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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戒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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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子大惊小怪道:所长同志,不至于吧,什么年代了抽旱烟。 
  孔吉本憨厚地笑笑:在石城派出所时抽惯了,那里的老农民都抽这个,再说这是老婆子卷的,味道不一样。海凌知道,石城子在英纳市郊区最北面的山里,交通极为不便,那里的人仿佛生活在另一个还未开发的星球。 
  前方出现了向辉的身影,涛子马上停了车,骆斌跳下去帮他把勘查箱拿上车,向辉捧着装石膏模脚印的盒子,小心地挤在海凌身边。孔吉本看着向辉道:好标致的帅哥,比港台明星还地道。 
  海凌不禁笑了,向辉的模样总能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感慨一番。她曾经在一次开会的时候,仔细地端详过向辉,说不清到底象张国荣还是刘德华,但他既没有张国荣眉宇间的忧郁,也没有刘德华想藏也藏不住的媚俗,他比他们更优越的是一米八零的身高,但他似乎对这一切并不以为然,从未听说他以此为资本沉湎女儿乡,在他身上正气占了主导,与他的年轻形成了反差,时时绷紧的面庞,让海凌感觉认真的有些可笑,就算喜欢他,也象是爱着一个小弟弟。 
  涛子一贯对向辉的英俊不感冒,油嘴滑舌道:刚才真应该让向辉进仓库,一旦有点什么放射性泄漏,也好让他那张脸接受一下革命洗礼。   
  黑戒指 (02)(6)   
  骆斌给了他一拳道:闭上你的乌鸦嘴,知不知道放射源的厉害,还有心思开玩笑,真要被它辐射了,整个人都得废。 
  涛子继续嘴硬:废就废吧,反正我已有了儿子,不怕没人接户口本第一页。话虽这么说,听起来底气却明显不足了。 
  车里的其他人想着各自的任务,空气顿时凝重了起来。车子很快到了山脚下,孔吉本将旱烟在手指间揉灭了道:我下车了,天塌不下来,小兄弟们,哦,对了,还有个小姊妹,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个目击证人,我就不信这个王八蛋走这么远的山路,就没有一个人见过他。 
  孔吉本下了车,他的话并没使海凌、骆斌等人轻松,他们心里都明白,案子并不都是想破就能破的,人有人的命运,案子也有案子的命运,有的可以成为悬案,放下一段时间,突然就会有了转机,无论当时看来多么难的案子,都会势如破竹露出真相。而有的案子就象眼前的这一起,一天不破,一天别想放下,如沉重的巨石压在刑警队员的心上,吃饭、睡觉甚至连呼吸,都会无孔不入地充满了压力。 
  向辉首先打破了沉默道:除了脚印还有更好的线索吗? 
  骆斌道:现场遗留的大米,但愿它能引出嫌疑人,找到放射源。   
  黑戒指 (03)(1)   
  案子被定名为黑戒指113,因为铱192放射源酷似一枚黑戒指,又因为案子发生在十一月三日。当它出现在案件汇报会的大屏幕上时,海凌的心刹时回到了十六岁时的大海边。清晨的太阳刚刚跃出海面,染红了退潮后露出的黑色礁石,一个少年牵着长发女孩,在沙滩和礁石之间寻找他们的梦想。突然少年发现了一枚黑戒指,他拾起来,戴在了女孩苍白细长的手指上,随后笨拙地吻了她,女孩接受了,那是她的初吻,美得象海天一线处的太阳,清雾给了那凄婉的红晕更加极致的绝望,瞬间凋落人间沉寂了。海凌的眼睛湿润了,有很多年她似乎忘了大海边的那一幕,可是大屏幕上的黑戒指,又让她永难忘怀的初吻,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由模糊到清晰,撞击着她的心房,令她的胃又剧烈地抽动起来。 
  为了妈妈和海云的钢琴,不知在与“大苹果”撕打了多少次后,海凌终于有了出头之日。班上的劣迹男生翟马力突然有一天宣布,坐在海凌身边的男同学们,从此不许向她请教功课,否则就会尝到拳头的滋味。那些文弱男生敢怒不敢言,因为知道翟马力说得出做得出,奇怪的是海凌对他并没有反感,也许因为翟马力虽然劣迹斑斑,却从不欺负女生,也许因为有一次外校恶少到班上滋事,被翟马力不分青红皂白的拳头打得连滚带爬,总之海凌对他的宣言采取了默认的态度。翟马力也知趣,除了宣言没有任何举动妨碍海凌的学习,于是大家相安无事。 
  有一天海凌带着脸上的伤痕去上学,那是“大苹果”留下的。翟马力放了学,跟在她身后只有一句话:谁干的?海凌不理他,径自往家走。到了门口海凌让他离开,翟马力不肯,两个人正在争执,“大苹果”从两家公用的厨房走了出来:我说怎么样,勾引男人就是你们家三个娘们的长处,你才几岁呀,就把野男人领回家。 
  话音未落,翟马力手起拳落,还没等海凌明白过来,“大苹果”已经摔到了走廊的另一端,翟马力还要继续撒野,“大苹果”的三女儿珠珠跑出来,抱住了翟马力的腿,海凌怕翟马力对珠珠动手,赶紧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珠珠央求道:姐姐,是妈妈不对,别让哥哥打妈妈。 
  不知“大苹果”怎么会生出珠珠这样的孩子,善良忠厚到不分敌我,海凌经常听到珠珠因为劝“大苹果”,别再说海云和妈妈勾引男人,被“大苹果”骂得狗血喷头或是罚洗全家的衣服。 
  正撕扯间,海凌的妈妈回来了,看见海凌抱着翟马力的胳膊,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翟马力不认识她,还在继续惩治“大苹果”,他弯腰拽下她的拖鞋,转身进了厨房,将拖鞋丢进了“大苹果”刚刚煮好的一锅粥里。海凌的妈妈目睹这一切,瞪着海凌的双目寒光凛凛,令她心乱如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起翟马力跑出了家门。 
  那时正值初春,柳树刚刚开始吐着鹅黄色的芽,泛出不甚清晰的绿意,象两个一前一后走着的少年。海凌几乎忘了身后的翟马力,她的心充满了伤感与绝望,想着出走的爸爸,想着多年以来跟妈妈的冷战,还有不可理喻的“大苹果”,尤其马上就要来临的升高中考试,她必须考上重点学校,这又平添了许多压力,她觉得真的快承受不住了,脚下机械地挪动着,意识也随之渐渐模糊起来。不知走了多远,街灯早已亮起,她的胃开始不祥地抽动起来,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蹲在了路边的花坛旁,泪水和着冰冷的汗水不断地流下来。翟马力吓坏了,扶着海凌的肩膀用力摇晃道: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呀。 
  海凌知道她的怪病又犯了,那是八岁时的一个深夜,她突然开始剧烈的腹痛,疼痛是阵发性的,痛的时候,精神都要散乱了,如果她放弃挣扎,就会有一种云般清渺、却又感觉异常沉重的东西逃离她的身体而烟消云散,她想那应该就是死亡,在一个八岁的孩子心里,没有任何关于死亡的内容,有的只是恐惧,它逼迫她与疼痛拼命搏杀。终于疼痛退下阵来,在准备下一轮更猛烈进攻的间隙,喷射状的呕吐又向她袭来,胃象涨潮时的海浪,汹涌地扑向喉咙,噎得她泪流满面。妈妈带着她不知去医院做了多少检查,也没有弄清病因,当然也没有办法医治,只好由着海凌死命挣扎,说来也怪,长则五、六个小时,短则两个小时,这怪病就会去影无踪。几次发病后,妈妈习惯得有些麻木,海凌甚至觉得即使自己死了,妈妈也不会有多难过,说不准还会窃喜,从此不再见她那张象极了父亲的面孔。但是经常目睹海凌的病痛,毕竟不是件愉快的事,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后来海凌每次发病,妈妈便将她交给一个当医生的同学,摸索了几次,那个医生终于发现大剂量的抗生素滴注,可以帮助缓解海凌的疼痛,至于病因依然查不清,她只好说,也许是过度的精神压力,导致身体应激反应。听了这话,妈妈神情极不自然道:八岁的孩子有什么精神压力,其实她很清楚海凌第一次发病,正是在与大苹果争吵对骂之后。此时剧痛已经使海凌跪在了地上,她只好对翟马力轻声道:快去医院。 
  翟马力背着海凌坦克般冲进了急诊室,吓了值班大夫一跳,他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拿听诊器、写病志,海凌已疼得快昏过去了,她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道:求求你大夫,别检查了,来不及,我八岁得了这个怪病,检查了多少次,也没有找出病因。翟马力和医生一起问道:那该怎么办?海凌抓住最后一点力气道:每次都是妈妈找熟悉的大夫,用大剂量的抗生素滴注就会缓过来,说完她的身体便软了下来,大脑中的意识拼命挣扎着欲逃离身体,她极力反抗,朦胧中听见翟马力与医生吵了起来,接着乒乒乓乓急诊室仿佛遭了劫,她心里一急便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翟马力和医生站在她的床边,医生舒了一口气,海凌赶紧道:谢谢你。医生不满地瞅了翟马力一眼,离开了观察室。   
  黑戒指 (03)(2)   
  翟马力见她醒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海凌这才发现自己的发辩全散了,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她没有说话,将脸转向墙壁,心里却涌起阵阵暖流,她闭上眼睛,对着上苍,默默把自己许给了第一个保护了她、照顾了她的男人。两个人再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吊针滴完了,海凌挣扎着坐起来穿好外衣,翟马力伸过一直紧握的手,露出海凌的辩绳,她接过来环顾四周,既没有梳子也没有镜子,犹豫了一下,她将辩绳又递给了翟马力,低下了头。翟马力抖着笨拙的双手,拢起了海凌的长发,扎了简单的马尾,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海凌下了床,两个人背着书包走出了医院。 
  来到大街上,看看离上学时间还早,翟马力道:我们到海边玩一会儿。海凌点点头,两个人走进了不远处的前海公园。正是初夏的早晨,太阳恋恋亲吻着蓝色的大海,沙滩上退潮了,露出黑色的礁石,清凉的海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尽管有点冷,却是轻松而体贴的。海凌站在沙滩上,翟马力穿梭在礁石之间,一会儿捉到只小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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