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如玉-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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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咋一出来就开始学做坏事了?
这样学下去,万一又变成了一个向修儒,那真是可惜了强子这块好料。
风子玄像一阵旋风一样卷了进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脑袋上沾了许多蜘蛛网,衣服还被撕烂了,脸上有一道红色的血痕。
“怎么了?”易扬站起来问,“让我看看。”
“自己摔的。”风子玄一抹脸,愤愤的说,“跟那个人,跟着跟着就到了村小的旧址,不小心摔冬水田里去了。”
我忍不住笑她:“你晚上眼睛不好使,田埂那么宽,你能摔进去……”
“呸!你们林家村不光人欺负人,冬水田也欺负人,那田埂一踩就是虚的,陷进去了。”
易扬也被我们斗嘴逗乐了,他笑着让风子玄进去换衣服,让我给她到一杯热茶。
等她出来坐下,她也豪迈的一口喝光了茶水,开口就说:“易道长,我跟的那个人,还是我爷爷风四爷。”
“你不是说不是你爷爷吗?”我问。
“那我说是谁?暂时就叫他风四爷呗,反正是我爷爷的皮……”
“等等!”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怕丢失了想起来的事情,赶紧像倒豆子一样说,“师父,我想起来了。风四爷这个事,不是被剥了皮,而是……”
易扬碰了碰我:“多嘴,让风子玄说完。”
我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和他的目光对上,易扬这是不让我在风子玄的面前说灵魂互换的事?
我刚才想说,风四爷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这也跟林大勇和叶永安的遭遇一样。
“易道长,你猜我在村小看见了啥?”风子玄神神秘秘的说,“说出来,准把你们吓一跳。”
“我又没跟你去,你看见了啥,我哪儿能知道?”易扬浅笑,“说吧。”
正文 第133章 墓地新娘
第133章 墓地新娘
“我悄悄的一路跟着风四爷,到了村小附近,我掉冬水田去了。等我爬起来,村小那里就有了动静,我跟过去,发现村小的操场上飘扬着黑白脸谱棋,黑灯瞎火之中,风四爷在台上唱戏。”风子玄连着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
“风四爷在唱阴戏?”我问,“学校才建新址,还没搬走。他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占了学校唱戏?”
“不是阴戏,今晚又不是月圆之夜,唱什么阴戏?台下没有鬼票友,整个操场就没有别的人。就风四爷一个人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风子玄说,“我爷爷虽然跟随着游家班许多年,也组织过许多场阴戏,但是从来不自己唱戏。”
“你的意思是风四爷依旧不是你爷爷。”易扬说。
“对,我再一次确认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是老烟枪,声音很短促苍老,不能唱长音,可那个人在台上,声音非常圆润,唱得更是字正腔圆,动情的时候声泪俱下,那一听,就是资深的老戏骨。我想,这个人对游家班感情不一般啊。”
“那是自然。”易扬说,“他有没有发现你?”
“应该没有。他一个人沉醉着唱戏,时而哭时而笑,唱出来的东西我虽然能听懂,却连贯不起来,是将各种京剧的片段连着唱的。”风子玄说,“今晚他穿着的一身我爷爷随时穿的短装,要不是那声音,我真想扑上去叫爷爷。”
“短装?”
“是的,一身利索短装,我爷爷也是喜欢这样穿,把衣服装进裤子里,缠上腰带。”
我想起我刚才下葬了蓝蝶衣之后,在后面森林里看见的那个男人,我追了一段跟丢了,也是一身短装,莫非就是风四爷?
“易道长,要不要我们去村小看看,把那个风四爷捉住,问问他到底是谁?”风子玄急巴巴的说,“我都要被他整晕了,到底是谁?”
“我也去,我们去看看。”我迫不及待的说。
“人家不是约了你们两个吗?”易扬不急不慢的说,“等我们到了凤舞县,去倚翠阁找他就是了。对了,风子玄,你刚才在那里,胆子又那么大,你何不上去问问?”
“我这不是怕惊扰了他,就回来叫你们吗?”
“由他唱吧。此时此地,一定留有他最怀念的东西,谁还没有个过去呢。”易扬感慨的说,“今晚就让他唱个够。”
“那是杀人犯呢!”我说,“他杀了张老师和于爷爷,怎么就让他在学校猖狂,张老师和于爷爷死不瞑目……”
“警察来过了,要抓人早就抓了。你知道张可欣的死,最后给了什么定论吗?”
“是啥?”
“说你们村太偏僻了,张可欣的死,是野兽伤人。”易扬讽刺的说,“老于则是觉得自己没有守好校门,畏罪自杀。”
我气极了:“这是啥警察?那么多小孩说的话,难道不算证据吗?那个风四爷是有什么后台,杀了人还不能抓了?”
“我有一个在警局的朋友说,现场也仔细看了,根本就没有那个杀人凶手留下的一丝痕迹,没证据只是猜测,猜测是不能定罪的。要想替你老师出口气,你就自己争气点,去调查清楚风四爷的身份。你们还是孩子,许多事情都还不懂,像他们这样草草结案的,不知道有多少桩。”
我和风子玄都很气愤,奈何易扬让我们忍着,我们也不能私自行动。
夜深了,我觉得我们在林家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突然想到离开,我心里就升起了淡淡的离愁,不是强烈到撕心裂肺的感觉,却像早晨的炊烟在村里萦绕一样,久久不能散去。
易扬站起来说:“走吧,浩子,我们出去一趟。风子玄,你累了,先休息着。”
风子玄准备回房去睡觉了,我也准备去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以为在林家村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师父却还要我出去。
“师父,这是要去哪儿?去七煞阵?”
“废什么话,跟我走。浩子,拿一件你的贴身衣服,再带一点香烛纸钱。”
我提着竹篮子,里面装着香烛纸钱,和我的一件贴身T恤,易扬要这些东西干嘛?
难道是我要离开林家村,给我做一个替身在村里吗?
我跟着易扬的脚步出去,这个时候村里的鸡还没有叫第一次,阳气未开,到处阴森森的,我走出去几步,回头看我的家,我家还是挂着阴灯,在暗夜里显得非常刺目,就像是给死人烧的陵房子一样。
我爷爷的身影还在门口守着,背对着我们,警惕的在窗格下站着。
走了一段,我知道了,我师父这是要带我去后山。
“师父,还去后山干啥啊?”
“你奶奶虽然深埋在地下,但是并没有改变她的环境,我昨晚请我的祖师来看了,他说你奶奶依旧在血龙木棺材里,毫发无损。你奶奶这么生长下去,一定会出事。”
“你祖师来了?”我说,“咋不让他到我家里来呢?你不在,我也能招待他。”
“我说你咋那么笨呢?我祖师早就不在人世,请他来,当然是神游。你奶奶这事,还真让人放心不下,这也算是我们在林家村唯一一件放不下的事情了。”
“那咋办呢,师父。”
“咋办?这不是去想办法吗?”易扬说,“要说雷神上次劈了这个阵眼,破了八抬大轿,算是一件好事,可是把你奶奶和白良埋得太深了,深得我们不能靠人力去弄出来,这就算一件坏事。”
“对了,师父,我奶奶最后一句遗言,是叫我成亲的时候把她掏出来,她要参加我的婚礼。如今她埋那么深,想掏都掏不出来,我奶奶是不是在咒我找不到媳妇啊?”
“哈哈!”易扬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你奶奶不能重见天日,就说明你讨不到媳妇。那你完了,这辈子当光棍汉了。”
“当光棍,也比把我奶奶从地里刨出来参加婚礼好。”
走到后山,这块地形变得面目全非,我们找到了坟墓的原址,易扬走着走着一怔,停了下来。
“浩子,你看那是啥?”
我往前一看,地上放着一束大脸盘的黄菊花。我把它捡起来给易扬拿过去。
他看了看,就给扔了过去说:“这是祭祀用的菊花,你们村这个时候当然没有菊花开……”
我赶紧说:“师父,是有人从外面带花进来的!是白灵来祭祀白良了吗?”
“应该是她。我白天和她一路走,看见她在花店门口有片刻停留,那就说明她有留意里面的东西。”
“白灵为啥不明目张胆的来,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来?”我说,“上一次来是晚上,这一次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师父,她跟你们一起进城,没说一起回村?”
易扬皱着眉头说:“她说要在凤舞县盯着,怕出事,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摸来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猫在村里某个地方。”
我说:“她说和白良从来不走动联系,为啥白良一死,她三天两头都在走动?死都死了,要是真祭祀的话,还不是假惺惺的?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见到她,非要好好问她不可。”
“浩子,别去问她。我们假装不知道,她要是有什么企图,早晚会露馅儿的。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易扬说,“焚香烧纸,在心里默念你奶奶,你奶奶会感应到的。你不要睁开眼睛,脑袋放空,什么也不要想,把你脑袋里突然闯入的画面,你耳朵里突然传来的声音,都记下来。我不让你睁开眼睛,你就不要睁开。”
“记住了。”
香烛纸钱点燃之后,我闭上眼睛,回想奶奶生前的事情,在心里默念她。
我闻到了一股布被烧焦的气味,易扬烧了我贴身的那件衣服。
同时我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把脑袋腾空。
易扬在低声念着咒语,他的咒语好像是一剂让人镇定的药,让我的心慢慢的平稳下来。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奶奶,求你保佑林家村的人,保佑你的子孙后代。求你不要出来了,安息吧。
如此默念几次,脑海里被易扬驱散得一片空白。
易扬的咒语声加快了语速,我耳边隐约传来了一阵唢呐的声音。
唢呐声渐渐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