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萨满-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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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学生业余爱好不少,校里也有组建乐队的,到时候我们会请老师过来教琴,学校社团办活动,我们也可以出租一些简单的音响和灯光设备。”
快言快语的说了这些,岑佩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则打量老爷子的神‘色’,低声问道:“您能牵个线么?我姐姐能和校领导谈谈就成。”
“这……”杨老张了张嘴,“这个我得问问,你们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有您一句话,这事情说不定就能敲定,杨老师,您太谦虚了,我听张伟说,您的学生对您是相当尊敬的。”岑佩在旁笑着‘插’了一句,还用拖鞋踩了踩我的脚。
岑佩还想再说,我忙拉了她一下,转头看向老爷子,“杨老师,有您这句话,就是帮我们姐弟了,我本人也有些心意想转达给杨老师。”
老爷子有点‘蒙’,可能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转变。
微微吸了口气,“我听说您有个‘女’儿在美国?”
老爷子一怔,脸‘色’顿时有了变化,打量了我一下,微抿‘唇’角向下弯去,点了点头。
“她是学画画的,还在国外办画展?”
出乎意料的,老爷子眼前一亮,来了兴趣,“张伟也喜欢画?呵,我‘女’儿本身就是画家,在纽约有画廊呢。”
“我是画国画的,国内的国画大师都说我的画还可以,我曾想过把国画发扬光大,如今国内对当代国画人并不感冒,这也使得我们这样的绘画爱好者很难有出路,我想,如果您‘女’儿对国画感兴趣,能在纽约展览一下,我愿意将所有稿酬全部赠送给您‘女’儿的绘画事业。”
吹呗,我除了知道齐白石,身边会画画的人都少。
听到我这般说,老爷子迟疑了一下,“想法是好,但我听‘女’儿说,她那头对画家的名气有要求,而且‘抽’象一点的比较好卖……这样吧。”
老爷子笑了笑,“我年轻时也喜欢书法和国画,张伟能不能拿出个作品给我鉴赏一下,我好跟‘女’儿商量这件事。”
“呃,这个……作品我倒没带在身边,不过我可以现场作画,您这儿有‘毛’笔和纸墨吗?”
我问了一句,身边的岑佩睁大了眼睛看我。
“有的有的!在书房。”
老爷子一听我要现场作画,都忘了我们还在吃饭的事情,忙起身去书房准备。
一看就是文化人儿啊,对这些艺术类的东西感兴趣。
我站起身,对着黄剑青说了一声,“叫上官过来,这老爷子过的苦,帮一把,人情两清。”
黄剑青抬头,“上官?”
他迟疑了一下,闪出去就把上官叫了过来,我让上官给我捆窍,转身就带着岑佩去了书房。
来到里面,一应摆设都在原来的地方,我看到老爷子从书架后的一个半人高的瓷坛子里‘抽’出一个画轴,又在书桌底下的柜子里找出了墨汁和笔架。
老爷子‘精’神抖擞,动作都快了不少,显然是乐衷于笔墨之物。
“呵,早年的宣纸都不堪用了,张伟,你直接在画轴上作画吧。”老爷子笑了笑,看得出,他这是真的很开心。
我点点头,快速和身上的上官‘交’流,上官馥娅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
走上前,在笔洗里涮了涮‘毛’笔,蘸墨,粗大的‘毛’笔稳稳的画出一笔,紧跟着便是行云流水的勾勒点拨,几乎是几个呼吸间,我就震惊了。
一匹马的马头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紧跟着便是马身子、马‘腿’,……
房间里,我身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黄剑青和小霜‘花’在内,都是一个个静默无声。
笔走龙蛇,我能感受到控制我的上官馥娅有多么自信,几乎快有百年没有动笔,可笔法和画上的意境依旧浑然天成,北大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这是八骏图啊。”
怅然一声,杨老靠上前,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而我这头,上官丝毫没受外界影响,后续的画技放慢了许多,着重细节的勾勒,半个多小时才画了两匹骏马。
可就是这么两匹,从马的鬃‘毛’、骨骼形状、肌‘肉’,到马奔跑的气劲,却都显‘露’出来,宛如活马一般。
八骏图我看过,但都是彩‘色’的画片儿,都是假的,不是原版,而像这种水墨画,我不说它是否临摹了原画,单看绘画的过程,那种笔法,下笔的力度,一气呵成般的构图,我无比震惊。
而且这样的画要细看,要细细体味,否则,一眼扫过,根本看不出里面真正的神韵。
一瞬间,我对上官的画技五体投地般敬仰起来。
这样的心情她自然是能感受到的,心头对我笑了笑,笔锋一转,不在作画,随手在旁写了我的名字、年月日、作画地点。
一时间,老爷子疑‘惑’出声,“草书?”
“我”笑,且信心满满,柔声道:“老先生,看看摹的张旭狂草如何?”
第333章 被鄙视了
出马弟子表明自己的立场是非常重要的,这些年,我始终要衡量利弊得释公正与否,当然,有时候也会任‘性’一两次,看自己的喜好办事可归根结底,还是要朝着更好的方面发展,那怕做个伪君子,装相,也要朝着构建正统堂口而努力。
想要进上面认可的编制和番号,人生的污点就不能太多,办事需要迂回,要表现的用心良苦。
放下手中的‘毛’笔,上官也从我身上下去了,杨老靠近观察着我面前的笔墨,目光里不时闪现出光亮,掐着下巴凝思了一阵,“这画和字浑然天成,徐悲鸿的神韵全都抓住了,从中还有些细腻的东西,更栩栩如生。
张旭的狂草我不太懂,可这书法也是一气呵成,构架和谐,布局也好看,就是不懂书法的人看了,也觉得是好字啊。”
杨老抬头对我笑了笑,“张伟,深藏不‘露’!”
我笑了笑,“杨老师,您觉得这样的作品能发往国外展览么?”
杨老沉思……
“我估计这样的作品在省级画展里都算是名列前茅的作品了,要是更专业的人来看,应该会有更好的评价,这事儿我要跟小萍谈谈。”
说着,杨老笑了一阵,“张伟啊,你才这么年轻,以后要是钻研在这里面,将来的成就可能比成为一名医生还要高的多。”
老爷子的评价不低,我点点头,“杨老师,咱们打个商量,要是您‘女’儿觉得我的作品还可以,她能不能带几名国外的营销高手来国内一趟,国画需要包装一下,也可以为了符合国外人的口味做‘抽’象处理。”
“这也可以?”杨老吃惊。
“当然,不过我需要专业人士的建议,您‘女’儿开画廊,这方面的经验肯定非常丰富,我希望她能回国对我进行指导。”
“这……”杨老迟疑了一下,转而眼中有了些不太寻常的‘波’动,“好,我跟小萍说……我和她说……”
他喃喃,走上前,观赏这面前的画轴,整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我看到眼前的老人有些微颤,自己的心头便生出一丝暖意,希望她‘女’儿能回国来这边吧,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至于他们父‘女’二人相见之后如何,便没必要‘插’手了。
呵,老爷子不好意思叫‘女’儿回来,这样的坚持旁人很难化解,倒不如给些公事上的理由,创造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晚上会到杨老师家里作画,然后把作品拍照,传到他‘女’儿杨丽萍的邮箱里,头一天还没什么消息,后来杨老师打电话督促了她‘女’儿鉴赏,隔天头午,一通越洋电话便打进我的手机里。
算一下时差,对方来电的时辰应该是快到凌晨了。
接通电话,没等对方开口,我笑了一下道:“杨‘女’士。”
“张先生。”
对面传来有些生涩的中文‘女’声。
我歪了歪嘴,很奇怪,对方在国外呆久了,连母语都说不好么?
“张先生,您的画稿我已经看过了,实话说,作品很不错,可您的名气……”
公事公办的语气传来,我微微凝眉,“画稿是免费提供的,如果杨‘女’士的团队可以过来,我能在风格上全部改换来配合市场。”
对面传来笑声,甚至还笑了一阵。
“张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我父亲,我是不会给你打这通电话的,美国是个多元化多种族的国家,在艺术上的发展是大陆比不了的。
我身边的朋友有很多研究过国画,甚至曾经将国画风格融入作品,可这种东西太过时了,它简陋、单一、没有丰富的‘色’彩、隐晦,它不适合快速消费,里面的意境不足以支撑大众对更高艺术层面的追求!
坦白讲,这样的东西在国内怕是也不好卖吧,如果你有这方面坚持,我也不需要你免费提供,二十刀一幅,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
二十刀,就是二十美元,换‘成’人民币,也是不少了。
民间的普通国画画家的一幅画才能卖多少钱,五十?一百?
纵然这样,我亦感受到深深的侮辱,国外与国内的文化差异下,人家并不对这样国粹感冒,哪怕你的意境和画技高超,想要普通大众接受作品,需要一定的文化入侵和外包装。
这些我懂,但杨丽萍给我的感觉,却是对祖国有着明显的偏见。
国外的艺术就是好的?国外的艺术领域就没有国画的一席之地?
我想,再争论下去,就是自己愤青了。
人活一辈子,百岁罢了,可仙家,千年万年的生命,他们的阅历和经历,见过的画面,思想的层次,凡人难以企及,我的打算还有很多。
违心的感谢了杨丽萍直接明了的建议,我要了她在纽约的地址,说要直接发过去两样作品。
“张先生有这样的坚持很好,在国外,大家都很难‘混’,想要成名,付出的代价不是国内人民能了解的,这里只有竞争,懂吗?”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