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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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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身清清凉凉的,琥珀色的蛇眸不知在看着哪里,吐着红色信子绕在萧四无手腕上,怡然自得。
  若现在被咬一口,尤离又不在,恐怕是救不回来的。
  但是它并不抵触那人的体温,温顺得不似印象里的冷酷动物。
  萧四无怔怔想了片刻,忽破冰而笑。
  夜里他看着那孩子熟睡,轻声一叹——
  “你说,你爹该怎么谢我?”
  静夜悄悄,展梦魂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洛宇颇为欢喜,果然夜里安静些就好了。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萧四无负手而出,很快到了他们眼前。
  “我有事吩咐你们。”
  他的气息渐稳,背上的伤口正在愈合,有微微的痒意,呼吸里也是淡淡的药气,让他无比厌躁。
  不得不让人想起那个挥刀的黑衣男人。
  慕容英是后半夜来的,剑气满身,和正要下楼的萧四无对视,难得主动说话。
  “你要走?”
  萧四无道:“是啊。”
  慕容英道:“绝不是要回潜堂。”
  萧四无道:“不是。”
  慕容英道:“那慢走不送。”
  萧四无淡淡笑了,“慕容兄剑法日益精进了,坐镇血衣楼,也让人放心。”
  慕容英道:“吾生唯剑而已,萧四无却已有杂念。就如燕南飞成不了心剑,你也——”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并不想在此刻跟萧四无打一架,但萧四无想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那人道:“这番论调,我倒很想说给傅红雪听一听。”
  他也惊叹自己没生气,或许是对良景虚宽容久了,脾气竟好了很多。
  尤离看着天色逐渐亮起来,衣带未解,在房里坐立不安。
  他尝试过冲开穴道,却忌惮强行冲开的后果。身子是自己的,况且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何必用这刚刚好起来的身体又去冒险。
  醉月居空荡了许多,阿楠也不知所踪,那个天天监视着他的女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少不得让他警觉起来。
  后山是孔雀的墓地,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机关遍地,被明亮的阳光撒了一层金色。
  已快到明月心言说的时辰,明知有诈,叶知秋也还是要来。那女人绝不会把尤离还回去,却也不会让叶知秋死,只有两个人都活着,才有制约的效果。
  但这个诱惑应该是巨大的。
  即使叶知秋已经知道尤离一定不在这里,也必须踏进这个诱惑里。
  一口楠木棺材静静躺在阳光里,棺身被晒得发烫。
  他暗红的衣色在阳光下仿佛要燃起来,看到竟是口棺材摆在那里,眼睛里就有了怒气。
  步子在继续,目光回撤,看的是唐门的方向。
  这个男人太了解明月心的脾性,了解到满心鄙夷,还有浓重的警惕。
  开棺的声音沉闷低微,里面竟真的躺着一个人。
  唐门那边的厮杀声他听不见,只有风吹树林的声音。
  唐雅被兵戈之声惊醒,天一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脑中晕眩不止,仍扶着墙扑到内室,两下扣动机关,眼见密阁里空空如也,惊急回头,怒唤那早已离去的人——
  “唐青玹”
  唐门弟子从不用毒。
  唐竭知道王郅君已经心软了,她也需要子孙承欢膝下。唐青枫心性跳脱,唐青容性格太硬,她当宝贝宠了许多年的孙儿为了一个婚约跟她决裂,实在是很伤人的事情。
  然时日已过,老人家终究心软。
  她未必清楚江熙来和尤离的事情,也被太白剑客的离世触动心肠。
  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掉了——
  谁能否认世事无常。
  同是背离了唐门,她可以原谅唐青枫,可以原谅唐青玹,却不能原谅那个女人。
  更不能原谅那女人身边的白衣男子。
  唐竭也一样。
  他要找一个人来容纳他的悲怒。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江熙来和尤离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如果把一切都算在明月心头上,也不算冤枉了她。
  乳白色的瓷瓶已在手里握得发暖,冷霖风抽枪回身,唐竭正一扇离手,被前者按住肩头。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唐竭收扇,“大敌当前,说什么胡话”
  明月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唐青玹,让唐门把大悲赋——”
  唐竭已冷喝打断她,“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
  公子羽似乎骤怒,然不为所见,只能隐约感受到他掌下杀气。
  唐雅远远奔来,呼声被湮没在喧闹里,唐竭却已听见,冷霖风未注意到,却有直觉告诉他不好。
  明月心一笑,“也罢——我拿你去换它,想必你奶奶还是更想要孙子。”
  她目光扫过公子羽,意味昭然。
  唐竭甚至期待着她过来,那女人却未动,只有白色人形掠动如烟,冷霖风□□挑空,金光一晃似狂龙穿风,刚要护他在身后,却被人猛力挣脱,终于听见唐雅的呼声。
  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感受过的诡异药气,眼前殇白含光,伴着唐雅的厉声。
  明月心却笑了。
  叶知秋一剑挑开白衣人,眼见周遭数个青龙暗卫须发皆白,震怒滔天,身形之快只见一道暗红残影,剑锋从那女人胸口飞过,血色毕现。
  明月心惊痛,白衣人生死未明,唐竭直视唐雅含怒的眼睛,手臂一直发抖。
  若时间能静止此刻,就可详闻杜云松的痛呼,腐蚀般的疼痛,血液都滚烫起来,倾尽全力也压不住。
  叶知秋压抑多年的怒气都迸发出来,真相就在眼前,手中唯孤鸾而已。
  数把尖刀镀着盛夏金光迎上孤鸾的冲击,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也抵消不了灭门之恨,却听一声炸裂,灰烟乍起,来自飞刀主人的声音,镇定坦然——
  “萧某来迟了,夫人快撤。”
  醉月居后山的人也已出剑,却非孤鸾,也不是他从前那把艳丽的兵刃,普普通通的长剑,在对面人颈间架上,
  “你是何人——”
  女声清凌,有大限将至的自觉。
  “你又是何人?”
  燕南飞一笑,“明月心不会想杀叶知秋,调虎离山而已,你为何想杀他——”
  那女人低头看剑锋一眼,兀自刎血——
  “他儿子杀了我父亲,我便也要杀了他父亲……”
  燕南飞飞快地思考她话里的意思,终于轻蔑一笑,“我送你去跟你父亲团聚。”
  她笑中带血,“无妨了,他已经算是亲手——杀了他最……”
  燕南飞被她话里的阴毒一惊,却无机会再问了。
  尤离感受到心跳的急速,越是久久不见人回就越忐忑,抚着脸上面具,闻听人道:“公子,马庄主已经到了。”
  密室里的女人发髻散乱,脸上有自己指甲划出的长痕,不断地抽搐呜咽,长鞭被扔在一边。
  尤离还是忍不住想笑,拔开瓶塞,将药粉倒在她面前,药气一出,女人就安静下来,飞快地抓着往嘴里塞。呛得满脸通红,稍微恢复一点神智,从满是灰垢的发丝间抬眼看向他。
  尤离轻声道:“马庄主,别来……”
  他冷冷一笑,“呵,别来有恙。”
  马芳玲眼神呆滞,声音沙哑,双眼通红——
  “这是什么东西?”
  尤离指间捏着一朵红艳的罂粟花,“这是我家乡特产。”
  他把那花插在女人发间,“怎么样,云滇的花都是这么漂亮,香气袭人,入药也多用。”
  “不过——”
  他抚着花瓣,眼神怜爱不已,思绪已飘到远方,“会上瘾,会依赖,一旦沾上,就再也离不开他。”
  从马芳玲茫然的表情里并不能知道她有没有听懂,尤离在她脉门一按,后者已下意识去抓长鞭,很快哑呼一声,捂着胸口,被一阵一阵的疼痛激得哭嚎。
  尤离道:“苦海无心,青龙噬魂。马庄主都会下的蛊,我若不会,岂非丢尽我云滇的脸了——”
  “说来我制蛊这些年来还没有自己去感受过,马庄主能知道自己的手段是怎么样的,也是福气啊。”
  他不是大度的人,反而还睚眦必报。听着马芳玲嘴里叫骂,很想立刻让萧四无来看一看。
  “马庄主不要这样瞧我。”
  “你还得靠我活着。”
  他转身,不去看那女人在地上翻滚,“我还说过,会让杜云松来求我的。”

  萧来

  “其实夫人也精通医术,何必叫我来?”
  尤离进门后看也没看她一眼,一直盯着脚下,仿佛是很恭敬的做派,明月心正在屏风后更衣,即使抬头也只能看到一点婀娜的虚影。
  他不知明月心又如何玉体欠安。
  女人到了他眼前,胸口剑伤带血,“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弄得吗?”
  尤离讶然,未想真是受了伤,道:“我不知道。”
  明月心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孤鸾。”
  尤离已打开药箱取药,“杜云松已中毒了。”
  “马芳玲也已到。”
  他嗅着药水的味道,“夫人要的,都近在眼前,这点伤也就微不足道了。”
  明月心浅浅一笑,目光晃过门边,“阿楠呢……”
  尤离略惊,“夫人也不知道?”
  他淡淡道:“我以为夫人对她另有吩咐,晨起就未见她。”
  明月心没有兴趣追问他这种事,尤离走近她一步,递了药过去。
  “夫人自己来罢。”
  明月心虽有伤在身,却吟吟一笑,“那晚都快把持不住了,此时别扭什么?”
  尤离被她刻意夸大的言语和轻浮语气一惊,那笑容有些熟悉,眼光含刀,似曾相识。
  然容不得他反驳,那女人已正了神色,“你知道为何事情能这么顺利?”
  尤离僵硬摇头,“请夫人示下。”
  明月心眼波一转,“唐青玹——”
  她忽然兴起,像是随口一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尤离道:“万里杀夜探郡王府……”
  明月心立刻打断,“后来呢?”
  尤离微微皱眉,“我记不太清了。”
  没有江熙来,他就不会去太白,不会见到唐林,不会去帮他找唐竭。
  这一段因由已经被人从他生命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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