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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楼重生之再续木石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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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文合掌笑道:“是了,那揽翠亭原在半山腰上,底下又有一池清水,水边种着极多的桂花。此时到那边去,想来景致极好,又有应景之意了。”

众人都道是极妙:“合该去那里,正是应景之处。”

水溶起身笑道:“既是如此,咱们便往揽翠亭去。

此时外边天高气朗,秋阳高照,更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如山如海,涌在碧蓝如洗的天际。虽已入秋,园中树木花草却还很是葱茏,更兼有丹桂金菊花枝扶疏,异香悠远,当真让人心旷神怡。时有秋风吹过,掀起众人衣角。宝玉和贾珠漫步跟在众人身后,见前边水溶衣袂翻飞,端的是有几分谪仙之风。

只是,宝玉心中总觉得惴惴。

水溶,朝中四大异姓王之首。南安北静,东平西宁,都是先前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之人。出生入死,可谓劳苦功高。四王八公,多少年来在朝中也是盘根错节,显赫光耀的。

记得前一世自己与北静王水溶初识,还是在秦可卿的葬礼上。当日其他三王都是设了路祭彩棚,只有北静王是亲身前往。又承他青目,赠自己鹡鸰香念珠。

那时候自己不知世事,只道是世家往来,大都如此。此时想来,却也未必。

贾珠见他忽然兴致低落了下去,以为是骤然见到了一个王爷,有些不知所措。便有意慢走了几步,与众人离得远了些,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些怕了北静王爷?”

宝玉摇摇头,也压低声音道:“不是的。大哥哥时常能见到北静王爷?”

贾珠想了想,道:“也不是。先前并不认识的。咱们与北静王府虽也算的上世交,只是我前几年身子不好,读书又狠了些,着实不能出去应酬。倒是进了庶常馆后,因常与几个同年一起做文会,这才结识了。”

正说着,前头周炳文回头叫道:“贾兄!你们可落下了,紧走几步。”

兄弟二人掩了话头儿,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说笑间已是到了揽翠亭。拾阶而上,亭中早已摆上了酒菜。众人看时,也并不是常见的大圆桌,都是随意而置。因亭子较大,摆了几处长几,上头一色都是菊花所制的菜式。菊花鱼头羹,酥炸菊花,金菊酿鲮鱼,菊花玉树鸡等不一而足。又有乌银雕花儿自斟壶装着的菊花酒,汝窑茶具装着的菊花茶等,小小的一个风炉设在亭子外头,有两个清秀的小厮正在那里笼着火烫酒。

水溶也不待人让,自在一处红木绣墩上坐了,笑道:“今日只如我未来才好。若是诸位客套推辞,我断不敢在此了。”

众人都笑道:“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就依王爷所言。”

宝玉见这亭子里头哪里像是临时起意来的,分明是早就预备好了,只是这话此时也不能说。他原是有些饿了,倒觉得自己人小占了便宜。因此也不管贾珠等人如何赏景作诗,只自己闷着头大吃。

水溶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一眼扫到宝玉身上,觉得这个孩子甚是有趣。想起他衔玉而生的传闻,不由得有些好奇,遂笑向宝玉招手。

宝玉只得放下了筷子过去。

水溶仔细打量了宝玉一番,见他年纪虽然小些,然乌发垂肩,面白如玉,双目清亮有神,红唇恍若敷朱,真真当得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心内一动,含笑问道:“素日听人说起你那玉,只觉得好奇的很。今日可带来了?”

宝玉不好说别的,只得从腰间摘下了,双手递了过去。水溶接过来看时,却是一块儿扇坠大小的美玉,晶莹润洁,灿烂生光。当即笑道:“当真是口中衔着的?看来也是有些来历的。”

宝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通俗务的富贵闲人,听了此话忙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来或许是谁给了两句吉利话刻上了。我原不爱戴这些个寄名符平安锁之类的,家里头大人哄弄我也是有的。”

水溶听了摇头笑道:“你年纪不大,倒是会说话。”说着便欠身欲给他系上,宝玉慌忙摇手:“王爷折杀我了,若叫我家里老太太老爷知道了,一顿棒子打死我了。”

水溶见他着急,也不坚持,便将玉还给了他。又从腕上褪下一串儿念珠,笑道:“这是原先皇上赏了我的,叫做什么鹩鸰香念珠。今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就给了你罢。权当作见面之礼了。”

宝玉忙推辞:“既是皇上所赐,小子怎么敢受?”

水溶笑道:“既是赐了与我,原就是我的了。如何不能受呢?”

宝玉见他坚持,也不敢十分推?,只得双手接了,又恭恭敬敬地谢过了水溶。

水溶见他年纪小小,礼节倒是多的,看来也有些无趣。因此叫宝玉自己去玩耍,他又将目光移到了亭中其他人身上。

宝玉回了座位,暗暗舒了口气。看着手中的念珠,心里冷笑。鹡鸰,又叫做“脊令”,原是一种生活在水边的鸟,《诗经》中有云:“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求叹。”故后也用“鹡鸰”来比喻兄弟。

北静王水溶,将这样一串儿念珠送了给自己,究竟是何意?

☆、第二十四回

貌似恭敬地将鹡鸰香念珠收入随身的荷包之中,抬头间忽见贾珠正看着自己,貌似赞许地点头微笑了一下。

宝玉一怔,随即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罢了,既是出来散心,索性先不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只当是和哥哥出来一日玩耍便是了。

贾珠一边和周炳文说着话,一边儿看着宝玉。见他吃了几口菜,又自己倒了半盏茶喝了,坐在那里颇有一番自得其乐之态,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刚刚见他忽然意兴阑珊,以为是怎么着了,谁知道转眼间竟又好了,真真是个小孩子!

这里众人放开了些,高谈阔论者有之,饮酒自得者有之,更有来了兴致的,便提起一旁书案上的笔赋诗题字。

宝玉坐在一边儿冷眼看着,贾珠虽是在众人之间,很少说话,却是与周边之人都能够笑着对答几句。宝玉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佩服。要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原也是内院中长大,又死读了多少年书的。原本还以为他也自己前世一般,不喜与外人交道呢。谁知道到了外边儿,虽说不上如鱼得水,却也颇为有人缘的。究其原因,大概就是自家哥哥和谁说话,始终是带着微笑罢。

那边儿周炳文几个围在水溶周围,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周围几人都是大笑不已。贾珠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自己踱到了宝玉身边儿,舀起乌银自斟壶,向青瓷莲纹杯中倒了半盏。

宝玉坐在他身边,此时鼻中闻起来酒香中隐隐带着一股子花香,又见那酒色微微泛黄,清澈透亮,着实是好酒。

贾珠见他眼不错见儿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笑道:“不必看了,出来了我可也不敢给你酒吃。”

宝玉讪笑,正要说话,先时跟在水溶身边的绛紫色长衫的男子过来,伸手拍了拍贾珠的肩头,低声笑道:“贾兄,如何在这里自坐着?”

贾珠忙起身,也笑着说道:“原是带了舍弟过来,自然要看着些。柳兄,请。”

宝玉也跟着贾珠站了起来,那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向贾珠问道:“贾兄,那边儿周兄几个拟出了几个题目,不如过去看看?”

贾珠含笑点头,又嘱咐了宝玉几句,自和那人过去了人群聚拢处。

“早就听闻这怡园里边文会极是热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正是热闹间,忽然听得一声长笑,几个人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上了亭子。

此人一身紫色滚银边儿蟒纹长箭袖,外头也没有罩了袍子,却是在腰间紧紧束着一条极宽的黑色金线绣海水纹腰带。眉目俊朗,脸上虽是含笑,神态却是带着疏离。尤其微微挑起的眼角,总似是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水溶排众而出,迎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忠顺王爷。”

忠顺王爷?宝玉心里猛地一突。这个名号他并不陌生。前一世中自己的好友蒋玉菡,便是忠顺王府中养着的戏子。因为跟自己交好,后来跑到了紫檀堡藏了起来,自己还为此被贾政打了一顿,在床上足足养了两三个月。

后来荣宁二府被抄,里边就有忠顺王爷的手笔。宝玉从未见过这位王爷,只知道他是当今皇帝的侄子。老王爷英年早逝,这位忠顺王爷乃是嫡子,幼年承爵,养成了极是骄纵的性子。却偏生皇帝对他极是喜爱,因此在京中颇有横行之势。

原以为忠顺王爷必是一个面带暴虐猥琐之人,否则又如何能让琪官避之不及?甚至拼着性命私逃出王府?

哪知道今日一见,却是这般玉树临风之态。若说北静王水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位忠顺王爷便是十分的贵气中又带出了七分的骄横。两个人站在一起,倒还是北静王看着更为平易一些。

众人中也有识得忠顺王的,自然忙不迭地拜倒在地。这一来,亭子中十个人倒有九个都跪了下去。

忠顺王也不客气,随意挥了挥手,“起来罢。没得叫人气闷。”

大喇喇地朝着水溶拱了拱手,算是还了一礼,“小王今儿算是来着了,不成想能在这里碰见北王爷。”

宝玉随着众人起身,悄悄挪了两步,凑到了贾珠身边。两位王爷在亭子里说话,这边儿众人再不能坐在这里,自然都告了罪,欲往亭子外头的水阁里边儿去。

忠顺王往里转了两步,颇有些吊儿郎当地意思,笑道:“不必不必,都坐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本王最不喜酸文假醋之人,这些个虚礼还是免了罢。”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忠顺王爷还真是不客气啊。

宝玉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似是呼之欲出,站在人群里边想了又想,却是毫无头绪。

忠顺王冲着亭子上挂着的诗作:“本王瞧着那边儿贴着的,是今日所作的?”不经意地看了看亭中众人,“都是新科进士呐。”

说话间起身,漫步踱了过去。

北静王看他这个架势,想来也是知道自己乃怡园之主,略一沉吟,当下也微笑着跟在一旁。

贾珠等人都恭敬地站在了一旁,忠顺王走到他身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宝玉,眼睛微微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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