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满开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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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对她的心思不会有多深,浅浅相信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放下了。为了不让白玉堂追逐到自己的足迹,浅浅干脆揭了面纱,藏了剑,掩了琴,甚至雇了辆马车载自己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如此一来,一路上倒也是平静与顺利,尽管有那么几次与白玉堂擦肩而过,但好在都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夫人,前面有打斗声,似乎是遇上了劫匪。”车夫勒马停住,道。
浅浅掀开马车的窗子,眺望而去,那与劫匪打斗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玉堂。于此,浅浅也不便出现,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掀开帘子,向车夫简单地做了个手势。车夫理解了半天才终明,驾车至一大树脚下,静等事情落幕。
白玉堂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劫匪,看他的样子,似是要继续赶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停住了迈出去的脚步。原来是车里的人叫住了他,似乎是一小姐一丫头,由于视线太远,浅浅无法看清,但依大致的轮廓,无不否认是个倾国倾城的娇女子,看到此情形,浅浅突然觉得这一出英雄救美白玉堂真值了。
“任姑娘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
展昭突冒出的声音,把浅浅惊得不浅,她不明白,为何展昭突然在此?
“任姑娘为何无动于衷?”白玉堂对浅浅的情意作为旁观者的展昭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浅浅是怎么想的,但他是真心觉得两人十分相配,现在看来,怕是襄王有心,龙女无意了。良久未听得浅浅的回话,展昭才倏醒,浅浅是暂时不能言语的,如此美好的女子竟然失声了,难道真是天妒红颜。
浅浅静静地看着展昭好一阵,下车至其跟前,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道:“展大人真的想知道原因?”
展昭没有说话,他直觉这原因定然不会那么简单。见展昭未语,浅浅继续写道:“白少侠确实乃人中之龙,展大人又何尝不是?展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任姑娘,这玩笑过了。”展昭心中一惊,面上却沉得厉害。
浅浅只是轻轻一笑,写下问句:“如此,展大人还会把我的行踪告知白少侠吗?”依展昭目前的行为来看,如若浅浅不加以阻拦,想来她与白玉堂的会面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任姑娘,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姑娘家的名声还是要看重的,这样的话,展某看来,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至于姑娘的行踪,姑娘觉得真的能隐瞒很久?”展昭与女子之间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与亲密过,在刚开始浅浅拉过自己的手时,他差点就躲开了,后来知道乃浅浅不能说话之故,才由着她继续下去。
浅浅才不管能瞒多久,只要展昭不说,能一天是一天。浅浅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昭一眼,写道:“展大人,我是真心地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予白少侠的。当然如果展大人不答应,那民女也只能对展大人说声抱歉了,到时虽非我所愿,也只能借展大人来摆脱白少侠了。”用摆脱这个词,浅浅是有一思顾虑的,可有些事情,只能这么做。
展昭叹息了一声,不再作声。只是看着白玉堂的方向,随后眼睁睁地看着他驾着马车离去。浅浅的坚决那么明显,展昭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他深知一旦白玉堂信了浅浅的说法,他就真是什么也说不清了。如今和白玉堂的关键才缓和不久,展昭是真的不想再生事端,思虑几番,展昭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浅浅不想与白玉堂同行,也不想让展昭跟着。但有些事情总不是她所想怎样就能怎样的,那一刻,浅浅真的很想问展昭,他很闲吗?闲得无聊到须得护送她的地步?苦笑地想着自己的处境,浅浅只得无奈地把想说的话全放进了肚子。而至这一刻,浅浅才真正地领会到了一个盲人的难处。
这天的行程因为耽搁了些时辰,三人只得露宿于野外。展昭抱歉地道:“让姑娘受委屈了。”浅浅只是朝之一笑,摇了摇头。委屈吗?这个世界上,其实除了自己,没人能给自己真正的委屈受,而那些所谓的委屈,也只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活得开心,浅浅始终都觉得只有先考虑到自己,再考虑别人才是真正地对一个人好。
由于没有预备足够的干粮,展昭就为一行加了餐,去林子中打了一只兔子。等烤好后递给了浅浅,浅浅婉拒了,指了指手中的馒头。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得需营养,但烤肉如此油腻的食物,还是少碰的好。明天就要到目的地了,她只希望一切都要顺利的好,听说那里云雾迷蒙,进去的人甚少有人活着出来。如果预料得不错,除却人为因素,应该就是瘴气所致了。
展昭看着被火光映闪着的浅浅,道:“白五侠并非轻言放弃之人,也非死缠烂打之人,相信姑娘一旦开口,白五侠应该能理解的。”展昭始终觉得浅浅应该当面把话和白五侠说清楚,而非这样拖着逃避。
浅浅坐到展昭身边,展昭非常配合地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浅浅快速写下:“我会的,等我能开口后。”
“姑娘的毒应该不是真的如公孙先生那样已解吧。”展昭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果然是久跟在包大人身边的人啊,她骗过了公孙先生,却未能骗得了他。浅浅顿了一下,写下:“明天找齐药材便可解,很快。”那处名为无向林的林子,里面定然毒气重重,但越是这样,浅浅越知道里面有稀奇的药材,她不敢百分百断言有她想要的药引子,但至少她可以借此逼出一部份毒,也省得每天早上受毒之痛苦。
展昭出来找浅浅本是想携她回去,让公孙先生医治的。虽然公孙先生说毒已解,只是不能言语,但展昭依然放心不下,而等找到了人,问了车夫的目的地后,展昭才察觉到事情可能有变。孔儒的事诚然不关展昭的事,展昭心里却始终觉得过意不去,如若当时他坚决一点,是不是任姑娘就不会有此一劫了呢?
“任姑娘,我摘了些野果回来。”展昭从林子回来,浅浅已进了马车。
车夫看了看车帘,拉了展昭至一远处,道:“展大人,本来这些话我不应该多嘴的,但我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这些天来,这姑娘从不用早餐,有一次无意中闯间,竟然看到姑娘在吐血。我明白,姑娘是病了,很严重,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想把姑娘送到无向林去。”说到这里,车夫也很是叹息了一口气。
展昭把果子往车夫手中一塞,便箭步过去掀开了帘子。此时的浅浅很狼狈,全身冒着冷汗,见到展昭的闯入,很想说出去,可是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而这时又一潮疼痛侵袭而来,直疼得浅浅脑子一片空白。展昭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把她扶好便源源不断地把内力输进她的体内,希望能减轻她的疼痛。
浅浅很感激展昭所做的一切,她吃力地把手搭至他手上,用嘴型告诉他没用的。
展昭看着苍白得似要透明般的浅浅,想要问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减轻其疼痛,却不料浅浅突竭力地推开他,紧接着便吐了几口鲜血,看得展昭眉头一紧再紧。“没事了,收拾收拾上路吧。”每天早上都有此一遭,且每日的疼痛也加剧,浅浅已经习惯了。三种毒在她体内相生相克,浅浅以为压制了就没事了,却没想会如此厉害。好在她还可以解,她也相信这样的疼痛她不会再承受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还在吗?
☆、第十一章
如浅浅所说,接下来她确实是没事了,全然一副没有生病的样子。而在展昭的心里,却永远也忘不了早上所看到的那一幕,在无形中,浅浅的照顾由此也更加细致入微。浅浅何尝不知,有想阻止却知道说也无益,就由着他了。临近午时的时候,浅浅一行三人已然站在了无向林前。
别看阳光普照,无向林的雾霾就会照射得无影无踪,事实非如此。无向林一眼望去,依然烟雾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景致竟然是异常的妖美。浅浅向展昭表达了希望他不进去这一想法,展昭没答应。浅浅又不可能致气不管他,给他服用了一颗药丸以抵制瘴气的入侵。
展昭嘱咐了车夫,一前一后地随着浅浅进了所谓的无向林。在走入雾霾的那一刻,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味道就纷纷飘进了两人的鼻中,算不上好闻,但也不是那么很难闻。大约走了一百米的样子,浅浅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躺在地上已化为白骨的尸首,越往里走,他们所见的尸骨也越来越多,展昭的眉头也皱了几分。
见浅浅停住,展昭随之眼神望去,竟然是一具白骨边长了一朵非常妖娆的花朵,很艳丽的颜色,苍翠欲滴着,仿然一副待人采摘的姿势。这是尸毒花,是一种只能长在尸首旁的毒花,这种花采摘的时候特别要注意,一是不能让它亲肤,不然它会吸食你的血液,直致血干为止;二是不能让它的枝液暴露于空气中,那样一来,不到一刻钟,这花便枯萎,没有任何用处。
浅浅戴好早就备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它挖出来,再在根部洒上一层药粉,再用曾经蒙过脸的丝巾把它裹了几层才放心。展昭看到这点,也顿时明白这花之毒厉害。尸毒花尤为珍贵,毕竟不是每一具尸首上都会长这种花的,所以直至走进深林,浅浅也没有再看到第二枝尸毒花。
无向林的瘴气因何不成,无非是因为有大量的人、动物尸体腐败未处理而形,而越往里走,随着尸体的越来越少,雾霾也比之前稀簿了几分,以致后来,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排却掉进来时的危险,里面可真是一片绿意盎然,似乎空气中都全是青草的香味。
这样一片未经别人采摘的林子,里面定然蕴藏大量的上等药材,浅浅真有些遗憾自己竟然只带了个背篓。原先空无一物的背篓随着两人的越走越深,其里的内容也越发丰富起来,可惜浅浅目前为止只找到了其中一样抗毒药材。还差蛇堇草与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