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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智圣东方朔1,2,3-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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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百姓就归心于您了。”
   武帝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董仲舒也颇尴尬。
   武帝没有好气地问道:“东方朔,那就由你说说,如何让天下之民归心呢?”
   东方朔不在乎皇上是否正眼看他,只管表达自己的见解只是说:“臣以为,天下万物,只要是能跑能跳能吃能叫的,就都有心。老百姓更是有心,没心没肺,那是草木!皇上只要爱戴百姓,让他们少交一些赋税,少出一些苦力,少服一些兵役,少打一点死仗,多给一点教育,多给一点关爱,不用说大汉的百姓,就是连匈奴的百姓,都会归心于大汉的。别的人不说,难道匈奴太子于单、还有您身边金日【石单】,不就是例子吗?”
   武帝不由得点了点头。
   董仲舒却要争论:“陛下!老臣以为,天下一统,首先还是统治人心。臣一生都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是要用儒术来统治人心啊!”
   东方朔毫不相让:“老夫子,不要说天下人心如何一统了,你先说说你对你的弟子,是如何统治其心的?”
   听到东方朔说此事情,董仲舒笑了。“东方大人,说到这儿,老朽可就比你有经验了。老朽的弟子,没有一个不对老朽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个会和老师嘻嘻哈哈的!这就是师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孔夫子七十多岁了,方可随心所欲,那弟子们年纪轻轻的,就更不能有心思了。所以儒者要求所有的弟子,都不必有心,老师的心便是他们的心。儒者认为,一般的统治,只是奴役其身;而儒者的统治,便是统治人心,奴役其心!陛下!如果天下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心思,皇上的心思自然便是他们的心思,那样皇上您想到哪儿,小民便会走到哪儿,天下何愁不会大治,恐怕匈奴也会来降啊!”
   武帝的脑子里还想着金日【石单】的事,于是问道:“老夫子,朕对匈奴,也可以统治其心?”
   “当然可以啦!皇上,老臣听说,多年前,主父偃陷害老臣时,您曾经让人找老臣如何看‘武’字,如何对待匈奴的。老臣想了这么多年,只想到一个高招:那就是尽力统治其心;如不能统治其心,便要劳累其心。劳累其心,比劳累其身更为有效!”
   “劳累其心?怎么个劳累法?”
   “陛下,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匈奴的心也是肉长的。陛下,您何必与匈奴打仗?您只要想办法,让匈奴单于把他的长子,或者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儿子送到长安来,作为人质。你把他们最要命的儿子捏在手里,臣把这一招叫做‘质其爱子而累其心’,保证匈奴便不会恣意骚扰,不再敢与陛下您分庭抗礼了!”
   武帝心想,朕也有爱子。要是匈奴人这么对待朕,朕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儿,他没有回话,只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东方朔却接上了话茬:“皇上,臣以为董老夫子这一招,可能比主父偃的‘外锁奸滑、内实京师’,把天下有钱的人都迁到皇上身边守陵更为厉害呢!董老夫子,您可真是人而长者!”
   董仲舒见东方朔称赞自己,当然高兴,但又觉得东方朔和那些年轻的学生一样,说话带着语病,于是纠正道:“东方先生,老朽年逾九十,应是人间长者,你怎么能说是人而长者?”
   东方朔笑了。“老先生,您连‘民’字是由‘瞑’字化来,‘瞑’又与‘眠’相通,‘民’便是把睡‘眠’的人挖去眼睛都能鼓捣出来,难道还不知道‘人而长者’是什么意思?”
   董仲舒用手指蘸上一点案上的茶水,画了起来:“还能有什么意思?人而长者,一个人字,这边再加一个长字,是‘伥’!”他突然惊醒了,同时也愤怒了。“陛下,东方朔他骂老臣是‘伥’!伥者,鬼影也。陛下,东方朔不仅辱骂了老臣,也辱骂了皇上!据说伥乃恶鬼,被老虎吃了,反而离不开老虎,就整天化作一个影子去勾引活人给老虎吃,这就是‘为虎作伥’!皇上,东方朔无君无父,说臣是恶鬼之影,而您是老虎啊!”
   武帝并不吭声。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只猛虎,但他觉得自己用不着伥。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个老虎,还真的想多要几只伥呢。他不仅希望董仲舒是伥,同时也希望东方朔也是伥。他只恨东方朔不能成为伥,还要屡屡将可吃之物给放了。
   东方朔见武帝陷入冥想,便对董仲舒哂笑一下:“老夫子,皇上不会加罪于臣。皇上昨天就说了,我们两个,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您要不是伥,何必这么生气呢?”
   董仲舒见皇上还不明白,便想,干脆让我说个明白!“好吧,东方朔,既然你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老臣也就肆无忌惮了!你们道者说什么无为而治,‘无为’,便是无君无父!像你东方朔的这种行为,也只有当今皇上,如此仁慈,才能饶你不死!皇上,老臣有《五行五事》一文,其中有一段,专讲君臣之礼。老臣今天带在身边,请皇上过目!”说完,他从身边的一个包裹里取出一匝竹简,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武帝第一次听人称自己是仁慈之君,不觉有点好笑。他接过竹简,只见上面写道:
   (KT)
   王者与臣无礼貌,不肃静,则木不曲直,而夏多暴风。风者,木之气也。其言角也,故应之以暴风……。
   (SS)
   武帝没看几眼,便觉得这些仍是天人感应等老生常谈,于是放下竹简,问道:“董老夫子,依你之见,刮风下雨都是上天的警告,那您说说,太平盛世还有没有风雨呢?”
   董仲舒忙说:“有!皇上,臣还有《雹雨对》一文,今天没能带来,臣就给您述说一下。臣在《雹雨对》这样说的:太平盛世,也就是圣人之世。那个时候,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决无君臣之间不严肃的事情出现。那个时候,虽然也会起风,那风也是柔和得很,吹过树叶,只拂其条,不会出声;天当然也会下雨,可那雨浠浠沥沥,只把禾苗的叶子打湿。老天会打雷,可那雷声悦耳,只让人听到声音就行;打雷时也有闪电,可电光赏心悦目,从来不会让人晕眩。早晨有雾,可雾不会遮盖路面;冬天有雪,雪花只会冻死菜园子里的昆虫,从来不会往人间屋子里钻……”
   没想到他还没说完,武帝便突然站了起来,将其对《雹雨对》的论述打断:“够了,够了!董老夫子,你说的那种太平盛世,朕不想要!风便是风,风不能摧枯拉朽,那还不如放个屁管用;雨便是雨,雨如果不能荡涤陈腐,那简直是小孩子在撒尿!天上的雷,如果不能发聋振聩,那便不如击鼓;天上的闪电,不能撕裂乌云,那便是萤火鬼灯!是雾,便要迷迷漫漫,朕便是坠入五里雾中不能走出,那也有困顿一时的警悟;是雪,便要纷纷扬扬,朕纵然身置雪窟而不能自拔,那也有一种寻求解脱的感受!你说的那种太平盛世,是个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好的世界,是你们儒家所说的‘中庸’。朕宁愿做一世暴君,宁愿让你们骂朕是秦始皇,也不愿蝇营狗苟,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武帝将郁结于心的话语一吐为快,说完之后,他还将台子一拍,台上几个杯盏震落地上,破碎之声刺耳。
   董仲舒吓得浑身颤抖:“陛下!这……这……。”
   东方朔也没想到皇上会大光其火,便劝道:“皇上,昨天您便与臣等说好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怎么一转眼,您就雷霆震怒了呢?”
   武帝坐了下来,没有好气地说:“是啊,就朕会震怒,你不会朕怒。朕倒要问问你东方朔,朕又等了你多少年,您没有再给朕写一块竹简,就写了一篇《答客难》,还是写给那个老马蜂的!你说,朕给你盖了个金马门,要你研究《五行书》,可朕等你的治世之说,都已经等白了头,你还是不急不躁的!朕让你们二美同堂,说了两天,你们说,哪一条对朕真的有用?”
   董仲舒此时已是浑身颤抖:“陛下!老朽年……年事已高……。”
   东方朔也高声叫了起来:“皇上,您不要动怒。您说董老夫子,他的话够‘哏’的吧!他‘哏’,臣也‘哏’!这两天,是他的逗‘哏’,臣给他捧‘哏’。这就是臣给您说过的,捧哏逗哏,相互为声,这便是相声!”
   武帝见东方朔又在说笑,便面色稍霁,但仍没好气地说:“朕不愿听什么‘相声’,朕要听听你的心声!”


第十八章  庐山昆仑蛤蟆滩(之七) 
   东方朔静了一下,然后说道:“好!皇上,那臣就要讲讲阴阳五行,让您听听臣的心声!”
   武帝急切地说:“好,朕等了你好多年,你就是给朕打哈哈,很少像三千竹简那样,再说真的。朕这就等你说来!”
   东方朔缓慢地说:“皇上,所谓治国之道,决不是几块竹简可以言尽的,也非阴阳五行所能括之。皇上既然让臣以阴阳五行来论治世之道,那臣便说:一阴一阳谓之道,一治一乱谓之世,一活一死谓之常。而世之常情,逃不出治与乱、活与死。这四种现象,万世不能逃脱。臣若以五行论之,还需再加一个‘放’字。”
   武帝有点迷惘:“朕知道治与乱,生与死。为何又有活与死,还又多出一个‘放’字?”
   东方朔滔滔不绝,一发而不可收:“皇上,‘放’者,纵也。如按老夫子说话的方式,引经据典,这个‘放’字也有来历。《尚书》武成王卷说:‘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臣自幼放牛于大河岸上,桃林之野,躺在牛背上读《尚书》,读到这两句话,才知道‘放’与‘归’是一个意思,放牛放马便是让本来就属于草野的牛马回到它们自己的家中去,回到自然而然的大千世界。牛马本来是自由自在的,人为了奴役它们,才把它们捉起来、关起来、管起来,给它们一点点草吃,好像还有多大的恩德,实际上人欠它们的太多了!应该把它们放归自然,那才是让牛马回到正道。而君主治国,如同牧马放牛。牛马可以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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