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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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道:“国大哥,现下情势如何?不妨说与我听听。”
国泰安点了点头,道:“自那朱逸头宣布要将鱼岛吞并之后,我们帮便在此与他们对峙。我们跟他们说了,只要他们敢上岛挖岛上的金矿,我们便动手,因此黑狗帮倒也有所顾忌,暂时不敢上岛挖矿,我们两家便在此对峙着。我此时正心烦着呢,如此对峙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而那黑狗帮这些日子之所以不动手,定是去请那无行帮的人来撑腰了,等那无行帮的人一来,我飞龙帮定然要吃亏。现在我是进退不得,若退一步的话,外人定说我飞龙帮是怕了他黑狗帮,那以后我飞龙帮的人还有面子在江湖混?”
玉琳插嘴道:“那若是进一步呢?”
国泰安摇了下头,道:“进一步的话,两帮便要打起来,现在我帮发展势头正猛,不出几年,定能压下黑狗帮,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动手的。待我飞龙帮以后实力大升,还怕收不回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我不想动手,可那鱼岛本身便是我飞龙帮管的,若是他黑狗帮敢得寸进尺,那我飞龙帮定然跟他血拼到底,我们帮中的兄弟没有一个怕死的,还会怕了他黑狗帮。”国泰安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响亮,说得斩钉截铁,慷溉激昂。
旁边飞龙帮的弟兄被他这话一感染,个个高举手中刀剑,喊道:“打倒黑狗帮,收回鱼岛!……”
国泰安双手一招,示意弟兄们停止喊话,道:“弟兄们莫急,祖宗的东西我们迟早要收回来。”
无言点了点头,道:“国大哥,不知你可信得过我?”
国泰安一听这话,哈哈放声大笑,道:“莫贤弟何出此言,我与兄弟因酒相交,而我常自认为酒品即人品。兄弟酒量甚大,喝酒又十分豪爽,足见贤弟气量广大,性格豪迈。豪迈之人,做事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乃是真诚之人,我虽与贤弟相交不久,但我俩坦诚相对。我对贤弟的人品那是无丝毫怀疑,又何来信不信得过之说。”
无言喝了一声:“好!既然国大哥信得过我,那此事交由我们来解决如何?”
国泰安一听这话,寻思:“莫贤弟乃准剑派之人,若由他出面解决这事,以他准剑派的大名,黑狗帮倒也不敢怎样,而且无行帮也会顾忌几分,这比我出面却是要好得多了。”便道:“莫贤弟既然这般说,那便劳烦莫贤弟了,只是不知莫贤弟欲要怎样解决,不妨说来听听。”
无言嘿嘿一笑,道:“国大哥,那朱逸头可在对面船队之中。”
国泰安道:“应该在当中,刚才还见着他。”
无言笑道:“好!国大哥尽管放心!至于什么法子吗,国大哥且看着便是,我们定然帮你拿回来。”说罢望了望白旭,道:“白师叔,我们教训一下那帮恶贼,然后顺便帮国大哥拿回鱼岛。”
白旭点了点头,笑道:“你自已看着办吧,反正你白师叔我不打算出手。”白旭准备让玉琳跟无言历练一下,不过他虽说不出手,等下若是情况有甚危急,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无言道:“国大哥,你叫手下将船驶近些,我要上那鱼岛。”
国泰安一听这话,当即点了点头,道:“无言贤弟你要上去做甚?”
无言见国泰安一脸疑色,笑道:“国大哥,我要在鱼岛那竹台上跟朱逸头较量。”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续道:“对了!国大哥,不知那朱逸头性子如何,国大哥与他是死对头,想来应该颇所了解。”
国泰安应道:“那朱逸头性子稍为浮燥,为人甚爱脸面,而且十分粗心。”
无言将头微微一点,笑道:“国大哥尽管放心,此人如此性子,最是好办,劳烦国大哥叫手下弟兄们将船开近些吧,嘿嘿。”笑了两声。
国泰安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多说,吩咐手下,将船开向鱼岛。本来飞龙帮的船队离鱼岛也不是甚远,不过片刻之间,已开至离鱼岛三四丈之处。便在此时,国泰安喊了一声停,飞龙帮的人便将船停将下来。
无言举目瞧那鱼岛望去,却见那鱼岛之上并无一人,不禁心下生疑,便问道:“国大哥,这鱼岛现下不是处于黑狗帮的实际控制之下,怎的小岛之上却是不见黑狗帮的人?”
国泰安一听这话,道:“之前我们飞龙帮跟他们黑狗帮说了暂时搁下这事,留待以后解决,再加上这小岛当时还未发现金矿。这小岛在这河水之中孤零零的,只有县中渔民到附近打鱼,因此最多只能向渔民收点场子费,倒也无甚大用处,是以黑狗帮也没派人守这小岛。而最近朱逸头要挖这岛上的小金矿,本来他想派人上岛,但我们飞龙帮立即开了几十条船过来,他见我们大有动手之意,倒也有所顾忌,遂暂时没派人上岛。”
无言道:“那如此说来,怎的说是他们实际控制了这鱼岛?”以无言的想法,双方都无人上岛守卫,怎 的算是黑狗帮控制了这岛,故有此一问。
第9章 全之种
国泰安叹了一声,显得十分黯然,道:“莫贤弟有所不知,平日间鱼岛附近水域方圆十丈之内都有黑狗帮的船队在巡游,他们管着这片水域。我们飞龙帮的人基本不能近及鱼岛,前些年帮中发展势头迅猛,我心思全放在帮中的发展大计之上,是以我倒也没在意这事。”
这鱼岛本来便是飞龙帮管辖之物,却被黑狗帮窃取了,想到自已管的地方,却给别人占了,帮中的兄弟平时间却连近都近不了,只能空自瞭望,一思及此处,国泰安自不免感伤。
无言一听这话,问道:“那怎的今日我们这船驶到离鱼岛这般近处,却不见黑狗帮的船队有所行动。”
国泰安眉头深皱,脸现愁色,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所在,想来他们如此放松警惕戒备,定然有所倚仗,而他黑狗帮的倚仗,自是无行帮了。我看他们多半是去找无行帮来帮忙了,若是如此,此事怕是更加麻烦了。”
无言见他这般愁容,便笑道:“国大哥放心好了,就算无行帮来了,有我白师叔在,那也不怕他们。”说罢望向白旭,道:“白师叔,对吧!”
白旭道:“无行帮又如何,我们准剑派自然不怕他。”
无言微微一笑,道:“白师叔,那我便上去了。”说罢往鱼岛竹台上指去。
白旭却道:“无言,依我看还是你师姐去较好些。”
无言一听白旭这话,便明白了白旭的意思。白旭这是担心自己打不过那朱逸头,是以叫玉琳去便有把握。无言倒也不介意,白旭并非是瞧不起自己,而是自己向来无心武学,武功确实差得很,白旭只是担心罢了。玉琳心中也有些担心,当即接道:“是呀!师弟,还是我去。”
“哈哈!”无言大笑一声,道:“师姐,我有二好,一好喝酒,二好打架,今日喝酒再打架,与他一分高下,哈哈!”说罢也不理玉琳跟白旭反对,腾身一跃,跃上鱼岛上的竹台。
白旭摇了摇头,道:“还打架,就那点功夫,不被人打就算好了。”
玉琳道:“白师叔,没事吧?”她心中总是有些不放心。白旭笑道:“没事,你尽管放心,有你师叔我在,等下他若有危险,我自会救他。”玉琳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
鱼岛上的竹台倒也不是很大,长宽也就十来丈多。竹台中间却是插着一根黑狗帮的帮旗,这鱼岛现在处在黑狗帮的实际控制之中,这帮无耻之徒,在上面插上他们的帮旗倒也不足为怪。而在这竹台之下乃是一层厚厚的积泥,这些积泥乃是因为河中河水冲唰而下,到此处被这鱼岛所阻,是以积于此处。积泥离竹台不及三尺远,若在平时,本也看不到积泥,不过最近河水水位下降,以至于积泥露了出来。
无言方一落到竹台上,便对着对面黑狗帮的船队一声大喝:“朱逸头,给我出来,有种的跟老子打一场。”这一声大喝十分响亮,对面黑狗帮的人自然听到,见到有人敢上鱼岛还放言挑衅,当即去通报朱逸头了。不稍片刻,四五艘船朝鱼岛直冲而来,到得三四丈处,当先一只船上一条汉子从船上腾身一跃,跃到竹台上来。
无言放眼朝那条汉子望去,只见此人身材矮小肥胖,身着一副宽袍,腰悬一把大刀,双眼微眯,鼻子下竟留一摄小胡子,看这样子,说有多猥锁便有多猥锁,有种让人十分讨厌的感觉,说得直点,便是让人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无言心道:“怪不得,长得这副模样,还能是什么好人,倒也无耻对了。”
那汉子一上来,便向无言这边望来,做出一副冷傲神色,道:“刚才就是你小子在这喊着想跟我打一场?”
无言嘿嘿一笑,道:“没错!你莫非便是朱逸头了?”
那汉子头往上抬,一副高傲神色,道:“当然!朱逸头便是我了。”说罢望了望无言,又望了望对面飞龙帮的船只,冷笑道:“你是飞龙帮的?”
无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姓泥,名劳木,乃是砍狗帮大弟子。”
朱逸头只觉这名字怪怪的,却也没去多想,不过他虽性子浮燥,却也不笨,他们帮叫黑狗帮,偏偏无言说他是砍狗帮的,那不是说要砍了他黑狗帮。江湖上向来没有听过砍狗帮这么一派,这摆明了是找茬。
朱逸头脸色涨红,心中生气,道:“看来你小子是要来找茬了?看这样子,是飞龙帮载你过来的,你是他们的帮手?”
无言心中冷笑:“当然是来找茬,难不成来陪你闲聊。”口上道:“非也!我虽是飞龙帮载过来的,却不是来帮他们的。”
“哦?”朱逸头道:“你既不是飞龙帮的帮手,而我又不认识你,怎的你却要来找我打架?”
无言笑道:“朱帮主你且听我道来,我这人呢平时最爱到处游历,与人论武。那日我到得这黟县来,听闻黟县武林人士说道:‘黟县好手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