思苦想着,刚才一伙人惊惶失措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走出报社大楼,郑启忽然感到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
当下里,他寻思了一番后,突然,他快步拐进一条小巷,一边沿着墙沿快速走着,一边思索着到底是谁会来跟踪他呢?想着想着,他起身跑了几步,猛地,一个挺立站住,再一个180度的转身。一刹间带着一股沉重的喘气声,一双黑瞳直逼他的双眼。
几秒钟的呆立,
“太好了,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
郑启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一把抱住来人道。
“你别肉麻了,行不行?要不,让别人看到了,以为我们是那个呢?”
莫寒羞红了脸,挣扎着挣脱出郑启过分亲热的拥抱。
郑启松开手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
回到郑启的租处,吃完晚饭,莫寒和郑启聊了起来:
“师兄,是师叔让你来的吗?”
“恩,师傅听了你的话,他老人家认为,这个妖孽不可轻视,所以故派我下山来,助你一擘之力!”
“那太好了,我还真怕自己孤掌难鸣呢!”
郑启兴奋地说道,莫寒含首笑了笑。
“对了,昨天晚上又死了两个人,据警方调查,原因也是受到意外惊吓猝然死亡!”
说到这里,郑启的脑子里闪过郑姐他们那些人最后一幕一脸的恐慌和不安。
“这不是和师傅好友的儿子之死的结论是一样吗?”
“是啊!是相同的结论。哎,师兄,你说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会把他们给吓死?”
郑启疑惑地向莫寒问道,从下班到现在他一直就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也猜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他们受到这么大的惊吓而突然猝死?”
莫寒皱着双眉,眯着眼睛望着地面,用牙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脸肃穆地思考着。
半响,莫寒如梦初醒般地说道:
“今夜,我们就招陈刚的魂魄来问问!”
“今夜?可是,我们……”
郑启迟疑地刚想要说什么,
忽看到莫寒从身边的衣袋里摸出一张黄纸来,只见那符纸上用朱砂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郑启和莫寒对视一下,会心一笑,这就是莫寒师傅好友已去世儿子陈刚的生辰八字。郑启刚才所迟疑的也正是为了这个。
“今天是他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今夜再不招他的魂魄来问的话,那么等到过了今天午夜子时,他就投胎去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的魂魄了。”
莫寒神色凝重地说道,一旁的郑启听了点了点头。
快接近子夜12点了。两人商定,由郑启来招魂,莫寒把阵。
莫寒在面北的窗口正中方挂了一个招魂铃。郑启则在窗户下方的八仙桌子正中间用朱砂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把盛有清水的一个瓷碗放到阴阳八卦图的中间。然后让窗外半空中的月亮,刚好倒映在那碗的清水中。
那碗里的月亮显得格外的明净皎洁。
郑启随后在桌子的四周点上了四支蜡烛。
当下里,郑启沐浴更衣,身着道家素袍,一切都已准备停当。
时间快接近子夜12点了,这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
郑启深深吸了口气,把写有陈刚生辰八字的黄符纸点燃,渐变成灰烬时缓缓放入碗里的清水中。紧接着,他抬手咬破自己的中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入碗里,顿时一缕红烟伴着几片未化的灰烬,淡淡在水里飘绕轻舞。
郑启低头凝眉,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铃铃”窗口悬挂处的招魂铃急促地响个不停,紧接一阵阵阴风从窗口处吹了进来,桌子四角的四支蜡烛顿时忽上忽下急速地窜动个不停。
蓦然,瓷碗中倒映着的月亮正中忽地飞出一道寒光,随后一缕紫烟袅袅而升。
“来者可是阴人陈刚?”
郑启厉声喝问道。
“是!”一个低沉阴森凄厉的声音在郑启和莫寒的头顶上空摇摇飘荡着。
“你是怎么死的?”
郑启紧紧追问道。
四周围一片寂静,陈刚的魂魄没有回答。
屋内的空气越发显得阴冷,寒森。郑启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码码细小的汗珠,脸色越来越变得灰白起来。
见此,一旁的莫寒不由得暗暗焦急。因为一般招魂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陈刚的魂魄就会消失。现在陈刚的魂魄忽然止住不说了,莫寒的心里怎么会不急呢?更何况,今夜是陈刚魂魄逗留在世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他就去投胎去了,以后就是想招,也再也找不到了,想到这里,莫寒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死之前看到了什么?”
郑启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咬了咬牙关,孤注一掷再次厉声问道。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恐怖压抑急剧的喘气声,声音在房间上空显得格外的空洞和低沉。
“啊”忽地凭空响起一声像从喉咙底的深处拼命发出来痛苦挣扎的呐喊。
紧接着,碗里的清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隐隐洒出一些。水里倒映着的那个圆润明净的月亮慢慢变得狰狞不堪。水面上的那一缕紫烟则惊恐不安地四处飘晃着。
莫寒见此,心里暗暗叫道:“不好!”
“透明……怪物……报社!”
陈刚的魂魄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凄厉低沉阴森的字后,声音便渐渐轻了下去,最后消失无声无息。接着那一缕紫烟也紧随着慢慢化去,最什么都没有剩下,转眼变化的无影无踪。桌上的那碗清水已变得平静如初,只有碗底的那几片未化的灰烬还在隐隐晃动着,清水中倒映着的那个月亮依然是如此圆润明净。
郑启灰青着脸,让自己努力硬挺着,又默默念了一段咒语。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
莫寒关切地走上前来,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郑启疲惫无力地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没事。他走了吧?”
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脸色稍缓和过来,露出一抹血色的粉红。
莫寒没有答话,脸色变得阴冷苍白。
把一旁稍安的郑启看得心里发慌,不安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莫寒摆了摆手,慢慢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陈刚投不了胎了,他的魂魄已被一个怨灵控制住了!”
“啊?”
郑启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有一丝血色的脸孔,刹时又变得惨白起来。
窗外,月亮依然是那样的明净皎洁,屋内,月光依然是那样的柔和白亮。
由于昨晚前半宿忙着招陈刚的魂魄,后半宿和师兄莫寒聊了一个通宵。
此刻,郑启感到头晕沉沉的,一阵阵睡意迫不急待地涌了上来。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努力让自己支撑着,像个绅士般的坐在办公桌前。
郑启那盯着电脑屏幕的两只眼睛早已痛的有点发酸,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盯着屏幕在看什么,想理清个头绪,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末了,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眶处的鼻梁骨,可是效果并不见得有多大显著改善,眼睛还是痛的要命。口燥的厉害,干燥的舌尖在口腔内侧不停转着圈,半响,郑启微微把头侧向了电脑的一边,半低头,眯着那双昏昏欲睡的双眼,透过两片黑黑的眼睫毛悄悄打量着骆敏。
“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郑启一边打量着骆敏,一边在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叹道,“真是一个绝色美人啊!”
对面的骆敏依然是几天前见到的那副冰若霜雪的样子。冷冷地凝缩着柳眉,紧闭着朱唇,低着粉黛顾自看着稿子,似乎周围的所有一切都不复存在。偶尔也扬起她那纤纤玉指,在键盘上轻轻舞弄一番,那摁键声似比那浔阳江头弹奏的琵琶声“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还更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这里,郑启收回目光,抬头向四周围看了看,只见大家伙管着各自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昨天的那条猝死新闻的阴影,此时似乎还重重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上。再加上今天骆敏的存在,办公室的内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和不安。
看到这里,郑启轻轻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和莫寒的谈话中。
“师兄,你的意思是陈刚没有去投胎,而是被一个怨灵控制住了?可是这个怨灵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难道说那个怨灵的寄存体真的会是骆敏?”
郑启顾不得歇一会,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口气问道。最后那一句又像是在寻问自己,语气里颇有些犹豫置疑。
“怨灵是靠怨气凝结而生的。如果陈刚去投胎了,怨气就会减少一分。相对来说,怨灵的法力也会随着减少一分。所以,怨灵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