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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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苦笑道:“赵伯伯放心,此事定然会给你个交待。”又恐再生什么支节,忙对着白旭道:“白师叔,那么我便先走了,你自己好生保重,到时我们黄山见。”
白旭点了点头,道:“记住!在外言行要多注意点,切记少惹事端。”
无言又向萧湘一拱手,道:“萧伯伯,后会有期了。”
萧湘点头,道:“愿你一路顺风。”
无言微微一笑,道:“那就告辞了。”转身便向假山处快步行去,行到尽头,正待腾身落下,忽听赵大山喊道:“瞧你急成什么样了,我叫个下人带你出去。”
无言哈哈一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认路。”说罢腾向跃了下去,径自朝燕园门口行去。
无言记忆甚好,走过的路早已是记在了心中,此时沿路而回自然没什么难的,很快便来到了赵庄大门口,望着赵家庄极为气派的大门,心想:“这一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下无事一身松,连身心都倍感舒畅。”又想:“只是无缘无故惹上了赵燕儿这个麻烦上身,这一桩无端从天而降的婚事可是着实吓到我了,接下来可有我头疼的了,师父师姐那里可不好交待了,哎!”叹了一声,举步便向大门行去。
大门口还是无言进来之时那两个护卫,此时一见无言行来,其中一个护卫迎了上来,道:“公子爷,这是要出去?”
无言点头,道:“是啊,在下要走了。”
护卫道:“对了,公子爷总不能这般便去吧,你原来带来的马还留在马厩之中,我这就去给你牵过来,你稍等片刻。”
无言登时想:“那马是青儿的马,可那青儿却早被好吃打死了,她的马我还是不要用了,再说了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既是物归原主,又怎么能夺回。”便道:“不必了,那马就留着吧,我这就走了。”当先向门口行去。
那护卫一怔,随即道:“那公子爷好走。”紧随无言身后送他出了门口。
一跨下赵家庄门口的石槛,无言抬头向天际望去,只见此时天空上的云彩略泛淡红色,夕阳西斜,已是渐近黄昏,不禁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只觉神清气爽,倍感舒畅,自顾喃喃道:“不知不觉之中已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接下来我要拿着酒令去酒庄之中喝碧罗升烟酒,也是无限好啊!不过此时离七月十二尚有些时日,倒也不用太过着急,倒可以四处游历一番,品酒闯荡,实足快哉!”随即又喃喃道:“还得去买匹快马,总不能走路闯荡吧。”但又想到了个问题,自己对这绩溪城完全不熟悉,这地方哪里有买自己可是不知道,要买马却要去哪里买?
于是便想转身过去问那护卫,可又觉不妥,先前他明明要牵马来给自己,自己却说不要,此时折返过去问他哪里买马,有马不要却非要去买,这不是让人笑话么。
忽然又冷笑一声,自顾连连摇头,心想:“无言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爱面子了?取人之物而用始终不如自己之物而用,用得安心,这又有什么不对?”便转过了身,问那护卫道:“兄弟,这绩溪城何处有马卖,你可是知道?”
那护卫先是一怔,挠了挠头,一脸惑色,道:“公子爷要马我去给你取回来便是了。”
无言淡淡一笑,道:“不必,你只需告诉我哪里有马就是了。”
护卫见他这般说,也不多说了,道:“我当然知道,公子爷从左首这道一直行去,然后过了云烟酒楼那里向右折个弯再直走一阵,走个三百步左右那里就有个马场了。”
无言拱手道:“多谢!”随即微微一笑,转身摘下腰间的酒葫芦饮起酒来,边饮边向左首行去。
第01章 买马
宁静与喧嚣。
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感觉。
就像五行一般,它们相生相克。
宁静起而生喧嚣,喧嚣止而出宁静。
当两件相生相克的事物或是感觉状态出现在同一处地方的时候,便会产生融合与对冲。
就像此刻。
无言走在宽广的大道之上,两侧尽是来来往往吵嚷着的人群,吵嚷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感受到了这一份喧嚣。
而远处天际上那一抹泛黄的斜阳,是那般的美丽,那般的迷人,美丽的斜阳透给他的眼睛,让他感受到了一份宁静。
心神为主,听觉与视觉当然也受心的管制,所以这一份喧嚣与宁静同时传入了他的心中。
两份相生相克的感觉,此刻相处在了一起,但它们并不会产生融合与对冲,因为无言的心中有一份度。
度就是份量。
就像分一块大糕点给两个小孩,只要份量掌握好了,切出来的糕点份量一致,那么在这种公平之下两个小孩就不会产生冲突,虽然这并不是绝对。
但相等的份量,可以在无形之中减少彼此的冲突,进而不给他们相互霸占对方之物的机会。
如果这样还不足以制住冲突,那么切这块糕点的就会出来管控,它就是心。
心就像一个无形中的界限,为了阻止它们发生冲突,将它们隔离开来,从而达到相互平衡。
所以,此刻的宁静与喧嚣就在无言的心中一同相存着,这两种感觉带给他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舒畅!
因为此刻的无言也需要这种宁静与喧嚣。
这一趟旅程,自从准剑派出来到赵家庄,无言跟玉琳、白旭三人一直在一起,三人于路途之中有说有笑,所以这一段时间,他早就适应了这种三人间的喧嚣。
但现下却大是不同,玉琳丢下自己先行去了黄山,白旭也要去太白楼,此刻的他孤身一人。
当这种他早已适应的三人间的喧嚣突然间便消失的时候,他的心中当然有一丝的寂寞,所以此刻的他,需要这一种喧嚣来稍稍弥补心中的不足,哪怕这并不属于自己。
而先前在赵前庄中历经一番艰苦战斗,几次命悬一线,这种于鬼门关前徘徊的命在旦夕,也足以另他们这些在江湖中出生入死,不惧生死的人惊心不己了。
就像那大风袭,大浪卷,大风大浪虽然汹涌不断,但在一番轰轰烈烈之后终于是复归平静。
而亲历这场大风大浪的自己,在亲身感受到大风大浪的可怕与汹涌之后,心中仍有余悸,此刻的他,需要这种宁静来抚平心中尚且残存的那一点风浪。
因此,这一刻不管是喧器还是宁静,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需要,一种享受,享受到自己需要的感觉,自然就觉得身心舒畅了。
就在这种舒畅之中,不知不觉无言已然走到了云烟酒楼门口,望了望酒楼招牌上写的云烟酒楼四个大字,再掂了掂酒葫芦,发觉酒葫芦中的酒所剩已然是不多,于是耸了耸肩,径自向云烟酒楼中行去,在里面打了一葫芦罗浮春,忽想:“天色将晚,此时去买马儿,待到马儿买罢,却赶夜路么?不防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买马离去。”便问掌柜:“此处可容人住宿?”
掌柜笑脸相迎,答曰:“客官对不住了,本酒楼只供吃喝,却不供住宿,客官若要住宿,需得去那富贵酒楼处,富贵酒楼离此十里左右,往门口右首大道一直行去,便可到达。”
无言听罢点点头,拱手道:“多谢掌柜的。”付了酒钱出了酒楼,将酒葫芦系在腰间,往酒楼右首旁一条小道径自转弯而行,行了一会算算将近三百来步,便向两旁不住打量,最终目光定格在右首不远之处一根插在一块大石中的招幅之处,只见那白色绣幅上写着马场两个墨色大字,如此显眼,确认无疑。
无言举步从高达一丈,排得甚密的栅栏中间那一处大门走入,这一进去只见马场中冷冷清清,除了一个身披麻衣,脚穿麻鞋,十五六岁左右,拿着干草在喂马的小伙计之外,再无他人。
这样的场景,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空荡,这样冷清的马场,这样没生意的马场,只怕里面的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无言买这马只不过是用来赶赶路,因此这马也用不了多么好,倒也是无所谓了,于是他快步向小伙计走过去,高声道:“小兄弟,在下前来买马,你家掌柜的可是在否?”
小伙计见有客人相询,自是笑脸相迎,登即回道:“在!公子爷请稍等,小人进去里屋叫我家掌柜的。”于是放下手头上的活儿,跑入旁侧一间两层高的小木屋之中去,不稍一会儿,便跟在一个身着锦衣,腰间悬着一条卷成一团的黑色马鞭,肥头大脸,一身横肉的胖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从门口行将出来。
前头肥汉瞧了无言一眼,露出满脸笑容,这一笑将起来,一脸肥肉都堆到了一起,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公子爷来买马?那可真是来对了,在这绩溪城就属我这儿的马最是好了,匹匹好马,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无言淡然一笑,道:“觑人相貌,听人言语,进而识人心,在下觑掌柜这般相貌,听掌柜这般言语,非识人心却识人姓。”
肥汉一听此话,大是不解,皱眉询问:“公子爷此话何意?”
无言笑答:“若在下所料不错,想必掌柜的姓王。”
肥汉微微一愕,随即竖起大拇指,道:“公子爷厉害,想不到一语即中。”又摇了摇头,道:“只可惜差了那么一点。”
无言淡然道:“非也!我所料定然不错,掌柜的必定姓王,所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无言这话显然是取笑于他,但肥汉掌柜听了此话后并无一丝恼色,更无半分尴尬神色,反正哈哈一笑,接着道:“公爷子此话在理,但凡做生意的,谁人不是这般,这是天下间生意之道的常理,并非我一人如此,我亦是随波逐流罢了,而且我先前也说了公子爷猜差了那么一点,其实在下姓主。”
主姓,这个姓氏可是十分之稀少的,无言听得掌柜的姓主,一声轻咦:“哦!此姓稀有,不知掌柜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