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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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人喃喃道:“我胡说八道么,那好啊!”高声道:“小子,你走到那白马腹处,伸手探到它马腹之处摸索,看看摸到什么。”
无言一听这话,目光投到主掌柜脸上,只见主掌柜脸色黑沉,神情慌乱,目光之中透露着丝丝不安,无言心想:“这般模样,分明是做贼心虚,想必马腹下必有蹊跷。”于是急步走到马腹之下,伸手去摸马腹,一番摸索之下竟摸到了一颗奇形怪状的突出之物,低头去察看马腹,却见得这突出之物却是个红黑两色肉瘤,不禁脸色一沉,质问道:“主掌柜的,这疾风白马马腹之上却有一颗肉瘤,却是怎生回事。”
主掌柜吱吱唔唔,道:“所谓……所谓……公子爷想必也听过,但凡奇人降世,定有异象,或是奇人有奇相,这好马么也是一般的道理,这奇马么自然也有奇相了,这肉瘤自是它与生俱来,天赐的奇相了。”
无言摇头冷笑,向黄袍人抱拳道:“这位好汉,可否相告?”
黄袍人道:“这疾风白马么本来也是一匹好马,你试骑过了相信也感受到了,只不过呢它患了一种奇病,腹下长了这么一颗肉瘤,一年之内必死无疑,无药可救。这种奇病不影响马的精神,不赐于马痛苦,只取其命,因此对这马的身体并无影响,所以它仍能奔跑如飞,但当它腹下的肉瘤通体成黑色之时,就是它丧命之时,前些日子我观那肉瘤已是半黑半红,估计它性命所剩之期不足十日。”
无言一听这话,登时释然,怪不得先前自己出价二十两买马,主掌柜的爽快便答应了,却原来有这么一层缘由在里面,这只不过是一只将死的马罢了,自己若买了这马,那二十两银子就如同打了水漂了,不禁对这黄袍人生出好感,道:“原来是这般,多谢好汉指点。”
主掌柜哼了一声,瞪着背对而坐的黄袍人,道:“你个死鬼,又搅和了我一桩生意!”
黄袍人摇摇头,自顾道:“死性不改。”
无言哼道:“主掌柜的,却原来你是要骗我钱了,这位好汉这般说法,你可还有话说?”
主掌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接着道:“罢了!你既是个正派子弟,我也不与你多扯了,他所说皆是实情。你既是个正道子弟,我就将这匹马白送与你了,它所剩时日不多,望你好生待它。”说罢拂袖便从无言身旁走过。
第215章 又见买马人
无言心想:“他虽欺骗于我,但现下既肯这般,足见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我怎能占人便宜。”遂道:“主掌柜的,承你好意,只是你未免太瞧不起在下,我怎能占你这大便宜。”
主掌柜眯着眼笑道:“怎么?你想用二十两来买,那我可求之不得呢,有这等好事。”
无言道:“主掌柜既叫我好生待它,想必对这马也是颇有情感,既是如此,这疾风白马性命将至,就留它下来好好养着直至归天便是了,我另外再挑一匹就好了。”
主掌柜点点头,道:“也好!”
无言道:“不过主掌柜可莫要再行欺骗在下了,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蹲坐在干黄草料上的黄袍人嘿嘿一笑,道:“对这种混人,对他客气什么,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我可就高兴了。”
无言望着黄袍人的背影,心想:“这人神神秘秘,但一下便猜出我是准剑派的人,这等眼光可见定也是个久迹江湖的人,这主掌柜的跟他这般模样,似乎甚有交情,看来也非凡人,我刚才说出这等话,未免有失分寸了,我这等三脚猫的功夫,又能教训什么人了。”拱手道:“主掌柜的,刚才在下失言了,莫要见怪,在下只是怕你再次相欺,一时情急而言,望你莫放心上。”
主掌柜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是我有过在先,你不怪罪于我我便感激不尽了,又怎敢怪你。这次我必给你挑匹真正的好马。”说罢便向马棚行去。
无言正要随主掌柜的前去看马,忽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马场主在么,我要买马。”
这声音如银玲般清脆悦耳,令人一听之下便觉份外舒适,第一个感觉便是,能发出这样好听声音的人,想来长相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场众人,除了那黄袍人依旧背对而坐,无言、主掌柜跟小伙计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声音所发方位。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襟百褶裙,头戴银花冠,左右双手戴着数枚银手镯的女子正向几人走来,她身若柳絮轻飘摆,脚踏纤纤细步。
待到近处,无言目光急转而凝视其容,只见这女子一张白净的瓜子脸,睫长眼大,嘴角含有丝丝笑意,颊上浅浅一个梨涡,秋波不住流转,神态妩媚。
无言心中暗赞:“好个美丽女子,这般容颜,只怕也不输那赵燕儿,只是这女子多了一份妩媚,但却少了一份赵燕儿的灵动,两人各有所长。”随即目光一转,已从她脸上移了开去,并未多看。
只因美人虽美,不及所思人之美。
在他的心中,早有一个任何人无法取代的真正美人了,所以此刻的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美人有什么值得多看的。
主掌柜的却是眯着眼睛望着那女子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紧随在他旁侧的小伙计可就看呆了,张口瞪目,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只怕再看一会,估计嘴中的哈喇子都流将出来了。
那女人望了一眼小伙计,捂嘴一笑,自是在取笑小伙计了,接着道:“你们谁是掌柜的?”
主掌柜当即跨前一步,应道:“我便是了,这位客人要买马么?”
女子点了点头,嘴角间含着笑意,道:“掌柜的你可真是的,我跟你不亲不熟的,来你这马场自是买马的,不然还能做甚,来喝茶么?”
主掌柜的微微一笑,道:“像姑娘这样的美人儿,你若想来我这喝茶,在下可是巴不得呢,分文不取任姑娘喝个够。”
女子咯咯笑道:“掌柜的真会说话,你不取笑我丑就好了。”
不待主掌柜回话,旁侧的小伙计急忙应道:“不会!不会!姑娘美得紧。”
女子淡然一笑,道:“不会就好。”目光却投到无言身上,在他脸上肆意扫量了一番之后,轻咦一声,随即道:“好俊的小伙子,主掌柜的这是你马场中的伙计么。”
主掌柜笑道:“姑娘说笑了,这位公子爷这般打份,气度非凡,怎么会是我场中的伙计,他自也是跟你一般前来买马的。”
女子又是咯咯笑道:“这样啊,那可真是有缘。”
无言见这女子言行举止略显轻浮,大为反感,又见她身着这般服饰,似是西域中人,不觉之中更产生了一份警惕。
这女子的装束实在是太像那俞幸了,所以无言心中自然而然便想:“这女子不会也是个用蛊的吧!”一思及此,既是与蛊相关,那自要小心,先前可是尝到了蛊的厉害了,所以不得不防。
于是向那女子点头微笑,并不答话,对主掌柜道:“主掌柜的,还不带我去看马么。”
主掌柜忙应道:“是!是!这就去看。”对女子道:“正好这位姑娘也一同去看。”
那女子却将目光投到那疾风白马身上不住打量,接着咯咯一笑,指着疾风白马道:“这马儿可是卖了?”
主掌柜听闻她这般相询,料想她必定相中了这马,忙应道:“不曾卖,姑娘可是看上这马儿了?”
女子点点头,道:“这马儿不错,我就要这匹马了,多少价掌柜的你说说。”
主掌柜脸露喜色,哈哈一笑,道:“姑娘好眼光啊,这马儿可是匹上等的好马,奔跑如飞,骑之如驾风,日行虽无千里,但跑个七八百里是没问题的。我见你如此诚心,就给你个公道价,收你三十两。”
无言一听此话,不禁摇头,心想:“这主掌柜的死性不改,当着我的面竟又想拿这将死之马来蒙骗人了。”于是咳咳几声。
无言虽对这女子无好感,又猜测她与蛊道相关,但现下无凭无据,自不能随意论断,因而眼见掌柜的又坑起人来,故而这般作咳,自是提醒主掌柜的莫要再骗人了。
主掌柜犹如未闻,自顾对那女子道:“这位客官,如何?”
那女子未有丝毫犹豫,点头道:“好啊,没问题。”
无言当然见不过去了,正要出言提醒,却听得那背对而坐的黄袍人又发话了:“姑娘,你可别给这混账……”
“咦!姑娘你这副打扮,似乎是西域中人,可是苗家的么?”不待黄袍人说罢,主掌柜突然高声打断他的话,相询于那女子。
那女子微微一笑,答道:“是啊!”却将目光投到黄袍人背上,咯咯笑道:“这位好汉,你刚才话至一半,怎的吞入肚中了?”
一旁无言心想:“看来不用我多嘴,这黄袍人又要揭主掌柜的短了。”
不料黄袍人却道:“没什么,你可别给这混账银票,给他银子。”
那女子只觉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黄袍人伸了个懒腰,道:“不为何,你一个人在外,带银子在身上总是不便,所以么给银子就减负担了。”说罢也不理众人,突然间向前一倾,一头便栽到那干草堆中,似乎又要睡觉了。
无言大觉意外,怎的这黄袍人态度突然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但他可不能坐视不管,遂道:“主掌柜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莫非你想把我晾在此处?还是先带我去看马,可千万不要拿些疾病缠身的马给我,我看了可不会要。”说罢向那白马一指,道:“就像这白马,我就不要。”
他这话中之意已是再明显不过,这白马是匹病马。
主掌柜一听这话,脸色一沉,对无言道:“好说,我这就叫人带你去看,我这儿的马匹匹好马,又哪会有病马。”对旁侧小伙计喝道:“快!快带他去看。”
小伙计赶忙走到无言身旁,正要带无言去看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