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在锦瑟华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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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让人心疼的呢?”
我佯踢了他一脚:“你心疼个鬼,还不是夜半把我叫出来。”
“哪有夜半,才九点而已。”
轻哼了声,“你当是在武汉大城市通宵达旦?你看看这镇上,除了这里还亮着,几乎灯都灭了。这时候你想喝茶解酒,去找鬼影子呢?”
乡村镇下的,一过八点,基本上街道上灯火就陆续熄了,除了这个夜公园门口和一些还在营业的小饭馆亮着外,四下已一片漆黑。把手上提着的塑料袋丢给了王铮,没好气地说:“喏,买了酸奶,想解酒就随便喝喝。”
沿路经过一家还没关门的小超市,让司机停下进去买了两大盒。
王铮从袋子里拿出酸奶,手在空中比了比,“就在这喝?”
我不由觉得好笑:“你想在哪喝?要不要给你找个优雅的餐厅,来个烛光什么的?”
他耸耸肩,“如果有的话,那是最好了。”
我再是忍不住噗哧而笑,没有顾忌地去抓他头发,在看到他原本服帖的发根根竖起如鸡窝时,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酸奶一共有两盒,王铮没理会自己被我弄乱的发型,递了盒给我说:“饭你没请我吃,请了我喝这甜腻腻的东西,碰一个吧。”
我没扭捏地接过来打开盖子,与他的轻碰了下,“祝你这次工作马到功成。”
他抿了一口,丢过来一句:“韩小芽,我晚上已经敲定签合约时间,就这两天。你那祝词实在没诚意。”我也抿上一口,再去碰他的盒子,“那祝你心想事成总行了吧。”
“心想事成?”王铮凝目看过来,语带笑意地说:“谈何容易?有些事想了很久,却离成功还很远。”我同意地点头,确实如此,心想事成总被人放在嘴上当成祝词,可真要做到难上加难,就好比我与江承一的感情。
不经意间又想起他了,刚刚因为王铮的插科打诨逗笑而转移的心思又绕回了去,难免眉宇轻蹙。却在这时,王铮突然伸手向我,指尖抹在嘴角,视线划转就看到上面有白渍,我不好意思地抬手去擦,刚才喝酸奶时溢在嘴角不自知了。
可王铮随手擦在自己衣服上后,手又伸来,却是轻抚在我眉心,他说:“小芽,你适合没心没肺地笑,像以前那样。自我来武汉工作后,几次见你都看你眉宇紧锁,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我微微一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将话题突然转到江承一身上了。回首往昔,曾经在深市工作的年代似已久远,即使那时与兵哥哥谈着,但情绪从不受其影响。反之回来老家,即使没与江承一在一块时,就已牵肠挂肚,会为他欢喜、为他忧愁,也会掉眼泪。
但感情一事太过私密,我不想拿出来与王铮讨论,所以顾左右而言他:“不聊这些了,你今晚住宿有安排吗?就住镇上,还是上县城那边住酒店?如果是住在镇上,可能只有那种小旅馆哦,建议你打个车上县城那边住,明天走时再回来取车。”
王铮不言,就静默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不赞同。突见他眸光微闪,欺身而近,凑到我脸前,手在旁捋我被风吹乱的头发。两人靠得太近,实在太过异样,我正要退开一步,他另一手却控住我肩,低语:“别动。”
抬起眸就撞进他眼中,深幽莫辩,似乎氛围变得有些暧昧,但转瞬我意识到什么,回转过头去。然后,全身僵住。
就在我正后方三四十米处的路灯下,两男两女并排而站,其中有道身影,即使路灯光背暗我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江承一。
从傍晚开始,心中就浮沉的一种被压抑克制的钝痛,这时,慢慢的、慢慢的,蔓延开来。
☆、54。狭路相逢
我没有瞎到看不见四人排布的次序,两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走中间,两个男的分别站在两侧。只消稍稍加点联想,就可揣度江承一身侧那位就是晚上介绍认识的姑娘吧。
王铮很自然的把手环上了我肩膀,挽着我转过了身正面那走来的四人。我没有像刚才一样要避开,凝目看着四人从阴影里走入昏黄的灯光下。
目光微转,看清另一侧是江承一表哥。他也看到了我,先笑着打起了招呼:“小芽妹妹,这么晚怎么还在外边?”
我牵强而笑,小声答:“朋友过来。”
想极力忍住不去看另一角,可余光却忍不住。首先将两位姑娘打量,明显表哥身侧的要年长些,而江承一旁边的,没宋丽时髦,但比钱薇漂亮。禁不住就拿这两个算是他曾经的绯闻女友来比较。
还是表哥打破沉寂:“小芽妹妹,不给哥介绍下你身边的朋友啊。”
我牵了牵嘴角,刚要开口,王铮已经跨前一步,微侧的身子将我半挡在后,以护卫的姿态,闲淡有礼的声音扬起:“你好,我叫王铮,是小芽以前的同事,兼好朋友。晚上应酬喝多了酒,小芽来给我送酸奶解酒来着。”说完之后,往江承一那边轻飘了眼,嘴角微露浅讥。
我就是再傻,也听出了些挑衅意味。可王铮说得是事实,我也问心无愧,所以站在原处垂了眸不语。
一众人站在小镇夜公园门前,全都静默不语,气氛不用说一定尴尬了。听到表哥轻咳了两声后道:“不早了,承一你也送到这吧,呃对了,小芽妹妹,这是我媳妇,旁边的是我小姨子,今晚上姑姑家请客,我就把她俩都捎带过来了。”
表哥身旁的姑娘立即嗔怪道:“谁是你媳妇来着?”
噗嗤一声笑,来自那较小的一位:“姐,你害什么臊呢。”两姐妹开玩笑地互相推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妹妹被推了往后,眼见要靠在江承一身上,突见他往旁挪开一大步,使得妹妹极其狼狈地趔趄了下,她回头就怨怪地嚷:“你。。。。。。”
却在对上江承一清冷的目光时,闭了嘴。
她姐姐回头匆匆一瞥表哥脸色,立即去拉自己妹妹,小声说:“走啦,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整个过程,表哥都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并没出面参与。等两姐妹消停后,他才道别并向王铮点头致意,领了人离开。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越加尴尬了,江承一目光微垂不看我,但人也不走,就杵在那。
我思绪放空发着怔,几度想开口,喉咙都干干的,还有些生疼,吞咽了几下口水都不见好。终于还是王铮打破了平静:“小芽,今晚谢谢你,明早要回武汉,你是跟我一起打车还是。。。。。。”有意拖音顿住,我匆匆瞥过一眼,立即答:“跟你一起走。”
“她留下!”
惊了一跳,江承一突然扬声是与我的话同时出来的,而这时他的目光已经盯在我身上,幽远漫长。我不敢侧转眼去看他,只感觉浑身犹如坠在冰火两重天中,一半寒凉,一半发烫。
王铮勾唇而笑,偏转头定视:“很抱歉,我问的是小芽,她的去留该由她自己决定,你,或者我,都无权干涉。你说是吗?江先生。”
我没想王铮会把话说得如此不客气,火药味顿生,并在沉默中蔓延。
忐忑地移转目光,只见江承一微眯起眼,面上一片沉色,以极淡寡的声音缓缓道:“不劳王先生挂心。”转而视线看向我,“小芽,过来。”
凝着那伸在半空中的,江承一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曾无数次与我绕指而缠,紧紧相扣。我不动,他也不缩回,就执拗地伸在那。最终转头对王铮道:“你先走吧,别太晚休息耽误了明天工作。”
王铮的眸光微闪,似觉意外,但转而道:“行,别太晚了,小心。。。。。。”有意凑到我耳边,以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的音量说:“有狼!”
我不禁失笑,这人怎么还像年轻那会一般,好强而且爱捉弄人。这是在意指江承一是狼吗?目送着王铮走到路边打车离去后,才回转目光,然后发现不知何时,江承一已经杵在我身后一尺之外。
清俊的脸背在暗光里,看不清神色,辨不出喜怒。
只不过,我可以感觉气场。直觉这东西说起来随意又不理性,可通常时候却很准,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江承一此刻处于低气压状态。
我没有先开口,不管怎样,在王铮面前,或者在刚才他陪同的人前,都顾全了他的面子。若真不顾他,这时我该随同王铮一起坐在出租车上。
“小芽,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不想我吗?”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僵滞还是由江承一打破,但不知是否我错觉,从他语声里听出些乞怜味,堪堪戳中我软肋,一下子本来冷硬甚至带了点晦暗的心就软了几分。
是啊,这次他出差时间较长,前前后后都快大半个月没见面了,想吗?答案无疑是肯定。
听到自己很没出息地幽声而问:“你呢?”
手顿然被抓住,暖热相抵,我欲抽回却被他牢牢扣住,带了狠力,不由呵斥:“江承一,你放手!”他给出两个坚定的字:“不放。”完了还疑似不甘心地加固:“打死都不放!”
“那是要怎样?”我又气又恼,“江承一,你都跟人家相亲了,人家还上你家一块吃晚饭了,完了你还送人家走,现在你还来抓着我干嘛?你该去抓那女的手才是。”
“你说的那个‘人家’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于我何干?”江承一低吼。
我愣了愣,欲挣脱的手也松缓,被他一个拖力拽进怀中,右手紧紧搂着我腰,使我与他身体贴在一块。感受到他衣服底下肌肉紧绷,他的情绪似乎也很激动。
“跟公司说了明天回,我把工作加班连轴赶进度,提前一天回来,就是想把明天的时间腾出来陪你。回到家哪里想到我妈会有那出安排,整顿晚饭我吃得是心不在焉,人家问我话,全都不太理会。等到结束,一桌子上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是表哥打了圆场,喊上我一块出了村。本来打算到镇上跟他们分开了,就给你打电话,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但凡江承一这般软着声与我说话,心就无法招架,比理智更快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