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乾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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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一名男子蒙脸走近杜焰,语气听不出情绪。
「好。」乖巧无比。
扫帚一丢,二话不说,跟上眼前男子。
席马沛无意随行,奈何药罗葛可汗今日回长安,他得到大门迎接,只能跟着那两人走出古香楼。
他随意靠在门柱边等着自家主子,就见那杜焰有几分醉意故意拉着那男子面罩,只见那男子没好气地弹了下他的额头。
「小玄,我醉了,头疼。」杜焰撒娇。
「木然,爷交代了,随你的意。」说得简单。
杜焰静了一会儿,直接赖在男子身上,一动也不动。
「你背我。」耍赖。
男子叹息,拉上他的手,背上他
————
「大公子!九将军! 」段志玄喊得大声,他手上拉着一个男孩。
李承乾和九风赶紧帮忙拉上。
「这人怎麽会挂在山崖边?」承乾又看了看四周。
「志玄在巡查时,见了…见了长孙大人的属下追寻此人。」段志玄看了眼这男孩身上的颈牌,写着木然。
「长孙大人追这孩子做什?」承乾很是不解。
「乾儿。」九风看了看男孩,便说:「这孩子得救。」
「你这可为难我了。」没好气地看向九风。
「志玄。」九风笑了笑,直接对段志玄下令:「你直接将他送入杜如晦大人府上,同他说,这是我九风的远亲,家中遇难,请他收为庶子。」
九风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这孩子透着麒麟光,却无麒麟纹。
「可…杜大人可会答应?」段志玄一脸为难。
九风在那孩子身上找了找,发现他手上攥紧一块木牌,写着「木思路」,拿给段志玄。
「他会懂得。」还好让他早一步遇上木大夫的孩子。
见了段志玄面无表情的扛上孩子。
九风笑了笑,便说:「志玄,你就不能有些表情吗?」
承乾也笑了出来,这段志玄个头娇小,却力大无穷,扛个人连眉头也没皱。
「九公子。」段志玄微微牵动眉心,便说:「其实他挺沉的。」
他俩一见,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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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马沛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那蒙面男子怕也是武林高手,比那杜焰矮上许多,内力丝毫不输杜焰,拖着他毫不费力。
不过一刻,见了药罗葛休齐旋身下马,赶紧上前。
「可汗。」
「席马,可有消息?」问着葛萨族的动向。
「听说了,大典必乱。」
药罗葛停下脚步。
「还有,这个。」拿出一张字条。
药罗葛休齐一看字条,盯着字条一会儿,他始终放不下。
「可有人等着回应?」走向厢房。
「说了让掌柜传话即可。」
「连这古香楼都是他的! 」苦笑。
席马沛不明所以,无以回应。
「席马,同掌柜说,药罗葛全力相助。」难掩伤神,罢袖离去。
「可汗。」
「说。」并未转身。
「褚公子还说了,大典上见。」
「嗯。」紧握字条。
他靠上门,画着字迹:「助大唐驱残族,保回纥十年昌。风。」
至少,在大典上,能再见他一面。
席马沛同掌柜说完,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凛。
「你说这掌柜和奉茶楼是双生?」
「是啊!他们俩人长得是贪财了点,嘴巴坏了点,可有一点挺稀奇的。」黄斐背对着大门说话,不知掌柜已经站在他身後。
列青嘴角流露笑意,黄斐就是这点可爱。
「喔…什麽地方?」
「他们俩用心传讯,神奇得紧。」说得神神秘秘,又细声说:「我真怀疑他们养小鬼,为他们传讯。」
列青看着脸色铁青的掌柜,单脚举起便踹了黄斐一脚。
「长得贪财?嘴巴坏?养小鬼?你就这样说你舅!」
列青接着黄斐,只见他一脸坏事了的表情,赶紧转身抱住掌柜大腿。
「小舅,我说的是大舅,又不是你,你比他帅多了。」一脸讨好。
「再让你说!再让你说!我跟你大舅,就生得同一张脸! 」捏着他的耳朵。
黄斐哇哇叫,挂上泪,拉住列青:「你别顾着笑,救我啊! 」
列青笑得欢,拿上行囊,越过他俩,进了古香楼。
席马沛隐身门边,看了列青一眼。
看起来气色极好,心情也…甚好。
列青忽然大笑,揉着黄斐的耳朵,耐着性子听他嘟囔,而後又是一阵大笑。
席马沛露出欣慰的表情,转身离去,腰间挂着一只麒麟玉佩,似有感应,忽明忽暗的闪着
——
承乾悠哉的下棋,一旁李康回报着古香楼的信息。
「可有说共有多少士兵?」又下一子。
「约五千汉族士兵,另有五、六千名外族。」
「几日前的信息?」看了眼进门的褚风。
「说是六日前在阴山下。」
「他怎麽会去阴山?」难不成列青也跟着去阴山?
「他留了信息给奉茶楼掌柜,说那列青喂他吃毒,活不过三日,逼他一起找褚先生。」李康看了眼褚风。
「小非可还有事?」问着中毒之事。
「现在在古香楼闹着。」又说:「奉茶楼掌柜也说了,根本看不出中毒之样,八成又被骗了。」
承乾没良心的笑了出来。
褚风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列青还是原本的列青,心里有几分安心。
李康又说了药罗葛回报的信息後才离开。
「先生,可要同去杜府一趟?」起身拍拍衣摆。
「也好。」捻棋,挡下白子,又说:「那孩子也不知道长多大了。」
「他啊…闹得很。」笑着出书房。
刚踏出大门,便遇上城阳的马车。
「太子哥哥! 」城阳喊得着急。
「都当母亲了,还如此莽莽撞撞。」承乾让褚风先上马车。
「太子哥哥…九…九风叔叔呢?」她放低音量。
承乾一凛,不语。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犯了,让我见见他,好吗?」眼眶都红了。
「傻姑娘,他从未怪过你,改日,便让你见见他,今日,哥哥有要事。」拍了拍城阳的手,上车离去。
褚风坐在马车上,微掀车帘,见城阳失望的背影,叹息。
「我们亏欠她的…多得多了…」意有所指。
承乾握上他的手,揽上褚风
————
长孙无忌双手掐上九风的颈,愤恨地说:「只有没有你,承乾便能娶亲生子,继而成了储君,而後登基。」
九风挣扎,反手制住长孙的手,两人过招数十。
「长孙无忌,你到底图的是什麽! 」九风忍无可忍。
「我?」理了理衣摆,便说:「很简单,那便是不能让你这般不明不白之人乱了纲纪。」
「哼!就因为如此?」他才不信,又说:「就因为如此,便放消息,借刀杀人,连木家父子也不放过?」
长孙无忌一凛,透着狠戾。
「长孙,你想杀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了你那麽点事。」他懂了。
「李、褚、风。」长孙冷笑。
九风虽然讶然,却也故作镇定,面无表情。
「你说这是李恪说的?还是城阳告诉我的?」自在地坐在椅上。
九风冷笑,便说:「无妨。」走出房外,又停下脚步:「我九风便是可怜你,可怜你因爱生恨。」
长孙单掌拍桌,石桌应声崩裂——
扬州青桐湖畔,月霓拿着一旁柳枝,画着水。
「找不着也无妨,毕竟是二十年之事,母妃应该也会理解的。」他没想到自己还得安慰月霓。
月霓看了他一眼,有些愧疚。
「真的无妨。」手足无措。
月霓吸着鼻子,从未有人如此在意她的心情,连路盛也不曾。
「你你别哭,哎呀,我现在也没花糕。」想着拿花糕哄她。
月霓一听哭得更凶。
「你…唉唷…真的没事。」递上帕巾。
月霓痛哭一场後,下定决心,拉上李恪:「走。」
「去哪儿?」怎麽说变就变。
「回长安! 」
「可我还没找到木家父子。」
月霓叹了口气,缓下情绪才说:「木然不会见你的。」
「什麽?」
月霓有些怯懦,音量小声了些:「我们都认识木然。」
「那…太子他…」
月霓点点头,又说:「爷说了,他得保护木然。」
「那为何又要我来扬州?」
月霓看了看李恪後方,便故意偎在他身上说:「因为有人跟着你。」
李恪一愣。
月霓环上他的颈靠近他耳旁细语:「爷说了,除非,木然答应见你,否则,得让你在扬州玩到大典前一日。」
李恪难掩失落。
月霓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又说:「你也别伤神,爷还是顾着你的。」
「为何不直接跟我说?」
「爷说了,吴王於己为手足,木然於己乃承约,这事已过了二十年,仍有人暗查,欲除去木然,爷不能拿你们俩的性命冒险。」
李恪揽上月霓,低头道:「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月霓一愣,紧抱着李恪,心有不舍。
「李恪,我从不认为你傻。」
李恪心下一动,紧抱月霓。
「李恪,木然他不能出面,是有原因的。」拉上李恪的衣角。
一脸伤心,静静地抱着月霓。
「爷说倘若见了你心伤,便告诉你真相…」哽咽。
李恪拉开些距离低头看着月霓,只见她无声落泪。
「木然…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哥哥,爷说让你同你母妃说去,木然还活着…。」
李恪讶然。
月霓为他心伤,为他流泪,为他被蒙在鼓里而心疼。
李恪抚上月霓泪