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猫碰上死耗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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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哥,你要是真对沈姊没遐想,就赶快发誓,我刚刚那番话也只是玩笑话而已。”阿太忙推推阿郎。
“澔子,我保证,我发誓,我对沈宁熙绝对没有任何遐想!”五指朝天立誓。反正就算他有意,沈宁熙也不会多瞧他一眼,他没有太高贵的情操去玩什么“在你背影守候”的狗屁蠢举,人生可不是这样蹉跎浪费的。
“你看你看,郎哥发誓罗,我做证人,要是他说谎就天打雷劈、五马分尸、头破血流、绝子绝孙——”别人的命死下完,所以阿太非常努力替阿郎加重违誓的处罚。
“阿太,轻一点啦!”阿郎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撞撞阿太,再这样诅咒下去,他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重一点纔表示诚意嘛!”计较这些做什么?
“被雷劈的又不是你!”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他也会呀!
两人发誓发得起劲,而黑澔,早就不胜酒力地昏睡成一摊烂泥。
第九章
门铃叮咚声吵醒整理客厅整理到累瘫在地板上小憩的沈宁熙,她吃力地睁开眼,橕起身,边瞄了眼时钟边走向大门。
玩到凌晨两点,真有他的,头一次就将人类玩乐的精髓给摸透了?
拉开门。“不是叫你自己爬门缝——”她猛然将后头的字全吞回嘴里。
“嗨,沈姊。”
门外站着阿太和阿郎,一人一边橕挂着比他们高出一个头的黑澔,讪讪地向她挥手打招呼。
“我们下知道澔子住哪耶。问他他又只会叫你的名字,我们看他真的暍太醉了,所以只好拖他来找你,下过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让澔子睡我家,反正我睡双人床,不差多塞一个人。”阿太说道,扶着人高马大的黑澔上楼让他说起话来有点喘,也因为喘,嘴里的酒气更是弥漫。
“你们跑去喝酒?!”沈宁熙口气懊恼。
她竟然忘了男人凑在一块时难下成还会去泡沬红茶店喝红茶聊心事?没来杯酒助兴纔有鬼!可是……黑澔会喝酒吗?他的酒量好吗?他有没有胡言乱语?有没有在店里藉酒变身?!
“因为澔子说他没喝过酒嘛,所以我们……”阿太搔搔头,笑道。
“他喝了多少?”怎么好像醉到不知天南地北,还得劳人“架”回来。
黑澔脑袋无意识地在脖子上滚动,那双半张半合的黑眸下知到底分下分辨得出眼前的人是谁,唇畔还是傻憨憨的笑,完全没发出酒鬼般大吼大叫或吵闹不休的酒醉丑态。
“四、五瓶海尼根吧。”
“把他扶进来。”沈宁熙让开一小条路,阿太和阿郎随即将黑澔搀扶进屋,阿太还因屋子里太昏暗而没注意到地板上弃置的厚重书籍,差点摔了一跤。
“小心。”
沈宁熙打开了客厅大灯,一屋子的凌乱让阿太和阿郎看傻了眼。
哇拷,这屋子是遭原子弹轰炸还是一整座牢狱的小偷全给出动搜括呀?怎么乱成这副鬼样子!
“沈姊,你家遭小偷了?”还是本来就乱成这样?
“嗯。”她回来时也被小小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跑错楼了,不过她的住家上空下空,鬼屋的摆设也比她家来得整齐。“把他放在沙发,等等。”她先扫下占据在沙发上的一大排散书。“放上去。”
阿太和阿郎照做,沈宁熙也拧了条毛巾回来替黑澔擦脸。
“沈姊,可以把澔子留在这里吗?”阿太多此一举地询问。从沈宁熙的态度来看,根本就像是老公醉得不省人事回家,老婆手忙脚乱地帮他张罗一切,而他和阿郎的角色就是老公的酒肉朋友……“难道你们要再扛着他下楼?”沈宁熙反问。
“我是怕他给你带来麻烦。”他们是拗不过黑澔的醉语,纔碰运气将他扛到沈宁熙这栋传说中的鬼楼,本以为沈宁熙会回他们一句“我和他不熟”而关门不理人,谁知道她的表现出人意料。
“这也不是第一次麻烦了……”她都快习惯成自然了。沈宁熙非常小声的嘀咕。
若是她让阿太和阿郎再将黑澔扛回家去,那她的麻烦纔真正叫大。
谁晓得黑澔会不会半夜睡到入眠,梦到什么猫追老鼠的情况,不自觉将自己想成那只老鼠,在别人家变身?
“让他在沙发上过一夜没关系。”沈宁熙这纔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完全不该像是一个和黑澔毫无瓜葛的新同事,她放下毛巾,决定退到一旁假冒旁观者以挽回劣势。
“宁熙,冰冰凉凉的……好舒服……”黑澔闭着眼睛,揪住沈宁熙的衣袖不放,硬是要她将手掌再搁回他脑袋上。
沈宁熙真想挖个洞将黑澔给埋了!她尴尬地看着阿太和阿郎苦笑,想解释黑澔是因为暍得太醉纔会胡言乱语,又恐越描越黑,倒是阿太豪爽一笑。
“澔子的心意我和郎哥都知道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啦!太晚了,我们就下打扰你了,明天见,沈姊。”
沈宁熙怔仲一会儿。黑澔的心意他们都知道了?什么心意?等她回过神,阿太和阿郎已经出了门门,她只来得及对两人说了句:“谢谢你们,再见。”
阿太和阿郎回给她一个笑容和颔首,替她将门带上。
沈宁熙的视线再回到沙发上,黑澔“人”影何在?现在瘫在上头的只有一只鼓着啤酒肚的灰鼠。
时间算得真准。沈宁熙在心里小小给他拍手两下,不知该说是黑澔好狗运还是老天爷眷显,让他再次保住了秘密。
“不会喝酒还灌这么多,不怕橕破你的小鼠肚吗?”说不定她手指在他肚子上用力揉搓两下,他还会喷出一道酒泉哩。
“宁熙……我想吐……”黑澔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胃肠像是被人使劲扭转拉扯,唔……“好,慢点吐。”她抱起他,来到厨房流理台,手指下忘在他鼠背上替他轻拍几下。一这也算是种体验嘛,人生第一次暍醉狂吐。酒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听过而没尝过吧。”她很坏心地说着风凉话。
“好难过……”呕!
“我泡茶叶给你解酒。捧着。”她递给他一个纸杯,应该够他吐了。号脚从上方壁柜里拿出茶包和小锅子,盛水烧开。
“我吐完了……”虚软地推开纸杯,他半瘫在流理台上。
沈宁熙再抱着他回客厅沙发上躺平,他一身散落的衣服先塞到角落。
“我以后绝对不要参加什么欢迎会了……”这种难过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比他前次跳海还难过……“宁熙,你也喝过酒吗?”
“很少。”她又没什么朋友,谁会约她去喝酒呀。
“千万不要,暍醉很难过的……我试过就好,你把我当成例子,看我的下场就好……”这种折腾,让他尝就好,千万别换她领受,很难过的……看她难过,他也会难过的。
“不会喝酒就下要喝,你不会点柳橙汁还是可乐什么的吗?”一开始就以当酒国英雄为己任,太猛了吧。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难过……要是你也一块去我就不会喝这么多了……”
“怪我呀?”她扫来一瞥。
“不敢啦……”他哪来的鼠胆,只是小小抱怨而已。“宁熙,我觉得眼前一直有幻觉耶……”
“那是暍醉酒的下常”
“屋子里好乱,那个柜子本来不是在那边?书应该是摆在那边那个书柜,可是那个书柜也倒在另一边,那边的位置原来有个花瓶,插黑漆漆的花……”
他的手在半空中指来指去,每一处的家俱都大大移位,家俱里的小摆饰全扫到地板,他的视线回到沈宁熙脸上,明明望着她时,不觉得她的五官有错乱或挪栘的现象,目光再调回屋里,幻觉还是没消失。
“你问我,我问谁?你没看到幻觉,因为我看到的情景和你一样。大概是闯空门的小偷弄乱的。”虽然非常诡异地没被偷走一分一毫的钱财,只留了一地狼藉想操死她。“我在想,那个小偷可能是外地来的,这栋房子自从被传为鬼屋后,没几个人敢进来行窃,连铁窗都可以不用装。”所以她向来没去理会过什么门户安全。
黑澔瞠着眼,若有所思,酒似乎也醒了数分。
“你在想什么?”她发觉他的不对劲。
“宁熙,如果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还能是谁?我的屋子没几块钱可以找,难道……”她望向他,而黑澔的回应却是点头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对,找我的。”
※※※
沈宁熙那栋鬼屋没有任何监视系统,周遭又没有好邻居守望相劝,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上门找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是这样想,那纔真的错得离谱。找不到目击者,黑澔却找到了目击“鬼”。
五楼的鬼小姐巨细靡遗将昨天她所看到的一切转达给黑澔知道。
“我就觉得奇怪,这栋房子打从那群学生跑掉后,就没有人来了,所以看到他们出现,我因为好奇就跟上去……”飘飘鬼调声声慢,却不影响她报告实况的紧张程度。
“人数呢?”
“五个。”五楼鬼小姐伸出右手一比,忘了自己还在扶着摔断的脑袋,一松手,脑袋就倾了大半边。
“他们在搜屋子时有没有说什么?”听了鬼小姐的描述,黑澔心里有底,一旁的沈宁熙不像黑澔可以看见五楼鬼小姐的形体,她说话的声音也听下到整句,只觉得整问屋于里非常的凉爽,凉爽到有些阴森……“说什么噢……我没听得太仔细,说什么捕捉、逮注笼子、白老鼠、博士的……”
“听到这些就够了。”黑澔给了五楼鬼小姐一个感激的笑容。
笑得好可爱噢!五楼鬼小姐捧着自己的双颊,一方面固定脑袋,一方面做出沈醉样。
“臭澔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这样就算阿克爱和几个女人玩几P,我也不用气到跳楼……说下定我还会高高兴兴移情别恋,扑到你怀里……”真的是相见恨晚,恨不相逢未“跳”时呀。
“谁教你做事冲动?”五楼鬼小姐的这番话倒是让沈宁熙听得一字不漏,激起她胸口的酸涩,忍下住回嘴。
“我后悔了嘛……”
“后悔有什么用,你死你的,阿克呢?你去瞧过他的情况了吗?为你形销骨立?为你肝肠寸断?为你终身不娶?”
“我……不知道,我没离开过这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