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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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必多想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夺回皇位。”钱老爷叹一声,摸摸她的头,“玉儿,你要信爹,爹不会害你,只要你有意皇位,就跟爹知会一声,爹设法联络到那些人,咱们一块儿回漠南,可好?”
钱玉冷脸不说话。知道这小崽子向来倔脾气,他也就不再劝诱说什么,看看她一身的血污,叹气说,“那帮人下手可真狠,还好……他们及时把你和爹关在一处,可那衙役不是说了请了大夫么,怎么这时候还没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话音方落,大牢的门就被踹开了,惊得他们忙抬头,看时,却是身子肥胖的典狱不耐烦地领着个老头儿进来了,嘴里嘟囔说,“快些快些,看那小子精神头那么足,哪里像是受重伤的样儿,还要本牢头亲自花银子请大夫,可真是!”
“牢头您可真是辛苦了。”听说,钱老爷忙点头哈腰地站起来迎身过去,从身上搜刮出来些碎银子,赔笑说,“您看看,犬子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染得黑了,伤势哪能不重呢?”
“嘿,说得也是,钱老爷放心,等王衙役过来问时,我一定将公子伤重,不能走动的消息,及时上报。”
典狱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笑说着,嘱咐带过来的大夫,“可仔细给钱公子看好了。”
“是,是,老朽一定尽力。”老大夫低着头道。
“嗯,这才像样儿。”典狱心满意足地揣着银子出去了。
“大夫……”钱老爷刚想唤那身背药囊的大夫替钱玉诊治,老头儿忽然抬起脸来,笑唤了一声,“钱将军,别来无恙。”
钱老爷一惊,“哎呦,是陶御医,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听说小公子被抓到牢里了,老朽忧心地不得了,在衙门口打探消息,听他们说要寻个大夫给小公子治病,老朽就赶紧毛遂自荐过来了。”
颤巍巍说完缘故,他急赶着就要给钱玉诊脉,却被钱老爷一把抓住了。
他稀奇地转过身,“钱大人,您这是?”
望一眼钱玉,她虚弱地闭着眼,仰靠在干草上喘气,似乎对于进来人这件事一无所知。
钱老爷拉着老大夫走到一边,“陶御医,您一家老小被柔然人追杀时,是陛下收留了您,您向来得陛下信任,就是逃亡时也不忘带上您和您的家眷,陛下是对您有恩的。”
“行啦,钱将军,您也不必多说啦,老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老大夫长叹口气,“陛下待我有恩。从听说您和长孙大人各抱了一个皇嗣去抚养,老朽就猜出来些眉目啦。昨儿个晚上,刚到青桐地面儿,长孙大人就派了人过来找老朽,跟老朽解释过了。”
说到这,他悲凉地看看还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钱玉,“小公主论才干人品,不比小皇子差,看着模样儿脾性,还和陛下,和如妃,都像的似乎是一个人儿呢。”
“可女子毕竟不能荣登大宝,她是我一手扶养起来的,你以为,我就忍心?”痛心说着,钱世勋一脸深沉,“可为了皇位,为了大燕的光复,我只能弃车保帅!”
“老朽明白了。”颤颤地点头,老大夫晃着老迈的身子往钱玉那边走。
待走到近前了,他颤颤巍巍地叫,“小公子啊,把手伸出来,让老臣给您把把脉啊。”
“是陶大夫,您怎么过来了?”钱玉勉强睁眼,虚弱笑问。
“小公子别说话了,快让老朽替您看看。”
钱玉牢记身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本是女子,扭捏不肯伸手,老大夫就抖着胡子笑一笑,“小公子莫怕,老朽什么也不会往外头说的。”
“你——”钱玉一愣,“你知道我……”
“小公子只要是先帝的子嗣,就还是老朽认得的小公子。”老大夫话里有话地道,“好了,小公子,别耽搁了,快把手伸出来,让老朽替小公子诊诊脉吧。”
老头儿很上道,没提什么别的,摸到她的脉后,就真的是诊病,给了她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又偷偷给她喝了些带来的补药补汤,说过些时候再过来送药后,老大夫走了。
临行时,叹息地低声对钱玉道,“小公子,命不由人,可是能争。”
说完,不理会钱玉迷惑的眼神,就告辞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死人,我就去撞豆腐!
第113章 第113章
葫芦巷子在城里头; 就跟它的名字似的; 九曲十八拐; 路也是越往里头走越窄。
护着木雪她们,跟那两个带路的护卫往巷子里走; 钱多啧啧叹道,“你们几个小子还挺能耐; 这巷子这么深; 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并不是我们过去找的。”护卫一面领路; 一边回头跟他说,“咱们在钱府门前徘徊了一会儿; 那老夫人领着几个丫头就坐在府邸的阶子上,看见咱们,她自己过来攀话; 咱们也不敢透露身分; 就只说是过来做生意没地儿住,老夫人就唤咱们跟她过来这边; 说她家里头宽敞。”
“当真是个心地不错的老太太。”钱多点头称赏说。
跟着他们走了约有两三刻的功夫,巷子走到了底,忽然在她们眼前现出来一幢木屋来。
屋子的确是宽敞,外头围了一道篱笆墙,占地不小,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旁边还植有一株小竹林。
“到了!”望见这幢屋子,两个带路的护卫高兴道; “老夫人那日带咱们过来的就是此处了。”
钱多点头,“嗯,你们俩上去扣门吧。”
“是。”答应着,护卫们还未凑过去,许是听见他们走过来的响动,就见屋子的主门打开了,一位拄拐满头银发的老夫人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看见那老夫人,两个护卫不及高兴,身后的木雪就崩不住地上前喊了一声,“娘。”
凄凉喊完,她眼泪嚯嚯地往下掉。
走了不过半年,她娘怎么看着比前时更老了些。
“雪儿,是雪儿吗?”听见她的哭喊声,老妇人也探声问。
边问,边拄着拐,双手往前摸索,哭道,“娘的雪儿啊,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娘的,这半年,你过的可好啊?亲家公说,姑爷带你过去北边做生意,怎么过了那么久,一点儿音讯都没得啊?”
“娘。”木雪哭着上前抱住满头银发的木母,“您怎么在这儿?”
“雪儿,真是我的雪儿。”她娘哭得也快成了泪人儿,一面摸索着去摸她的脸。
木雪赶紧把自己脸湊上去,任她娘摩挲了一会儿后,就听她娘痛心地说,“我的雪儿,娘半年多没见到你,定是瘦了不少。”
“没有呢,娘。”木雪破涕为笑,轻柔地把自己的手覆上她娘手背上,“女儿不愁吃穿,怎么会瘦呢。”
“哎,姑爷是个好儿郎,亲家公也是个大善人哪。”
听说,她娘也高兴起来,笑道,“是亲家公把娘安置在这处宅子的,说是这地方清幽,娘住着也清静。只是前些日子,亲家公突然送了娘一大堆补品和银子,还又留了几个丫头伺候娘。昨儿个娘还想去谢他呢,在府门前等了好些时候,都没见到亲家公的人,连平常通报的小厮都不见了,可是稀奇哩。雪儿啊,你说说,可是亲家公嫌娘这个糟老婆子麻烦人了?”
听她娘无不担忧地念叨着,木雪慢慢地理出了来龙去脉。
该是钱老爷算到自己会有此一劫,所以提前安置好了她娘。
而她娘眼睛看不太清,服侍她的丫头又都是从钱府带来的,自然受钱老爷吩咐,不会跟她娘说其实府邸已经被封了的话,她娘也就在钱府门口等了一天,所以才能遇到钱多派过去的几个护卫。
“娘,您说得是什么话,钱老爷人善呢。”轻轻安抚还在不断念叨的老人,木雪微笑道,“钱老爷每日那么忙,定是又带着人出去做生意了,所以不见人呢。”
她娘心眼实在,听她这么一说,就释然笑说,“雪儿说得是。不想这个了,走,走,娘就知道你要回来,给你留了好多东西哩。”
她娘高兴地说着,就把她往屋里头拉,她忙搀扶着老人不使她跌倒。两边的丫头也急急上前帮搀着。
一行人方走进院子里,就听外头一阵人声嘈杂,木雪疑惑地皱眉,刚想着让钱多派人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就见从屋子外头闯进来一群青裳皂吏。
腰间带着一柄长刀,进得院子,“刷”一声拔了出来,亮珵珵得一片刀光映出他们凶恶的脸来。
这堆皂吏衙役迅速手举长刀包围住了他们。
见得他们闯进来,钱多反应极快地唤护卫们,“快护住少奶奶!”
话落,他自己赶紧大张开双手挡在木雪前面。家丁护卫们也依言忙护在木雪身前,拿刀和那群衙役皂隶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自觉被钱玉托付重任的钱多,也顾不上害怕,抬高鼻孔造出声势来,怒道,“私闯民宅,可是王法不容的!”
没人理会他的质问。衙役们个个虎着脸高举刀不说话,一个看模样是头儿的衙差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可是犯人钱玉钱世勋的家眷?”
“什么叫犯人!咱们老爷少爷,犯了什么法儿了?!”钱多不服气地叫。
“这么说,你们真是钱府的人了?”那衙役领头冷笑一声,示意两边的下属,“你们家主子进了大牢,你们也别想跑!把他们抓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们!咱们又没犯王法!”听说,木雪身旁的钱珠也沉不住气了,叫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没耐心和他们瞎扯下去,那衙役一把长刀“呼”一声在空中舞出风来,落到最前头的钱多肩头,冷笑说,“你小子要是想活命,就最好识相的别动!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衙差们听令,迅速带刀上前。见状,钱珠着急地拉了拉身旁木雪的衣裳,“少奶奶,这可怎么办啊?”
木雪神色淡淡,微笑道,“既然你们少爷都进狱了,那咱们过去,不是将巧陪她么?”
“可是……”钱珠着急地要反驳时,那些衙役眼看着已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