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血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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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君听得杏眼圆睁,玉靥铁青,心中又羞又恼,娇躯也不禁微微地发抖,一时之间,竟忘了出手。
小淫虫邬善一见此状,以为打动了美人芳心,竟涎着脸,自作多情地,又向杜若向身边挨去。
他一边向前移动脚步,一边呢喃地道:“好妹妹!好红妞!你跟我去吧!你要什么我都有,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绫罗绸缎……”
说着,说着,又已来到杜若君身前。
他见她只是瞪着自己,不言不动,以为女孩儿家,难免害羞,不禁心花怒放,伸手就拉杜若君玉腕。
他眼看着一只又白、又嫩的皓腕,已被自己抓住。
谁料,他一抓竟然抓了空,方自一怔,又是“拍——”地一声脆响,面颊上着着实实挨了一记。
杜若君这时已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恨不能生吃小淫虫邬善的肉。
小淫虫邬善仍旧恬不知耻地道:“打是亲,骂是爱,嘻嘻!我知道你爱我,只是不愿说……”
他话未说完,就见杜若君已恶狠狠地向他扑来,顾不得再图嘴皮子痛快,连蹦带跳的向旁闪开。
杜若君早已是羞怒交加,娇躯一晃,又向小淫虫邬善扑去,同时纤掌飞扬,向他身前要穴打去。
小淫虫邬善自知不是杜若君敌手,是以只是一味闪躲,心中还在打着如意算盘,暗暗忖道:“只要铜面将军将那小子打跑,不怕红妞能逃出小爷掌心,那时,嘿嘿一一我得跟你好好地乐上一乐……”
谁知他趁机向那边偷扫一眼,不禁凉了半截。
只见铜面将军虽是一剑在手,却被岳霖逼得连连后退,气喘吁吁地,好像连招架都招架不了了。
小淫虫邬善一见情形不对,心念电转,知道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然,小命恐怕难保,他心念一决,观个空隙,一转身,撒腿就跑。
杜若君冷叱一声,纤足一点,急起直追。
不消两三个起落,已然追了个首尾相连。
杜若君岂容他逃出手去,玉臂倏仲,一把抓住他后领,道:“你还想跑?!”
说着用力向回一带。
这时,小淫虫邬善已是情急万分,知道回来也是难逃一死,当下咬牙使劲,硬向前冲。
“嘶——”小淫虫邬善的上衣,自前襟处整个被撕成两片,掉落地下。
一团似是白绢的巾帕,和一个朱玉小瓶,也同时落在一处。
小淫虫邬善光赤着上身,吓得亡魂丧胆,慌不择路,没命地向前逃窜。
桂若君望着他狼狈的形像,倏忽停步不追,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弯腰拾起朱玉小瓶,和一团白绢,先拔开瓶塞,嗅了一嗅,只觉一股淡淡地清香,沁人心脾,极是好闻,不觉又连着嗅了两下。
陡然,她心中一动,暗道:“啊!不要是和那魔头的轻烟一样吧!”
她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把瓶塞盖起,心头犹自“怦!怦!”狂跳不已。
接着,她把那块白绢缓缓展开,只见白绢正中一个鲜红的唇痕,上面有一个血印。
她不觉惊喜地失声呼道:“啊!红唇血印——”
在距“扇子崖”约三十丈的一处山岩小洞中,小莺和宝贝,正在低声争辩。
宝贝傻里傻气地道:“我看!他俩一定是到什么地方亲热去了。”
小莺气得脸孔通红,一嘟嘴道:“你……你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一脑门子的歪念头!哼——”
宝贝双眼圆睁,一指自己鼻尖,道:“你说我一脑门子歪念头,你不是?!嘻嘻!但是我可决没有‘歪’到你身上,你倒‘歪’到我身上来了,真是——没羞!”
小莺气得“哇”地一声,双手蒙着脸,边哭边道:“好……看我告诉师父,你……你欺侮我……呜呜呜……”
宝贝见她哭得伤心,有些不忍,但又不愿输这口气,所以望着她双肩抽动,皱了皱眉,轻轻地道:“小莺……”
“……”
停了片刻,宝贝又道:“小莺……”
“……〃
宝贝一赌气,转身朝外,望着洞外逐渐暗淡的天色.顿觉腹内“咕噜噜”一阵呜叫,他回头望望小莺,见她仍自抽咽不已,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听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今天看来,果然不错,女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向小莺望望。
小莺仍是双手捧面,号哭个不停。
宝贝又喃喃自语道:“奇怪!大概哭的人,就不会觉得肚子饿吧?!要不,怎么会……”
小莺从指缝里,偷着一望,见他以肘靠膝,双手支颈,凝注洞外,呆头呆脑的自说自语。
她差点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他是肚子饿了,所以才借题发挥,她想着,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身旁的干粮袋。
宝贝发觉小莺已停止哭泣,不禁回头一望。
蓦见她双手又迅捷的蒙住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他忽然异想天开地自语道:“要是能够装个妞儿,只要一捺,要水,水就来,不要,水就住,敢情那有多好………”
他话没说完,就听身后“啐”了一声。
宝贝嘻嘻一笑,回头说道:“我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哩!”
小莺气呼呼地道:“呸!你才是哑巴呢!”
宝贝忽然一本正经地道:“现在不闹了,我们来谈正经……”
小莺白了他一眼,道:“哼!你倒是想,谁跟你谈不正经的……”
宝贝道:“赶快把干粮拿来充饥,填饱了肚子,也好去找霖哥哥,不要他们被野狗拖去了,我们还不知道。”
小莺冷冷答道:“你死了,才喂狗呢!快拿去!填饱了喂狗。”
宝贝是真饿了,对她的辱骂,毫不理会,接过干粮袋,取出饼干、肉脯,一阵大嚼。
他边吃边道:“你说,他们会……会……会怎么样?”
小莺想了一想,道:“反正不会打不过输给那些人。”
“怎见得?”
“哼!你不知道我师父本事有多大?!”
“是啊!大得要让我霖哥哥找笑面阴魔求药救她!”
“还说呢?要不是你霖哥将我师父推落悬崖,她又怎会伤成那样?”
“谁叫她要假扮笑面阴魔?!”
“可是……”
“我霖哥哥救了你师父。”
“可是……”
“所以我霖哥哥的本事,比你师父大!”
“哼!大有什么用?只会欺侮人……”
“你是说在‘满春园’?”
“哼!不跟你说了。”
“这有什么不对?”
“……”
宝贝望着小莺,摇了摇头,一肚子解不开的谜团,使他苦恼不已,心道:“女人和男人,究竟是不同呵!我又没有说错话,也没有得罪她,怎么好端端地,啐了一口,就不理人了?哼!臭丫头,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反正我肚子已经吃饱了……”
蓦地,他正在胡思乱想,只觉身侧人影一闪,方待起身拒敌,顿觉腰眼一麻,双腿一软,依旧跌坐地上。
小莺这时已然警觉,风跃而起,同时纤掌疾挥,猛向那条人影击去。
岂料那条人影,竟然不闪不躲,挺身硬挨一掌,接着“哈哈”一阵大笑,笑声阴鸷、凄厉,令人悚然心惊。
小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她杏眼圆睁,怔怔地凝注着那逐渐走近的人影。
那人笑过一阵,突地两臂倏张,疾向小莺扑来。
小莺心念电转,暗暗忖道:“逃既逃不了,打又打不过,不知这人是存了什么心?如果……那……只有以死相拼!”
这时,小莺已是退无可退,当下,银牙一咬,预备和那人拼命,不退反进,双掌猛向那人胸腹间打去。
那人似已看出他的用意,“嘿嘿”一声冷笑,只见他双臂上下一挥,已将小莺退两步。
就在小莺方一怔神间,已然被那人点了穴道,那人反腕一指,宝贝也不例外。
同时,也在这刹那间,看清那人身着一袭青衫,黑巾包头,只露出两只炯炯发亮眼睛。
黑衣人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冷酷、无情。
他俯下身去,三把两把,将小莺剥了个一丝不挂。
然后,他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只好委曲你了,我要以你作香饵,就能钓得那鱼儿上钩。”
说罢,迳自走出洞去。
宝贝和小莺二人,虽然穴道受制,但听觉并未失去,望着那黑衣人消失在洞外,各自暗暗寻思:
这黑衣蒙面人是谁?
他为何将小莺剥得一丝不挂?
香饵……鱼儿……
那鱼儿又代表着什么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俩脑海中,不停地盘旋!
许久……许久!天色愈来愈暗。
夜又悄然来临。
那黑衣人离开小洞之后,向隐身两旁的人,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得意的自语道:“呵呵!不怕鱼儿不上钩……不怕鱼儿不上钩!”
他边说,边笑,边向“扇子崖”迂回行去。
这时,繁星点点,碧空如洗。
一轮明月,普照大地。
黑衣人穿过一片疏林,方自爬上一座乱石小丘,陡见小丘之下,一个人影疾向上面奔来。
他连忙隐身在一堆乱石之后,探首下望。
那个人影愈来愈近,在明亮的月光照泺下,只见他上身光赤,神色仓惶,气急败坏的向上奔来。
他越看越觉奇怪,等到看清那人面目,不禁大吃一惊!
此时,那赤膊气喘之声,已然清晰可闻,黑衣人忽地长身站起。
那人正在喘着拼力向上爬时,蓦地发现一个蒙面黑衣人挡在前面,两只眼睛,威凌四射,令人望而生畏。
他吓得魂魄丧胆,失声惊呼:“哎呀!我的妈呀一”
他一边喊着,一边转身就跑。
山坡势陡,他跑没几步,不防脚下碎石一滑,身躯一仰,“咕噜噜”直向山丘脚下栽去。
黑衣人足下轻点,疾向山丘之下撞去。
二人几乎是在同时到达山丘脚下。
那人这时已如死去似地,躺在地上,不稍一动。
他光赤的上身,青一块,紫一块,额角,脸上,挂着殷殷血迹,尚在不住地向外流出。
黑衣人望着他,摇头一声长叹。
随俯身点了他“心经”、“气海”两处穴道,又自怀内取出一粒朱红色的丹丸,为他服下。
他又取出一方汗巾,无限爱怜地,替那人将额间,脸上的斑斑血污,轻轻擦去。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