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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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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之信总理广东藩事后,嗜酒嗜杀,纵狗食人不说,竟连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一次尚可喜派官监传他有事,他竟指着这个官监的肚皮说:“此中必有奇货。”说着说着,就用刀戳开了这个官监的肚子。尚可喜闻讯,直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尚可喜本已年迈,是清军入关的老一代将领。他本意为减轻自己的压力,巩固广东权力,才请求将儿子调来,以图他将来世袭父职顺利接手,却没想到儿子竟如此奢侈、凶暴、淫乱,以至朝野口碑极差,不禁心灰意冷,想限制劣子,却为时已晚;想管教儿子,又无能为力,反倒成了一个受人挟制的无用老人。 
  尚之信却颇为权变,外钝内精。审时度势他采取与其父截然相反的对外关系,一改以往与平西王不相往来的疏淡关系,和吴三桂、耿精忠打得火热。一则,他可以借吴、耿势力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实力;二则,三藩利害相连,若结为一体,进可以图谋大事,退可以使朝廷不敢轻动,他与吴、耿一拍即合。如是广东一应政务,不分大小皆由尚之信审视、决断而行。其父尚可喜撒手不管,也乐得逍遥自在。 
  尚之信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鬼。广州方圆几十里,只要他得知哪个妇女姿色秀丽,不管是官眷还是民女,便一定设法弄到府中供其淫乐,因此不知糟踏了多少良家女子,就连被他看中的宫女也不肯放过,常常向其父平南王点“借”宫女“侍宴”。家中常常养着几十名有美色的妓女和尼姑,终日淫戏不止。 
  这天,尚之信正在后宫的大厅中,笑眯眯地坐在上首席面上捧樽畅饮。两名美貌歌姬在他身旁把盏,妖声戏酒。但见两名绝顶美貌的年轻美姬,一个艳如西施,一个娇如飞燕,千妍百媚,顾盼有情,一颦一笑都是动人神魂,她们是尚之信花费重金新近买来的,初来乍到,便深受宠幸。 
  又见数十个舞女随着钟鼓铙钹和丝竹管弦的乐声,轻挥衫袖翩翩起舞,红裙翠衫绕转飘荡。婉啭的歌喉,娇声唱起《好时光》。 
  尚之信色眼迷离地笑着,心花怒放,一边同身旁的美姬调笑,一边用一只手搂着左边美姬的腰肢,把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掐右边美姬的大腿。 
  “哎呀,好疼,大人的手可真狠!” 
  美姬娇嗔地叫了一看,趁势将身子倚在尚之信身上,哧哧地笑着。尚之信不禁笑逐颜开,把两名美姬一齐搂进怀里,“嘻嘻!我的小乖乖,可要莫负好时光!” 
  这时一亲兵来到厅前,传报说:“门外有一陌生人,求见大人!” 
  “混蛋!什么屁事,不知道老子在忙着什么?”尚之信转过头来厉声喝骂。 
  “搅了大人的兴,小的该死!”亲兵吓得满脸虚汗,嗫嗫哆哆地又道:“那人自称是平西王的手下……” 
  尚之信身子一愣,忙将手中的歌姬向旁边一推,一个巴掌打在亲兵脸上怒斥,“蠢才,为何不早说,快不请进来!”径自向内厅走去。 
  少顷,那陌生人被带进厅内,来人参见尚之信毕,还未等尚之信发问,只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了过来。 
  尚之情接过密信连忙拆开,展信一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完一遍,他又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转身对那陌生人道:“你是……” 
  “小人是平西王手下的谋士——方献廷,家父原是明朝辽东巡抚,与平西王同时起事,你我还是叔侄辈份呢!” 
  “噢!小侄实在不知,多有失礼了。”尚之信深施一礼,忙让人给方献廷搬来椅子坐下。 
  “之信贤侄,平西王命小人一定要亲自把密信交给你,”方献廷停顿一下,又道,“目下事情已很微妙了,此次前来是代平西王与贤侄策划一件大事。” 
  尚之信没讲话,他在静听。 
  “目下需使朝廷对三藩有个明确态度,而且是公开的态度。我们就会因此而有正当的起事理由,方好从此号召天下。去年平西王的请撤云贵总管的奏折本意也在逼皇上讲话,却落个泥牛入海。这个小皇上心机很深啊!现下平西王之意,是继续试逼,是以与贤侄相商……” 
  “怎么逼?平西王怎么想的?”尚之信想先知道吴三桂的谋划。 
  “平西王欲请贤侄做先,出面规劝老父上书,请求免去他的王爵,由你袭爵镇守广东……朝廷如何对待平南王,将立见分晓,如此,我们可以选定时机了……” 
  尚之信沉思半晌,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因为此举对尚之信的利益极大,他目前虽有实权,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若朝廷将平南王由他袭职,那将可以大展其志。再说,老父亲确实已是闲暇人一个,辞藩别人也会认为事属自然。 
  早已被部属的不满和家庭的不睦弄得焦头烂额的尚可喜,每每回首往事,便悔恨不已。他恨自己无能,竟受亲生儿子挟制,但却无计摆脱,大权旁落,权势尽失。他觉得与其在此受气,莫若率少子及左右亲信归耕辽东恰养天年,朝廷大喜、君臣父子之好则可两全其美,剩下的事,由他去吧…… 
  在儿子强迫规劝下,尚可喜同意上书辞王。 
  公元1673年1月,康熙十二年二月,一封奏折飞到京城:平南王尚可喜告老,请求以长子尚之信袭任平南王之职,镇守广东,自己则还乡养老。 
  一石激起千层浪。 
  撤藩的序幕终于拉开了。 
                  
将计就计
  自正月十三到正月十七,是灯节。其中十四到十六,朝服三天,庆贺上元佳节,其时,真所谓冠盖蹴跹,乡衣络纽,城市张灯,金吾不禁。 
  魏东亭和一班侍卫年前就约好,正月十六同去逛灯市。因为十六的灯最多、人最多、月最亮、花最繁。 
  可是,十六这天将近午时忽有太监来报,传旨进宫,魏东亭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午门下恰碰到明珠同时奉诏入宫,早有太监等候:“请二位快点,廷议只怕已经开始了。”两人各自惊疑;事情何至于如此紧迫? 
  这次朝会的人很多,殿侧靠墙一溜矮几上坐着杰书、遏必隆、索额图和熊赐履,还有二十几个部院大臣坐在木机子上,都设有茶几,一个个正襟危坐,一语不发地盯着康熙。魏东亭逐一打量,除了朱国治和户部尚书米翰思较熟识外,其余的只有见面点头的交情。明珠却都认识,只不便说话,站在旁边一个个地用目光打招呼致意。 
  康熙今天穿得很整齐,戴着白罗面生丝缨冠,穿着酱色实地纱袍,套着石青蓝地纱褂一条金镶三色马尾纽带紧紧束在腰间,正在阔大的乾清宫御座前来回踱步,青缎皂靴踩在水磨青砖地下发出橐橐的声音。一回头见明珠和魏东亭还站在那里,他只点头说了句“坐下吧”,便不再理会。 
  乾清宫里正在举行郑重其事的廷议。这是次秘密会议,专门讨论三藩是否该撤的问题。 
  康熙未雨绸缪,他要在事态未公开化以前,先将主要大臣的意见统一起来。 
  康熙环视了一遍众位大臣,郑重地说道:“今日廷议,是想对三藩之事请诸卿拿个定见。诸卿可以畅所欲言,三藩该不该撤?能不能护?朕自当遐思而后断。” 
  谁知讨论一开始,便是意见纷纭,各执一词唇枪舌箭,互不相让。 
  兵部尚书明珠,提出边疆已定,三藩应撤。 
  户部尚书米翰思,认为应尽早撤藩,否则将酿成大患。 
  刑部尚书莫洛,认为三藩应撤。 
  大将军遏必隆认为应坚决撤去三藩。 
  然而更多的人反对撤藩。其理由一则是按原封王时的诏书,三藩应为永镇;二则是三藩并无异心,没必要撤;三则若移落他地,朝中经费不足;四则撤藩有失人心…… 
  康熙听得生气,忽然停住脚步,目光炯炯地盯着熊赐履问道:“你熊赐履学坛领袖,每日讲的三纲五常,你说说,养痈遗患,日后恶疾大发,刀兵四起,还怎么个‘君为臣纲’法?” 
  熊赐履乃殿阁大学士,名望颇高,他强调不撤藩的理由是条件不成熟。听到康熙的问话,不安地欠了欠身子,答道:“臣不是说三藩不该撤,但该撤是一回事,能撤又是另一回事。国家如今元气未复,骤然撤藩,如生不测之变,筹饷便是一个绝大的难题,兵源也欠却,怎么应付呢?” 
  “万岁!”索额图接着熊赐履的话音说道,“三藩如今虽自成门户,却不见叛逆实迹。当初朝廷与吴三桂杀马盟誓,让他世守云南,如今无端下诏撤藩,怕引起朝野非议——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他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恰当。结结巴巴勉强把最后两个字挤了出来。 
  这是一种颇具讽刺的说法。 
  吴三桂、尚之信、耿精忠等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使天下人认为清室背信弃义,而不是他们肆意谋反。 
  康熙却不这样看。 
  “晤?”康熙并不在乎索额图的刻薄话,沉着脸问道:“无端撤藩——你是这样看的?你讲讲,吴三桂每年从西藏私购一万匹马仍不敷用,又暗地到内蒙征马,这做什么用?他库中兵器已能装备七十万人,为什么还要日夜铸造?朝廷官吏都派不到南方,江南不说,直隶、山东、河南、安徽有多少是部委的官,有多少是西选的官,方才连吏部尚书都讲不清楚,到处都是西选官!这些人在底下胡作非为,朝廷竟无法节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竟是一句空话!”说至此,康熙显得很激动,至龙案前端起一杯凉茶咕咕一饮而尽,又冷笑道,“想不到诸臣枉食朝廷俸禄,竟说出此等迂腐的论调,实实令朕寒心!” 
  这番话声色俱厉,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索额图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万岁圣明!”明珠见索额图狼狈,心里暗笑,身子一挺朗声说道:“如今鳌拜内患已除,内外巨工,无不仰望主上再振天威,一鼓作气尽收全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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