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荣耀天王-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吹了一会儿,乐维忽然想起什么,把齐习的外套拎起来给人披上了,还紧了紧衣襟:“出了汗别吹风,小心等会儿感冒。”
齐习正热得心烦,两只胳膊一撑,又把外套甩了下去:“我心里有数,等会儿再穿,现在正热着呢。”
“你要有数儿就不是现在的豆芽菜了。”乐维不厌其烦地帮齐习把衣服披上。
齐习有点无奈地笑着瞪他:“好了,乐大妈顾好你自己吧。”
两个人就这样“穿上”,“不穿”地争论了好半天,脸上的笑容却一个赛一个的甜腻,从远处看,活脱脱就是一幅《打情骂俏图》。
忽然,小路拐角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乐维朝齐习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通报:“注意,老爷子可能回来了,等会儿我先上噢,我脸皮厚。”
齐习有点紧张:“别上去就跟人套近乎,看再把老爷子吓着。”
“嗯嗯,擎好儿吧!”乐维一拍胸脯。
两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巷子口,有黑影儿从那里探了一下,又探了一下……结果却是只黄毛大狗,正优哉游哉地踱了过来。
那狗看了眼齐习,毫无兴趣地甩甩头,又看了眼乐维,慢慢凑过去,在乐维脚边绕着圈儿闻了一会,拿后爪象征性刨了两下地面,抬起一条后腿,旁若无人地撒起尿来……
☆、30章
大黄狗抽动着鼻子闻了一会儿;似乎认准了地方;旋即舒展身形;翘起一条后腿儿;在乐维脚边旁若无人地尿了起来,有几滴水珠还很不雅观地溅到了乐维鞋面儿上。
尿毕,它又跟个领导人似的踱起了四方步,不远不近瞄着乐维和齐习;眼神儿里带着点儿警惕;带点儿好奇,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威胁的意思,好像在说:小子,别乱动啊;敢呛毛休怪老子咬人!
乐维整个都傻了;看看狗,又看看脚边那滩深色的尿渍,回头向齐习求助:“这、这、这什么情况?”
齐习被这离奇一幕逗得蹲在地上笑个不停:“大维,你大黄兄弟真向着你啊,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被齐习这么一说,乐维也憋不住笑了,他甩甩被弄脏的鞋子,一屁股坐在齐习旁边的台阶上,朝大黄狗招了招手:“嘿,兄弟,过来认识认识。”
大黄狗先是迷惑地站了一会,等到搞明白了乐维的意思,便晃晃悠悠凑到近前,试探着舔了一下乐维的手,抬眼看看乐维,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半空中摇来摇去。
乐维指指并肩坐着的齐习,一本正经地对大黄狗说:“来,黄弟,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齐老师,我大佬!想混时尚圈不?想混就找他。”又用手遮住半边嘴巴,假装对大黄狗说着悄悄话,“别看个头儿不起眼儿哈,可不好惹了,一开口全是道理,天天舌战群雄。”
大黄狗傻兮兮瞪着眼听乐维说话,又顺着乐维的手势望向了齐习,它懵懵懂懂地探头过去闻了几下,立刻很嫌弃地甩动脑袋打了个响鼻,一转身,又回到了乐维这边,低头去闻放在台阶上的一只空饮料瓶。
“好家伙,胆子不小,敢鄙视我们齐老师,回头齐老师就封杀你信不信?”乐维又把饮料瓶拿在手里问大黄狗,“想喝?叫声‘哥’就给你喝!”
齐习识趣儿地往旁边让了让:“我身上有香水味儿,可能刺激到了它的嗅觉,它不爱闻。我看它不是想喝饮料,八成它是想和你玩捡瓶子的游戏吧。”
乐维恨铁不成钢地指点着大黄狗脑门:“呦呵,小样儿,还不爱闻!”真没欣赏水平,我就爱闻!可爱闻了!
他把饮料瓶握在手里上下掂了掂:“想玩儿吗?”等成功吸引到了大黄的注意力,他嘿嘿笑着把瓶子往远处一丢,“走着!”
大黄立刻撒着欢儿地追了出去,尾巴在屁股后头欢快地转动着,仿佛安了个黄色螺旋桨。它追上瓶子朝前一扑,不想爪子打了滑,饮料瓶被弹了出去,滴溜溜乱滚。这下它更来劲儿了,飞起四爪好一通扑腾,总算把瓶子成功叼在了嘴里,又急三火四赶回来,仰头把瓶子送还给乐维。
齐习抿着嘴,看得满脸笑意:“你兄弟这是求表扬呢,快给两句好听的吧。”
乐维依言伸手摸了摸狗头:“嗯,嗯,很好,身手很矫健,就是咱这口水能不能收敛点儿?”
见大黄狗满脸期待的样子,乐维也来了兴致,反正牟老先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干坐着也无聊,不如活动活动。他高高举起瓶子假装要往前丢,胳膊一挥,瓶子却没离手。大黄狗不知道这是假动作,还追着跑出了两步,结果没找着目标,它抻长脖子来回张望,心里纳闷,这瓶子怎么老半天了还不落地呢?
趁大黄愣神儿的功夫,乐维一转手,又把瓶子扔去了相反的方向。大黄听见声音,猛回头,还以为之前是自己判断失误了,赶紧调转方向往回追。
不等它够到瓶子的边儿,乐维已经先它一步把瓶子捡了起来。大黄绕着乐维直蹦高儿,试图把瓶子抢到手,无奈它再怎么窜,也够不到两米多的高度。急得它哼哼呜呜,口水飞溅。
等到吊足了大黄的胃口,乐维才一脸坏笑地重新抛出瓶子,然后一人一狗就在不太宽敞的小胡同里嬉闹了起来。
齐习远远看着,也笑得无忧无虑。他的大维就是有这种本事,能随时随地让人轻松开怀。那些别人眼里或苦闷、或麻烦、或绝望的事儿,只要搁在大维身上,总能想方设法找出乐子来。
…
乐维和大黄玩得疯了,起脚一个飞踢,谁知力道没控制好,一脚把饮料瓶踢到了胡同口修鞋、修雨伞的小摊子上,吓了那摊主老哥一激灵,小锤子差点没砸到手。
乐维见闯了祸,赶紧撒腿跑过去跟人道歉:“大哥,对不起啊,刚才没留神。您那手没事儿吧?砸着没有?”
对方见乐维态度不错,也没打算追究:“没事儿没事儿,干这行见天儿的磕磕碰碰,手头上有数儿。”
乐维一眼瞥见摊主老哥的手,见食指、中指的第二个关节都被熏黄了,知道是抽烟有些年头了,立马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取一支来递给了对方:“大哥,来,抽根儿烟,刚才真挺不好意思的。”
摊主腼腆地笑笑,接过了烟叼在嘴上,又到处去翻打火机。乐维随手掏出打火机帮人点着了烟,顺道也给自己点上一根,俩人就这么抽着烟闲聊了起来。
“你们是来找牟大爷的吧?估计老头儿快回来了。”摊主老哥朝坐在远处的齐习瞄了一眼,“那是你朋友还是你弟啊?”
逮着了便宜,乐维绝不放过,他很自豪地大拇指向后一挑:“我弟。怎么,看着不像?”
摊主是个老实人,竟当了真:“那你这个大哥肯定把好的都抢吃了,看把你弟饿的。还在念书吧?念书费脑子,得多补补。”
“可不是,我也让我妈没事儿给炖点儿鸡汤,就是长不胖,愁人啊!”乐维摇着头喷出一口烟气。
“别用市场上卖的肉鸡,都是饲料催出来的,没营养。有空儿跑郊区转转,有那个自家散养的老母鸡,最补人。”见乐维听得不住点头,摊主老哥感慨不已,“你这当哥的还不错,知道疼弟弟。不像如今那些个小年轻儿的,都是各顾各,有的连自己爹娘老子都不管呢!”
正聊得起劲儿,牟老先生家邻居家大妈由打对面推着辆小三轮儿车过来了。先前乐维去打听老先生行踪的时候,彼此都说过话,乐维也不见外:“大妈,回来啦。”
邻居大妈推了一车红皮大萝卜,累得气喘吁吁:“啊,回啦。还没等到牟大爷呐?老爷子今天够能遛的啊。”
“买这老些萝卜,是打算腌酱菜吗?”乐维很自然地走了过去,从邻居大妈手里接过了车把,“来来来,我帮你推几步吧,看把你老累的,脸都抽抽出皱纹儿啦。”
知道他是好意,所以那位大妈即使被调侃了也全无半点不悦:“这几天市场的萝卜特别好,个顶个脆生,我琢磨着多买点,给它腌上。别看满满登登这一车,儿子女儿左邻右舍地分分也就差不多了。”
“是啊,听这意思大妈你腌菜的手艺应该不错吧,大家都抢着要。”乐维帮忙把三轮车推进了小院儿,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随后隔壁院子里传出了大妈“嘎嘎嘎”的爽朗笑声。
…
齐习坐在台阶上,看乐维东一脚、西一脚地忙活着,心里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难怪公司里那些个模特和职员从早到晚都大维长、大维短的,大维还真是哪哪儿都离不了。这才蹲了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勾搭上三位胡同常驻人口了——如果大黄也算的话。
他正在这感叹着,余光忽然瞄到了一双老式千层底布鞋,鞋上头是靛青色的裤脚儿。齐习猛抬头,只见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已经拎着鸟笼走上了台阶,正一边掏钥匙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大黄狗听见动静,从隔壁院子里奔了过来,跑到老者身边亲昵地蹭着裤脚,看样子老者应该就是它的主人了。
齐习尴尬地站起身来,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只顾看热闹,连此行的主要目的都给忘了。他朝老先生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笑着问道:“您好,请问您是牟华庚、牟老先生吗?”
对方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
齐习赶紧自我介绍:“我们是Andrew Lam、林先生的助手,之前应该电话联系过了,今天亲自过来跟您聊聊中法文化节设计盘扣那件事儿。”
老头儿很干脆地摆了摆手:“不去!电话里不都说了嘛,岁数大了,没那个心力!”
齐习赶紧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牟老去路:“还请您再考虑考虑吧,这不是普通的商业活动,而是一场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这些手艺从老辈那里一代一代传下来不容易,相信您也很希望能将它发扬光大吧,现在正是好机会,不仅有个平台可以充分展示盘扣技艺的魅力,还能把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更多地展示给世界看,何乐而不为呢?”
牟老头抬手把他扒拉到了旁边:“不去!说出花儿来也是不去!”
齐习说的这些话,对牟老先生不是没有吸引力。他年少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