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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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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养性摇摇头,道: 
  “不是我不帮明室,只是我现在虽任巡抚,多尔衮对我却不信任,我今日并无兵权。” 
  说罢,他不住地叹息,左懋第等人忙劝他先隐忍为是,不可盲目行动。 
  陈洪范等人在骆养性处盘桓了两日。不想那日南明使臣们正要起行之际,摄政王多尔衮已传下旨来,将天津巡抚骆养性即行革职,立时送到京城治罪。 
  这时,南明的使臣们也明白了,骆养性此番的祸事,是因为对自己等人的接洽所致,看着摄政王的这般举动,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知道犒赏多尔衮实在是无济于事的,但他们是奉旨而来,不可能扭头而归,因此这些使臣们只好怀着满肚子的不悦进得京来。 
  就在弘光朝廷陶醉于“借虏平寇”的美梦时,清廷由于汉族官绅归附者越来越多,力量和见识日增,他们的态度也益渐骄横。多尔衮从汉族降官口中得知,江甫南产丰盈,民风脆弱,可传檄而定,不禁食指大动,再加上此时,清军在山西、山东两路已取得决定性胜利,京师的形势日益巩固,多尔衮对弘光政权的态度也就陡然转变了。 
  闻得南明使臣已临近京师,多尔衮忙召集群臣商议如何应对之事。 
  此时,范文程出城办事还没归来,而洪承畴、谢升、冯铨等均参加了这次会议。 
  冯铨曾降过李自成,等多尔衮入京后,他又降了满洲,因此他常被满洲贵族戏谑,称其是“没有骨头的人”,他为了保住官禄,常常献媚于多尔衮。 
  今日,冯铨为了表自己的忠心,忙抢先进言,说道: 
  “王爷不损一兵一卒而得北京,如果王爷想取中原的话,那只不过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南明朝廷腐败无能;实不足虑,王爷你不妨将这些使臣全部砍了,以绝和议。” 
  冯铨一语即出,很多满洲贵族都应声附和,纷纷扬言给弘光一个颜色看看。 
  洪承畴见状忙劝道: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日王爷将他们杀了,那下次就不会有人来降我们了。” 
  多尔衮点点头,说道:“洪大人言之有理,南京朱由崧老儿那里多了这三个废物也不为多,少了这三个蠢材也不为少,那就留下这三人的狗命吧。” 
  这一日,左懋第等人到得京来,他们安置下来后,便径直来内阁拜会阁臣,而这时,洪承畴、谢升、冯铨三人都在。 
  洪承畴见了来使,心中仍有惭愧,还没行礼,便已面色通红了。 
  那谢升更是举足无措,他忽而戴了满洲人的帽子,觉不妥,忙又要换上明朝的旧装帽子,他行立不安,也忘了上前行礼。 
  而冯铨却自尊自傲,无半点的羞色,他端坐在椅上,大言不惭地问道: 
  “我们摄政王早已灭了你国,你们本该早来称臣,为什么现在才来?” 
  左懋第见他无耻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恶心,他压了压自己的人气,正色道: 
  “冯大人以前也曾是明臣,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少廉寡耻?今日我们是奉诏而来,只为通好,不是来称臣的,我们来此的目的,一则是因为满人替我们逐除了逆寇,礼葬了先帝,所以我们特来犒赠;二则我们是来祭谒皇陵,冯大人说我们大明已亡,实在是无知,你难道不知道福王已在南京继位了吗?” 
  冯铨听罢,脸上很不是颜色,垂下限皮,不能回答,继而,他又不耐烦他说道: 
  “如果有表文,你们就送到礼部,不要在此搅扰不休。” 
  洪承畴对冯铨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他忙只身与这三人周旋。 
  马绍愉说道: 
  “我们不是像藩属那样迸贡表文,我们是来呈递国书,怎么能送到礼部?如果洪大人能念及前朝的思礼,就请向摄政王禀明,我们要在殿上亲手将国书交于他,如果摄政王做不到这样,我们只好奉书南回,洪大人您也知道,这国书上有御宝之印,断不能渎亵于它。” 
  说罢,三人告辞洪承畴,走了出来。 
  他们见此情景,便料知和议定难成功,但听得吴三桂已回京,忙又直奔吴府而来。 
  吴三桂自回到京城后,他便闭门谢客,整日与圆圆厮守在一起,圆圆时时弹琴唱曲给他听。 
  这一日,两人正闲坐在后院凉亭中,吴三桂请圆圆给他吹支箫,圆圆微微一笑,说道: 
  “将军,你还没听厌吗?” 
  “哪里会听得厌呢?圆圆奏的乃是仙乐,给我这俗人听,只怕是对牛弹琴。” 
  “将军过谦了。” 
  圆圆拈起洞箫,轻舒了一口气,遂吹了起来,吴三桂但觉得箫声缠绵,如怨如诉,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的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如在仙境,不复人间。 
  三桂听罢,不觉痴了,他忙央求圆圆教他如何吹箫之技,圆圆便手把手地教他吹气之法,三桂正学得不亦乐乎,忽有家人走过来,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 
  “王爷,外面有南明使臣左懋第、陈洪范、马绍愉求见王爷。” 
  吴三桂正在兴头之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见,不见。” 
  家人转身要走,圆圆忙出声止住他:“慢着。”她轻轻推了推吴三桂,说道:“将军,您还是应见上他们一面为好,想您也曾是大明之臣,今日不见他们,只怕有人说你忘恩负义,与您的声名有累。” 
  吴三桂放下手中的洞箫,忧道: 
  “我只怕他们会纠缠于我。” 
  “不妨,将军只需说是摄政王势大,您无能力,爱莫能助。” 
  吴三桂点点,站起身来,圆圆陪他到房中换了衣服出来。 
  左懋第等人见吴三桂走进客厅,忙都离座见礼,吴三桂还礼后,四人又都落了座,仆人们送上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吴三桂拱手道:“三位大人远程来京,我不曾远迎,还望恕罪。” 
  “不敢!将军负国仇家恨,痛击闯贼,消息传来,举朝欢庆,我等特奉皇上之旨,来犒赏将军及部众。” 
  吴三桂面露苦色,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手一摊,说道: 
  “时势至此,我何敢受赐?惟有闭门束甲听天由命而已。” 
  这三位使臣鼓弄能言善辩之舌劝他收下,吴三桂却执意不收。 
  左懋第拱手说道: 
  “我们当今皇上对将军您十分的器重,举朝文武都希望将军能助我们和议成功,还望将军能从中调和,进言于摄政王。”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 
  “清朝法令甚严,且摄政王性最多疑,依我今日处境,不宜多言。” 
  吴三桂不管这三人怎么劝说,只是端坐在那里,洗耳恭听,却不动声色,不再表态。 
  左懋第见吴三桂执意如此,便拉陈、冯二人告辞离开。不久,摄政王多尔衮传下令来,让左懋第等三位使臣到鸿胪寺安歇,三人入得殿来,见一满人盘坐在案后,忙上前行礼。刚凌傍什也不站起相迎,大咧咧地把手一指,道:“坐那里吧。” 
  三人看时,见地上只一领席,左懋第冷冷地道:“我大明之人,不惯坐地,速取椅来。” 
  刚凌榜什一摆手,有人忙给搬来了三把椅子,左懋第等人才整整衣冠,坐了下来。 
  刚凌榜什撇撇嘴,道: 
  “那闯贼入京的时候,你们江南不发一兵,今日见我们得了北京,怎么就又私立皇帝了?” 
  左懋第正言道: 
  “先帝变出意外,我们各路人马无从援救,京城攻破之时,当今的弘光帝正好到了南京,这是天意,也是众望所归。而且当今圣上非是别人,正是先帝的嫡侄,理应继位。这怎么会是私立呢?” 
  刚凌榜什又道: 
  “那你们的崇祯帝死时,你们这些人在哪里?你们这误国之臣,今日却在此饶舌。” 
  左懋第道: 
  “先帝殡天时,我正在淮上催粮,陈洪范、马绍愉两位大人均都在林下,我们都没来得及赶到京城。” 
  “那你们今日来此,究为何故呢?” 
  马绍愉答道: 
  “你们杀败了闯贼,我们圣上派我等来,想犒赏贵国,并且还想祭奠先帝的亡灵。” 
  刚凌榜什狂做地一笑,说道: 
  “我们清朝自有钱粮,不劳你们来犒赠,而且崇祯帝我们也已代你们安葬了,你们就不必再祭了。” 
  左懋第见他蛮横无礼,知道跟他讲不清楚,便道: 
  “贵国的摄政王爷究竟肯不肯接阅国书?” 
  刚凌榜什不耐烦地道: 
  “要是带来金帛,那就尽管留下,若是有国书,你也只管交来。” 
  左懋第暗想,如果不交出金帛来,恐怕他也不会给代递国书,于是他说道: 
  “这些金帛国书交给你只怕不合适,我们希望你能代交给摄政王。” 
  “你们休得罗嗦,不管有什么,你们只管交来便是。” 
  左懋第便把金帛等物交给了他。 
  马绍愉忽然想起身边还有准备送给吴三桂的那一万两银子,既然吴三桂不要,那不妨把这些银子也交出去算了,所以他向刚凌榜什说道:“这里还有白银一万两,是准备作私礼送人的,今日就一并交上吧。” 
  刚凌榜什一听,大喜过望,一一收了,随即便带了这些东西转身离去了。 
  左懋第在殿中坐了许久,也不见刚凌榜什出来,他们正疑惑间,忽然一个家将模样的人来到殿中,对这三位使臣说道: 
  “刚凌相公今日再没空出来了,各位请自便吧。” 
  左懋第虽心中愤怒,然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呢?他们只得无可奈何地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自此一连两日,没有任何消息,这三位南明使臣想要去探问究竟,但又不便轻易出门,因此三人呆在鸿胪寺中,焦躁不安,举足无措。 
  这一日,忽听得摄政王多尔衮要召见他们,左懋第等人忙随着来人到了宫内。 
  南明使臣们见多尔衮端坐在龙榻上,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 
  三人向多尔衮行了礼,多尔衮给他们都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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