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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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子一声呼喊,所有男女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将焦点聚集在这大宅院的戏台子上,女人门投射出阴毒嫉妒的目光,男人们则透漏出火辣辣的神色。
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一个身穿古装的家伙们都在暗中窃窃私语着。
他们在说:“。。。。。。藕仙子,花魁藕仙子”,“。。。。。。就是那个传说白莲成精的女人么?”
男人们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我听在耳朵里,也跟着痒痒。
看着如此的排场,我心里清楚,这显然是徽家刀灵安排的幻觉,搞不好是糖衣炮弹,成心让我意乱情迷的,可是眼看着古代的花魁就要出来,如此经典的场面,实在是难得一见呀。
所以我想,还是趁着机会多看一眼吧,看一眼又不会死,权当立体环绕声爱情动作大电影了,搞不好自己还能得到些灵感,从这幻境中找出那刀灵的名字来。
于是,哥们非常不迟的,和那些探头伸脑的古代色鬼一样,望向那被人渐渐包围的戏台子。
就在这个时候,出将一侧的戏台被人从里边翻了起来,随后似乎是为了配合效果,大殿中所有的纱幔窗帘被人落了下来,蜡烛灯源也被熄灭,光源暗淡之下,只让人望眼欲穿的看着那出将一侧的门帘,焦急等待着白藕仙子的落落降临。
在场下男人们灼热的眼光中,一个身穿华服,头带青纱,手抱琵琶的美女,在一男一女两个金童的陪衬下,从那一侧走了出来。
香路慢慢,如月下仙子,青衣霓裳,令台下鸦雀无声。
花魁头罩轻纱,光线朦胧,因此我根本就看不见脸,但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位花魁的脸虽然被遮掩的严实,可身上穿着的衣服却全为薄丝制成,举手头足间,竟隐约可见肌肤,略微显得有些暴露。
我惊叹,看来这古代人的尺度……很大呀?
不知道这女人是为了诚心增加神秘感,还是古代花魁都喜欢以这种“饥饿营销的”方式“接客”,总之那紧紧包裹的脸庞与暴露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此,而且非常撩人,换谁看的都有些把持不住。
虽然我明知道这是幻觉,但……也太真实了吧?这种真实感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只能说真的……很震撼。
就在我与客人们仰视花魁白藕仙子那身透视衣服,如痴如醉之时,但见那仙子身后的一个女童,搬着一只椅子走了过来,凳子刚一落地,花魁仙子头也不回,便径直坐下,调试手中琵琶,看样子要开唱了。
看着台下攒动的人群,再看看台上万众瞩目的花魁仙子,我顿时感觉到一种古代开音乐会的气氛。
这可是高雅艺术,难得一见,所以咱也就尽量凑向戏台,想看个红花热闹……不对,想欣赏欣赏,传统文化。
寂静中,那花魁摆好了柔美的架势,指间撩弦,正式开唱了。
指拨琵琶,花魁开口,满嘴的吴侬软语。
她声调细长,如水似胶,一开始听的我耳朵根子发麻,可听着听着,却让我又渐渐痴迷起来。
说实话,那声调的婉转和运用根本就不是现代那些明星能比的,以至于虽然我不能全懂,但闭住眼睛,也能感觉到吟唱之人那湿润的诱惑,那轻颤的檀口,甚至还能死不要脸的联想到……那纱幔下身体的肌理。
这样如魔似魅的唱功,简直能控制人的情绪。
至于她唱的什么,我实在不能尽懂,可凭借这几年开饭店,接触大江南北,各色人物,地方方言的便利,我还是能勉强听出几个字来。
她唱的好像是:“映户凝娇……笑相迎……妖姬脸……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等等!落红满地归寂中?!归寂……中!
这最后一句唱词,我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全都听懂了,而且不光听懂,我还知道这是一首多么可怕的词!
毕竟咱是上过大学的,就在花魁仙子说出那最后的三个字时,我立刻额生冷汗,张口而言道:“后庭花,这女人唱的是南朝陈后主陈叔宝的后庭……花?”
后庭花,这是流传千古的人间绝唱,因为这首曲子的诡异和经典,所以后事人又给它起了一个非常提神的另称!
“金陵枯骨,亡国之音!”
我上大学的时候,记得有一位教文学的教授给我们讲过,因为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是南朝末年纸醉金迷,国行将亡的写照,在加上后市杜牧之流的不断“炒作”,因此自唐之后,历朝历代都将其视为一等一不详的诗作,严禁酒楼教坊传唱,除非……
我立刻意识到,除非这位花魁仙子,是诚心唱给底下这些纸醉金迷的顾客们听的,她看似爱姬调情般的唱腔,实际上是一种讽刺,讽刺那戏台下沉醉于温柔之乡的顾客,大难将死而不能自醒。
不详之音,似乎在预示着不详之事?
可惜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些身在局中的男女们,只有满眼的春色盎然,只有眼前的歌舞升平。
琵琶幽怨间,没有一个人当真知道那白藕仙子所唱所说的真实含义,反倒是我这个“穿越”过来的外人,却竟然能从最后一句唱词中听了个明明白白,如壶灌顶!
一瞬间,我从这迷醉的幻觉中“惊醒”。
看着这极端不正常的画面,我从渐渐迷失的感觉中找回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第六章 :仙子殇
我想起,我是来找刀灵的,是为了找刀灵在活着时的真正名字,而不是来看三级古装言情大片的。
这些都是幻觉,又或者是刀灵还活着时所经历的影像,仅此而已。
况且,来闹鬼的地下室之前,赵海鹏明确的告诉过我,我下去,不管看见什么,也不管刀灵如何戏谑,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出它生前的名字来。
找到了那名字,我就能驯服它,否则,估计哥们就只能永远在样的幻境中待着了。
心思到处,我又打心眼中感谢那位犹抱琵琶全遮面的花魁仙子,她这一曲警醒的唱词,虽然没能唤醒台下如痴如醉的风流客,但却将我的魂拉回了自己的身体。
魂定心稳之间,我又见那教坊内原本被厚厚纱幔遮挡住的窗子忽的一下打开来,紧接着,从大厅四周的小门侧,又无端走出些丫鬟小斯,这些人人人手提宫灯,霎时间将一个朦胧的暗殿,变成灯火辉煌的明堂。
在这最原始的光影变换中,戏台上的花魁仙子,便成了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烛光大亮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人家穿的衣物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透视装扮,除了女子婀娜间那些许轻纱幔帐之外,衣圜衣角,可还镶嵌着许多许多的琉璃玉饰。
灯火辉煌,玉器折光,那女子立在舞台之上,当真仙气十足,委实如出尘的仙子一般让人看在眼里,痒在心头,更不由的让我升起巨大的惊奇。
这古代人……还真会玩哈。
我和所有看客一样,都对这珠光宝气的女人,以及那头饰下的容颜充满了好奇,而随着那好奇,戏台下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
一个风月客首先按耐不住,他伸出手,往舞台上投掷出一定银子后,叫喊道:“我出十两!但求拜见仙子花容一面。”
一个人开头,其余的客人们也不甘落后,顿时间,这教坊青楼中如热油下丸子一般炸开了锅。
“十两,二十两,五十两,八十两……”
不断有人喊着高价,更不不断有人往台上扔着银钱,不多时,那些银钱,居然浅浅的铺满了一地。
场面混乱而奢靡,我真的怀疑这戏台下的人都疯了,他们居然为了看一眼那张纱幔下的脸,疯狂到拿真金白银砸的地步?
扔出去不可能捡回来的,真不把钱当钱么?!
满台的银钱中,那台面上的女人依旧坐着,相对于顾客的疯狂,她倒是镇静的紧,宛如稳坐钓鱼台的高人,又或已经对这狂蜂浪蝶的场面司空见惯。
事情如果在正常发展下去,最多也就是有钱高富帅抱的花魁归的俗套故事了吧,但问题是这一派春光大好的和谐场面,很快被砸场子的打破了。
就在所有人拼命往戏台子上扔钱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个面色阴损的风流客猛然一掷,随后一个冒着寒光的大铁片子,翻滚着落在戏台上。
那,是一把滴血的菜刀?
刀刃锋利,又闪烁着饮血后的寒光,它猛然叮在戏台子上的效果,丝毫不亚于一把战刀插在戏台上的效果。
顿时,这场面上所有顾客美女都为之一愣,随后接连响起了女人尖锐的嚎叫声音,那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出发的号子,引的那些食客浪子们带着自己的姘(和谐)头鼠窜四散。
混乱中,只有那花魁仙子独坐期间,继续没事人一般,又唱起了她那满腔幽怨的玉树后庭花。
亡国之音下,风流客又怎能逃遁,他们四下而去,却很快被正门和侧门中突然涌进的一群兵丁堵了回来,有不服气想反抗一番的,立刻那些兵士乱刀砍死。
这刀灵幻化出的文戏……一下子改全武行了。
场面极度扭转,当男男女女被半路杀出来的兵丁聚拢在一起后,所有人的焦点也就只能放在那戏台子上无动于衷的花魁仙子,以及扔菜刀的家伙身上。
此时,我看的清楚,那扔菜刀的男人非常年轻,甚至有女像,他留着一个小辫子,一副清朝人模样。
砸场子的人见着临危不惧的花魁仙子,咧嘴笑道:“仙子,再下钮钴禄氏,汉名阴十九,乃是满洲八旗的都统,俺用这一把你家的祖传菜刀,换见你纱幔下的首容如何?”
花魁仙子没有动弹,而是张口问道:“什么意思?”
“装糊涂?”阴十九冷笑着。
然后他又冲花魁仙子点明道:“你本名叫徽俞藕,你哥哥是sd天地会的反贼,你今日至此,其实是为了联络南明永历皇帝的遗臣李定国,赵功之流,好南北呼应,图谋造反,真该凌迟处死!”
说完这话,那个叫阴十九的精子头男人又一冷笑,话锋一转道:“可本将军连听了你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