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萨满-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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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喊,好家伙,把我吓了一跳!这干什么呢,不就是念个名字么,我这头写一下堂单就得了,可没曾想,胡涧明刚一喊完,便唱了起来:“我乃长白胡家胡涧明,家住九曲八沟‘玉’容‘洞’,手拿三清爷爷仙浮尘,身穿六尺轻纱衫,落难家外恩要还,保着慕家三代又三年,年年反复不曾还,哎!哎嗨哎呀嘿!”
胡涧明唱的是请神调?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传统上来讲,我们出马弟子也要学请神调,唱的好了,能把仙家和鬼类感动到,请仙也好,送鬼也罢,都有很强的效果,配合萨满鼓萨满鞭,有很多妙用。
可现在这个年头,会唱请神调的可不多了,能唱好的更少,仙家们当中有会的,在一些场合中唱请神调,就跟古人在聚会时‘吟’诗作对的情况差不多,胡涧明用请神调在立堂的当口拿来报名,是一种情感上的抒发。
“咱来保家有苦也有甜,苦中苦甜中甜,亲人朋友莫羞嫌,打马入世道来感,酸甜苦辣在中间,咱要保家也修仙,善有善报早成仙呐,哎嗨哎嘿!”
胡涧明唱到兴起,脸上便红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向下低落,他请神调里的套磕一套接着一套的,唱他这些年在慕家的经历,唱他想家却不舍得离开这里的酸苦,情深意切时,对双眼睛便漫上水雾。
他唱的那些话用词十分直白,同样也是一种自白,如果旁人听到,或许还以为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戏曲,可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周围的仙家们听到了,却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胡涧明这些年的经历。
修炼的艰辛,不为人知的酸楚,还有胡涧明在慕家奔‘波’,未能保护慕婉一命的遗憾,这其中的无奈或许只有我们才能记在心里。
唱到深处,有些‘女’‘性’仙家们已经开始抹泪了,而男‘性’仙家则开始叫好。
“唱的好!”
“好听,接着唱!”
立堂的过程当中,屋中的气氛热烈,胡涧明一转之前的叙述,哈哈大笑了一阵,唱词一转,又改唱要如何保护慕家,又该如何招兵买马。
“修仙难,难修仙,保家护家共患难,粗茶淡饭更胜仙,今日下马登堂结因缘,胡家涧明做渡船呀!嘿!”
那最后一声“嘿”,胡涧明使足了力气,我周围顿时一片叫好声,我这头也微笑着提起笔来,在保家堂单上写下胡涧明的名字。
随后,胡涧明的带来的两个清风也上前报了名,我在胡涧明的名字下方书写完毕,待墨迹干了些,便将堂单上方的两个角折了进去,和杨莲香用双面胶将堂单粘在供桌上方,让慕伯清和慕广琴上前上香。
三根线香‘插’进香炉里,室内的烧香味儿一下子浓了起来,隐约中还冒出点檀香味。
慕伯清慕老爷子走到一边,可能是觉得这个过程太简单了,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狐疑的看了看我和杨莲香。
“两位先生,这、这就结束了么?”
慕伯清眉头不展,又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
“老爷子,立保家堂没那么多玄乎的事情,该做的杨大娘早已经办理利索了。”我笑了笑看向杨莲香,又转头回看慕伯清,“咱家已经正式立堂了,以后仙家就会接近全力保护咱们家里的人,您看堂单上窝的两个角了么?”
慕伯清随我所指的方向瞅了瞅,一脸疑‘惑’。
“将这两个角折过去,就代表了招兵买马的意思,仙家保着慕家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仙家来回奔‘波’,等以后招一些人手后,我们还会帮你们家核查新进仙家的底细,在堂单上写其他仙家的名字。
老爷子,不用把这种事情想的太复杂,胡涧明保了您家上下这么多年,现在正了名,彼此都认识一下,以后家里就会越来越好,堂单先在这里放上一阵,过一阵子杨大娘再把堂单送进市里,折的角磨平,家里也就自然而然安稳太平。”
“哦,好好。”
慕伯清目光闪烁,又跟我说了两句,这才拉着‘女’儿慕广琴走出屋子,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儿还没有回过神,跨‘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功夫,一只长长的手臂在‘门’后拉了慕伯清一把,老爷子一晃神便站稳了,回头一看半尺多高的‘门’槛,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功夫,我们这边倒没什么诧异的,看着‘门’外带着一脸青稚,扶了慕伯清一把的鹰仙儿,投以感谢的目光……
第206章 鸿门礼
保家堂子的事情算是彻底‘弄’利索了,这期间,有一件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很值得一提,那就是在立堂的过程当中,真的有胡涧明的仇家来找茬…{中文小說}对方没怎么‘露’面,听守在外面的胡雪灵说,来的仇家还不少,前后两拨,头一‘波’是个清风带队,后一‘波’是三个常仙,都是远远的打量了眼这头的情况便离开了,两队人合起来有十几个仙儿,常仙那一伙道行高。
我这边听了,因为刚经历过胡涧明立堂子时那种热烈氛围,反差感还蛮大的,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转过头,屋子里供台上的吃食不能‘浪’费,仙家们开始吃晚饭,当然也有直接告辞的,王啸山第一个走了,都没跟我打招呼。
呵,真让胡涧明说对了,这虎仙不咋样,一屁三个谎跟我唠了半天,最后没头没尾的溜了。
以前参加父母同事家孩子的婚礼,我见过那种趋炎附势的人,这王啸山就差不多是那种类型,看你身上有深‘交’的地方就跟你扯东扯西,见你什么都不是,拧屁股就走。
人千奇百怪,仙儿也是这样,我这还是第一回经历这样的事。
堂子也立完了,胡涧明要招呼亲朋好友,慕家人这边便开始张罗车辆,送我和杨莲香去附近的农庄吃特‘色’菜,回头直接回市里,临行前,胡涧明直接把她舅妈带了过来,跟我重新认识一下。
“弟马帮了涧明,我待他爸妈先谢谢你,家里有些土产也顺带过来,弟马找个地方收一下吧。”
胡涧明的舅妈说着,又瞄了瞄站在我身后的杨莲香,等到她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时,我身边的黄小妹垂着头清了清嗓子。
这一整天黄小妹跟着我过来这边都没什么言语,尤其是见到胡涧明那么多亲戚朋友后,她低调的好似不存在,这不是黄小妹对这种场合不适应,而是她曾暗地里说,这些道贺而来的仙儿有不少比她的道行高,得提防。
道行对仙家来说是最直观的问题,以黄小妹一万年的地仙道行来讲,对方高个几百上千年的道行,实力的差距并不明显,但用“高”来做比较的话,便意味着这些仙儿里就有比她高出数千年甚至上万年道行的!
用黄小妹的话形容,这种仙儿单拎出来,对杨莲香整个堂口的所有仙家,都是中倾轧式的威胁,更何况我们?
道高的仙儿我见过,六丁‘玉’‘女’神将和道家护法神将先不算,天龙护法应该是我认识的仙家里最牛‘逼’的存在,我对他日防夜防还是没能防住他算计我,‘弄’走了我所有的功德,这还是在他是上方仙不能胡作非为的条件下才出现的情况。
所以,杨莲香的仙家们也没怎么跟这头的仙家打‘交’道,同样怕被算计。
表面上和谐场面缓缓揭掉,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开始显‘露’一丝,与他们打‘交’道,只要应对得当,三言两语说点场面话,全身而退不难,而对方也不会求追不舍,毕竟都是正派仙家,都有这个礼貌。
我看了看一旁的胡涧明,见他对着我挑了挑眉,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立在他舅妈身侧红光满面,这家伙使了个阳谋,偏偏还挑不出‘毛’病,我这边多少得给个面子,是礼数。
“麻烦弟马找个箱子来,我看那慕家人还不太相信这保家堂的事情,我使个法子让他们见见咱们仙家的真本事,把带来的东西一并给你们,也免得这一家人轻视了两位弟马。”
胡涧明的舅妈笑语嫣然,像极了关照后辈的家长,人也是热情,一时间让我推脱不得,可黄小妹刚刚清嗓子的动静已经再催了。
“您太客气,大老远带这么多东西,我们拿一点儿就行,还有,这家人就不用他们见识仙家手段了,看得多了反而想的多……那个,我找个碗就行吧?”
回了一声,我看向胡涧明的舅妈,就见她一脸和煦的笑容,虽然她的气质上给人一种明显的年长之感,但脸上一张‘精’致面容,却是很多中年‘女’人无法达到的保养的程度,歪头转过下巴,下颚部分的洁白肌肤应着屋里的光亮,竟然有种惊人的美感。
她不说话,看向旁边的杨莲香。
杨大娘笑了笑,她那边仙家众多,估计这方面肯定有类似的忠告,随即端着手走上来说道:“小张说的是,我这边有红布,再桌子上涮‘毛’笔的瓷盆儿就行。”
心头微微一松,看来杨大娘也是这个意思,双方意思一下就得了,‘弄’得大张旗鼓反而多事。
至于她说涮笔用的瓷盆儿,其实是慕家人给我们准备笔洗,跟个大号的饭盆差不多,再加上红布,这便是仙家转移物品时要用的东西了。
这事情我知道,在容器上罩上红布或埋在坟地里,借由这种特殊的条件下,仙家可一个隔空移物一般将东西放入容器之内,视觉效果跟变戏法似的。
之前我看过仙家手术,吴海涛带着的白仙就能用这种办法在碗里变出水来,也能通过这种方式实施仙家手术,将病人的病灶隔空放进盖着红布的碗里。
这种事情我虽然有些陌生,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其中便以灰仙的搬运术最为知名,偷梁换柱逆天非常,是此术‘精’髓中的‘精’髓。
我和杨莲香配合默契,没等胡涧明的舅妈回应便各自带着笑容准备东西,将冰裂纹浅绿瓷笔洗内的污水倒掉,拿着纸巾擦了擦污渍,随后一张红布在上面盖好,我转头便见胡涧明的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