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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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翻了翻白眼,没搭腔。
这时候罗菲正好抱着一盆衣服从远处走了过来,我说她刚才怎么没和仙儿在一起呢,原来是洗衣服去了。
她看到我们都在外面,就笑着朝我们招手,可很快,她就发现仙儿的表情不太对劲,就一边走进我们一边问仙儿:“怎么了仙儿,谁惹你了?”
仙儿很不爽地朝族长的帐篷那边看一眼,说:“一只浑身长毛的畜生!”
她说话的时候,族长正好带着多吉出来,就听罗菲说:“那不是多吉吗?它好聪明的,早上我们洗衣服的时候,它还帮我们叼盆子呢。”
仙儿给了罗菲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正要说什么,我怕她揪着多吉的话题不放,就抢了仙儿的话头,说:“孙先生说今天要带我们去地藏墓,你们去不去?”
仙儿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我牵引了过来,立即回应我:“对啊。地藏墓,一听就是个好玩的地方。”
刘师叔看她一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仙儿,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去地藏墓了,而且一早就打算偷偷跟着我们去?”
仙儿很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说:“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应该说‘好’或者‘不好’吧,可你为什么要说‘对’呢。好像我刚才的话,提醒你想起了这件事。”
“你想多了。”仙儿低着头说:“我那是口误,是吧,罗菲。”
她试图把我的注意转移到罗菲身上去,我朝罗菲看了一眼,就看见罗非正掩着嘴笑。
我就问罗菲:“你们两个怎么知道地藏墓的,难道昨天晚上我们入睡之前,你们俩还跑来偷听来着?”
罗菲没理我,一手抱着盆,一手拉着仙儿回帐篷去了,我想跟过去,罗菲才白我一眼说:“这是我们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进来算干什么的?”
这一下反倒弄得我尴尬起来,站在她们的帐篷入口,眼睁睁地看着罗菲放下了帐帘,却也没好意思跟进去。
就在这时候,孙先生从我们的帐篷里出来了,他先是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对我说:“把厚载和刘尚昂叫起来,赶紧吃点东西,咱们今天要开始特训了。”
昨天的时候,孙先生身上还穿着一件干净的中山装,头发很整齐地梳在脑后,可现在,他却又换上了那身脏兮兮的乞丐服,头发也乱蓬蓬地散落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
不过说起来,好像也只有这副乱糟糟的形象,才更符合孙先生身上的那股闲散气质。
我跑回帐篷去叫梁厚载和刘尚昂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醒过来了,正睡眼惺忪地穿衣服。我眼看着刘尚昂把裤子都穿反了,不得不赶紧提醒他一声。
早上我们吃了些曲拉,喝的羊奶,吃过饭之后,孙先生准备了当天中午的口粮,之后我们就骑着马,朝地藏墓所在的方向前进。
吃饭的时候孙先生明确说了,我们这次的特训,仙儿和罗菲都不能跟着去,可在仙儿的百般纠缠之下,孙先生最后也不得不妥协,说她们两个跟着可以,但不能影响我们训练。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孙先生家里也有一个和罗菲差不多年纪的女儿,而他确实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没什么抵抗力。
对了,在这我不得重新更正一下孙先生的年龄,从外表上看,他确实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可实际上,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四十有七。
孙先生先是带着我们来到了横穿牧场的那条溪流附近,将带来的四五个水袋灌满,然后指了指溪流的上游,对我们说:“沿着这条溪走,到它的源头,就能看见地藏墓了。”
他刚说完,仙儿就策马朝溪流的上游冲了过去。
仙儿不愧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隐藏技能,就比如说马术,连刘师叔也说,仙儿马术,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估计在当下这个年代,根本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三百六十七章 溪水之源
至于我们几个,由于刚刚学过骑马,马背都坐不稳,更别说是策马奔腾了,只能牵着缰绳,让温顺的马儿踏着碎步走在草地上。
孙先生也没催促我们,就陪着我们慢慢地走。
一段时间之后,我看到地平线的对岸渐渐浮现出了两座高大的山丘,两山之间的峡谷像是用斧子劈开的一样,形成了一个规则的“V”字形,而溪流就是从这道峡谷中流淌出来的。
孙先生抬起手,指着远处的峡谷对我们说:“那里就是地藏墓。”
我身旁的梁厚载问孙先生:“地藏墓,是和佛教的地藏王菩萨有关吗?”
孙先生点了点头:“对,确实有关。不过地藏原本的意思是,向大地一样含藏无量善根种子,可地藏墓里所含的种子,却是恶种。古人之所以叫它地藏墓,其实是一种思想上的寄托,希望地藏王菩萨能以无量大慈悲力,化解里面的恶种。呵呵,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墓里面藏污纳垢,才让它成了两大外虚幻景之一。”
我有些听不懂孙先生的意思:“外虚幻景是什么东西?”
“是两个专门用来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做特训的地方,”孙先生略带深意地说道:“另外一个外虚幻景在四川藏区,那一个叫****幻景,建立于一个****之地上,这一个是大恶幻景,它在千年前,原本是个古战场的遗址。说起来,其实还是眼前这个地藏墓,更适合这次的特训。”
听孙先生说着这些话,我顿时对地藏墓充满了兴趣。
就听孙先生继续说道:“这里靠近西王母国的国境,在殷商时代,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在一些很古老的萨满教派的典籍里记载,那场大战有好几个小国参加,他们在地藏墓一带约战,当几只数百人的军队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大地突然开裂,一个巨大的地洞将所有兵马全部吞噬了进去,参与那场战斗的人无一幸免。后来西王母国人为了缅怀那场战斗中的勇士,就用大量泥土在这里盖了一座山,作为勇士的墓冢,可就在这座土山刚刚盖好的时候,突然大地震动,山体从中裂开,形成了眼前这条峡谷,谷中溢出清泉,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泉也变成了你们眼前这条小溪。”
梁厚载在一旁说:“这些是历史还是神话?我怎么感觉像是神话故事呢,再说,西王母也是神话里的人吧。”
孙先生笑了笑,说:“西王母也许是神话里的人,但西王母国却是真实存在的,包括寄魂庄,很多古老宗门里应该都有这个古国的相关记载。说起来,我最早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觉得是一个神话故事而已,但当我进了地藏墓以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你别也没问我这么多了,有些事,进了墓自然会有领会。”
孙先生狠狠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很多话却又说一半掩一半,弄得我们心里直痒痒。
就连在这种时候一向插不上嘴的刘尚昂也问他:“墓里头都有什么?”
孙先生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
看样子他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我们三个不光心里痒,连牙根都有点痒痒了,但他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尝试着松动马缰,让马儿走得快一点。
孙先生大概是见我们心急,又说道:“这个墓,当年也是你们寄魂庄改建的,确切地说是豫咸一脉的人改建的,我估计,也只有豫咸一脉的人有能力改建这样的墓穴了吧。当初改建这个墓的目的,就是要将它打造成一个特训基地,而我这些信使,就是两大外虚幻景的看守人。”
我又忍不住问孙先生:“孙先生,之前老听你说你们信使,你们信使的,信使到底是干什么的?属于哪门哪派啊?”
“信使是一个职业,没有宗门的。”孙先生笑了笑,说:“我们这些信使,主要责任是在天下即将出现大动荡的时候先知先觉,将消息传达给各个宗门的人,并让他们到我们的堂口聚头。说起来,信使的老堂口,也有一百多年没用过了。”
梁厚载问:“信使的堂口在哪?”
孙先生说:“在它该在的地方。呵呵,你就别问了,这件事我不会说的,信使的堂口只有在它应该被人知道的时候,才会由信使通知各大宗门的掌门人。而且,我们这些信使其实是极少和宗门中的人打交道的,老柴他们那伙人算是一个罕见的例外。再往前走就要惊马了,都下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我们几个也都跟着他一起下来了。
下马之后,孙先生又对我们说:“只有顺着溪流走,才能找到地藏墓,老刘他们那个族群就是守溪人,防止外人沿着溪流找到墓地。另外,在四川藏区那边也有这样一条溪,溪水的源头就是****幻景,老刘那个族群的另外一个分支,就在那里守着溪流。到了每年冬天,这两条溪水都会不知缘由地干涸,到了那时候,他们的族群就会迁徙到冬季牧场。”
我问孙先生:“那样的话,没人守溪,万一有人进了墓穴怎么办?”
孙先生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问过老刘,但老刘说,他们的传统就是这样,到了冬天是绝对不守溪的,那时候进了地藏墓的人,都是因为因果报应而进墓,能不能出来,也看个人造化,和老刘的族群无关。”
说话间,孙先生松了马缰,他那匹黑马“希律律”地欢叫一声,就撒开腿奔向了远方,孙先生让我们也松开马,让这些马儿自己玩一阵子。
我担心马跑了就不会回来了,孙先生却说:“老刘家的马都是有灵性的,放心吧,到太阳落山之前,它们肯定会回来。”
对于孙先生的话,我心里半信半疑。
不过看到那些马儿欢快地奔腾在草场上,我觉得自己也变得开心起来,虽然我才刚刚骑了一天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