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洛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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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果不买,我可就要另找买主了。”勃留斯皮笑肉不笑地说。
“随您的便吧”,马莫诺夫叹口气说,“您那另一个买主是谁呢?”
总督意味深长地将嘴一撇:
“卡扎里诺夫。”
马莫诺夫面如土色,看看叶卡捷琳娜,又看看不动声色的大尉,尽力想弄明白,这是捉弄他呢,还是真的。
“可卡扎里诺夫很穷啊。”他终于嘟囔道,“他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呢?”
女皇一边洗着柔滑的纸牌,一边缓慢然而清晰地说:
“难道世上只有一个卡扎里诺夫吗?”她直视着这位宠臣的眼睛,拖长声调说。“也许是他买,也许是别人为他买……”
马莫诺夫从圈椅上欠起身子,但立即靠倒在椅背上——他失去了知觉。御医使他苏醒过来,这位宠臣就在他们的搀扶下急忙离开了大厅。可见,当时,女皇周围的宠臣争风吃醋到何等地步。
4。 两类将军
1787年末至1788年初,苏沃洛夫是在金布恩度过的。他主要任务是养伤,同时抽空巡视和组织军事训练。
1788年深秋,苏沃洛夫的18岁的外甥戈尔恰科夫来队找他,想在他身边工作。苏沃洛夫对自己的外甥十分珍爱,要求也十分严格。一次闲谈中他告诉外甥:
“你在我这儿一定能当上将军的,而且是属于第一类将军。孩子,你大概知道将军有两类吧?”
“怎么会有两类?”年轻人不解地问。
“一类是在疆场上建树功勋的,另一类是善于给办公室的镶木地板打蜡的,”他把身上穿的短上衣拉平整,“但他们穿的制服倒是一模一样的!”
“我不怕困难。”这位年轻人有点委屈地回答道。
“对呀!我先训练你当一个哥萨克,然后再训练你当士兵、下士、中士。而后,再让你去步兵和骑兵团及猎骑兵营当军官。”
“在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团我们受过很多训练。”戈尔恰科夫试图提出异议。
上将好像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必须好好训练!要在各种时间训练,冬天也一样。骑兵要训练过泥泞地带、沼泽、峡谷、壕沟、山冈、低地,甚至爬陡坡,最后训练砍杀动作!步兵训练刺杀动作!”
他指着身旁走过的步兵下士和中士说:
“最正经的人现在都当下级指挥官,而不是享受给他们规定的贵族特权。俄罗斯幅员辽阔,有不少外国人就在俄罗斯服役。需要用我们俄罗斯人把他们换掉。”
“舅舅,我们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团几乎没有外国人!”
苏沃洛夫摇着手说:
“禁卫军不算数!我本人就曾编入禁卫军,老老实实服役很长时间,可什么价值也没有。禁卫军的上校都很糟。一连三年他们用宫廷里的那一套做法刺激、娇惯军官们,用自己的言行告诉他们怎样用甜言蜜语向上层钻营。他们只会奢侈享乐而不能刻苦耐劳,他们使人蔑视荣誉。装模作样代替了谦虚朴实,礼貌客套代替了老成干练。他们调入部队,就变成给镶木地板打蜡的将军。他们这些人应该去领导莫斯科的俱乐部!”
第十一章 雪姆尼克河大捷
1。 “托帕尔—巴夏”——瘸腿将军
89年初,苏沃洛夫来到彼得堡,去谒见女皇。
“国母,”他满面愁容地说,“我是一个挂名的将军!”“怎么回事?”叶卡捷琳娜二世问道。
“哪个地方也不把我和其他将军同等看待,就连一个班也不让我指挥。”
女皇明白苏沃洛夫的用意,然而也不想触犯波将金的自尊心,就将这位“挂名将军”派往鲁缅采夫的部队。是年7月,土军指挥官奥斯曼…巴夏指挥3万人的军团向福克沙尼发起进攻,以求首先粉碎奥军,然后打击俄军。指挥盟军左翼的奥军师长弗里德里希…约西亚·科布尔格向苏沃洛夫求援。他接到奥军的通报,便命令部队立即于7月16日午后6时出动。7月18日晚间,科布尔格收到一份命令式的便笺:
“深夜两点部队分三路纵队出击,俄军为中路纵队。(据说我们前边约有5万士军。)要全力以赴进攻敌人,以求在黎明前到达普特纳河,渡河后继续进攻。”
萨克森的这位亲王,弗里德里希…约西亚·科布尔格胸襟坦白、英勇无畏,却绝非伟大统帅之才。虽然他的军衔比苏沃洛夫高,更有权担负总指挥的职责,但他不计较职位高低,能配合默契,服从苏沃洛夫的统一部署。
后半夜三时,部队渡过特罗图什河,分两路纵队向福克沙尼推进:右路是18000名奥军,左路是7000名俄军,以勇敢的匈牙利男爵安德烈·卡拉恰伊统率的奥地利骑兵为先遣队。行军两昼夜到达梅尔季涅希。苏沃洛夫始终走在队伍的前面,进行侦察。
在普特纳河附近,奥斯曼…巴夏率3000名精骑兵支队迎战盟军。一场顽强的搏斗展开了。土军三次试图进攻,但都被击退到普特纳河。
盟军“像进行一次出色的演练一样”,保持一定的距离,向只有12俄里的福克沙尼挺进。
增援来的土耳其骑兵又开始进攻了,并且攻势越来越凶猛。盟军在长达10个小时的战斗中耗尽了体力,但是,受到胜利鼓舞的士兵们仿佛并不感到疲劳,不断地乘胜追击,从而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时人们见到一位身材修长、穿奥地利白军服、头戴三角制帽的美男子跑过来拥抱个头矮小的苏沃洛夫。科布尔格亲王心里明白靠谁取得了这样光辉的胜利。匈牙利男爵卡拉恰伊对这位俄国统帅更是非常敬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位统帅成了他终生崇拜的人物。午后4点钟,士兵们就在紧靠福克沙尼的田野上的圣约安修道院前边铺上斗篷,会餐庆贺……
以往土军也知道苏沃洛夫其人。这次大败使他们觉得他很可怕,就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在攻打福克沙尼前不久,苏沃洛夫踩上了一根针。针扎进他脚掌折断了。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于是土军就叫他:“托帕尔…巴夏”——瘸腿将军。
上将班师回到伯尔拉德后,立即给列普宁公爵写信,极力劝他利用福克沙尼获胜之机,出兵攻打现驻守在多瑙河下游伊萨克恰和伊兹梅尔之间的宰相的部队。
“要利用这次胜利!向塔巴克进军!有时间组编……阁下!如果采取进攻性措施,我保证能成功,如果相反,宰相就会来犯!为什么不用尖头而用钝头去刺杀呢?”
妄自尊大的列普宁拒不承认苏沃洛夫具有统帅才能,说他的作战体系是只宜供原始人或野人采用的“自然主义”。他得知福克沙尼的胜利消息后,急忙向科布尔格发出贺信,把取得胜利的荣誉全部归于奥国的亲王,并口出不逊地说,苏沃洛夫不过是个“自然主义者的幸运儿”!
不管别人怎么说,女皇为福克沙尼之战的胜利,奖给苏沃洛夫宝石十字勋章一枚,并在因夺取金布恩要塞而获得的安德烈·佩尔沃兹万内勋章上增添了一颗星,而奥皇约瑟夫赠给他一个嵌有宝石的贵重鼻烟壶,授予科布尔格一枚玛利亚·德利撒勋章。
2。 神圣罗马帝国伯爵
不出苏沃洛夫所料,没隔多久,土军失败后很快恢复了元气。
加桑·巴夏的机动是一种诱惑行动。苏沃洛夫的预言应验了。对这种“不用尖头而用钝头刺杀”的畏葸尝试,宰相所采取的反措施是率10万部队亲自出征。奥军抵挡不住气焰嚣张的土军,科布尔格亲王连夜几次派信使向苏沃洛夫求援,将军看过科布尔格的亲笔信后,立刻答复说:
“好吧,晚上发兵。”
俄军轻骑兵于9月10日清晨赶到福克沙尼附近,及时为奥军增援。
“谢天谢地!俄军来了!我们得救了!”
苏沃洛夫支队同驻扎在米利卡河畔的奥军左翼相衔接。合在一起的盟军数量刚够2。5万人。
科布尔格亲王很快就来了。苏沃洛夫跑出来迎接,和他拥抱接吻。亲王对他按时到达表示感谢,并把他称作“救星”。俄军统帅将他领进帐篷,他要求毫不迟延地开始进攻。
“可是,兵力相差悬殊啊!”科布尔格惶惑地说。“土军比我们多三倍!进攻太冒险了!”
“在这种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只有快速进攻才有成功的希望。”上将讪笑着反驳道。“数量多会使他们更加混乱,他们的兵力毕竟还多不到把太阳都给遮住的程度。”
苏沃洛夫到雷姆纳河去进行侦察,为了更好地侦察地形,他爬上一棵大树。从这里他看到了一支庞大的土耳其部队。这支部队驻扎在雷姆纳河和雷姆尼克河之间。
苏沃洛夫决定于1789年9月10日当夜隐蔽地接近土军,于翌日清晨从两翼同时对土军发起攻击。
夜里没有月亮,但星光灿烂。从福克沙尼出发时,士兵们看到土军营地万点灯火。部队分两路纵队——俄军在右,奥军在左。行军12俄里,又渡过河水不深的雷姆纳河。行军保持绝对肃静,不发任何信号,严禁敲石取火。
太阳冉冉升起。俄军穿过又密又高的秀草和一块块玉米地,向特尔古·库库利镇逼近。当土军终于发现了黑色头盔上的金属小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士兵方阵时,营地里乱成一片。有的人急忙向大道后撤,有的人骑上马,从翼侧蜂拥进攻步兵。
激战后,土军大败。他们举白旗求降,领头的驰到方阵跟前高喊:
“你们是什么人?是奥地利人吗?”
“我们是俄国人!”队伍里有人回答道。
“俄国人不可能来到这里,他们不是离这还很远吗?”
“那你再走近一点看看!”
可是这个土耳其人早已策马急驰回去,报告他所看到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