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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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变硬许多,而万化奇铁则是遇血便吸,愈吸愈硬。
欧冶生知道这千练精石跟万化奇铁的特性之后,便用之以铸剑,最终用千练精石铸成了千伤,万化奇铁铸成了万尽。
千伤刚成剑时通体乌黑,刀身之上散发着一股极寒,但刀体却十分脆弱,连普通的刀都不如,以凡刀相碰,便使之损伤,但千伤损伤之后隔一段时间却能自行恢复成原刀状,只不过刀面上却会生成一点如水滴般的透明小点,而且愈伤愈硬,渐损渐锋,越来越寒。以欧冶生估计,若伤千次以上或能成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故取名‘千伤’。
不过欧冶生铸千伤之时,千练奇铁自是经过千锤百练,自不知损伤了多少次了,这铸剑之时的损伤自是不计入其内,欧冶生所估计的千次自是说千伤成形之后的事。
与千伤不同,万尽成形时却是一把白色大刀,方成形便已是一把绝世神兵,只是这刀却十分喜欢吸人血,吸过人血之后刀身溅变溅红,血越吸越多,刀身上便弥漫着一股杀气,一股仿佛要杀尽众生的杀气!
欧冶生原本取名万尽,取这万字是因其是万化奇铁所铸,也有万兵之意;而这尽字,尽者为最!万尽其意自是说天下万兵之最!但却没想到此刀竟如此血腥,这万尽倒有杀尽万般人的意思了,这便是绝无影两把宝刀的由来。
也因这两把刀,江湖中人便称绝无影‘千伤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头一句自是说千伤一出,附近的鸟儿皆飞得无影无踪了。这自是因为千伤在绝无影手中早已成为真正的千伤,刀身之上的寒气早已是冰冷刺骨,鸟儿们自然受不了这股奇寒,冷得受不了飞走,这一句话其实是在形容千伤的冷;后一句话那是因为绝无影的万尽极少出鞘,但每一出鞘,见过它的人必死无疑,便是这人踪灭了。
言归正传,却说黑须汉子被绝无影所说的话吓到,血发汉子却也好不了多少,只见他脸色阴沉,回道:“人家都亲口说了,还能有什么假,难不成人家贬低自已,去夸对手吗。”又道:“哎哟!想不到这俊汉竟有这等本事,若是我跟了他,那不就好了。”
黑须汉子呸地一声,道:“娘娘腔的,老是发花痴。”
竹林外绝无影蓦地睁开双眼,接着道:“你知道么,我每天都会摸一摸我这道伤疤,在心中告诉过自已千百万遍,是谁人给我留下这条耻辱,是谁人让我成如此模样。
我绝无影自‘千伤’成九百伤以后,手持‘千伤’与‘万尽’纵横武林,便再无败绩。
你!是唯一一个看过‘万尽’但仍留在世上的人。
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身上留下伤的人。
这道伤疤便是我绝无影一生的耻辱,它在我的脸上,便如同你时时刻刻在嘲笑我一般,我绝无影决不能被人嘲笑,决不能被我的对手嘲笑,所以我要洗刷这耻辱,给我留下耻辱的人,我便要他用命来偿!今日,我便要拿你的命!”
望向那把黑色千伤,右掌握住刀柄,接着说道:“它!便是今日取你命的刀!”
槐梧汉子皱眉道:“一入江湖,岂能全身而退,纵使你武功再高,既在江湖之中,自是难免有所损伤,但这过去的恩怨又何须再提,你若放得下,它便不是耻辱,你若放不下,便是自取其辱。”
绝无影冷冷道:“即使没有这道伤疤,我也当与你一战!因为除了你,这世间已无人可与我一战!”
槐梧壮汉却是摇头,道:“天下高手,何其之多,隐者不计其数,比你我武功高者,亦不在少数,只是不出俗世罢了!可与你一战者,并非只我一人,你又何苦与我一战。”
绝无影道:“像你我这般高手,已是世间少有,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对手,我岂能放过。再说我这千伤与万尽实在是太寂寞了,不知多久找不到对手了,今日终于找到了你,自当要战!”
槐梧壮汉道:“再战无益,你还是走吧,我不会与你一战。”
绝无影冷哼一声,道:“不管如何,今日你战也得与我一战,不战也得与我一战!今日或是你死,亦或是我亡!”右掌一吸,那千伤微微一震,竟如活了一般,从地上跃将而起,被绝无影握到掌中。
槐梧壮汉依旧是一脸平静,轻轻说道:“我且问你,你欲与我一战要报我伤你之仇,可是?”
绝无影眉头一皱,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自已早便说了,他又问什么,便道:“这还用说,自是如此,既是与你一战,也是为了报脸上这道疤的仇。”
槐梧壮汉道:“你想要报脸上的仇自是可以如愿,我站在此处任你处置,但你若想要我与你一战,却是不能如愿。”
绝无影道:“你说什么笑话,我绝无影这道伤疤是与你一战所留下的耻辱,自当与你一战来洗刷,你站在那里不出手让我杀,便如一个凡夫俗子,我不屑一杀,也不配死在我这千伤刀下。”
槐梧壮汉道:“我今日断不会出手与你一战,要么杀我,要么你便离开。”
绝无影目露精光,道:“你不出手我便逼你出手!”手中千伤刀朝槐梧壮汉轻轻一挥,千伤刀刀身上黑光骤现,一闪之下化为一道长数丈的黑色刀气朝槐梧壮汉头顶狠狠劈至。
槐梧壮汉摇了摇头,手中的竹笛处突然涌出一道透明的真气,霎间便将竹笛笛身包裹在了当中。槐梧壮汉挥起竹笛打在那道黑色的刀气侧面之上,那黑色刀气明明有数丈之巨,但却在他这不过一尺多长的笛子一碰之下陡然一斜,劈向站在竹屋顶上的血发汉子跟黑须汉子。
两人皆是吃了一惊,血发汉子腾身而起,落到地面上,方一落到地面,脚尖连点,飞身跃出数丈远。
那胡须汉子却是将身子向后一转,纵身而起,跃到一棵青竹枝之上,轻轻一点,再次一跃,又是轻轻一点,再次跃出,单足一点,踩到离竹屋很远的一根青竹上,将青竹踩得直弯了下去,一上一下不住摇动。
那道黑色刀光在两人方一离开竹屋,便急劈而落,轰地一声大响,劈在两间竹屋正中间处,两间竹屋发出一阵噶吱噶吱声,朝中间急速倾斜而去,相撞作一处,发出嘣地一声,化成了一堆残竹碎屑。
小男孩见竹屋被毁,一脸委屈,道:“这人怎的这样,把竹屋都给毁了。喂!竹屋里面可是有好些相生四味,这下全没了。”
槐梧壮汉身子稍稍一动,转到小男孩右侧,左手摸摸他的头,并不回他。
绝无影道:“这样你不就出手了!”
槐梧壮汉道:“我出手不是为了与你一战。”
绝无影望了望小男孩,道:“我知你是为了这小子!他是你什么人!”
槐梧壮汉道:“他是我什么人不关你事,问了也无用。”
绝无影点点头,道:“怎的不关我事,看来你之所以不在此处一战,是怕伤了这小子。有这小子在你身侧,你便如同多了个包袱,有了这么个包袱累坠,自不能全心与我一战,既是如此,我便替你卸下这包袱。”
绝无影话音一落,手中千伤一转,刀尖朝天一指,蓦地向天高高举起,刀尖处黑光直泛,突然间黑光在一晃之下急冲而上。
那是一道深黑色的光,它是那么的璨灿、耀眼;它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快,快得所有人只来得及瞧它一眼,只看见它轻轻一闪,冲天而起。
它!是一道刀光!是一道很愤怒的刀光!
看它的去向,似乎是想要挑战那高高在上的天穹,竟泛着耀眼的黑光朝那茫茫天际疾扑而去,似乎是要将天撕成两半,亦或是与天同归于尽。
天!高高在上。天!俯视众生。试问世间,谁能挑战天,谁敢挑战天!没有人!尽管它不是人,但也不例外。
眼看它向天疾冲而去,突然间似乎冷静了下来,知道天不可挑战,不能逆天,遂陡然间在天际间微微一顿急停了下来。
它既是一道刀光,也是一道怒火,这怒火既已喷发了出来,一时间又如何能收得住,不与天斗,那与谁斗?这怒火要去何处?
要去何处?
其实它早也经决定了,只见它全身黑光直泛,急闪之下陡然间迎风狂涨,化作一道长十余丈的黑色刀光,伴随着绝无影一声大喝:“斩!”从天际上急落而下,狠狠劈向槐梧汉子跟小男孩。
它是那么的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犹美的狐线,但它又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让人心寒,这是小男孩的感觉,也是在场众人的感觉。
翠玉林的天很蓝,翠玉林的竹很青、翠玉林的空气很清新,很舒畅,这是小男孩这几天在翠玉林的感觉。然而,此刻他眼中的天已不再是蓝色,竹也不再是青色。
天是黑色的,竹也是黑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空气似乎也变成了黑色的了,因为黑色给他的感觉是沉重的,而此时的空气很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变天了!”小男孩一颗心扑扑乱跳,心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没错!确实是变天了,因为黑色刀光不仅遮住了他眼中的天,还带来了冰雪一样的凛冽与狂风一样的呼啸怒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小男孩只觉有一股很重很重的东西压到了自已身上,压得他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反正睁开也是一片黑暗,睁不开也是一片黑暗,这一点已经无所谓了。
天!反复无常,既然这翠玉林已变天,那一切自然也是反复无常。
小男孩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托在了自已身上,将他托到了半空中,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瞬间便消散了,一切都变得很轻,呼气吸气不再困难,很轻;身子不再有压力,也很轻。
突然间只觉一阵狂风呼啸,扑到了自己身上,身子轻飘飘的,被狂风一吹便飞,至于飞往哪里,他不知道!
只听到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