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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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东瞥见古之渝出血了,知道伤口裂开,着急冲外面喊医生。
“大哥,你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古之渝情绪激动,导致伤口的血不断侵染衣服,靳向东眉梢一压,按着她的肩膀,冷声道:“古之渝,你听好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你听懂了吗?”
古之渝愣了两秒,倏尔哭的撕心裂肺,靳向东握着她的肩膀,嗓音沉沉:“渝儿,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好的跟着我。”
靳向东的话让她恶心不已,她可是他的弟媳啊,而且他很快就要跟欧菀结婚,她该叫他一声姐夫。
“靳向东,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害了向北,又害了他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靳向北之所以去如此陡峭的地方攀岩,就是跟靳向东大吵了一架之后才去的,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向北的死是一场预谋。
江城无人不知,靳家兄弟不合,靳向东原本不姓靳,他是刘敏胥嫁入靳家带的拖油瓶,而靳向北是靳大海前妻留下的孩子。
换言之,靳向东与靳向北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而她的孩子,之前产检一切都正常,就算昨晚从床上摔了下来,却也不至于让孩子没了命,这一切,一定是靳向东下的黑手,一定是。
靳向东眸子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凉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渝儿,事情或许会比你想的更精彩也不一定。”
莫名其妙的话,古之渝没懂。
医生很快进来,重新给她处理伤口,因为几个小时前才打了麻药,已经不能再打第二次,这一次,她是硬扛着让医生处理伤口。
伤口疼的她冷汗直冒,衣服都被汗水湿了,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可生理再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她狠狠地咬着靳向东的手臂,对于她来说,靳向东就是她的噩梦,从她入靳家,就开始了的一场噩梦。
靳向东来了医院一次之后再也没来,刘敏胥更是没影,除了一名护工在医院照顾着古之渝,病房的门,再也没人踏足。
孩子从出生就没见过一眼,古之渝每天靠坐在床头,一言不语,目光毫无色彩的盯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直到在医院的第四天,欧菀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对她说:“想要见你的儿子,就跟我来。”
第4章:斩草除根
“姐,你说什么?”古之渝错愕,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靳向东明明跟她说了,她的孩子死了啊,可欧菀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欧菀柔和了声音说:“换件衣服跟我来吧,向东骗你的,你的孩子并没有死,今天我是瞒着向东过来的,那晚的事,向东已经向我解释了,他是喝多了走错了房间,误会一场而已,你我二十多年的姐妹,又叫我一声姐,我怎么能不信你,眼睁睁看着你跟孩子骨肉分离。”
走错了房间?
“姐,那晚靳向……大哥他并不……”
古之渝不想欧菀受骗,想告诉她实情,欧菀却打断道:“行了,那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快换了衣服走吧。”
知道欧菀爱靳向东入了骨髓,陷在爱情中的女人,哪里听得了别人的劝,古之渝也迫切想见儿子,也就没再多说,立刻换了衣服跟着欧菀离开了医院。
欧菀带着她走的是医院后门,对她解释说,正门或许会遇上靳向东,小心为上,就走了后门。
医院后门不远就停着一辆红色小车,欧菀眼底掠过一抹阴狠,但也就稍纵即逝间敛去,拉开车门,声音一贯温柔:“上车吧,马上你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古之渝不疑有它上了车,为见孩子,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又怎会想到欧菀话里面的深意。
此见非彼见。
一个小时后,古之渝坐在车里,看着车子越开越偏僻,而她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动一动,身子软绵无力,空气中氤氲的淡淡花香味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姐,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了。”欧菀不带温度回答。
没行驶多久,车子骤然停下来,欧菀双手抓着方向盘,侧看着半昏迷的古之渝,卸下伪装:“小渝,从三岁那年在孤儿院认识,你叫了我二十年的姐,说实在的,我真的不忍心对你下手,可你知道吗,向东想要悔了婚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知道吗?”
欧菀忽然暴怒起来。
古之渝头脑昏昏沉沉,但还是听明白了欧菀的话,却也正是听明白了,她心底说不出的震惊跟害怕。
“姐,你误会了,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跟靳向东真的没什么……”
“是,你对他或许是没什么意思,可他对你有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可我没想,他连伦理道德都不顾了,若是那晚我们没赶去,后果会怎么样?小渝,你敢告诉我,这是向东第几次进入你房间了吗?”
古之渝愣住,她不敢,不敢告诉欧菀,从她嫁入靳家那天,只要靳向北没在,靳向东半夜一定会爬上她的床。
一切的屈辱跟害怕,她独自忍受着,几乎崩溃。
欧菀艰涩自嘲地笑了,尔后咬牙切齿,声音发狠:“二十年来,你虽叫我一声姐,可从来都是我是绿叶,不管走到哪,就算我有了体面的身份,被市长收养,成了市长千金,有你在的地方,我欧菀还是陪衬,小渝,别怪我了,我不能没了向东,只有牺牲你了,你跟向东本就不可能,让你离开也是伯母的意思,靳家的脸面不能让你给丢了。”
透过车挡风玻璃,可以清楚看见此刻是身在哪里,车子停在斜坡上,再往前几米,就是大海。
欧菀口中的离开,不是离开江城,而是离开这世界。
刘敏胥是要置她于死地,欧菀也要她死。
“为什么?”古之渝从来没想过,欧菀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怨恨,为了一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就要葬送她们二十年的姐妹情?
“向东对你的感情为世俗不容,断不了他的念想,只能牺牲你了,有你在,我又怎么能如愿逃离欧华强的魔爪。”欧菀最后一句说得极轻,轻的古之渝根本就听不见。
她不想死,想挣扎着起来,全身却是软绵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菀下车,将她从副驾驶位置拖到主驾驶上,听着欧菀趴在车窗口笑着对她说:“小渝,别恨我,怪就怪你要跟我抢向东,你这么想见你儿子,去下面找吧。”
她的儿子真死了。
古之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炸开了,欧菀的话,引爆了她挤压许久的愤怒与恨意,可不等她做什么,说什么,车子已经朝斜坡下滑,冲向大海,海水灌进来,将她淹没。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是无能为力。
冰冷的海水从车窗灌进来,将车连人都淹没时,她才知道什么是濒临死亡。
她才知道,欧菀真的想要她的命。
第5章:金屋藏娇
悠悠醒来,耳边又是靳向东的声音,古之渝倍感绝望,昏暗中嘴角绝望的扬着,难道死了也逃不掉靳向东的魔爪吗?
动了动手指,她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滚烫的难受,喉咙好似要冒烟了,鼻子有些堵塞,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一系列状况让她很快意识过来,自己没死。
撑着身子试图起来,却引得连声咳嗽,门外跟家庭医生说话的靳向东听到动静立刻进来,他怕太强烈的光会刺到她眼睛,只开了床头一盏夜灯。
握着她的肩膀,嗓音温柔:“感觉哪里不舒服?”
“走开。”借着柔和的夜灯,古之渝看清真是靳向东,她本能的打掉他的手,压着嗓子又是几声咳嗽。
靳向东清楚看到她眼底的厌恶,眉梢微微一压:“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吃了。”
古之渝环看了眼房间,一切陈设以及窗外的景色,都让她陌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靳向东言简意赅,药都在床头抽屉里放着,他按着医生的嘱咐,每一瓶里倒出两颗或者一颗,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药递到古之渝的唇边:“是我亲自喂,还是你自己吃。”
她被他先后两句话都给惊住了,很快,她反应过来,愤怒道:“靳向东,你这是想把我软禁在这里吗?你这是犯……唔……”
靳向东俯身含住她的唇,在她惊诧中将药送进她的嘴里,瞬间,苦涩溢满口腔。
古之渝又气又恨,却下意识的咽下了药,这是一颗颗的药,她并不是每颗都咽下了,有的还在舌头上,在喉咙里梗着,湿濡的药更为苦涩,苦的她只想吐出来,靳向东却没给她机会,将水放她唇边,这次,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就着杯口猛喝了一口,将药咽下去。
因为喝的急,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咳出了生理的眼泪。
靳向东放下水杯,轻拍着她的后背:“吃了药再睡一觉,明早烧应该就会退了。”
“靳向东,你真让我恶心。”古之渝狠狠地瞪着他,明明那么恨,却拿他毫无办法。
靳向东云淡风轻道:“慢慢习惯就好。”
古之渝被气的脑仁都犯疼。
忽然一道强光晃过窗玻璃,靳向东眸子跟着沉了沉,掖好被角,嘱咐古之渝早些休息,自己立马带上门离开。
“大哥,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果然如你所说,就是欧菀干的。”林超一边走进来,一边冲下楼的靳向东说道。
这结果靳向东一点不意外,走向客厅,语气淡淡:“还有谁?”
林超一怔,想到还有一人,见靳向东这淡定的模样,倒是摸不透靳向东的意思,忐忑着说:“还有伯母,大哥,欧菀可是欧华强的女儿,虽说是养女,但欧家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又怀着你的孩子,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真要为了一个古之渝,跟欧华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