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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妈妈的手札-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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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对面的架上拿了几个杯子,递给两人,又到门侧蜂巢木架处随便抽出两瓶酒,倒进杯子。示意两人品杯,一边解释道:“酒杯的形状会决定葡萄酒入口时与味蕾的第一接触点。只要改变酒杯的直径、大小与边缘厚度,就能将葡萄酒的美妙一面最大限度地发挥。比如你们左手的酒精含量低、果酸较高的白葡萄酒Riesling,品尝时选择杯沿略向这种外翻的酒杯,能让酒先导向舌尖甜味区,突出果味,降低酸度;右手的酒精含量高、果酸低的白葡萄酒Chardonnay,就就要选择杯口设计令酒入口时先流向舌头中部的专用酒杯,让酒液四面散开,体会各种成分交织而成的和谐感。”
  不太喝酒的方可雅没得比较,只觉得入口美味。常出入高级场合的莫非尝的酒不少,自然可惜区分其中差异,听得她的细说后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几乎所有品牌的酒杯系列都细分化到了包罗万象的境界。你们手上的是是将葡萄酒偏执狂精神发挥到极致的典型——1957年创立的奥地利的葡萄酒杯品牌Riedel,这家每年要生产100万支以上人工吹制水晶杯和300 万支以上机器吹制水晶杯的老字号,几乎为每一款葡萄酒都设计了专用的葡萄酒杯。我收的这系列是最富盛名的Sommeliers系列,共包括40支纯手工制作的水晶杯,除了依据葡萄酒的类别、地区、品种、等级做区分之外,甚至从杯身形状到大小都有考究的区别。另外,左边靠外的是手工吹制水晶杯为主的德国著名水晶品牌Zwiesel 1872旗下最著名的Enoteca,过了那道竖灯是法国皇室御用水晶品牌的 Baccarat,这套是法国品酒专家 BrunoQuenioux设计的Oenologie系列,一共有11只形状不同的酒杯……”
  眨眨眼,从眩目的奇境和让她晕头转向的解说中回过神,方可雅想到之前的谈话,诧异道:“你的变化就是……杯子?!”
  古澜梵愕然,喷笑一声,“怎么可能?!只是有因有果而已,我留学的时候迷上了葡萄酒,后来发生了一个意外,正巧毕业后又不想再继续留在学校搞文字,就拒绝了教授的邀请,开始了自助旅行,跑骗了世界各地的知名葡萄酒产地,期间认识了不少人,学到了不少东西,干脆就去考了调酒师执照,玩久了,又有了赞助人,”边说边戏谑地瞟莫非一眼,“我就干脆把杯子一块收了。”
  “调酒师?你?”虽然一个学哲学的跑去调酒有点奇怪,可是,“好象和你很合适,只是你留学究竟是为了什么?!”
  “哈哈,我自己也没搞明白,不过,如果不是沾上红酒的瘾,我就不会去考执照,也不会遇上莫非破誓了。”
  “酒牵缘吗?”
  “说钱不更实在。”
  方可雅无语。她这个老同学从来都不隐瞒她对金钱的异样情愫,可没想到当她丈夫面也这样,“你一向很实在。”
  一顿中式丰宴,三人虽然都是华人,姑且不论莫非是华裔,古澜梵和方可雅两人都是一去不知回头的,长年漂泊在外,十年不曾返家,后交的朋友又多非华人,像这样家人友人没有余外的心思,坐在一起共享家宴是极为难得的。
  桌上莫非没做声,静静地听两人女人笑谈往事,听到古澜梵的耸人劣迹时,眼中总是漾溢着温柔。
  近十点,愉悦地挥手告别,彼此留下联络方式,让司机载可雅回她下榻的饭店,明日会议结束后,老友就赶往美国去完成新接下的CASE。
  走上楼回到起居室,笑吟吟地睨一眼今晚始终很沉默的人,对他无用的事他就不愿意费口舌了。“你今天要留下来吧?” 
  莫非颌首,“太晚就不回去了。”
  古澜梵喔了一声,起身跟在他身后走进相连的卧房,“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你去换衣服吧。”
  莫非愣住,不明白古澜梵为何态度忽然如此的“体贴”,就因为今天见到老朋友,心情好吗?僵在原地,脑子里乱哄哄的,不针锋相对的古澜梵让他不知怎样应付。
  等古澜梵放完水出来时,看到莫非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明白他发怔是为了什么,心里有些好笑,难得贤淑一下就被戳上异常的章,她还真无正面形象可言。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银灰的男式睡袍,递给莫非,把他推进浴室,“我上次去那边,你不是头痛觉得睡眠不好吗?我在水里放了迷迭香和佛手柑精油,你好好泡一下,要是效果好,就带点过去,你那边不是没有迷迭香吗。”嘴上温柔地念叨,却在别人身后无声窃笑。她今天累得连泡澡都觉得费劲,最便宜的做法就是接受二手精油熏香,迷迭香的木香和佛手柑的清爽甘甜的浓郁果香味混杂在一起,是带着点甜蜜清新的一种浪漫且富有诱惑的气氛,用来放松神经最好,而且把莫非皮肤泡滑点,她抱着也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再按摩一下。”她认穴可是很准的,针灸用针深浅她还有待磨练,不过按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用。”莫非惊跳一下,动作极快地将她掀出浴室,关门,落锁。
  古澜梵蹑躇一下,回头在门掩合的一瞬看见他耳缘染上一层可疑的薄红,顿时瞠目结舌。他……这是在害羞吗?!
  好恐怖!搓搓突然闷涨的胃部,太让人消化不良了。不如解释成他注重隐私比较让人舒坦。
  将娇小的香躯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莫非见她眼睛眯着半闭半张,知道她已有倦意,把被子悄悄拉高,她讨厌束缚,天气稍微闷一点,就会踹被子。吻吻她馨香的发丝,在她耳旁轻道:“你今天很高兴?”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埋在他胸口低声道:“我今天早上很生气。”
  胳膊收了收紧,莫非闷声道:“对不起。”他也在那里待过,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只是他从来没去注意女儿,忘记了女儿并不是他,什么罪都能咬牙挺下来。他以为他和她的孩子一定会很坚强。
  “……那个教员?”
  “去‘了生堂’刑门报到了。”
  “诶……了生堂,听起来好象黑社会。”鼻音很重,听起来就像睡意浓浓。刑门?那就是说不用她去动手了吧。
  莫非瞪着她的脑袋瓜良久,才道:“差不多是,不过是家族内部的。”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莫家跟我没关系。”了解这些不是她的工作,那是该米洛自己处理的事,她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渣会受的惩罚到什么程度,既然是送到很黑的地方,那应该付出代价了吧。
  没关系?!心头一痛。莫非搬起她的脸,眼对眼,厉声道:“你嫁给我了。”
  瞌睡被扰,脸被捏得很疼,古澜梵十分不爽,瞪回去,“我有说不是吗?不然你会好好地躺在我身边。”不是的话她早一脚踹下床。“我嫁了七年了,你翻什么旧帐。”
  看着莫非像被攻个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她又哼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很想和莫家有关系!”
  诡异的神情在莫非面上飞掠而过,他凝视着怀中和他对视丝毫不怯懦的人,心中忽生一股强有力的感情跌宕,震荡了他整个神经。慢慢的,喜悦在滋生,如雨后春笋,从黑厚的腐败泥土中冒出青白的嫩尖,一只一只,最后,旺盛地挤去了所有的暗色。
  他从来不希望有人会了解他,他憎恨被人看透,那对于他来说太危险。
  遇见了她,偶然间唯一的美好抓住,原来自己还有正常的感觉,她就像一个奇异的救赎。
  七年,他也只是想看着她,抱着她,从来也没有奢求过,她会主动走进他的心,他终究害怕被伤害,恐惧着,固执地防备着。
  是他偷偷地缠上了她,不想惊动了敏感的她,所以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覆,密密绵绵的,让她呼吸,却不让她离去。可是,她居然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就这样简单地碰到他深深隐藏的东西,触到了他的心脉,紧紧地缠住,又或者是他不愿意放开这突如的触碰。 
  没有想象中被看穿的惧怕,就像从来不敢奢望的美好一下来到眼前,原来,她没有漠视他,在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他。
  她看似性格好处,实际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几乎可以随时放弃一切,包括她自己。可是今天却破天荒地介绍她的“最资深”的朋友给他认识,对两人的婚姻直认不讳,把自己精心的收藏展示给他,嘴里说着自己如何大方地花他的钱,就像在说她用的是丈夫的钱,本就该这样。
  她今晚做的、说的仿佛是在向他坦诚什么,如同一天之内放下了长久的抗拒,融洽得就似他们过去从未有过那份他无论如何也拉不近的距离。
  好不真实,却让他窃喜得心脏要炸裂般涨痛,痛得让他清醒,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澜——”柔柔的,低低的轻唤。
  看着冰冷的双瞳中纷乱杂绪,最后沉淀成一片柔和,古澜梵突然别扭得要命,眼睛四处乱瞟,又清嗓子又干咳,闪躲了半天再对上那双眼,还是让人溺毙的柔。
  好不习惯。固体冰川突然液化冲得她没处躲藏,淹没其中。她的温柔都是有预谋的,自然抒发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人家打柔情牌,不能回击的她只能技拙地来招转移焦点。
  “那个,我……你就打算这样干下去?你不是讨厌莫家吗?”
  莫非瞅着怀里的女人欲盖弥彰地扯过她的长发盖住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涩,心又软上几分,即使话题不让人愉快,可他一点反感的情绪都没有,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处处受制于人,心里多了个人,再看回去,已是没有感觉。“原本是想挣到了这位子后毁了莫家的,可娶了你后,发现自己老婆很会花钱,怕养不活你,只好留下来继续掏莫家的钱给你用。”
  “不想毁了?”
  “太费功夫了,我不想把精力花在上面,再说现在没那么无聊,找到事做了。”
  “什么事?”
  亲亲她的额,轻笑道:“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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