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个渣-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札”虽是出身贫寒,然而他的天赋却是惊人。先皇驾崩的时候给幼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外忧内患,外有侵略者,内有摄政王,幼帝即使是有再多的抱负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埋葬,眼睁睁看着它腐朽。
幼帝是在一次微服出访时遇到“时札”的,说是微服私访,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排解心中郁闷而已,而那一次的出宫却给了幼帝一个大大的惊喜,“时札”也是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因为一次相遇,因为一次惺惺相惜,“时札”入伍参军,从一个小兵爬上了副将的位置,在得到摄政王的垂青后,毅然投靠了摄政王,一边慢慢地获取摄政王的信任,一边却是将领头人一个一个地换上皇帝信任的人,终于在一次兵变中,一举消灭摄政王的势力,打退了侵略者,也夺得了全部的兵权。
而在这蒸蒸日上的权势中,皇帝对他的信任却参杂了一些怀疑,这时候,“时札”顶着第一将军的头衔,交出了他的全部兵权,请求告老还乡转文官。
皇帝惭愧,收下了兵权的同时,将丞相一职给予了他,而他居然也将文职做得出乎意料地好。
“时札”的一生简直就是个传奇,这让时札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颇有些手足无措,作为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青涩青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上层的势力。
而这一份手足无措,便给了越翰音,也就是当今的驸马爷一个绝佳的,靠近他的机会。越翰音出现的时候,也就是时札刚刚交出兵权转文职的时候,虽然一切事务都有系统出面解决,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地位带给时札的不安却是由越翰音来一一抚平的。
太年轻,太单纯。时札是这么评论当初的自己的。那是他第一次得到惩罚,进入惩罚卷,也是他最后一次。
丞相府很大很漂亮,是按照当初越翰音的喜好建的,现在再看,当初有多喜悦,现在就有多讽刺。路过一个人工湖时,时札不由止步,身边的何高谄媚道:“大人,这个湖在您离开的时候,奴才们都有好好保护呢,您看上面的花开得多好……”
“填了。”时札冷冷道。
正说个不停的何高一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什么?”
时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重复了一次,“把这个湖,填了,明天我不想再看见这个湖。”
“可是您当初……”不敢置信的声音在时札的注视下慢慢消失,何高低头,“是,奴才今天就找人把湖填了。”
时札这才满意地移开视线,继续往书房走。
那个湖,只要存在一天,他就觉得不顺心。
总觉得好想要毁灭呢,不管是什么,都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为什么要存在呢,不过是个虚拟的,让人消遣的东西而已。
时札进了书房就把所有伺候的人叫下去了,拿出身边的暗卫——时札身为一朝丞相,自然是有暗卫保护的——所搜集的,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的信息来一一查看。
系统当初给出的任务是阻止越家与皇家的联姻,所以越翰音和公主成亲的那一刻,时札便进入了惩罚卷。这是他第一次回到原来攻略过的世界,所以他不知道系统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一个大活人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失,想想就是件惊悚的事。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系统还是有靠谱的时候的。对于时札的忽然消失,系统有了很好的安排——
当日时札进入惩罚卷后,系统留了一个幻影,幻影在浩大的婚礼结束后,当即面见了皇上,请求皇上允许他去江南一地巡视一个月,说是巡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过就是去散散心的。皇上是隐约知道时札的心思的,只不过他以为时札的心上人是公主。
确实,时札和公主,不管从地位上来看,还是外表上看,都是登对的,然而帝王总归是帝王,时札名声太大,从大将军王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朝丞相,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朝廷安稳,皇上都是不可能让时札娶了公主的。
然而时札从未做出任何不合礼数的举动来,皇上对他终究有些愧疚,思来想去,也就顺势同意了。
而剩下的事,时札不用看都知道了,很多人在他离开后寻找过他的行踪,但是理所当然的,幻影在离开京都后留下一纸书信就消失了,自然是谁都找寻不到了。
现在,正好是一月之期。
呵,原来是这样吗,难怪驸马看见他如此惊讶呢,怕是早就以为他死于非命了吧。时札暗想。
不管时札经历了多少世,越翰音早在他建立起高高的心墙之前便已强势地在他心里扎窝,不是他说要忘记就能忘记的。每每想到越翰音,他总是忍不住为他找借口,而后又以最恶毒的猜疑尽可能地污蔑他。
这样的时札,根本没办法冷静地面对当初的“旧情人”。
不管时札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他回到了这里,终究是要进宫一趟面见皇帝的。
时札沐浴更衣,换了一套朝服后,便悠悠地进了皇宫,经历层层通报后,这才在御书房被皇上接见。
进御书房时,时札和一个穿着银纹黑衣的男人擦肩而过,时札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那个人影熟悉非常。
不等时札询问,皇上便已为他介绍道:“时相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是朕前几天才立的,我朝的国师,”
“——乌钩。”
☆、第75章
“国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时札并没有和皇帝多说什么,进宫本就只是来请安罢了,所以很快就出了御书房,快走几步,追上了乌钩。
乌钩转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点头。
待两人走到了一个角落,时札才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相语呢?”
面对时札的询问,乌钩没有如往常一般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眼中带着反对。
“相爷,贵妃娘娘的闺名还是避讳些好。”
时札一愣,有些傻眼,贵妃娘娘……是谁?
“乌钩,你……”
乌钩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眼神带出些不耐,“若没有其他事,我便离开了。”说罢,也不管时札的反应,乌钩便自行离去。
时札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乌钩怎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
乌钩失忆了?!
好事总是接踵而至,而坏事也一样会结伴而行。
这边时札才发现乌钩失忆了,而刚回到府里,时札又收到了驸马上门求见的消息。
“不见。”想也不想,时札就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见?”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发出了疑问。
时札扭头,就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靠坐在椅子上,衣襟敞开,仿佛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两颗小樱桃,满头青丝毫无束缚地披散开来,有些甚至垂到了地上,而主人也不管自己的穿着,只是对着他,笑意盈盈。
才一见他,时札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面前的春色,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就暗吼:“我需要一个解释,燕繁!”
燕繁的脖子被微微扯起,头往后微仰,正好直视时札俯视下来的眼神,双眼相对,明明该是气跋弩张的气氛霎时变得旖旎起来。
然而这个场景看着别人的眼中却没有那么赏心悦目,至少在越翰音的眼中不是。
“时札,你……你们……”暗沉的嗓音不管主人如何压制,还是带着丝颤抖。
时札扭头,正好看见穿着便服站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的越翰音,脑子一转便猜到了越翰音的想法,也不纠正,只是放开抓着燕繁领子的手,站直身体,冲着越翰音,语带讥讽:“是驸马呀,奴才们真是不懂事,怎么也不事先通报一下,居然让驸马看到了这么不雅的一面,真是抱歉。”
这么说着,话里神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他们……说你不在……我就……”犹豫了一下,越翰音想笑一下,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让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深吸一口气,略微平静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就进……”
时札却不想听他说下去,出口打断,“今天有些不方便,不如有时间本相亲自上门道歉可好?”
不方便?这样的场景摆在面前,越翰音哪能猜不到究竟是哪里不方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燕繁被两人忽略许久,他的性子又不是乖巧沉默的,发现两人的一些不同,也不甘示弱,身体前倾,抓住时札垂下的手,将头靠上去,一副依赖的样子。
“相爷,我困。”拖长的尾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勾引。
越翰音终于呆不下去,“既然……相爷……有事,那……那我就先……告辞!”疙疙瘩瘩地说完这句,便有些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了。
因为房内的场景,一开始阻拦的奴才早就自觉离开了,时札平时又不喜有人守在门口,是以越翰音离开后门口再无他人。时札上前关上门,转身就黑着一张脸对着燕繁。
燕繁吓了一跳,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时札,有些心虚,开始转移话题,“时札,你下来多久了,怎么还有了蓝颜知己了?”
呵呵。时札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知道外面有人啊。”
傻子才信你。时札还是不说话。
“你知道我这人不拘小节,所以我敞着衣服也不是故意的。”
你再编。
燕繁瞅瞅他,再瞅瞅他,终于确认不能蒙混过关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外面有人,而且我觉得你俩好像关系不一般,我就想开个玩笑!”
“玩笑?”时札笑笑,终于说话。
燕繁点头。
时札看了他半天,看得燕繁整个人都快炸了,这才说道:“算了,也没什么关系。”
燕繁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时札刚刚是吓唬他的,正想发火,就听得时札又说,
“你做了什么手脚?”
“……什么意思?”燕繁没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