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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西藏生死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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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ru喇嘛说:「你必须记住大圆满法的修习,如力断和顿超,只有经由经验老到的上师指

导,并且接受证悟者的启发和加持,才可能成功。」

虹光身

    透过这些高深的大圆满法门,修行成就者可以将他们的生命带到殊胜而光辉的结束。当


他们命终时,可以让身体回缩到组成身体的光质,他们的色身会溶化在光中,然后完全消

失。这种过程称为「虹身」(rainbow body)或「光身」(body of light),因为在身体

溶化时,会有光和彩虹出现。古代的大圆满密续和大师著作,对于这个惊人、不可思议的现

象,有不同的分类,因为有一段时期,虽然不是常态,却经常有这种现象出现。

    知道自己即将证得虹光身的人,通常会要求独处在房间或帐篷里七天。第八天,整个身

体消失了,只留下毛发和指甲。

    现在我们也许很难相信这种事,但大圆满传承的历史却充满证得虹光身的例子,诚如敦


珠仁波切经常指出的,这不是古老的历史。我将提到一个最近的,而且是与我个人有关的例

子。一九五二年,在西藏东部,有一个著名的虹光身例子,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他就是索南

南杰(Sonam Namgyal),我老师的父亲,也是我在本书前面提及的左顿喇嘛的兄弟。

    他是一个非常单纯而谦虚的人,以在石头上雕刻咒文和经文维生。有人说他年轻时曾经

当过猎人,跟随一位伟大的上师接受教法。没有人知道他是修行人,他确实可以称为「密行

者」(a hidden yogin)。在他临终前不久,人们常看他坐在山顶,仰望虚空。他不唱传统


歌,自己作词谱曲。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做什么。然后他似乎生病了,但奇怪地,他却变得越

来越快乐。当病情恶化是,家人请来上师和医生,他的儿子告诉他应该记住他所听过的教

法,他微笑说:「我全都忘光了,不管怎样,没有什么好记的。一切都是幻影,但我相信一

切都会很好。」

    在他七十九岁临终时,他说:「我唯一的要求是,死后一个星期内不要动我的身体。」

当他去世后,家人就把他的遗体包裹起来,邀请喇嘛和僧人来为他诵经。他们把遗体放在一

个小房间内,并且不禁注意到,虽然他高头大马,却毫不困难就被带进房间,好象遗体变小


了。同时,奇异的彩虹般的光充满了整个屋子。在第六天时,家人看见他的身体好象变得愈

来愈小了。在他死后第八天的早晨,安排葬仪事宜,当抬尸人把盖布掀开时,发现里面除了

指甲和毛发外一无所有。

    我的上师蒋扬钦哲请人把指甲和毛发送来给他看,而且认证了这是虹光身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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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对临终关怀者的叮咛

        在一家我所知道的临终关怀医院里,一位近七十岁的女士,名叫艾蜜莉,罹患乳癌已经

到了生命终点。她的女儿每天都会来探望她,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好。但当她的女儿离开之

后,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哭。不久我才知道个中原委,因为她的女儿完全不肯接受

她的死是不可避免的,总是鼓励母亲「往积极方面想」,希望能藉此治好癌症。结果,艾蜜

莉必须把她的想法、深度恐惧、痛苦和忧伤闷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分担,没有人可以帮助她

探讨这些问题,更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了解生命,帮助她发现死亡的治疗意义。


    生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别人建立无忧无虑而真心的沟通,其中又以与临终者的沟通

最为重要。艾蜜莉的例子正是如此。

    临终者常常会感到拘谨和不安,当你第一次探视他时,他不知道你的用意何在。因此,

探视临终者请尽量保持自然轻松,泰然自若。临终者常常不说出他们心里真正的意思,亲近

他们的人也常常不知道该说或做些什么,也很难发现他想说什么,或甚至隐藏些什么。有时

候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因此,要紧的是,用最简单而自然的方式,缓和任何紧张的气氛。

    一旦建立起信赖和信心,气氛就会变得轻松,也就会让临终者把他真正想说的话说出


来。温暖地鼓励他尽可能自由地表达他对临终和死亡的想法、恐惧和情绪。这种坦诚、不退

缩地披露情绪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让临终者顺利转化心境,接受生命或好好地面对死亡。而

你必须给他完全的自由,让他充分说出他想说的话。

    当临终者开始述说他最私密的感觉时,不要打断、否认或缩短他正在说的话。末期病人

或临终者正处于生命最脆弱的阶段,你需要发挥你的技巧、敏感、温暖和慈悲,让他把心思

完全透露出来。学习倾听,学习静静地接受:一种开放、安详的宁静,让他感到已经被接


受。尽量保持放松自在,陪着你临终的朋友或亲戚坐下来。把这件事当作是最重要或最可爱

的事情。

    我发现在生命的所有严重情况里,有两件事最有用:利用常识和幽默感。幽默有惊人的

力量,可以缓和气氛,帮助大家了解死亡的过程是自然而共通的事实,打破过分严肃和紧张

的气氛。因此,尽可能熟练和温柔地运用幽默。

    我也从个人经验中发现,不要用太个人化的的观点来看待事情。当你最料想不到的时

候,临终者会把你当作愤怒和责备的对象。诚如精神医师库布勒罗斯所说的:「愤怒和责备


可以来自四面八方,并随时随意投射到环境去。」不要认为这些愤怒是真的对着你:只要想

想这些都是由于临终者的恐惧和悲伤,你就不会做出可能伤害你们关系的举动。

    有时候你难免会忍不住要向临终者传教,或把你自己的修行方式告诉他。但是,请你绝

对避免这样做,尤其当你怀疑这可能不是临终者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希望被别人的信仰所

「拯救」。记住你的工作不是要任何人改变信仰,而是要帮助眼前的人接触他自己的力量、

信心、信仰和精神。当然,如果那个人确实对修行能够开放,也确实想知道你对修行的看


法,就不要保留。

    不要对自己期望太大,也不要期望你的帮助会在临终者身上产生神奇的效果或「拯救」

他,否则你必然会失望。人们是以自己的方式过活,怎么活就怎么死。为了建立真正的沟

通,你必须努力以他自己的生活、性格、背景和历史看待那个人,并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如

果你的帮助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临终者也没有反应,不要泄气,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关怀会产

生什么影响。

表达无条件的爱

    临终者最需要的是别人对他表达无条件的爱,越多越好。不要以为你必须是某方面的专


家才办得到。保持自然,保持你平常的样子,做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此,临终者将肯定你是

真的关怀他,你是单纯而平等地跟他沟通。

    我曾说过:「对临终者表达无条件的爱。」但在某些情况下,这绝非易事。也许我们跟

那个人有很长的痛苦历史,也许我们会对过去对他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也许会对过去他对我

们所做的事感到愤怒和厌恶。

    因此,我建议两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帮助你打从内心对临终者产生爱。我和那些照顾临

终者的学生们都发现这个方法很管用。第一,看着你眼前的临终者,想象他跟你完全一样,


有相同的需要,有相同的离苦得乐的基本欲望,有相同的寂寞,对于陌生世界有相同的恐

惧,有相同的隐密伤心处,有相同的说不出的无助感。你将发现,如果你确实做到这一点,

你的心将对那个人开放,爱会在你们两人之间呈现。

    第二种方法,我发现这种方法更有效,就是把你自己直接放在临终者的立场上。想象躺

在床上的人就是你,正在面临死亡;想象你痛苦而孤独地躺在那儿。然后,认真地问自己,

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希望眼前的朋友给你什么?

    如果你做了这两种修习,你就发现临终者所要的正是你最想要的:被真正地爱和接受。


    我也常常发现,病得很严重的人,期待被别人触摸,期待被看成活人而非病人。只要触

摸他的手,注视他的眼睛,轻轻替他按摩或把他抱在怀里,或以相同的律动轻轻地与他一起

呼吸,就可以给他极大的安慰。身体有它自己表达爱心的语言;使用它,不要怕,你可以带

给临终者安慰和舒适。

    我们常常忘记临终者正在丧失他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工作,他的亲情,他的身体,

他的心。我们在生命里可能经验到的一切损失,当我们死亡时,全都集合成一个巨大的损

失,因此临终者怎么可能不会有时悲伤,有时痛苦,有时愤怒呢?库布勒罗斯医师认为接受


死亡的过程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失望、接受。当然,不见得所有人都会经

过这五个阶段,或依照这个次序;对有些人来说,接受之路可能非常漫长而棘手;对其他人

来说,可能完全达不到接受的阶段。我们的文化环境,不太教育人们了解自己的思想、情绪

和经验,许多面临死亡及其最后挑战的人,发现他们被自己的无知欺骗了,感到挫折和愤

怒,尤其当没有人想了解他们衷心的需要时。英国临终关怀先驱西斯里·桑德斯(Cicely

Saunders)说:「我曾经问过一位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的人,他最想从照顾他的人身上得到


什么,他说『希望他们看起来像了解我的样子。』的确,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从未忘记他并不要求成功,只希望有人愿意试着了解他。」

    重要的是,我们要愿意去尝试,而我们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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