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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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向无言说道:“我倒是有一事好奇。无言你先前说这酒用青龙木缸装酒,青龙木塞塞缸口,又以鲜荷叶封之,再行以纸封之,又用外缸封青龙木缸,再用月夜蛛丝装盛,每一步都有其各自用意,你现在倒是说说,这其中到底有何用意。”
无言笑道:“先说说这月夜蛛丝,月夜蛛丝克陶瓷,自然是方便破外缸之用。而这绿色外缸我早便说过,这是用来封青龙木缸使其香气不外漏,积聚在缸中,开缸之时香气全数散开,余香环饶之下饮酒岂不是妙,而且这檀香之气提神醒脑,其实有助人醒酒的功效。
缸口最上层那一层纸封,自然是为了遮荷叶之用,延缓荷香外漏时间。而荷叶时常更换,便是为了使荷香渗入青龙木塞之中,使荷香与青龙木塞之檀香相互融合,形成一股特别的香味。倒酒之时要缓要慢,自然是为了让酒缓缓流过青龙木塞,充分吸收青龙木塞之上的这股独特香气,使酒也有这么一种香气。”指了指萧湘与白旭桌上的青龙木缸,道:“萧伯伯与师叔不防将青龙木塞弄下来,然后再倒一碗酒进碗中闻闻看。”
萧湘闻言将右手按到了青龙木塞之上,微微一顿之下便将掌撤开了去,撤开之时手中已是多出了一块圆形的木块。 他手掌带着木块往桌案上按了下去,离开之时木塞已是留在了桌面上,这才抱缸倒酒,尝起酒来,尝了一口,说道:“依然无味,只是酒中那一股独特的香气淡了许多,几不可闻。”
白旭道:“那混竹叶青又会如何呢?”伸掌对着青龙木缸一拍,青龙木塞登时从缸口急窜而起,落到了桌案上。白旭抱缸倒酒,又倒入了竹叶青,朝碗中望去,只见碗中一个金碧之色的螺旋型圆圈,与先前一般模样,并无区别。将青云碗端到手中品了一口酒,眉头稍皱,说道:“香气变淡了许多,更缺了辛涩之味。这辛涩之味一失,酒味便差了许多,好生奇怪。”
无言道:“这正是这青龙木塞的关健之处了,缸中之酒未经过青龙木塞其香气便会变淡,而且融合了其他酒之后味道也会有些失衡。”
萧湘问道:“这当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无言摇了摇头,应道:“这点恕小侄无能为力为萧伯伯解答了,只知少了青龙木塞便如此,却不知青龙木塞到底有何奥妙,这点怕只有那创出此酒之人才能知道了。”
赵大山道:“这点其实我也早便好奇,也曾多番查看过青龙木塞,欲要解开这其中的秘密,但却始终无果,找不到其中奥妙,只发现其中似乎有几味中药的味道,但是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却不知了。”
萧湘道:“还有两点另我奇怪的地方。”
赵大山疑惑:“萧贤弟有何疑问,是什么地方另你不解,你不防道来。”
萧湘道:“这第一点便是这每一个金星青龙木缸之上刻着的这‘天南’两个字,第二点便是青龙木塞之上的螺旋圈。”
不待赵大山无言他们回答,白旭抢先道:“还有一点,为何要贴荷叶入碗?”
赵大山道:“‘天南’两字应是为了美观而刻,至于为何刻天南两字,这便不知了。或许是创此酒之人生在南方,因而刻‘天南’两字,亦或是那人随意刻之。至于这螺旋圈我也奇怪,其实只需在青龙木塞之中心处雕透一点便可使酒流过塞面了,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至于那荷叶,其实放也不放入碗中皆可,只是放入了碗中口感更好,略增香气,倒不是什么紧要之处。”
白旭道:“原来如此。这酒与竹叶青混合之后,酒色并未一并混之,反倒融成了与青龙木塞之上螺旋圈一般模样的图案,兴许创酒之人是受此启发,因而将青龙木塞雕透成此也未可知了。”
白旭见无言不发话,问道:“无言,你以为呢?”
无言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这我也不知了。”
赵大山道:“对了!这酒甚为稀少,我原先还以为江湖之中怕只有我有珍藏此酒,料定你们皆未曾见识过,想不到无言贤侄竟然对此酒如此了解,想来定然也曾饮过。不知你是在何处饮过此酒?”
无言并不答话,眼神聚集到青龙木塞之上盯着那螺旋型圆圈,目光沿着螺旋型圆圈转动了起来,当目光到达螺旋型圆圈正中心那一个点的时候,脑海中一些景象突然浮涌而现。
景象中有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槐梧壮汉,还有许多其他的人,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赵大山此时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本来在问无言话,却不料无言突然怔在了那里,眼神中一片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叫了一声:“无言!”岂料无言却毫不理睬他,反而突然摇了摇头,举起双掌按在脑袋瓜子上用力揉动,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因为无言此时的头有些痛,每当他一想起那些场景便会如此。无言自己也不知道他头为什么会痛,因为他不知道脑海中的记忆到底从何而来。
他只记得自已从小便跟着程啸东,从小便在准剑派中长大,到底这些有时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谁的?是自己的吗?如果不是自己,又会是谁的呢?别人的记忆又怎么会在自已的脑海中?他是那个小男孩吗?那槐梧壮汉又是谁?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也不敢肯定,所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只记得这记忆只出现过两次,今天是第二次,赵大山拿出了这相生四味,令他又突然想起了这回忆。说实话,他有些怕!因为每次一想起来头便会很痛。记得上次足足痛了一整天,不过今天似乎运气不错,只一阵疼痛感便消失了,又恢复了自然。
赵大山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只觉得十分奇怪,便望向白旭。
白旭也觉得很怪,眉头一皱,喝道:“无言!”
无言甩了甩头,只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不禁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突然间听到白旭这喝声,身子一震,望向白旭,问道:“怎么了,师叔。”
萧湘道:“这话本来是我们要问你的,你倒好,反倒问起我们来了。”
白旭道:“你赵伯伯问你话呢,叫了你几次,怎的不回,一点礼数都没有,你想什么呢。”
无言笑道:“惭愧!惭愧!赵伯伯,小侄刚才突然想到些事失了神,不知赵伯伯问什么话?”
赵大山回道:“我问你怎的知道这相生四味的事,此酒甚为稀少,因此极少人能得之饮之。”
无言却反问道:“容我先问赵伯伯一事,你这相生四味却是从何处得来。”
赵大山脸有得意之色,说道:“前些年我遇到个怪老头,与他极为投缘。后来一次拼酒胜了他,这些相生四味便是那次的胜筹了。”
无言道:“哦!原来如此,不知那怪老头叫什么名,他所住的地方叫什么?”
赵大山道:“他的名字我倒不知,他所住的地方却叫风林谷。”
无言摇了摇头,他原本是想赵大山所说的那怪老头有相生四味,说不定与他的回忆有些关联,风林谷却从没听过。
赵大山笑道:“我已答了你所问之事,那么你该回答我所问的事了。”
无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一次偶然饮到,这相生四味的事是别人讲给我听的。”无言这话自是假的,只是若是要说出实情,他自已也不知如何说,总不能说记得自已好像饮过,关于相生四味的一切都是从记忆中得知的。
赵大山道:“给你喝酒的是不是个老头?”
无言摇摇头,道:“不是。”
赵大山点点头,自顾道:“哪有这般巧的事。”叫道:“章才,倒酒!今日要喝个痛快。”
下首处章才应了声是,便倒起酒来。几人便边喝相生四味边谈时事,片刻间,那相生四味竟已喝了个七七八八。赵大山便想叫章才去取其他酒来,说道:“章才,你去再取些酒来。”
章才捂着肚子从旁侧行将出来,俯身道:“庄主,小人身子突然觉得十分不舒服,请准许小人先行下去。”
赵大山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我正要叫你去取酒来,怎的在这关头突然不舒服了。”章才双手捂着肚子,突然哎哟一声,说道:“小人,小……人也……不知怎的,肚子突然时不时一阵剧痛,胸口跟喉咙十分不舒服,骚痒难当。”
赵大山脸色微青,但见章才的样子不似作假,心想:“怎的这般巧,不过庄中有此等重客,这奴才断断不敢在此等关头骗我偷懒。不过也奇怪,但凡生病皆有预兆,之前明明生龙活虎的,现下突然说病就病,也说不过去。罢了!现下贵客在此,哪有心思跟他计较,便让他下去,叫别的下人取就是了。”这一思定,便道:“既是如此,那你便下去就是了,吩咐其他人去取来。”
章才双手抱着肚子,腰身越来越弯,向前低俯,开口断续道:“小……人尊……命。”说这话时不时发出一阵咯咯地声音,显然是在打牙颤。
章才一得到赵大山批准,虽说肚子犹然十分的痛,但心中却是一喜,心想自己得快点去寻大夫瞧瞧,这是什么怪病,真是可恶,说来就来!于是转身便朝厅门外走去,突然间肚子中一阵剧烈的绞痛,紧跟着胸口喉头一阵奇痒,这两种感觉交加在一起,实在是太难受了,正想叫一声‘啊!’来发泄,谁料嘴唇才稍稍一动,脑子便是一黑。
第70章 无名的人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冷风呼啸,白雪纷飞。
“拳打月夜不老松!一……呼……二……”一个稚嫩的孩童之声夹杂在冷风呼啸声之中。
一棵披着白色外衣的老松树似乎忍受不住这酷冷的寒风,正在瑟瑟发抖,不时发出一阵簌簌地喊声。
老松树之下,一个身着貂袄的小男孩正扎着马步,双目紧盯着树干。小男孩左右双拳紧握,不时抡起拳头,左右双拳轮流互换,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