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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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委屈你了呀。
当白敬修载着我到达白家的时候,我终于亲眼目睹了在现象中出现过几百次的白公馆。
坐落在繁华中心偏南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中,这里一带都是社会名流名门望族的聚居的。许多港台富商海外侨胞也趁着中国内陆开放,各种产业良莠不齐混沌不堪的大好时机狠狠炒了一把房地产,囤积下资金在S市的豪楼群中购置了房产。而这一带寸土寸金,哪怕是一根草都是海外进口价格不斐。
白公馆并不显眼,没有想象中奢华矗立在别墅群中带着些许沧桑的历史痕迹。爬满了墙面的藤蔓植物郁郁葱葱。将原本白色的墙面裹上了一层翠绿的外衣。高耸威严的铁门上的红眼探头照着白敬修的车子,随后通话机内便传来了一个兴奋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敬修少爷回来了!”
铁门徐徐开启,白敬修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缓缓驶入豪宅。
进入视野的是一座圆形的喷泉,池子中央一尊汉白玉制的半裸天使展开双翅从天而降,纤细的掌心抚摸着仰望着他的池中的人鱼。人鱼的眼角不停的流着泪水,面上却带着甜美的微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天使,他没有胸部但是下半身围着罗马人的破布,根据圣经记载天使应该是无性体,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男是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个美人。而仰面哭泣的人鱼则有着丰满的胸部显然是母的。整个画面似乎就是讲述了一个天使与人鱼相爱的故事么。人鱼笑着流泪,天使则抚摸着她的面颊。相比男性天生的薄情,女人总是最容易受伤的一方。所以那个天使才没有哭,所以只有人鱼独自在流泪吧。
“好看么?这个塑像的创意是我二叔的。他曾在巴黎学建筑,不过现在也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什么艺术和浪漫都见他的鬼去了。”
白敬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轻声应着。
围绕着喷泉的是仿佛碧绿色地毯一般的草坪。茂盛美丽,可见是经过精心呵护的。
车子绕过喷泉驶入了一旁的白色停车库内。全自动化的电子门锁一感应到车辆的靠近便在安全距离内缓缓升起了百叶门。车库很宽敞,墙上都有很modern的电子猫眼。白敬修率先下车,我还在和安全带斗争的时候他已经绕到了我一侧的车门,难得的极度绅士的为我打开了车门。我惊诧的下了车,他的手立刻就拦在我的肩头非常亲昵非常温柔的朝我轻轻一笑。刹那间我就被炸的魂飞魄散了。
“敬修少爷果然很体贴呀,即使对待同性的朋友也像英国的绅士一样。好羡慕将来会嫁给敬修少爷的女人呢。”
身后的穿着侍女服的女孩子红着脸偷偷的兴奋私语着。
我也很好奇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女性嫁给白敬修这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伪君子!不被他连皮带骨的吞进肚子里一辈子暗不见天日才怪!
“和敬修少爷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据说是少爷的朋友,还住在一个寝室呢。”
“真是般配啊,和少爷站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逊色呀。”
“真漂亮的一个人,可惜怎么就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哪里可惜了?”
“如果是女的,不就能嫁给少爷当夫人了么?一定很合适。这可是敬修少爷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如果还是个异性朋友,那不就表示八字已经有一撇了么。”
“你别犯傻了!白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啊,怎么可能轻易定下对象啊。即便是其他几位少爷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带着女伴来冲冲场面。哪一个都不是能定下来的主儿。不过每一个都是想拼命往白家挤的野心勃勃的女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白家的少爷们打破头呢。”
“是啊,即使少爷自己喜欢也不见得就能让挑剔的老爷夫人满意,况且头上还有个威严的老太爷,想做白家的媳妇儿,一个字——难啊!”
不知道是我的耳力太好还是一旁的侍女仆佣们声音太大,好死不死的,这种三姑六婆的饶舌话都溜进了我的耳朵里。吞了口唾沫,我不得不庆幸自己不是女人也不想嫁进白家,而且也没有死心塌地的喜欢白敬修,即便对白修远有意我也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这份感情去承受接下来的刀山火海一般壮阔的试炼。卑鄙如我是一只典型的偷腥狐狸,吃完了鸡就抹嘴巴开溜。
白敬修说今晚先住他们白家,寿筵明天才会举行。地点也不是白公馆内,而是百里开外的五星级宾馆——流金岁月。
白敬修稍稍对我介绍了一下他们白家的家庭结构。
目前白家当家做主的依然是八十高寿却硬朗挺拔的白家老太爷,白眉白须声如洪钟乍一看非常慈祥,饱经沧桑的眼里透射着不怒自威的精光。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老头子。早年从商,壮年从政,晚年虽然退下线来但是白家的商业命脉仍旧握在他的手上,可以说他是白家幕后的掌门人,除非事态严重否则他不会轻易出山入世。老太爷的人脉在政经两界都很广泛,但是我隐约可以猜到干他们这行的和黑道也必定少不了来往。所谓朋友多了路好走。
老太爷的夫人也就是白敬修的奶奶,白修远的母亲,过世的很早,至于原因,白敬修以病故草草带过。他不愿多提我自然也不能多问。
老太爷育有三子一女,白敬修的父亲是长子,所以白敬修身为长孙在白家的地位不言而喻。次子便是门口那尊人鱼与天使的作者,一个夭折在商场上的未来建筑师。看来比起艺术金钱才是最可靠最实际的呢。最小的四子就是温柔儒雅的白修远。而排行老三的是白敬修唯一的姑姑——白琴。赫赫有名的白氏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业界内名声显赫的女强人。从年龄跨度上来看白修远比前两位兄长明显年轻了近20岁,殊不知这白老夫人到了40多岁的高龄如何产下的白修远。其中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敬修的母亲如我想象中一样不苟言笑,当然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外人以她的眼光或许觉得施舍一个颔首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吧。而白敬修的父亲不在家中。据说去参加中央政协的会议要明天寿筵前才乘专机赶回来。白敬修的母亲姓方名如韵,人如其名,45岁光景的女子还保持着良好的身段和雍容的仪表,即使在家中也擦着淡妆,但又不像港片里那些珠光宝气不离身的贵妇那么庸俗。除了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着璀璨光芒的钻戒之外她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其他首饰。连耳环都没有。但是我发现当白敬修冷淡的提及自己父亲的时候,方如韵的眼底闪过短暂如同火花般的阴郁。莫非,其实身在豪门的白夫人并不如想象中幸福?
我按照事先预演的版本乖巧的向白夫人行礼问好。方如韵深沉的眼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短的将我打量了一遍。沐浴在她的审视下我手心里直冒冷汗,深怕她看出来我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茶渣。身上穿着白敬修带我去Versace(范思哲)品牌店里买的休闲装。头发也是去发型屋精心打理过的。从外表上来说应该是无懈可击了。
方如韵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我的皮相还算满意。望着自己的儿子她的眼光不再那么犀利,柔声问道:“这就是敬修提过的那个孩子么?挺俊俏的。”
白敬修轻笑道:“是的,妈妈,他就是我高中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室友,骆依夏。”
“能够考进F大也算很有实力的孩子了。想必也有过人的地方吧。”方如韵探问。
我紧张的握了握拳头,扬起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回答:“比起敬修的天资聪颖来,我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的。其实高考的时候如果没有敬修的辅导帮忙我是肯定踏不进F大的门槛。过人的地方不敢当,只是……初中里拉过几手小提琴,对于钢琴也能弹几首曲子而已。”
“哦?看来你很有音乐天分,有机会一定要让我听听。”
方如韵笑道。
我真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干吗没事揭自己的疮疤,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但愿她老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客套客套,千万别当真啊。
幸好今天白家的人并不齐备,所以白敬修只带着我见了几个在家的人。白老太爷一看见我就挺乐得,抓住我的手像看孙媳妇儿似的笑呵呵。但是我也没忽略他眼里的审视和探究。白家的人都像狐狸似的,精着呢。
白琴去谈公事要深更半夜才回来所以还没见着,据说他的丈夫是入赘的女婿,所以他们也住在白公馆里。夫妇俩一起在白氏金融里打拼。她丈夫是总经理。
另外两个叔叔辈儿的,一个满身铜臭的“建筑师”用白敬修的话说就是花天酒地去了。她老婆也不是个耐的住寂寞的主儿,也出门交际去了。白修远当然不可能住在本家,他即便回来也是住在北欧花苑里,当然林美惜说她一直替他隐瞒着,所以本家的人除了白敬修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但是究竟有没有漏风就不得而知了。很奇怪的一点就是身为四子的白修远夫妇其实并不住在本家,而招赘的白琴却可以住在本家,让人看了有点奇怪。
偌大的白公馆,金壁辉煌,但是空空旷旷的,让人觉得寒冷,没什么温度。这一晚我见到的下人倒是比正主儿多。每一个下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偷偷的笑窃窃私语,感觉我就是一只大熊猫摆在那里让人看的。
进了白敬修的卧房,我嘴张得老大都合不拢。他的卧室未免大得离谱。估计百来坪都有。一个人没事睡那么大不觉的可怕么?
累了一天我呼的瘫倒在他的大床上像条哈巴狗一样吐气。白敬修自顾自的跑进内间的淋浴房里洗澡。我仰躺在柔软的丝织的被褥上望着吊顶的水晶灯不得不感慨贫富悬殊的恐怖之处。有些人穷尽一生都买不起一套小房子,有些人却把价值百万的房子当玩具随手扔。世界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想毛主席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哭泣吧,邓爷爷您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的确是成功了,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另一部分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