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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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媳匦氲囊┢罚行枰狈址⒏蠹摇N珻可以保护心脏,而维E则能提高人体抗缺氧能力,攀岩前吃是好选择,不过,她的体能她自己很清楚,这种类型这种高度的岩壁,没那必要,只要热好身就行。
“OK,大家去摘玫瑰吧。”蓝胡子振臂一呼,大家便攀上了自己在底下目测好的岩点,腰上系着足够长的绳索,下端连着各自的背囊装备。
爬了大半,RB见自己的正上方没有多少突出点,停下了喘息几下,便横向向左移动,另开一道。怕与别人的路线冲撞,他朝下望了望,在左斜下方看见一团醒目的橙色,测了测距离,按同样的速度上攀不会有问题,可RB担心古澜梵过于勇猛,便开口知会一声,免得她追在屁股后面催促,他有过这么一次经验了。
“小古,我在你正北偏东35度的方向,距离大约四米,我们俩向上的线路是一条,你别爬太快。”
没有回话,那抹艳橙静静潜伏着。
“小古,听见了吗?!小古?”RB觉得不太对劲,叠声呼唤着同伴。其他几人听见他的喊声,也看了过来。攀岩速度技巧在巴别里排第三的小古竟然落到了后面,而且停止了上攀,自由攀岩没有任何辅助的工具,停滞的时间越长,消耗的体力只会越多。
“RB,你去看看她。”最先抵达峭壁上的蓝胡子俯视下面的情景,当机立断,让离古澜梵最近的RB去帮助她,他则迅速将自己的装备吊上崖顶,从里面取出吊钩、滑轮和绳索,将绳子穿过滑轮,上一头绑缚固定在巨石上,一头则放下崖。其他人离古澜梵近的改变路线,横向接近她,距离远的则加速爬上崖顶协助蓝胡子,大家的体力都有限,一个失手非死即残。
痛。
紧抓住岩壁的突出,脚踩在石头的缝隙中,古澜梵满头都是冷汗,爬到一半时,小腹开始隐隐抽痛,本想加快速度早点到达崖顶以作休息,可是,她在使力侧荡到一个较大的突出点后,疼痛瞬间加剧,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在腹中绞割。神智有片刻的抽离,只剩本能让她紧贴着石壁没有松手。
“小古!你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了?” RB费力地步步下爬,挨了过来。
吃力地转过头,古澜梵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自己是不会摔下去变成一滩恶心的模糊血肉了。虚弱地扯扯嘴角:“RB。”
RB一看她的面容,吓了一跳,忙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古澜梵,及时阻止了她的下滑。健康红润的脸庞此刻没有一丝血色,色泽深暗的嘴唇也泛着灰白,细密的小汗珠半满了她的额头,鬓角湿漉漉的,抓住突石的手十指用力抠着石头,骨节毕现,青筋浮出,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再晚发现几分钟,她恐怕就这样坠下崖了。
这时,蓝胡子也借助绳索几个大幅度的蹬推,荡了下来,看到古澜梵的虚弱模样也被骇住,朝上面待信号的拉卡和苏萨玛吆喝一声,上上下下齐心协力,迅速却又有条不紊地将突然发生意外的同伴用绳索小心吊上崖顶。
平地上,古澜梵被同伴塞进厚厚的睡袋里,头上又套上一顶维内尼娜的细绒毛线帽,灌下两口掺了几滴伏特加的热羊奶,体温渐渐回升。
“她的脸好冰,手也是,体温偏低,是太冷了吗?”
“是刚才那阵风吧,从空旷处就这样吹了过来。”
“马蒂尔达,是不是你那些蘑菇的关系。”
“不可能,那种蘑菇我们吃了好几次了,有事大家早趴下了。”
“也许她体质比较敏感呢?”几人将她围得水泄不通,脑袋挨着脑袋,肩膀挤着肩膀,你一言我一语叽喳个不停。
挤不进四人壁垒,拉卡在外围一圈一圈地打旋,嘴里直嚷嚷小古这样是因为她没吃我给她的维生素。却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心知肚明,小古这样绝不是失温,她的心率有些骤急不稳,却不是衰竭。即使时值冰寒未消的冬春交际,这种海拔,这种难度,不会是造成勇猛的小古身体不适的原因。
僵硬的手脚逐渐暖和起来,眼前的白雾散去,浑浊的视线重新恢复明亮。入眼的是同伴焦急的面孔和因争执而潮红的两腮,因为气温太低的关系,呼出的热气化成了稀薄蒙烟。
“醒过来了!小古,嗨,兄弟,还好吗?”蓝胡子高兴地伸出熊掌揉揉她那有着双重保暖防护的脑门心。
“小古?” 维内尼娜的眼眶红了半圈。
古澜梵勉强笑了笑,又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身体暖和起来,似乎腹部的疼痛也不那么尖锐了,仅是残留下那么点不适的感觉。她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说她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探险中这是常发事故之一吧。
忽地,小腹又是骤然的抽痛一下,短暂而剧烈。腿间突然有股热流涌出,湿润了底裤。
Shit!无力地暗咒一声。她该不会是MC来了吧,有够衰有够丢脸的。
喉咙咕隆一声,引得众人一致关注。
“小古,你说什么?”
看着那一双双紧张、关切、期盼的眼睛,古澜梵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她该怎么对同伴们说引起骚动的是女人麻烦的生理现象。卵子成熟了钻壁而出,正好在我攀壁的时候?探险的乐趣就在无法预知的危机和困境,可任谁也不愿意把它与MC相连吧。未免太煞风景了!
总是和她作对的MC,国中时,她在平静中接受了自己向成熟女性的这一步迈进,生性不羁的她对经期禁忌不放在眼里,雪条、奶棒、汽水、菠萝冰,寒的冷的只管往肚里装,跑跳翻爬也一如一月里其他日子的轰轰烈烈。如此折腾之下,所遭至的不良结果也不过是经期时间延长,血流量增加,疲劳心情烦躁不可避免,可让许多同性死去活来的经痛她却从来不曾有过,虽然说人的体质不同,经痛程度因人而异,可她那副无所谓的狂相让许多遭难的女同学羡慕不已也切齿不已。直说上天忘记给这个妖人一道女人锁,以至于她忽略自己的性别,竟往男性领域蹭去了。
她对于MC的不良沟通除了麻烦以外,大概就是MC的不识相,或是说它太会瞅时机,平时一向很准时,可不知为什么,求学的那许多年,中考、期末考、等级证书考,只要一到大考,它必定出现,尤其是高考那次让她特别记恨。
这回呢,它出现了,还特地挑她挂在陡险的悬崖峭壁上生死悬于一线时,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疼痛。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下地府了,她上辈子是不是跟MC有仇啊?
女人为什么要有MC啊,心理抱怨着人类进化的拖泥带水,古谰梵朝焦急的同伴咧嘴一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好意思,我的生理期突然造访,真是……防不胜防。”
她正上方的几张面孔表情发生了一连串化学反应,青紫红黑,全齐了。呼啦一下,包围圈溃散,只留下早已将男女之别视为生物雌雄之异的拉卡,还有同为女性的维内尼娜。
“小古,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 维内尼娜帮古澜梵擦擦额头上的细汗,低声道。
“什么?”
“你的月事啊,我是后加入的,可我们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吧,你一直精神奕奕,强壮得不得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应付这档子事的,我出状况的时候就会有气无力的……结果,你是没遇上啊。” 维内尼娜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会儿她终于找到那种同是女性成员的感觉了。
“我也没发现,你三个月都没来月经吗?”拉卡插嘴道,也许古澜梵的雌性激素分泌不正常,影响了生理状况,所以才会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勇”。
两道死死光射向他,显然,他打断两位女士的“贴己话”的行为十分的不应该。瑟缩一下,拉卡干笑一声,丢下句“我……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跑出了眼刀射杀范围。
好笑地看着拉卡飞快地蹿到蓝胡子身后躲灾,维内尼娜收回视线,拍着被毯子盖得严实的睡袋问道:“拉卡说的就是我想问的,怎么回事?你吃了延迟药吗?那种药长久服用对身体可不好。”
“没有啊……” 古澜梵闭了闭眼,刚才那一瞬的抽痛后,才回转一点的体温又在流逝当中,想动动脚趾头,却发现没法动丝毫,不知是被睡袋毯子裹得无法动弹,还是因为没了力气,“我一向都不注意这些,这几个月没来,我也没在意。”
“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看,身体在抗议你这个主人虐待它了吧,就我的经验,这个女人啊……”
维内尼娜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感觉自己神智又开始混沌模糊,古澜梵心里大叫不妙,这身体的抗议攒了十年,势头太猛,好象不受她这个主人的控制了。想伸手拽拽费心探讨MC问题的同伴引起注意,紧贴身侧的手却怎么也不愿离开暖和的睡袋,只好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叫道:“兄弟,我好象快不行了,你赶紧说完想法子送我上医院啊。”
说完音量实际很微弱的“遗言”,眼皮沉甸甸地搭了下,黑暗静静地将她环抱。不似往常的温暖安全,这次的黑暗让她觉得冰冷异常,惶惶不安,就好象要失去什么似的。
连让我平静的黑暗也要崩裂吗?不要,如果那东西的失去意味着黑暗的不再平静,我要留住它,把它好好的守住。
我不要它消失。
“少爷。”
在旁人掩上办公室门的同时,莫轩立刻从暗处大步迈出,神色有些复杂,他没想到自己刚任职不久就要做这种阴损的事,可这却是他必须要面对的,这也是莫家侍卫不成文的惯例,也许,他也会像那些前辈们一样有习惯麻木的一天。
“什么事?” 一份接一份,银色的钢笔熟练而迅捷地在文件末页签下墨黑的圆写体字母。
“那个……”莫轩在这种时刻尤其觉得自己的修炼不到家,他犹豫着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说出来,毕竟那会关系到一条无辜的生命。
有什么事能让这个严格要求自己的侍卫如此吞吞吐吐,莫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